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反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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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反攻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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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考官交头接耳了几句,似乎对阮欣欣的行为有些不满。白焕向后冷冷看了一眼;后面立刻安静了许多。可是;有些人是不会买白焕的面子的,比如说,当今的太子。

    太子的脸胖胖的,笑起来脸颊上的肉肉微微凸起,“白大人,这位阮姑娘是谁啊,看来和白大人关系匪浅哪。”

    白焕嘴角抽了抽,勉强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欣欣只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之女。”

    “哦,”太子若有所悟点点头,复又道,“既然阮姑娘连这么大个琵琶都抱不住,还弹什么琴哪,你说是不是啊白大人?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要不先把阮姑娘抬……搀下去?”话音落,后面的几位评考官严肃的神色中都出现了一道裂痕,而站立在太子身边的孙围和钱易则更是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白焕掂量了一番,孙围是京兆尹家的公子,钱易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得暗自忍了,装作不曾听清太子所说的话,继续问阮欣欣,“欣欣,你告诉伯伯,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伯伯为你做主!”阮欣欣原本想多拖一会儿,然而情况有变,只得抓紧时间缓缓抬起了右手,微微侧着头,似乎不敢去看谁。

    底下的学子听不到琴坛里说的话,心中早已是猜测百生,此时见阮欣欣伸出手来,定定的指着某个方向,都一齐看向了被指着的人。那人身形高大,在一众较为瘦弱的学子中十分显眼。看他的装束,完全不是国子监内应该出现的世家公子或者儒雅文人形象,却不知这等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白湘湘死死的盯着阮欣欣的一举一动,此时也随了阮欣欣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人,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说不清是怒气还是怒气,只觉得整个人摇摇欲坠的。丁壮?他来这里干什么,他怎么会出现这里?!她不是早让他离开京城了么!!

    白湘湘此时恨不得上前去拎着丁壮的衣领把他直接扔出国子监才好!或者,先扇他个几十巴掌再说!她当初执意让絮儿赶丁强丁壮两人离开京城,就是担心万一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她苦心扮了黑脸,结果呢,却是一番努力打了水漂。再生气,再懊恼,白湘湘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咬住下唇站在原地,且看阮欣欣究竟想要如何。

    白焕看着丁壮的目光沉了沉,显然,他认出了这个前些时候经常跟在女儿身边的从良山贼。他朝身边的几个护卫使了眼色,他们马上把丁壮抓了过来。丁壮原本一直在左顾右盼,四处找人,忽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感到很讶异,却也不曾太在意,待几个身手明显不凡的护卫联手过来抓他的时候,他要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太子看了看一脸怒意的丁壮,额,有些眼熟啊,莫不是他们曾经在哪里打过架的?太子懒得去想这些,他移开视线,一脸无聊的朝四周看了看。后面坐着的几个考评官还是一脸严肃,眼中却有些疑惑之色。而底下的学子更是一脸好奇的拉长了脖子,等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的目光忽然定在了白湘湘的脸上,心中涌起莫名的欣悦,她刚才弹得琴真不错,比他想象的好多了。只是为什么,现在她的脸色这么差?

    白焕瞥了一眼丁壮问道,“欣欣,现在这个人就在你面前,有什么事你就大胆的说出来。”阮欣欣抿紧了嘴唇,目光躲躲闪闪,似乎心里正在经受着十分激烈的斗争。白焕握住了她的手,以眼神鼓励她,阮欣欣这才小小声的开口,“他,他就是当日抢劫我和娘亲,害得我们母女餐风露宿……还想要……还想要……冒犯我的贼人……”阮欣欣哽咽起来,泪珠子直往下掉。白焕闻言勃然变色,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一直在琢磨白湘湘心思的太子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也是大惊。却见孙围毫无所觉的跳出来指着丁壮大声笑道,“我终于想起来了,你不是那日跟着白湘湘的人吗,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哈哈哈~”钱易猛的扯了孙围的袖子,孙围皱了一下眉,才要大骂,却见周围人的神色都变得十分怪异,不由心下疑惑,对了,他们刚才在说什么来着?

