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都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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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都遗梦-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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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塔拉了一了一直想往前看的我,说:“小心一点,有的骆驼会边跑边喷口水,你如果不想一身腥味,就不要靠那么近。”

我只好听话的往他怀里缩缩,可前面人太多,我怎么也看不到。我只能不住地踮脚,可是谁让我太过娇小,突尼斯人又太过于高大。

就在唉声叹气地时候,我忽然被穆塔一下抱了起来,让我比别人高出一个头。我有些尴尬,拍了拍穆塔,可是穆塔却纹丝不动。

我抬头看看周围,发现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于是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首先上场的是两只公骆驼。

它们一上场,立刻就冲向对方打成一团,又咬、又踢、又压,凡是骆驼能想到的打架招式都用上。

不过,这两只骆驼打架,可是不管观众坐在哪,有时打昏头了,两只全往观众堆里冲,只见观众惊叫声、骆驼吼声和主持人的解说的声音,加上沙尘满天,热闹非凡。

穆塔倒一派镇定。他还慢条斯理地跟我解释:“不是所有骆驼都想打架,有的才上场就想跑。不过那样,会引发观众不留情的嘘声。”

所有比赛结束之后,还有参赛的马或骆驼会留在现场。

穆塔问我:“想不想去骑骑骆驼?”

我低下头,有一丝惊喜:“可以吗?”

穆塔点点头。他把我放下,小心地带着我走进了会场,跟一个牵着骆驼的主人商量了一下,就牵着那头骆驼朝我走来。

他对我说:“上去吧,我们再去逛逛集市。”

穆塔扶我上了骆驼,他则在牵着骆驼带着我走。

逛完了集市,穆塔问我:“待会有篝火晚会,想不想去?”

我已经玩得很疯,听他这么一说,又十分欢天喜地。

穆塔把我从骆驼上抱我下来,我的下巴碰到了他的额头。

我低下头,看见他眼睛亮晶晶地在看着我。

我们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我觉得尴尬想转头,他的脸却在我面前放大,一下子吻住了我。

这个吻温柔异常。我的脑袋也开始像糨糊一样的思维停滞。

好{炫&书&网}久,他结束了这个吻,对我说:“那里人多,我们还是走过去吧。”

在去篝火晚会的路上,我们走路的速度很慢,可是我却心跳如雷,脸上的潮红也一直没有退却。

入夜的时候有篝火晚会,是撒哈拉狂欢节最宜人的时候。

人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边观赏阿拉伯舞蹈,一边品尝烤羊肉的味道,尽情享受大沙漠独有的欢乐。

今天突尼斯式的晚餐主菜是具有典型突尼斯特色的古斯古斯和鱼。

古斯古斯起源于北非,在那里是日常生活的主要食品。北非传统的制作方法是用蒸锅蒸,但是在突尼斯,古斯古斯是和鱼一起烹制,所以也算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原创口味。

记得在绿洲的时候,我还曾经让负责饮食的阿姨教我做过,但是,我仿佛天生没有烹饪细胞,做得不是太成功,所以只好放弃。

现在能品尝到最正宗的古斯古斯,我十分欢天喜地。

篝火晚会的舞蹈环节,大家其乐融融。

我由于不懂得阿拉伯的舞蹈,也只好在旁边观看。

忽然一个阿拉伯装束的男人走过来,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跳舞。

可是他刚把手伸出来,往旁边一看,却又把手缩了回去,没说一句话,走了。

我侧头,发现穆塔依然在悠闲地吃着烤羊肉。

我问他:“那人到底怎么了。”

可是穆塔却没有回答,只是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来,对我说:“走,跟我学学最传统的突尼斯民族舞蹈。”

我点点头。

当时突尼斯乐队演奏的是那首十分著名的名叫“风俗”的歌曲,据说是十五世纪西班牙占领突尼斯后由安达卢西亚引进的一种音乐。

在绿洲的时候,我就听过这首歌。那时候阿伊莎还跟我介绍,风俗在突尼斯的演变正是三大宗教文化—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和平共处相互融合的表现。记得当时在绿洲听到这歌,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今天,在现在这种环境,这首歌居然成了绝好的催情音乐。

在学舞的过程中,在篝火的映衬中,我觉得穆塔是那样的迷人。

他忽然靠近,在我耳边说:“艾玛丽,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穿的是新娘的服饰?”

