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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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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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欢也不计较场地寒酸,叫人备了文房四宝,又临时借了张长条桌,他便蘸墨挥豪。表面上看,他倒有模有样,可惜画出来的是一团乌七八糟,几乎瞧不出具体形状的东西。

    严真瑞毫不客气的嗤笑:就这水平,他也敢吹?要脸不要啊?要是他敢说他会画画,那三岁小孩也都会了。

    严真瑞一脸讥讽的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更像?你属蜘蛛的吧?说你不是蜘蛛都抬举了你,连蜘蛛画的都比你有水准。”

    脱欢似乎听不太出来严真瑞在侮辱他比蜘蛛还差劲,反倒哈哈大笑,仿佛在验证严真瑞很幽默一样:“我是画不像,可那有什么关系?人在我这就好。”

    屁。

    严真瑞很想踹翻他那张连面目都看不清,除了一副浓重的络腮胡子,和个狗熊似的一张脸。蒙昧不开化之人,也敢大放厥词?欠教训是吧?

    到底不是冲动任性的年纪,严真瑞冷哼一声,一副十分不以为然的模样,转身走了。

    他根本不信人在脱欢手里。周芷清再怎么和他对着干。可要说让他抛家弃国,和鞑靼人在一起,绝对不可能。

    人没找着,严真瑞却不能再耽搁下去,父皇首先是个疑心重的皇帝,其次才是对他又疼又怵的父亲,若他无诏回京的事一捅出去。那些闲着没事的御史能把皇宫的门槛踩塌喽。父皇不管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都不会轻易饶了他。

    临回封地前,严真瑞私下见了回陈涵正。他倒不是为了周芷清,开门见山就问:“你就没有别的想法?”

    这话看似问的突兀,两人谁也没有意外。虽说不算多熟,可彼此都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句话。对方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陈涵正苦笑不已,内心满是无奈。虽说储君已定,可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就没人敢确定谁赢谁输。

    他一点都不敢替严真瑞打包票。说是他没觊觎之心,他理更不敢轻看他,说是他若争那个位置。一定会输。

    所以他或明或暗,大肆招揽贤人能士。一点都不奇怪,他能招揽到自己头上,只能算是他对自己高看了。被他相中,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未来无可预测,陈涵正也不敢说,可严真瑞问到他了,这问题便不能回避

    陈涵正老老实实的道:“微臣的窘境,想必王爷很清楚,那微臣也就不欲多说,微臣并无别的心思,只想踏踏实实做点事。”

    严真瑞表示:不信。

    陈家往上推三代,代代都在朝为官,而且颇有清流之名。唯独陈涵正算是个异类,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就顶着陈家的名头,敢投身于酷戾周品门下,一副师慈徒孝的面目,不管他最后如何亲自拉周品下马,一报当年杀父家败之仇,可到底这么多年,他频繁出入周家,还和周芷兰订了亲,不知情的看客们不知詈骂、嘲讽他多少回了。

    这样的人,心狠,有忍性,严真瑞很看好,却也绝不相信,他是个没野心的。一个有野心的,会真的甘心于在上峰的轻视、同僚的挤兑、下级的阴奉阴违中安之若素。

    就算他真的只想为百姓们做点事,在他这样尴尬的处境中,他也是处处掣肘,无能为力。

    严真瑞道:“京城的百姓是百姓,其它各处的百姓也是吧?”

    陈涵正自然明白严真瑞的意思,很肯定的点头:“多谢王爷教诲。”

    话说到这儿,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严真瑞拱手告辞。

    陈涵正一直将他送出门,道:“王爷放心,周二姑娘怎么说也是兰儿的妹妹,若有消息,微臣定第一时间报给王爷。”

    严真瑞哼了一声,嘴硬的道:“说不定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陈涵正摸摸鼻子,也不吭声,心道:嘴硬心软,这话也就当着我的面说说,其实你心里不定焦灼成什么样了。

    一想到周芷清那小霸王般的性子,陈涵正也替严真瑞发愁。想想宴王当年何等暴戾?暴戾的代名名就是任性,任性的表现就是洒脱,那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从来只有他让别人不开心不顺心不舒心的,何曾有人敢让他不开心不顺心不舒心?