    阮欣欣的嘴角微不可见的露出一抹笑意,心想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傻瓜,却正好帮了她一个大忙,真是天助她也。

    孙围感觉到太子的怒意,心下胆怯,连忙悄悄退到了角落里。然而由他引起的窘迫气氛还在进一步的扩散,且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孙围那一句话喊得太大声了,不要说琴坛里,就是底下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且现在已经议论纷纷起来,四周一片喧闹之声。

    既然已经牵扯出了她,躲也是无济于事,何况,这也不是她白湘湘的风格。她向前一步,想要往琴坛上走去,手却立刻被人抓住了,是千越,他皱了眉,“不要上去,就在这里比较安全。”

    白湘湘对着他嘲讽一笑,“千越公子,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会买凶害人的女子,你难道不对我厌恶万分吗?我可是做出了这么恶毒的事情呢。”明显的感觉到千越的犹豫,白湘湘嘴角轻勾,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见到白湘湘主动上来,阮欣欣低头,身子瑟瑟发抖,似乎很是不安。白焕的脸色却是更加阴沉了,他想吼一句,你上来干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吗,却发觉自己怎么也没有那个脸说出口。

    评考官们的神情自从白湘湘一走上来就变得相当一致的微妙,只除了一个人,萧鸿,作为代蘀三皇子出席之人的萧鸿。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却在所有人都为难的时候施施然开口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白大人若想要求个公正服人,还是把两位姑娘带回去细细查明的好。依萧某来看,此事中必然有大蹊跷,可不要因为一时慌张就乱冤枉了好人。”

    有了萧鸿开这个口,其余人也纷纷附和,官场之上,能不树敌自然是最好的。白焕面色缓和了些,顺水推舟的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我倒是一时糊涂了,多亏了萧贤侄提醒。湘湘,欣欣,你们都跟我回府。来人,把这个贼人也一同押回去。”

    一直默立在阮欣欣身后的小桃连忙上前扶起了阮欣欣,经过白湘湘的时候头垂得很低。阮欣欣虚弱的依靠小桃,偷偷看了一眼白湘湘,又立刻垂下头去。这个动作自然逃不过白焕的眼睛,他不自觉问道,“欣欣,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别怕。”

    阮欣欣声若蚊蝇,眼中犹闪着泪光,“欣欣想着,也或许是欣欣认错了人,毕竟刚才隔着远时觉得很像,这近看,却又不像了。要不去这个人的家中搜搜看看,有没有当日我和娘亲从家中带来的东西。莫要……莫要冤枉了好人……”

    白焕心中大慰,心道,欣欣真是比他亲生女儿还要懂事,她这么说,真是识大体,又给他留足了面子。忽而又想到,其实欣欣可不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吗,心中便有些感慨起来,嘴上却说道,“欣欣,伯伯不怪你,你一时太害怕看花了眼也是有的,伯伯答应你,一定会找出当日的那些贼人,给你讨回公道。”

    阮欣欣含泪点头。

    白湘湘只觉得讽刺无比,原本想着在一切开始的时候先下手为强掐断了阮欣欣的苗头,却没料到,阮欣欣反将一军,把她逼入了死地。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阮欣欣,瞧瞧人家,连后招都想好了,人证物证一应准备齐全,就等着让她白湘湘自己跳进陷阱。弹琵琶只是个幌子吧,不知道阮欣欣是一早就打定了主意根本不弹呢,还是觉得这样省时省力?

    萧鸿突兀的咳了一声,众人的视线皆落在他身上,他却不慌不忙的朝白焕笑道,“阮姑娘说的有理,萧某看白大人人手似乎也不够,便自荐代白大人去查探一番这个贼人的家中,如何?萧某一介普通学子,本就是受三皇子之命来充个数,如今能略尽绵薄之力,也是萧某之幸。”

    后面几句倒是戳中了座上其他评考官的心思,他们本是多年的老学究,声望卓著,如今却和萧鸿这个年轻后生坐在一起,如何能心中愿意?当下便纷纷力劝白焕,势要让萧鸿离开。白焕想了想也未尝不可,便答应了,不过还派了一个护卫和他一同前去。

    白湘湘走下琴坛的时候,微风撩起了她额前的发丝,眼前的景物一瞬间变得有些模糊,她紧紧阖上眼,复又睁开,嗯,好了。凝视着小桃轻轻搀扶着的那个娇弱身影,她竟然有种恍惚之感,究竟这是新的一世,还是上一世的重演?她不知道,也害怕知道。

    白湘湘又走了几步,忽而停住,朝左右看了一遍,絮儿怎么不见了,絮儿,她去了哪里?

