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是我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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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结-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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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刑怀栩垂下手,无意识轻抚肚子。
    康誓庭坐正身体,将双手放在琴键上,开始弹奏。
    他的手指修长匀称,是很适合弹琴的手,就连弹出来的曲子,都灵动优美,绵延动听。
    刑怀栩第一次见康誓庭弹琴,颇为惊异,“你还会弹琴?”
    康誓庭笑道:“我可是差点被送去学芭蕾的人啊。”
    刑怀栩想起佛罗伦萨,笑了,“这曲子叫什么?”
    康誓庭笑答:“一去不返的时光。”
    刑怀栩遗憾道:“我从来没有听过。”
    “你当然没有听过。”康誓庭边弹边说:“这是动画片里的插曲,男主角是一头人到中年的猪,心里藏了个女人,敢拼敢闯敢死,却不敢走近她。”
    刑怀栩点头,“有点意思。”
    一曲终止,月嫂来问晚餐,康誓庭握住刑怀栩的手,带她去吃饭。
    = = =
    康誓庭和财经知名女主持的绯闻被曝是在一个月后,那时刑怀栩刚从医院产检出来,迎面碰见娱乐记者扛着大炮一顿咔嚓。
    记者显然专挑刑怀栩状态不好来拍照,旁边保镖要去抢相机,记者拔腿就跑,月嫂气得直跺脚,连声喊快追。
    “回来。”刑怀栩倒平静,把保镖叫回身边,“那边绿化带里还藏着个人,就等你和这个诱饵发生肢体接触,再倒打一耙说我恼羞成怒。”
    保镖和月嫂一起看向绿化带,果然瞧见一鬼鬼祟祟的男人蹲在树后。
    保镖问:“那照片怎么办?”
    “照片这会儿早上传网络了,你捉到也没用。”刑怀栩自顾往车走,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浑然不在意。
    月嫂跟着刑怀栩的时间短,叹为观止道:“太太,你怎么知道的?”
    刑怀栩冷笑,没有回答。
    一上车,康誓庭的电话便来了,语气颇无奈,“栩栩。”
    旁边月嫂已经竖起耳朵好奇,刑怀栩揉揉眉心,“就这一次你没陪我产检,人家就追过来,你身边的人是得查查了。”
    康誓庭听她语调,一时揣摩不透她的情绪,“你在家等我。”
    刑怀栩回到家,暴风骤雨般弹了一首命运交响曲,把月嫂吓得躲在厨房不敢出现,接着返回书房,抽了本佛经到卧室慢慢地看。
    康誓庭来到卧室门口,刚要迈进去,刑怀栩头也不抬道:“让你进来了吗?”
    康誓庭愣住,举手投降,“是误会,我是他们节目的赞助商,那几张照片是庆功宴上的抓拍,我只到场五分钟,他们特地找了角度来炒作。”
    刑怀栩翻过一页佛经,懒得理他。
    刑怀栩是个自控冷静的人,会不高兴,但鲜少发脾气,更不会无理取闹,康誓庭看她模样,知道这回是摸到老虎屁股,便走到她身边坐下,拉了她一条腿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地揉。
    “今天产检怎么样?”他问。
    刑怀栩答:“挺好的。”
    康誓庭安静给她揉了会儿,刑怀栩终于放下佛经,冲他伸手,“给我看看照片。”
    康誓庭哭笑不得,“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刑怀栩踹他肚子,力气不大,却专挑刁钻角度。
    康誓庭单手捏住她脚踝,另一手摸出手机,搜索出新闻图片给她看。
    那照片确实拍得讨巧,看起来就像康誓庭秘会女主持。
    刑怀栩冷笑,“呵。”
    康誓庭头皮一麻,决心负荆请罪,“大意失荆州。”
    “这女主持是吕蒙,那孙权是谁?”刑怀栩问。
    康誓庭答:“不想让你我痛快的人。”
    刑怀栩拿另一脚踹他,“他们算找着点了,全世界最能让我不痛快的人也就你了。”

  ☆、第62章 养神养身

第六十章养神养身
    刑怀栩预料到这事会让自己不痛快,却没想到会如此不痛快。
    那天刑怀栩独自产检的照片被曝光在康誓庭和女主持的密会大版面旁,故意把刑怀栩拍得憔悴浮肿也就罢了,媒体娱记居然还捕风捉影抖出刑怀栩先前被绑架囚禁半月的秘事,措辞含沙射影,充分挖掘看客们的联想力。
    刑怀栩和康誓庭对这事虽然都没太上心,康老爷子却动了真怒,不仅把康誓庭叫回家狠狠训了一顿,还让康炎出面摆平新闻。
    康誓庭试图劝阻父亲出面,结果话刚出口就又挨了老爷子一顿批。
    老爷子口若悬河从他小时候的粗心没考满分开始株连,直骂了一个小时,最后累了,灌了杯热茶吐顺气,无限惆怅道:“阿庭,栩栩虽然聪明,为人也大度,但终究是个女人,你自己着道就算了,还拖累妻子,真是太叫我失望了。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弥补栩栩,别让她心寒。”
    康誓庭应了声好。
    康老爷子略一沉思,问道:“栩栩的两个娘家,刑家不用你帮衬,段家的食铺现在怎么样了?”
