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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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边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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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没料到他会这样,不禁低声央求起来:“唯明,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舒服……”
  男子的手在姑娘的胸前肆意胡为,他的声音邪魅而暗哑:“你会喜欢的。不然,你叫我老公,我就放过你,怎样?”
  姑娘咬住变得红肿的唇,硬是不肯叫——她怎么叫得出口,还是在这种时刻?
  “不愿意吗?”男子用力扯掉那层薄薄的障碍物,蛮横地冲入她的身体,引出了她的一声娇呼,“真不愿意?”
  姑娘死死地抓住枕头,身后的他根本已经丧失了理智,只剩下原始的冲动,是她把他激到这般地步的吗?姑娘摇着头,过度的激情让她忍不住流出了热泪,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逃避,可他却把她抓得牢牢的,还一再地逼迫着她:“玥玥,叫我老公,叫我!”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把她推至崩溃的边缘,她头晕目眩,身躯剧颤,男子却还在不断地催促她,冲击她,她难受至极,而又快乐至极,她只能选择屈从:“唯明……啊……老公……”
  身后的男子不但没有如他之前所说的放过她,反而更加激切,他叠压在她身上,如同下咒一般地喊着她的名字:“玥玥,玥玥,老婆,你是我的,我的!”
  绚烂在极致处迸发,他带着她一起攀上那激情之巅,然后握紧双手,缓缓飘落。
  迷蒙间,她似乎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舅妈,舅妈,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她陡然一惊,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另一个声音及时安抚了她:“萱萱,舅妈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来,外婆带你去刷牙洗脸。”
  脚步声渐渐远去,紧绷的心这才舒缓下来。压在她身后的男人恬不知耻地把所有的重量交给她,舔去她眼角的泪痕,他很故意地说:“老妈真是贴心啊,她该不会知道我在你房里吧?”
  在男人刁猾的笑声中,她把头使劲地埋进枕头里,再也不想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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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的时候,顾爸把一份东西交给顾唯明。顾唯明打开一看,随即激动地抬起头,叫道:“爸!”
  顾爸挥了挥手,说:“前几年就想给你的,现在总算是时候了。”
  那是一份房契,百余平方,在市区中心地段,去年刚交付的房子。
  顾妈妈拍了拍儿子的手,说:“我们知道你有能力买更好的房子,这只是我们做父母的一点心意,你就收着吧。”她说着,又拉过一旁岳玥的手,摘下戴在自己左腕上的那只通体墨绿的镯子,套进了姑娘的手腕,“玥丫头,戴上这只镯子,你就是我们顾家的媳妇了,可不能再反悔了哟。”
  岳玥泪光闪烁,她一头扑进了顾妈妈的怀里:“妈!”
  顾妈妈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老怀甚慰:“好孩子,不哭,不哭。”
  顾唯珍夫妇拉着小姑娘站在一旁,也很是不舍:“阿明,玥玥,这里离市区也不是那么远,你们要时常回来看看。过些时候,等橘子熟了,你们一起来尝尝。”
  顾唯明答应着,搂过岳玥的肩,准备上车。岳玥示意他再等一等,她走到强忍着泪水的小姑娘面前,蹲下来,把她抱在怀里,说:“小兔子,下次舅妈再给你讲好听的故事,好不好?”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舅妈,我舍不得你走……你要说话算话,要常来看我,给我讲故事,不能赖皮!”
  岳玥伸出小指跟小姑娘拉钩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变变就是小黄狗。萱萱,舅妈不想变成小黄狗的,笑一个,好不好?”
