《异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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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侠-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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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牧童的呼喝,一只小小的白色狐狸慢慢地从床脚处走出,但神情显得战战兢兢的,似乎在害怕什么。

“还记得我吗?你该不会一样也把大明忘了吧?”牧童样子显的好无力。

“记得,我全部的事情都记得!对不起,我居然什么事也做不到。”

媚儿带着哭腔说。

牧童闻言精神一振,马上脱口问:“告诉我!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媚儿稍为冷静了一下,从当日三圣灵之一的戈登突然杀上门来开始说起,后来虽然诗函及时赶了回来,但无奈她和无痕最后还是被三圣灵给抓走。

“王八蛋!居然来这手。”牧童愤然的说,他已经能猜到是怎回事了。

三圣灵如果抓到了诗函和无痕,那大明力量在强也没用。在以两女的安全威胁下,大明根本不会反抗,接下来要宰要杀自然随他们了。

这一直以来是牧童相当顾忌的一个弱点,看来对方也是很清楚,而且早已是计画周全,动手迅速果决。

牧童抓狂了一会,意示媚儿继续说下去。

那天……媚儿看到了。

一座以整片天空为底的巨大魔法阵,以及大明自空中所传来的最后一段话。

“诗函!无痕!不要哭!也没必要求她们。不过就是遗忘而以,又不是死了,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相见的一天。我保证,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因为你们不只是我最幸福的记忆,还是我生命所拥有的全部,所以我绝对会想起来的!”

“还有你们几个,三圣灵。你对我们夫妇所做的一切,我记下了,也绝对会好好奉还。不管任何代价,我一定,一定要把你们杀了。不管时间多长,天涯海角,我也绝对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过没多久,魔法阵化为白光覆盖了整个世界。

虽然媚儿不知道那道光是什么,但那时她立刻逃进了树林里,里面有一处是诗函平时用来练习魔法的地方,那里还留有诗函前阵子试验的防禦法阵。因为她常跟诗函去,所以知道。

媚儿就是躲在那里,才免去了记忆被洗掉的命运。

但这个理论中的试验法阵还是对媚儿产生了副作用,她的身体被封印成小小的狐狸样,再也无法变身,连带力量也大幅度的衰弱。

至于美幸、伊达,琉璃等人,在被白光照射过后,彷彿变成了行屍走肉一般呆立着,媚儿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在树林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天人一个一个带走。

媚儿也不知幸或不幸,被封印的她被搜寻的天人当成一只普通的动物,才因此没被带走,得以继续留下。

但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一个人回来过。

“我什么事情也不能做,最后只能选择守住这个家。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媚儿哭的唏哩哗啦的,也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她有点害怕见到牧童。

只是一只没什么力量的小狐貍的她,对外面的世界全然陌生,更别提要出去寻找大明和诗函的下落了。

“不用自责,至少因为你,我才瞭解到发生什么事。”牧童出声安慰着。

从媚儿的话里能听出来,大明和诗函因该是跟无痕一样,记忆全都被消除了,这样的结果反而让牧童安心了许多。

毕竟就如同大明所讲的,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但同时新的疑虑也浮上了牧童心头,三圣灵这么劳师动众的,结果居然只是封住了众人的记忆了事,而且还把大费周章的把人间往崑崙的通路全堵起来,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这当中一定有他的阴谋。

牧童记得大明曾经提过,三圣灵说什么他和诗函命中注定对立之类的鬼话。

现在回想起来,牧童背后就是一阵冷颤。难道三圣灵真的那么狠,抹去两人的记忆后在挑起他们的对立!?