我有些惊讶:“为什么给我这样的衣服?”

穆塔看着我,声音异常温柔说:“艾玛丽,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吗?”

我抬头看穆塔,他的眼眸在篝火的映衬下闪烁着。

都说,霸道的男人能得到女人的身体,温柔的男人能得到女人的心。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我着了魔似的往他身上靠去,他张开手臂轻轻地搂过我。

这样温情地时刻,我脑海已经没有其他。

只觉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艾玛丽,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突尼斯的海滩,那里碧海蓝天,你肯定会喜欢。”

我从回忆中回来,发现自己依然在这个珠宝展览大厅,塞勒曼依然静静地站在我面前。

那晚的篝火,是我在突尼斯沙漠中最甜蜜温馨的记忆之一。可是回去之后的那个晚上,一切翻天覆地,变化措手不及。

过去的爱恨情仇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我忽然觉得我的心口也有什么赌得荒,声音在不住地颤抖:“塞勒曼,我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见我。很多年前我就说过,我们之间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但是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想见到你!”

塞勒曼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有一丝动容,他张了几次嘴,过了好{炫&书&网}久,才压低声音,说出这样一句话:“艾玛丽,这次我来,是想告诉你,二皇子在找你。你要小心你自己和你的宝贝。”

我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会告诉我这些?”

塞勒曼好像没有在意我的话,又说:“艾玛丽,他还没有死。现在,只有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震惊地看着塞勒曼,忽然觉得心口的那股气一下子冲到了脑袋,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要开虐了~

最近又上榜了,加油更新~也谢谢各位的支持~~希望多多评论哦~

28

28、漂泊 。。。

塞勒曼跟着穆塔,应该也有很多年了。

记得在绿洲的时候,我问起过塞勒曼:“你什么时候就跟着他了?”

那时,塞勒曼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丝笑意:“我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头儿还在利比里亚。”

塞勒曼告诉我,第一次见穆塔是在监狱中。

当时他不知道穆塔为什么被关了进了,可是不到一天,穆塔就被别人保释了出去。

过不了多久,塞勒曼自己也被莫名其妙地放了出来。

才走出监狱大门,他就看到了好像是在等人的穆塔。

那时候穆塔走过来,对他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买卖?”

塞勒曼听了只问了一句话:“能赚钱吗?”

穆塔大笑:“能赚很多钱。”

塞勒曼什么都没有再问,也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

于是,塞勒曼从此一直跟着穆塔。

这一跟,就是十多年。

塞勒曼还跟我说过他和穆塔这些年经历的很多事情。

他说,他跟穆塔几乎踏遍了整个非洲。

七年前,由于国际社会对非洲的普遍关注,利比里亚的钻石生意已经不好做了,塞勒曼跟着穆塔,驻扎过很多地方。

那几年,一直在非洲很多地方漂流。

最后,穆塔决定呆在突尼斯。

那里离海港近,而且最靠近欧洲和中东那些大富豪买家,所以,从三年前开始,他们就一直呆在这里。

由于钻石的生产地在非洲西部,他们经常要长途跋涉去和那里的叛军交易拿钻石。有时候,由于太远,他们也会通过中间买家进行交易,那些买家在尼日尔和利比亚有据点。

这么多年来,塞勒曼一直是跟在穆塔身边,是穆塔最信任的伙伴。

我猛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房的床上。

旁边传来湮婷婷的声音:“天妩,你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满室的阳光,问:“我躺了多久?”

湮婷婷想了想,说:“一天应该有吧。 我今天早上才到,昨天应该是湮明守着你。他现在上班去了,早上夺命连环电话把我叫来陪你。”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湮婷婷低下头,看了我好{炫&书&网}久,问我:“天妩,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会忽然昏倒?”