    康誓庭答道:“已经步入正轨,段琥虽然学得快,也努力,但经验太少,经营管理方面大部分还要靠人带着。”
    “栩栩自己没插手吗?”康老爷子问。
    “在大方向上会插手,段琥也会请教她,但多数时候不爱掺和。”康誓庭心说就刑怀栩懒惰本性,当年能凭一己之力做起尤弼然的公司,全靠危机感鞭策,如今刑家没落,段家崛起,康家重盛,她自然是能躺就躺,能游手好闲便绝不悬梁刺股。
    更何况,她现在还辛辛苦苦怀着孕,谁也不忍心叨扰她。
    想到这,康誓庭也很懊悔,觉得这一智长得代价太大。
    康老爷子再次捧起热茶,轻呷一口,“我记得当初投资段家食铺,你是最大的股东?”
    康誓庭点头,“是。”
    “那好,这次你没照顾好栩栩,就把过错弥补在她真正重视的地方吧。”康老爷子放下茶杯,不容置疑道:“我旁观了段家食铺这些年,前景是有的,你不如加大投资,成立董事会,扩大他们的规模,帮助他们上市。”
    “可以是可以,但是……”康誓庭犹豫道:“当初投资的是我个人,如果继续扩展,段家食铺和咱们家就会有利益牵扯。”
    他不认为这是刑怀栩真正想要的。
    刑怀栩要的是给段家父子一个港湾,要的是他们独立自强。
    “这话说的!”康老爷子气道:“栩栩和你是什么关系?段家和咱们家是什么关系?做错事的难道不是你?让你弥补你还计较上利益了?糊涂!”
    这分明是误会康誓庭了,偷听半天的赵祈趁老爷子第二顿火还没发起,忙冲出来拦住要解释的儿子,责怪他不懂事,推推搡搡挤眉弄眼,让他回去伺候儿媳妇。
    康誓庭还没离开康家别墅大门,康炎便追出来和他说:“爆料的媒体不买账,看来是背后有人撑腰,故意整你。”
    “所以才让你别白费功夫。”康誓庭说。
    康炎挺吃惊,“你知道是谁?”
    康誓庭没有正面回答,“就算现在能藏着,再过不久也会露出狐狸尾巴。”
    康炎皱眉,试探地问:“难不成又是刑家?”
    康誓庭摇头苦笑。
    康炎拍拍他的肩膀说:“段家那提议我觉得挺好,比起刑家,段家这亲戚显然更靠谱,你也别怪爷爷,老人家思想都比较老派,你们年轻人各自独立的想法在他那儿都是大逆不道。”
    康誓庭笑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康炎也笑,“去吧,路上小心,回家好好照顾栩栩。”
    = = =
    康誓庭回到家和刑怀栩讲述被骂经过,刑怀栩笑得挺开心,“谁让咱们过去玩惯了舆论,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康誓庭喂了颗酸梅进她嘴里,提出康老爷子的建议。
    果然如康誓庭所料,刑怀栩并不赞同这个决定,但也没立即否定。
    她摸着肚子在床上躺了半晌,最后才问:“你觉得段琥怎么样?”
    “是可塑之才,但还没到火候。”康誓庭说:“但就市场形势而言,段家和刑家一直存在竞争冲突,此消彼长,目前段家确实是发展良机。”
    “段琥和尤弼然不一样,尤弼然本来就是个甩手掌柜,段琥却不需要第二个虞泓川。”刑怀栩从床上坐起来,“段家是段琥的,你问问他的想法吧。”
    康誓庭扶住她的肩,“可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刑怀栩耸肩,“我的想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抿了下嘴唇,正要再说,卧室门外月嫂端了个碗轻声招呼,“太太,汤好了,趁热喝吧。”
    刑怀栩一听有汤要喝,登时皱眉,重新躺回床上,拿枕头蒙住自己的脸。
    康誓庭抽走枕头,哭笑不得,“就喝一点。”
    刑怀栩唉声叹气,“我虽然肚子饿,但一点食欲都没有,吃的喝的到了嘴里,还想吐。我以前也不怎么挑食啊,现在都要直接进化成厌食了。”
    康誓庭被逗笑,“你以前还不挑食?一顿饭吃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在往外挑东西的人不是你?”