  小姑娘含泪笑了,岳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站起身来,又望了众人一眼,一低头,钻进了车里。
  车子在暮色中远去,故乡的亲人却依然在风中久久伫立着,目送着。

第三十六章 心烦
  回来以后,顾唯明就托熟人开始装修房子。两家人约了个日子,吃了顿饭,这门婚事算是彻底定下来了。本来两人打算把结婚证先领了,可偏偏顾唯明忽然接到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而岳玥和导师的一个课题也快要结题了,在一边忙着婚事,一边忙着工作之余,两人都颇有些焦头烂额之感,于是就把这事给暂时搁下了。没想到,这一耽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差点让两人劳燕分飞,各自神伤,这结婚证也差一点就领不成了。日后,顾唯明每每思及自己当初的过于笃定,心中便隐隐作痛,悔恨不已。
  等两人都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了。期间,他们又回去过一次,是帮着一起去剪橘子的。不过,与其说他们是去帮忙的,倒还不如说他们是去添乱的。两个大的带着一个小的,在满是橘子香味的林子里追逐嬉戏。小的犹如一只小蝴蝶,翩翩起舞,在林中左躲右藏,玩得不亦乐乎。两个大的追在她身后,屡屡作势要抓,引出了小姑娘阵阵开心的尖叫。玩累了,他们就坐在橘树底下,他搂着她,她抱着她,在一片橙黄橘绿中静观秋色,细听秋语,端的是悠闲自得,温馨动人。私下里,顾唯明把姑娘圈在怀里,坏坏地问她:“玥玥,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这样的小天使啊?我可是想了很久了。”姑娘垂首不语,红晕却一直钻进了她白瓷般的颈项,惹得男子再次兽性大发,抱起姑娘就直奔床上努力去了。
  过年的时候,顾妈妈手上又多了个玉镯,莹光清透,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个玉镯子正是她的准儿媳妇送的,说是老人家戴惯了镯子,摘下来肯定不习惯,而且玉能强身健体,防身护主,说什么也不能少了它。顾妈妈表面上嗔怪姑娘的破费,实则心中颇为感动,姑娘的一片孝心,老人家记在心上,喜在眉梢,当晚就乐滋滋地戴上了。顾唯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故作吃味地说老妈待儿媳妇都快好过她这个女儿了,把岳玥逗得大急,围着她好话说尽。她这才眉开眼笑地承认自己坏心眼,捉弄人。岳玥好脾气地不跟她计较,倒是他的准老公很够义气地出面威胁他老姐,不许再欺负他的准媳妇,不然他就跟她没完。众人乐得不行,岳玥被闹了个大红脸,躲在男子身后偷偷地掐他,他却反握住她的手,在众人面前把她抱了个满怀,教姑娘羞了个无地自容。蜜里调油的恩爱,叫顾家人的这个年过得特别喜庆。
  过完年回来,细心的岳玥发现向来直爽开朗的好友眉间竟多了几分落寞,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她找了个时间,把聂安蕾约了出来。两人做完SPA,洗完头,又大肆血拼了一番之后,终于筋疲力尽地找了个休闲茶座,开始了精神上的谈话。
  “阿蕾,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心烦的事了吗?”
  聂安蕾心浮气躁地放下正在喝的花茶,长长地“哎”了一声,说:“烦,真烦!”
  岳玥敛起笑容,拿起纸巾擦了擦耳朵,说:“阿蕾,我已经把耳朵洗干净了。”
  聂安蕾没事找事地拿起她放下的纸巾,一条一条地撕了起来。等到一张纸快撕完了,她才懊恼地开口道:“玥玥,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可他却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我真想狠狠地踹他几脚,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岳玥喝了口茶,问:“哦,然后呢?”
  “我当然没那么做,可是……唉,玥玥,我觉得好丢脸!你能想象吗?我们上一刻还吻得死去活来的,下一刻他却推开我,说他喝多了,希望我明白那不代表什么。你能想象吗?啊?你能想象我当时有多尴尬,多难受吗?该死的臭石头!本姑娘看上他,是他的荣幸,他居然敢这样对我!”
  “想必你也没让他好过吧?”岳玥了解地笑笑,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那是当然!虽然我心里气得要死,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暴打一顿,但是当着他的面,我还是满不在乎地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说:‘哪只疯狗跑来乱咬人?真倒霉!’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姿态优雅地甩头就走。”
  “哈哈,阿蕾,你太绝了!”岳玥忍俊不禁,聂安蕾真是太宝了,她完全能想象那男人被气得一脸铁青的模样,“那你们就到此为止了吗?”
