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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渔翁得利
好不容易才算是挤到了前头。
赫然只见站在自己府邸前的一抹水蓝色修长的身影，心里不禁微微差异。
“公子，公子……您，您不能进府内啊……”
“……”
“……大人，尚未回来……您这样我很为难啊。”女子似乎很是为难，却又拦不住那人的脚步。
燕不遮一项肃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恼，但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在人群一侧，到底是何人如此放肆，敢来国师府上闹事？
那人的背影，说不出的熟悉。
不由的多加仔细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那水蓝色衣袍的男子竟和记忆里红色衣衫渐渐地吻合……
果然，微微侧脸的玄麒，顿时让刚才还有些猜疑的燕不遮倍加肯定，是他！！几乎是一瞬间，再没了之前的静观其变的淡然态度，想也不想的冲上前，依然大摇大摆进门的玄麒。
“好大的狗胆！”燕不遮厉声厉色的厚道：“堂堂的国师府也是你这个小民能进来的。”
闻声，玄麒正欲前行的步子不自觉的放慢，本来兴致高昂的笑脸渐渐收敛了许多。习惯性的微微眯缝了下双眼，转身淡淡的看了眼燕不遮，双手环胸，一副赖皮样：“呵呵……”不自觉的伸出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洞：“刚才真是好大的狗吠声啊。”
“你……”燕不遮正要开口回击，玄麒却一脸【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模样：“这不是乔依的师兄吗？”一脸的故作吃惊的模样：“你怎么也在此处？”
燕不遮只觉得心口一闷：“在下是我国的国师，这里是国师府，你说我该不该在这里？！”
“噢？国师啊……”说着玄麒故作吃惊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燕不遮：“失敬失敬，早在清风阁的时候就觉得燕兄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见面不如闻名，不对不对，是闻名不如见面。”
燕不遮见他插科打诨，只觉得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顾念门外这么多的人围观，真想现在就活剥了他。好不容才忍下这口气，脸上故作和气的笑容还是有些僵硬：“不知玄兄来此所谓何事？”
玄麒似是为难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
气氛越发的诡异。
燕不遮看着突然之间变得默不作声的玄麒，皱紧着的眉头却更加厉害可是却又说不能说过所以然只能静静的等着、候着……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那人是在耍他。
许久，就在燕不遮实在几乎要忍不住撵人的时候，玄麒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不过是来要人的。”
……
果然……
燕不遮的神色煞是变得有些难看，脸上也没了之前的和气，只是冷冷的说道：“哼，我想这里大概没有你要的人吧，我看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吧。”
说完，也不顾玄麒的反应，燕不遮抬脚就要走。
玄麒脸上的淡淡的笑意也渐渐的收去了，可是眼睛依旧是懒懒的半眯着，望了望太阳，像极了一直晒暖发懒的猫：“不知大人可也听过莫莉这个名字？”
“……”燕不遮止住了脚步。
“她在这里叨扰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该和我回家去了。”
燕不遮一顿：“胡说！”连忙厉声呵斥，他显然是没有料想到那人会这般直接的问他要人。那人言语间的肯定，使得燕不遮莫名有阵子心虚。
“呵……”玄麒冷冷的抬眼，不恼只是淡笑着拍了拍燕不遮的肩膀：“大人怎么忽然吼起来了，莫不是慌了，也对！这事情瘫倒谁身上都会慌，强抢民女不对是民妇这样的事情毕竟不光彩。”
“来人……”燕不遮见不得玄麒那双几乎笃定的眼神，一时露了怯，只能大声呵斥道：“还不把这个刁民给我轰出去！”
玄麒却不慌不忙，笑着看着燕不遮，微挑着的眼睛带着算计：“我还有句话，想要悄悄对大人说。”
笑着，玄麒轻轻的低语道，用只有两个人能听闻到的声响：“不管你用什么鬼把戏，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燕不遮闻言，猛然浑身僵直。