我轻轻地说:“婷婷,我最近想起了挺多以前的事情。”

湮婷婷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你是说五年前的事?”

我点点头,淡淡地调侃说:“我没想到,就我现在脑袋不记事的这个样子,我原来也曾经是一个很有计划地人。我那时候总喜欢写下自己希望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甚至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或者更远是什么样子。可是,后来自己发现,很多计划都实现不了,于是,也就再也没有计划。”

湮婷婷拍拍我的肩膀,说:“天妩,这和你五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我对她笑笑,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

炫)我真的是很想跟一个人诉说那一段如梦如幻的经历。

书)可是,我却不知从何说起。

网)为什么很多事情,忘记就忘记得那么彻底,想起也想起得如此详细。

世事总是变化太快。踏上非洲的大陆的时候,我计划在那边最多待一年,可是,我却在那里度过了五年。

五年,女人最美好的年华。

那天篝火晚会之后,我被穆塔带回他的房间,可是他却没有在卧房多逗留,就急匆匆地出去,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个晚上,我睡得不是很安稳。

第二天,天空快泛白的时候,塞勒曼忽然闯进了卧房,找到我,对我说:“艾玛丽,不好了,头儿受了伤,挺严重的。”

我当时心里就急了,想也没有想,外套都忘记披,就坐上了塞勒曼的车。

其实穆塔曾经给我过很多个警告,比如说,要我不要晚上乘车,比如说,不要坐别人的车。

可是,当时我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听到穆塔受伤,我就担心得不行。脑袋也终于不管用了,只有满满的担忧。

在车上,几乎整晚没有睡的我却十二分的精神。当时我还想问塞勒曼穆塔到底怎么样了,可是,塞勒曼却一直沉默不语。

我当时内心焦急,也没有注意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

车仿佛开了很久很久,好像开了整整一天。

我却被塞勒曼带到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我刚想问塞勒曼那是哪里,脖子上猛地被扎了一针,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我是被水浇醒的。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房间只有一盏很昏暗的灯。

这个地方应该还是在沙漠附近,却出奇的阴森寒冷,加上我全身已经湿透,我不住地咳嗽了一声。

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边传来,是阿拉伯语:“大人,这女人醒了。”

我艰难地抬起头,顺着他的声音看去。

刚醒的时候眼睛有些模糊,后来才慢慢地辨认得清楚面前坐的是一个胖胖地中东地区的男人,他的旁边还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人。

当时我坐在一张很硬的椅子上,全身被绑着。

头由于谜药的作用,即使已经有了意识,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们说了很多话,速度太快,我听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自称是墨洛克国家安全人员,凌驾于警察和法官之上。

猛然,我的头发被一个人抓住,我的头也被迫抬起。我疼得叫出了声音。

这时,传来了一个狠狠的声音:“说,穆塔在哪里?那个东西在哪里?”

我用我昏沉的脑袋想了半天,根本不知道穆塔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我不停摇头,却被打了好几个巴掌。

我嘴唇被打破,流出温热的液体。

有人在我耳边对我吼:“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穆塔的女人。你说不说?”说着,又有人扯了扯我的头发。

我疼得不再动,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忽然身边的人说:“大人,这个女人好像不是很清醒。”

前方传来几声冷笑声,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说:“用烙铁烙她的背部,让她清醒一下,看看到底知不知道。”

好残忍的话!我心里一下就凉了。

我张了张嘴,忍着疼痛,终于找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你们如果知道穆塔,就知道穆塔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这样对他的女人,你们想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那个人又是一阵大笑:“女人,那你知道你的男人到底是谁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那个杂种,原来就待在这里,待在这个地下三百米的洞穴,待了很多年。现在,他即使想来救你,也肯定不会愿意出现在这里。”

我刚想说话,忽然手臂被别人抓住,头也被人压下。

有人撕破了我的衣服,我挣扎,却挣扎不过。猛然,背后一阵炽热的剧痛,我大叫一声,被那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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