  “怎么可能?他是我的顶头上司,第二天我还得面对他那张死人脸。你没瞧见,那脸上冷得都可以刮下一层冰来。哼,吓唬谁啊?我照样不甩他!”聂安蕾说到这里,大概觉得自己火气太旺,拿起杯子就灌了一大口水。
  “那……你们现在是在冷战喽?”
  岳玥一箭射中靶心,聂安蕾的脸又开始萧瑟起来。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可不是吗?原先刚刚有点改善的关系,现在又回到起点了。”
  看到好友为情所困的样子,岳玥对这个神秘的男子好奇极了,她不禁问道:“阿蕾,他叫什么名字?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竟然能让你陷得这么深?”
  聂安蕾拨了拨自己的卷发,自然地流露出一种天生的妩媚。她咬了咬唇,说:“他叫汤劲,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他表面上冷得刺人,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被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给惹得火冒三丈,还跟他吵了一架。然后,很不幸地,我找工作居然找到了他的手底下。他对我冷嘲热讽,暗示我不过是个花瓶而已,没有半点真才实学。我一气之下,就跟他打上了赌,我赌我的设计绝对能让客户满意,让他给我个案子小试身手。他也真够种,还真扔了个半大不小的案子给我。想也知道,他肯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果然,这客户挑剔得厉害,我设计了十多稿,她都不满意。我恨得牙痒痒,却还得看她给我‘指点江山’。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忙活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她要的那种感觉,我沮丧到了极点。他,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我身后。我以为他是来取笑我,打击我的,没想到,他只是一声不吭地看我的设计,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就让我茅塞顿开,突破了盲点。我兴奋得一直到完成自己的新设计才回去,当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我开车回家,而他的车一直远远地跟在后面。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并不像他刻意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
  岳玥有些听呆了:“后来呢?”
  “后来,我跟在他身边,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他也有意无意地总会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伸手拉我一把。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温暖、坚忍、认真,有时候心肠还软得不像话。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之前,我就这么陷下去了。玥玥,当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不能自拔了。”聂安蕾抚着额,近乎自嘲地说,“当我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女生般每天围着他转的时候,他却开始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容不得他逃开,他越是躲,我就越是迫得紧。几次擦枪走火,说明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可是,到底为什么,他一定要把我推得远远的,为什么?”
  岳玥叹了口气,为好友换上一杯热茶,说:“也许,他有难言之隐吧。每个人总有那么一些秘密,那么一些伤痛是不能拿出来给人看的。”
  “也许你说得对,可是,我不甘心啊!”聂安蕾激动起来,“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我放弃的理由!他不能这样一句交待都没有,就判我出局,这叫我怎么放手?”
  “那你打算怎么办?”岳玥知道好友的性格,多说无益,她就安静当个听众吧,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聂安蕾把目光定在她的身上,以诚恳得叫她心底发毛的语气说道:“玥玥,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我能帮你什么忙?”岳玥有些莫名其妙。
  “你能帮的忙大了!你……嘿嘿,把你们家小哥借我一些时候,怎么样?”
  望着聂安蕾讨好的嘴脸,岳玥心底一沉:“你想用他来刺激汤劲?”
  “Yes。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一猜就猜到了我的心思。你放心,我对你家那口子没兴趣,保证过段日子就完璧归赵。玥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岳玥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淡然与聂安蕾的热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还得问问他的意思。”
  “你答应了就好,谅他也不敢拒绝。”
  若干年以后,当聂安蕾再次回想起自己当时的狂妄独断,当她再次忆起好友那张近乎空白的脸之后,她深深地为自己的自私而汗颜,而愧疚,而痛苦。她想问而又不敢问的那个问题一直缠绕在她胸口,成为几不可触的一枚尖刺。直到许多年后,她们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她才鼓起勇气,去问那个被她视作好友,视作姐妹,却也因她而伤痕累累的女子这个问题:“玥玥,你可曾后悔答应我?你……可曾怨恨我?”那女子微微一笑,赠予她一句张小娴的话:“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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