    可现在,就差在他脑门上写着“憋屈”两个大字了。

    不过这叫什么?叫恶有恶报,也有恶人自有恶人磨。严真瑞不是什么好男人,周芷清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女子,两人凑成一对,折腾的是他们两个自己。

    依现在的情形看,这位脾气不怎么好,不怎么喜近女色的王爷似乎是对周芷清动了心思的。陈涵正忍不住替他掬一把同情泪。

    这男女之间相处就是这样,谁先动了心思,谁就落了下乘,甭管你位多高权多重,架不住人家心不甘情不愿,人就锁在你身边也不管用,心不给你,你再怎么强取豪夺,心里也不得劲。

    周芷清更狠,竟然一跑了之。

    陈涵正又想到周芷兰。

    同是姐妹,虽然禀性大不相同,可谁能想到柔弱软弱的周芷兰居然也敢跑?可到底她顾忌重重,还知道身边带着个丫鬟,一遇到危险,还是自动自发的回来寻求帮助。

    说她冷静、理智也好,懦弱、无能也好,总好过冲动任性,不计后果。

    周芷清比她可野多了,几千里远,她孤身一人回京,现在又弄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是自己逮到她,也少不得将她一顿好打。

    陈涵正自以为很了解严真瑞,满怀同情之余,客客气气的将他送走,心里也打算的很好,一旦周芷清有信儿,必定第一时间通知他。没想到第二天,严真瑞才出京就立即返了回来。(未完待续)

    ps:我是不怎么愉快,又卡文了,眼看就是假期,没存稿不多,连接下来码什么都不知道,更可怕的是没时间码字,焦虑啊。亲们要不用粉红票啥的安抚安抚我?  

第149章、和亲

    送上第二更。

    ……………………………………

    脱欢这人看似粗喇,他可不傻。就算各地风俗不一样,可娶妻的大体程序没什么差别。他若有相中的女子,也没有不明不白,强抢了人就走的——如果只是个贫家女子,他又没存着什么给她名份,只是玩玩就撂手的玩物自然另当别论。

    他这次来大周朝,就是本着两国重修旧好的意愿来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与人交恶的事来。强纳一个女子简单,可真要闹起来,就能从小事上升到两国交兵来。

    他想娶周芷清,一个是她的性子很合他的喜好,再则,自古就有两国交好,互通姻亲的说法,他还有求于大周朝的皇帝陛下呢,先做出女婿的姿态来,以后也好说话。

    脱欢一进京,没急着见景帝,先在京城转悠,自然把周家的事打听了个清清楚楚。越打听,他越高兴,周芷清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女才最好,一个被景帝放弃了的棋子的女儿,足以能够担当和亲的重任,从而还没有别的罗烂。

    因此等到脱欢以使者身份觐见了景帝,谈完旁事,就主动提出想要娶一名大周朝的女子,并且直言不讳的说想娶周芷清。

    景帝略一犹豫,并没说好或不好。他隐约知道周品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吏部尚书陈涵正的小妾,二女儿则是在严真瑞那儿。

    如果不是程贵妃日日在耳边唠叨说是严真瑞年纪老大,还没个一儿半女,偏他就是想娶妻,京城世家也没人敢嫁姑娘,景帝也不会默许他纳了周芷清。

    周芷清到现在也是没名没份的。严真瑞也从来没什么表示,可见对她的喜欢也有限。一个不怎么得宠的妾室,又没有一男半女,说不要也就不要了。

    他若喜欢,将来再替他纳上十个八个寒门小户人家的女儿,既省心,又不会给他添麻烦。多好。

    因此。如果能够通过和亲这件事,将周芷清解决了,简直再好也没有。

    但鞑靼属附属小国。大周朝虽是忌惮,骨子里却瞧不起这些小国,因此不管心里怎么想,态度十分倨傲。景帝便道:“这周芷清乃是犯官之女。二王子不嫌弃她出身低微,愿意求娶。那是周芷清的荣幸。”

    脱欢果然不在乎。什么犯官不犯官的,那还不是眼前这老头一句话的事?中原人心机深沉,一句话就有几重的含意,不仔细琢磨。就容易掉进他设的陷阱里头。

    关键是,他再仔细琢磨,该听不懂。还是听不懂。

    中原几千年的文化,最讲什么君君臣臣。什么叫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脱欢可不在乎这个,越是犯臣越好啊,真要是个忠臣义士,讲什么国家忠义,誓死不嫁,那他娶了还有什么意思?