不管怎样,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大明和诗函在说,决不能让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当下牧童仓促的去找无痕,可绕了一圈后,却发现无痕拿着扫把在中庭扫地。

牧童先是一楞,然后走了过去。

“家里没人在,一切都弄得乱糟糟的,让人看了不免笑话。”无痕眼框通红,泪痕未乾,但依然拿着扫把认真的打扫着。

“你期望着他们回来吗?”牧童所谓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大明和诗函。

“不是期望,而是相信。”无痕淡淡的说,但话语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时牧童看到了,无痕不再是那个八年来只会以泪洗面的无痕,她回复成了原本坚定的样子。

“会再见面的。”牧童笑了笑。因为无痕说了和大明一样的话,就算分隔未知的两地,但他们渴求彼此的心情却都是一样的。

牧童随后将媚儿的话转述了一次,当然无痕又被末段大明所留下的话语给弄哭了。

“我是最先回到这个家的人,所以我守着这个家等着他们回来的,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相公相信,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家的。”

无痕哭着说。

“好了!我也该出发去找那个麻烦的小子了。”牧童松了松筋骨。

他忽然间觉得,未来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悲观。

大明、诗函、无痕三人之间的联系远比任何事物都还要来的强,最终三人一定会再相逢的,一定会……

打从思语会说话后,林家上上下下都沈浸在一股喜悦的气份当中。

诗函和她父母更是整天拉着思语和她说话,矫正她的发音之类的。

林氏夫妇更为此把工作推到一边,专心的在家陪小孙女。

“妈……妈妈。”

当思语第一次开口叫诗函妈妈这两个字时,诗函感动的都哭了。

至于叫爷爷奶奶则更不得了,两老简直像疯了一样又叫又跳的,高兴死的要命。

然而每当思语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是一反常态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接着开始拿着纸笔涂涂画画,因为只有她见过大明的模样,所以思语想尝试着将她父亲的样子给画出来。

可惜天资聪颖的思语,她的绘画能力却跟一般的六岁小朋友没什么两样,画出来的东西仅仅只能称之为……涂鸦。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我们可爱的小小女主角很遗憾的,是个究极画癡。

在纸上的东西勉强的能看出是一个人型的模样,只是那像是嘴巴鼻子的东西,位置却偏的离谱。 也许别人看了还会称讚思语一番说画的很可爱,但若要拿来认人,恐怕是天方夜谭了。

好奇怪……

思语拿起一张刚画好的图样左看右看的,心里纳闷了老半天。为什么,她画出来的东西总是和脑海里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思语侧着头想了又想,然后拿过一张白纸继续努力。而在她周围,早已散落了一大堆画过的纸张,上面都有着同样出自思语笔下的涂鸦。

“思语,怎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了。”诗函走进思语的房间,看到满地的画纸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身一张张的捡拾起来,并顺口说: “这么好的天气,整天待在屋子里不会觉得很闷吗?”

对此思语只是回头笑了笑。

“思语,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诗函怜爱的伸手从思语后面抱住她。

小思语是个十分敏感的孩子,当时诗函不过是拉着她问了许多有关大明长相的事,从那时候起思语就一反整天爱乱跑的个性,躲在房间东画西画的。

因为她感觉到了诗函心中的焦躁与迫切。

思语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快乐起来,不管要怎么做都好。

诗函也知道自己慌乱的心情带给了孩子不安,所以在思语面前总是保持着冷静,可是母女同心,诗函这样又怎瞒的过思语,尤其思语又是个很特殊的孩子。

两人聊了几句后,诗函走出了思语的房间,手上还拿个几张思语的涂鸦。

一出房门,诗函身体靠在门板上,看着手上的几张涂鸦,眼泪不自觉的掉了出来。

虽说那人物画的不怎么写实,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很温暖。

诗函光是这样看着,就能感受到思语的心意。

“妈妈……又在哭了。”思语望着房门的方向自言自语着。

她知道,每当四下无人时,诗函总是偷偷的躲起来流眼泪,为的就是她那个素未谋面,但却又是她孩子父亲的男人。

这点诗函谁都能瞒,就是瞒不过她这宝贝女儿。

“为什么我的父母的情况不像正常人呢?奇奇。”思语对着突然冒出在桌上的小雪貂说。

“咭──”

小雪貂弯着脖子,也不知听不听的懂思语在说什么。思语逗弄着小雪貂玩了一会,然后拿起笔来继续画着。

虽然思语无法止住她母亲的泪水,但把大明的样子给画出来,这是目前思语唯一能为诗函做到的事。

拨弄着桌上的戒指,诗函望着有点出神了。

“这戒指是一对的。”

目前关于这只戒指的出处仍在调查中,诗函所知的并不是很多。

但光这一句话,对她而言,已经很足够了。

这是一对的……

诗函感觉心揪的好紧。

失神的诗函就连有人在敲房门也不知道。最后在门外的琉璃姊妹俩,还是自己打开房门悄悄地探头看着,然后走了进来。

“小姐。”

筱璃的呼唤将诗函的思绪拉回现实里来,并且应了她一声。

“什么事?”