    刑怀栩哼了一声,蔫蔫站起身,去接月嫂手里的汤碗。
    康誓庭看着她的侧影,那么近的距离,还是看得出瘦,尤其腰腹盈盈不堪一握,哪里是怀孕两三月的模样。
    医生说刑怀栩是思虑过甚,精神压力大,对此,连刑怀栩自己都有意识不再参与琐事,她也确实累了,怀孕后心态不知是平和还是疲懒,能推的事尽数推了。
    喝过半碗汤,刑怀栩挪开汤碗再不肯喝一口。月嫂收拾碗勺时想起一件事,“太太不是说今晚要回刑园吃饭,还去吗?”
    “今天是刑柚生日,当然要去。”刑怀栩转向康誓庭,“礼物准备好了吗?”
    康誓庭点点头,“你睡一觉吧,我去找段琥谈谈,回来正好接你过去。”
    = = =
    刑园还是那个刑园,明明初夏草木繁荣,花园里灯影绰绰,一路开进去,刑怀栩却觉得冷。
    开车的康誓庭察觉出她的情绪变化,轻声问:“怎么了?”
    “刑园过去只是一栋小别墅,经历过两次翻修才变成现在这样。”刑怀栩打开车窗,伸出手感受夏夜黏热的风,“我爷爷一次,我爸爸一次,现在总算到了真栎手上,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
    “再怎么变,也还是刑园。”康誓庭说。
    刑鉴修一早等在主楼大门口,见到刑怀栩下车,率先伸出胳膊,让她挽住自己的手,并小声提醒她注意脚下台阶。
    刑怀栩觉得好笑,“我不是小孩。”
    刑鉴修笑道:“可你肚子里住着个小孩。”
    刑柚也等在门口,满脸雀跃,要不是刑鉴修就在旁边,她早飞奔抱住刑怀栩,现在只能规规矩矩跟在大姐和大伯身后,并偷偷冲康誓庭吐了下舌头。
    刑嗣枚还在外地,刑家这顿饭只围了半桌人,刑柚在刑园的地位向来可有可无,如今能特地为她举办家宴,小姑娘嘴上不说,面上的高兴已经瞧在所有人眼里。
    饭后,刑鉴修被一通电话叫到书房。刑怀栩给刑柚送了条今年时装周的高订礼服,烟紫色的仙女裙子,礼盒刚打开,刑柚的眼便亮得发光。
    夏蔷轻蔑笑过后,和蔼地让刑柚去换上。
    刑柚抱着礼盒刚走,夏蔷抚了抚头发,漫不经心问起康誓庭和女主持人的绯闻。
    刑怀栩放下茶杯,瞥了对面刑真栎一眼。
    刑真栎立即笑道:“怎么?你怀疑是我捣鬼?”
    刑怀栩轻轻耸肩,不置可否。
    刑真栎翘起腿,笑道:“我本来也怀疑是有人幕后捣乱,可你一来就怀疑我,反而让我忍不住相信绯闻的真实性,毕竟你现在有孕在身,听说状况也不是很好。”他的视线瞟向康誓庭,意有所指地嘲讽笑,“男人么。”
    康誓庭握住刑怀栩的手,示意她不要动怒。
    刑怀栩没有动怒,她只是盯着夏蔷看,目光冷得像冰,又掺杂了点笑意。
    夏蔷被她多看两眼,忽然醒悟过来她眼神寒意,脸上顿时烧起火来,那边刑真栎还要说什么,她立即打断他,表情已经由刚才的幸灾乐祸,变得尴尬扭曲起来。
    刑真栎一开始没明白,稍一思忖,神情也僵硬住。
    他挤兑刑怀栩的那番话,不正是他母亲夏蔷当年趁三婶怀孕然后和三叔通奸的写照吗?再往前数数,她夏蔷、许珊杉和刑鉴修之间不也有过此类传言?
    刑真栎一句话,骂没骂到刑怀栩不知道,倒结结实实把夏蔷和他自己骂进去了。
    刑怀栩看他们母子俩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微笑,心情大好。
    刑鉴修从书房出来,走到他们身边坐下,见刑怀栩笑得开心,便问:“怎么了?”
    “听到了一个笑话。”刑怀栩笑吟吟看向夏蔷。
    夏蔷扭过脸。
    刑柚穿着新裙子下楼,她把原先束起的马尾打散重新挽成髻,被高贵仙气的裙子烘托,肤白胜雪,红唇点印,十九岁的女孩往灯光下窈窕一站,年轻漂亮的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刑柚见所有人都望向自己,从未受过如此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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