    娶女人,他最大的乐趣是快乐。能够和大周朝搭上关系,那是附加的利益,否则他现放着家里的大夫人不要,非要娶一个……哦,中原叫做“残花败柳”,做什么?

    脱欢不在意,景帝暗嗤蒙昧不开化之地的人都野蛮,他们不懂得什么文化规矩礼仪,他既不嫌弃周芷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景帝乐得和稀泥,脱欢又神经粗,一来二去,和亲的事便谈成了。

    脱欢高高兴兴的走了,景帝回去就叫人传了程贵妃来。程贵妃不解其意,盛妆前来。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透着女子的温婉气质。景帝看见她,心情便好了不少,叫她起来,携手坐到自己身侧,寒暄着道:“老四最近可有书信来?”

    程贵妃微蹙长眉,无耐的道:“陛下还不清楚他的性子么?叫他写家书,他哪有那耐心烦?”

    景帝也就呵呵两声,道:“他长大了,你也不用太惦记。”

    一提严真瑞,程贵妃就满怀愁绪。她有无数的话要唠叨,可惜无人肯听,当着景帝,也只能淡淡的笑笑,道:“想让臣妾不担心,只怕除非臣妾死,等闭上眼那日,他是好是歹,臣妾也就不在乎了。”

    真要等那一天,在乎也没用了。

    景帝抚着程贵妃的手背,道:“别胡说,你和朕约定好了的,要一起走。”

    程贵妃垂眸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道:“若是陛下舍不得臣妾死,那就几时开恩,许臣妾和四皇儿一起去封地吧。”

    他后宫佳丽三千,不差她一个,可她的儿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娘,她也只那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置之不顾。

    景帝的手一顿,立时露出不悦来。程贵妃也不惧他,就那么柔弱而委屈的看他。景帝叹口气,道:“胡说,你我才是要相守到老的人,老四那么大个人,手下又有不少人服侍,是能少他吃还是能少他穿?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难不成他就比朕重要?”

    程贵妃心里想:什么你我才是要相过到老的人?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贵妃再好听,终究只是个贵妾。一日为妾,终身都是妾,死了埋入皇陵,也不能和他同棺共椁,只能埋在犄角旮旯,与他遥遥相望。他再怎么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可终究连“你我夫妻”都说不出口。

    什么相守到老,那不过是场笑话。

    他还真是说对了,他还真就比不得儿子重要。他于她,能分薄的情爱少之又少,那还要看他心情,还要自己几十年如一日胆战心惊、小心讨好。

    这么多年,她攀到贵妃这一步,真是是因为他爱她吗?

    这条路有多血腥,有多少荆棘,旁人不知,他这个一直冷眼相看的人会不清楚?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厌倦,只不过他怎私的很,不想让人把他撇下,哪怕是地狱,也要旁人和他一起熬。

    而儿子呢,如果自己能够去他的封地养老,那是十成十的孝顺和尊敬。

    她没指望着他只顾自己一个人,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与他的妻妾们处处为敌。她只想看着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他开心,她过得也舒心,这就足够了。

    程贵妃无耐的道:“陛下说的是哪里话,臣妾也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未完待续)  

第150章、商议

    送上第一更。大家看文愉快。

    …………………………………………

    程贵妃既是随便说说,那就都是戏言,谁也别当真。

    她自己早就不再做奢侈的梦了,现下睡得晚,躺下便是一夜无梦。美梦被破坏的次数太多,她学会了安然的接受现实。至于恶梦,她害过人,人也害过她,早就扯平了,谁又怕谁半夜来讨债索命呢?

    所以她说什么,是她的事,可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能接受。

    景帝见她识趣,自然也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这么多年,他多少能了解程贵妃为人。她看上去娇柔美丽,和朵温室的花似的,可真正被欺负的时候还是少之又少。他不想专门庇护着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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