刚才那人低语的声音，让他一瞬间觉得浑身发毛，寒气入骨：“你，胡，胡说！”
“……”玄麒却只是缓缓的眨了眨眼，脸上却没了笑容，鄙夷的看了眼满脸震惊的男人转身离去。
燕不遮看着玄麒渐渐的正欲离开，可是刚才的话还在耳边恍若魔音一样，几乎来不及想大步走上前，一把扯住玄麒的衣袖：“说！说你是骗人的！！”
玄麒微微蹙眉，看着燕不遮拉着自己的衣袖，一脸的厌恶，像是见了极其不洁净的东西，一巴掌打下打在身上的手，懒懒的抬眼嘴角带着一抹嘲笑：“我还不至于用这个来说谎。”
……
语毕，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只剩下燕不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蹙着的眉让人觉得心底一阵发寒。
夜，不知不觉已深。
邻巷的两户府邸都亮起来灯火，显得异常的肃穆。
莫莉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可是却不得见燕不遮，不由担心的朝着门外看了看。
“姑娘，你还是先吃吧。”站在一边的管家弯腰小声的劝道。
“还是再等等吧。”
在嫌少的记忆力，不论多晚，他都会回来陪自己吃饭，怎么今天却不见了人影……昨晚喝完药，迷迷沉沉的一觉睡到晌午，可是醒来后本以为已经回来的燕不遮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来寻她，这倒是是怎么了。
本以为只是耽搁了，可是……
“管家，你们大人怎么还不回来？”
管家神色有些为难，看了眼已经凉透的饭菜：“姑娘，可能大人有要事要谈，今晚怕是回不来了，你还是别等了。”
“是吗？”莫莉的口气多了些失落。
可是，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的期待：“他不是说要每日看着我喝药吗，不是还有一颗没喝吗？”
“这个……”
管家不好回答：“姑娘，怕是今晚……大人真的回不来了，那药估计也喝不成了。”
……
管家说完也不好在呆下去，借机示意下人把饭菜热一热的机会便离开了。
偌大的燕府只剩下莫莉一个人坐在屋里，对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不知道怎么了竟觉得异常的冷清，一时间竟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莫莉一愣，慌忙起身跑去打开了门：“我就猜你会回来，陪……”话还没说完，只见站在门前的确实一个穿着水蓝色长袍的男子。
不由的警惕的皱眉：“你是何人？”
玄麒看着莫莉，无奈的笑了笑……
“我叫玄麒，这次原谅你，下次可要记住了。”
“……”莫莉不解的眨了眨眼。
“我可是你未过门的夫君。”说着玄麒笑了笑，那双黑色的眼眸却染上了些许淡淡的失落。
醉红楼，声色犬马，作为皇都最大的妓院，三教九流各色人都会来往于此。燕不遮慢慢的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已经略带迷醉的眼睛看着周围的莺莺燕燕眼里却带着些嘲笑。
怀里搂着的这个人，也叫茉莉，不过却是茉莉花的茉莉。
记得那个叫玄麒的人走了之后，自己却只能傻站着，好像他脆弱的就被那一句话给彻底的击倒了，丧失了斗志，让他所有的立场，所有的自尊一瞬间全化为乌有……
那一刻，他只想闷不吭声的快些逃开，一刻钟都不想再待下去，本来已经打算推脱掉的几位同僚的邀约，人却已经上了轿子直奔醉红楼而去。
刚一进的时候，突然听老鸨介绍姑娘，没多想就直接要了这个同样也是叫茉莉的姑娘。
她真的长得也很美……
粉嫩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春色。
只是，笑起来，没有那个人那么干净，那么灵气……
呵，可是那又怎么样……
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来的五味杂陈，他告诉自己不能信那人说话，可是却由不得不信……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所说的是事实，他整个人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心里满满的嫉恨，还有说不尽的不甘心……
晃了晃了酒壶，满脸迷醉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含糊不清的喊着：“……酒，酒呐……”
女子似乎是见惯了客人买醉后还要讨着要酒的模样，只是笑盈盈的倚在燕不遮怀里，清秀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柔媚，娇滴滴的轻声依着燕不遮，暧昧的吹了下他的耳朵。