“伊达来了。”

伊达景胜,是林氏财团在台企业的幕后主控人。虽然这些企业是登记在诗函的名字之下,但以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可能亲自打理这些事务,因此关于这方面的事都交由伊达和琉璃俩处理,然后向诗函定期做会报。

“嗯,让他在客厅等一下,我立刻就下去。”

伊达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公事。实际上除了公务外,伊达暗地里为林家处理了不少私事,例如这次的调查行动就是由他负责的。

为了调查机场内那个陌生男子,林家可说是动用了所有手上可动用的资源及人力,可惜的是至今依然仍毫无头绪。

诗函起身披了件外衣,然后和琉璃姊妹俩到了楼下。

坐在沙发上的伊达一见到三人的身影,立即站起身来迎接着。

虽然诗函跟他说了很多次不必这么拘紧严肃,但伊达却是很坚持他自己的原则,这大概是因为和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有关吧,伊达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看待的很谨慎,丝毫不显得马虎。

这时伊达年纪约在三十三岁上下,一身品味高雅的衣着配合着帅气精明的脸庞,看起来就像是事业非常成功的社会人士。

手握重权加上未婚的身分,伊达在公司里可说是排名第一的黄金单身汉,而且还是实心镶钻的那种,不知有多少女性梦想着钓上这条金龟婿。

不过在诗函眼里,伊达也仅是一个交情不错的伙伴而已,不管是公事或私事上,对于他优秀的外在条件多年来一律是毫无感觉。

或许……除了思语的父亲外,没有一个男人有能力再去扰乱她的心湖了。

而伊达这八年来对诗函的态度也是颇为暧昧。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诗函的好感,但这八年来却也从未有过任何行动,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守护着诗函,并做好诗函所交代下来的每一件事。

对林氏夫妇前伊达还不见得有这么忠心,这是诗函才能独享的专利。有时候诗函会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叫伊达去死,那傢伙搞不好会真的笑着跑去自杀。

诗函透过琉璃姐妹,大约知道了伊达的生长背景。

这种从小就教育谁为谁而活的方法,诗函十分的不喜欢,尤其当那个被保护的对象就是自己时,让诗函更觉得反感。

这也许是出自诗函父母或隐星爱护她的心意,这点诗函可以理解。

毕竟她在身为人母之后,也想着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捧到思语面前,用尽任何办法也要让小思语快乐平安的长大。

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自由的,不该有人生下来就注定为谁活为谁死。所以同样的事,诗函不会让它在思语的身上再度重演。

只是伊达的事情已经发生,诗函也改变不了什么,就算想改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伊达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所以诗函她能做到的,就是视伊达如兄长般,和对待琉璃俩一样尽量把他当成自家人来看待。

也因这点,所以伊达是除了诗函的父亲之外,诗函最常接触的男性友人。

“事情有什么进展吗?”诗函坐定位后,用着平稳的语气问道。

在林氏与隐星两边的情报体系全力搜索下,至今依然是连一点线索也没有,诗函的心情也由起初焦虑急躁的态度,慢慢的冷静回复。

她自己也很清楚,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个连长相也说不出来的男子,简直跟天方夜谭没什么两样。

“从琉璃的说法里,目标是个身高约一米八,体态瘦长的黑发亚洲男子。我们正从那段时间班机的旅客名单着手,找出符合条件的人选,但由于人选太多,加上确认条件太少,所以辨识工作十分困难。

此外机场人口成份繁杂,坐飞机出入的、送行的,仰或是其他因素到机场的,因此也无法确定目前所搜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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