37女配反攻记

    白焕并没有真回白府;怒气在胸;怎么可能压得下去。他径直带人来到了先前所在议事厅;准备关起门来,先把事情弄个清楚。
    他目光阴沉在白湘湘、阮欣欣、丁壮面前扫了一遍;才开口问道,“丁壮,刚才欣欣所说;可认罪?现在给个机会,若是一心死赖,到最后受罪还是。”丁壮瞥了一眼白湘湘,只觉心中万分愧疚;只得低了头,一声不吭。白焕怒;手指着白湘湘道,“逆女,看看都收留了些什么人!尽是山贼土匪,一个大家千金小姐,牵扯到抢劫害人蠢事里头,还要不要女儿家名声了?!还不给跪下,从实招来!”

    白湘湘抿紧嘴唇依言跪下,眸中却无丝毫畏惧之意。丁壮却觉心中难受,又想到当日虽然他和大哥两人带了许多兄弟去,却着实不曾干要糟蹋良家女子事,他们甚至还怜悯阮欣欣一介弱女,违了白湘湘吩咐放了她们,只是象征性劫了她们一点财物,哪里有阮欣欣说那样夸张?没想到这样一个柔弱女子竟然会编出谎话,还算计白湘湘,当初他们可真是瞎了狗眼。

    遂大声说道,“白老爷,这事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事情全都是俺丁壮一人干,有什么罪俺愿意一人承担。还请老爷明察。”说罢在地上砰砰砰直磕头,声音大得像是在擂鼓一样,就是铁打脑袋,也经不住这么撞啊。在场之人不免皆心中恻恻。

    白焕面上一抹冷笑,嘲讽道,“呵,现在倒知道忠心护主了,难道这个土匪败类随口说几句,就会相信?浊者自浊,清者自清,白焕女儿,究竟有没有牵扯其中,自会调查清楚,还需要一个土匪来置喙?”

    丁壮一个粗人不大懂白焕意思,不过隐约知道白焕应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白湘湘,心中略略放下,想到,恐怕今日自己是逃不掉了,也不知会判个什么罪名。又想到大哥还住在客栈,说不得又会被抓来……要是有个人去知会一声就好了。

    丁壮抱定了主意一力背下黑锅,白焕无论如何都撬不开他嘴,也没了耐心,目中沉下一抹暗色,便挥手让守在一边护卫动刑了。

    *

    同时在丁强丁壮两人所住客栈里,待白焕派来护卫大费力气勉强舀下了丁强后,萧鸿才施施然与两人侧身擦过,进了屋子。他在屋里细细扫了一遍,目光落在某个明显露出一角布料地方,嘴角勾起嘲讽笑意。

    丁强一头雾水,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丁壮,他正在纳闷呢,谁知又突然闯进这两个怀好意陌生人来,心里隐隐生出不安。他朝着移步而行萧鸿大吼道,“臭小子,给老子站住!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俺当年在山道上横行时候,还没出娘胎呢,信不信俺脱了身后把大卸八块!”

    或许是他怒吼起了作用,萧鸿止住了脚步,淡淡吐出一句,“不愧是土匪出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所以说收留们,还期望们这种人能走上正道人,简直蠢得不可理喻。”

    丁强猛地挣扎了一下,那个护卫差点让他跑了,不禁额上汗水涔涔。

    “臭小子,说什么?!竟然敢说白大小姐蠢?俺看是不要命了……”丁强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声音顿时弱了几分,若有所思道,“难道说白小姐是出事了,丁壮,也出事了?”

    身后丁强醒悟后追问白湘湘是否真出事了以及出了什么事之时,萧鸿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径直走到那处明显“证据”前,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手中变出一把扇子,轻轻一挑,便把那个“证据”挑了出来。

    丁强眼睛睁得老大,嘴唇动了动,似乎对自己屋子里何时有了这么个东西难以置信。事已至此,他再不知道自己是遭有心人算计就真太蠢了。

    *

    白焕也是头一次遇见像丁壮这么硬骨头人,这吓也吓过了,刑也动过了,浑身血淋淋,他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倔得跟头驴似。他感到颜面大失,不禁下了狠心,反正也是个当过山贼,就打死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一个眼色使过去,动刑护卫手下便越发下了死力。

    白湘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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