果然，但见他浑身微微颤抖了下。
似乎是恶作剧得到了满足，忍不住的开心笑了笑。
“大人啊，你真是可爱……”
“……”燕不遮却还是抱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喝着。
“大人……以前奴家见您跟别的大人一起来，都不见你要求过哪位姑娘作陪，怎么今儿个这么好的兴致就选了奴家啊……”女子娇滴滴的紧贴着燕不遮，低语道。
“……”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需要奴家为你纾解，纾……”
那女子话还没说完，燕不遮就皱了皱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朝着女子微微一笑：“嘘——”
手轻轻地按在女子的唇上。
微红的脸颊全然只剩下醉意，舌头有些打结：“不是说好了，叫我小遮吗？怎么，怎么又忘了……”
茉莉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燕不遮却不依不饶的轻轻的搂着怀里的人，微微叹了口气：“……我好，好不甘，心……凭什么那个人就可以……想不要就不要，想要回去，我就得乖乖的双手奉还！”
“……”
“我难受……”
“……”
“我好……喜欢你……莫莉，别丢下我……”燕不遮把头埋在女子的肩窝，闷闷的说道：“为……什么……我想留着你，就非得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为什么，为什么……”
茉莉感觉自己的肩窝渐渐浸湿了一片，刚才还嬉笑的脸上渐渐地浮现了一丝裂痕，眉眼间竟流出一丝淡淡的爱慕，女子的手忍不住环上燕不遮。
“大……”人，还未说出口，却情不自禁的改成了：“小遮。”
“……”燕不遮却浑身明显一僵。
“让茉莉伺候你好了，茉莉不会离开的……”
莫莉……
莫莉。
燕不遮紧紧的箍着怀里的人，醉眼惺忪睁开眼，一把抱起女子，有些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呵护备至的放在床上，喃喃的念着：“莫莉……”
喃喃的低语着。
茉莉平躺在床上看着满眼情深的燕不遮，忽然心里竟有些异样的悸动。正在她有些窘迫的时候，整个人突然被他压住，下一秒，她的唇就被紧紧地封住。
虽然，见过不少的恩客，可是，这个吻……却是第一次带着怜惜，那种被珍惜的感觉让她一时间，觉得无法动弹却如此深刻。
不自觉地回应，手渐渐覆上他的背，帮他和自己都褪去了衣衫……不多时，红香幔帐下断断续续的传出让人脸红的声响还有粗重的喘气声……
“咚咚咚……”
清晨，莫莉的房外传来一阵的敲门声。
闻声，莫莉蹙了下眉头，眼皮动了下，这才睁开眼，额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稳了稳心神，这才发现自己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脖子有些落枕，不＇炫＇舒＇书＇服＇网＇的动了动。
“谁啊？”
“莫莉姑娘，大人派人回话，说今天也不回来。”门外管家中规中矩的声音，缓缓的透过来。
“……”
莫莉正扶着脖子的手，微微一顿。
“他怎么还不……”回来。可是话没说完，管家就已经离开。
已经连续好些天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知道的一点有关于他的消息，也是管家早上说来听的那几句。
莫莉微微垂下眼，脸上多少带着一丝丝疲态。她从未像这些日子一样渴望燕不遮回来，她……有些怕了。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
梦里总会看见一些景象，明明很模糊可是心里却总觉得应该记得清清楚楚才对，梦里的那个人一直在对自己说话，可是却怎么也听不清楚，只感觉到她在对着自己喊，那些话好像很重要可就是听不见……
一遍一遍……
每日每日都不断重复着。
她觉得那很重要，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找燕不遮商量可是却总也等不到人影……
“咚咚咚……”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莫莉这才停止了胡思乱想：“请进。”
只见，门缓缓的被推开，那个身着一身水蓝色衣衫叫玄麒的人又笑眯眯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早啊，我的小莫莉……”
“！！！”
其实，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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