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都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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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都遗梦-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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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说:“是的,我说我要考虑。”

湮明沉默了一会,问:“你准备怎么答?”

我又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会答应,但是必须想一个好一点的方式拒绝。”

湮明语气依然平淡:“邢锐提的条件应该是非常的诱人吧。”

刑锐有想法跟我谈条件交换股份,条件怎么可能不诱人?我缓缓地说:“条件是很诱人,但是引诱不到我的。”

湮明停了一下,接下来说的话仍然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心情:“那你想要什么?”

我觉得湮明可能误会我的话了,于是说:“不是每个人看中的东西都一样的。我的价值观显然和刑董事的价值观没有交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思考我的话,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回答,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那个展览最后都订好了吗?”

湮明点点头,表情依然冷漠,回答:“已经请了最好的室内设计师来设计展台和装璜。”

最好的设计师?能被我的继子这样称赞的人可不多。

于是我好奇地问道:“是谁?”我没想过真得要他告诉我,谁知道他后面的话让我觉得更加诧异。

湮明说:“最近才得了国际室内设计大奖的设计师kevin,中文名叫巫子西。”也许是为了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坦白,他又说:“这件事你早晚会知道的。”

巫子西?当我听到这个名字时,我的心开始千回百转:该不会这么巧是他吧?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也说不定。可是,巫子西,国际设计大奖,就这两个关键词,再怎么想也应该是他啊。

哎,我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我和他,从中学毕业到现在,也应该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吧。

我淡淡地说:“你认识的人还真不少。”我本来想以这句话平复一下我内心的翻江倒海,可是湮明却说出了一句更令我内心翻江倒海的话。

湮明淡淡地回答道:“他是琪儿的未婚夫。”

天哪,我小心地平抚了一下我的心脏,揉了揉我的脑袋。

看来,这个巫子西,我的准女婿,我想不见都难了。

墨洛克的贵客并没有待一个星期,所以我的工作提前结束。而且,由于这次接待工作做得不错,我由前台接待升职为董事长秘书。

其实我倒觉得原因是因为我已经知道太多这次合作的内幕,所以湮明已经不能把我再往前台放了。

不过这一次工作调动,又引爆了女性的议论风潮。我可以说众多女性员工看我的眼神是羡慕却奇怪的。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不都说秘书应该是年轻漂亮能干的女性的代名词吗?可是瞧瞧我们的董事长,总共有三个秘书,可这三个秘书中,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我要可以喊她做林阿姨,五十多岁了,过了今年就会请求退休。一个我礼貌地喊一声李姐,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这种中老年女子阵容,也难怪会惹得很多妙龄女子的无端猜测和愤愤不平了。

工作第一天,李姐耐心地跟我讲解着秘书的工作,并且告诉我,这份工作比较琐碎,但是不会太麻烦,只要细心,按时完成就好。

我当时听了,心里还挺高兴,经过一个月前台工作的再度强化训练,我对自己的细心体贴,准时按时可是非常的有自信,也自认为自己的工作会比较轻松。

可是,走马上任第一天,我成为董事长秘书要处理的第一件事情,绝对不是琐事,也绝对是十分麻烦,万般头疼的事,那就是一位自称董事长未婚妻的女人的忽然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之星”的名钻,44。50ct。传说就是泰坦尼克号女主人公罗丝的那块。极富传奇色彩,1642年产自印度。传说它传到谁手中,其主人必遭厄运。它从印度传到法国富商,后献给法王路易十四。前者被野狗咬死,后者得了天花死去。又传给路易十五,在法国大革命中被砍头;后传给路易十六,他也被送上断头台。后被盗,在伦敦市场又露面,被一银行家霍普(Hope)买下,从此该钻定名为“希望之星”,后来银行家穷困潦倒;以后又传到土耳其商人手中,该家车祸翻下悬崖;1911年传到美国,现藏于美国一家博物馆。

文章到这里,还有一个十分重要人物没有出场~~前面的铺垫有一些多,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8

8、未婚妻 。。。

如果光从外型来说,我绝对相信这个女人是湮明未婚妻的不二人选,都一样的国色天香,迷死人不偿命,也一样的冷漠透顶,对人的态度可谓是冰山级的。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我作为新上任的秘书,正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外面负责人员的接待。然后,电梯门忽然打开,一个仿佛是超级模特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脚上大概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把花岗岩的地板蹬得咚咚直响。她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扫了我一眼,对我说:“湮明在吗?”

我听了,马上一愣。在酒店,上班时间,还不可能有一个人这样直呼董事长的名字。即使是和湮明关系很铁的、很多时候都很不正经的钟家亦,也不例外。

我连忙说:“董事长现在不在,请问您是?”

那个女人又用她的美目扫了我一眼,没再看我,说:“路娜,未婚妻。”

这个表情让我好生熟悉,也弄得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她的名字叫路娜,而她是湮明的未婚妻。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心里却在大大的八卦。

未婚妻啊,那个冰山小子居然有未婚妻。

我平稳了一下情绪,非常有专业素质地说:“路小姐,要不您在会客室等一下?董事长现在正在开会,应该一个小时以后就会出来。”

这位路小姐听了,不耐烦地又看了我一眼:“我懒得等他,要他来找我。”说完便抬头挺胸的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觉得好笑。这女的怎么这么别扭?这样风尘仆仆的赶来,不就为了见自己的情郎吗?等个一个小时会怎样?怎么就这样走了?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越发对这则八卦好奇,回头一定找我的这个继子问个清楚。

还没到一个小时,湮明便从会议室出来了。我上前,轻轻地跟在湮明后面。湮明知道是我,也没有多问,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问道:“找我什么事?”

这小子,居然知道我找他有很重要的私事,难道通过前一阵的合作我们已经达到了某种默契?我笑笑,说:“董事长,你的未婚妻刚才来了。”

湮明看着我,开始有些茫然,然后可能在思索,最后,过了好{炫&书&网}久才说:“哦,是不是路娜?”

我点点头,心里又开始八卦起来:怎么,湮明这么聪明的脑子,难道自己的未婚妻是谁都要想这么久?看来里面一定有文章。

看着湮明没有说话,我又说:“她一小时前离开,说是要您联系她。”

湮明看我,也没有任何表示。我忽然又想问问他关于路娜的一些别的情况,谁知湮明却对我摆摆手,我知道那是让我退出的信号。我于是只好收敛起自己心中的近百个问题,准备回家以后再好好打听。

我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听到湮明说:“明天酒店会举办一个晚会,你跟我一起出席吧。”

一起出席?为什么是我?

我不解地回头看看董事长,问道:“董事长,我去可能不太合适吧?要不我帮你安排一个更适合的人选?”酒店里那么多妙龄女郎盼星星盼月亮和这位董事长接触,随便一个都比我这个继母好很多吧。

湮明却说:“别人太麻烦,另外两个秘书年龄也不合适,就你吧。”又是商量的口吻,命令的语气。

什么叫做别人太麻烦?什么叫做年龄不合适?我心里忽然有些同情那些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还有,不知道林姐和李姐听到了会有什么想法。

哎,既然没有办法拒绝,那就去吧。横竖也就是一个酒会,以前和湮龙在一起也参加过,而且肯定还有很多美食,总有好处的。

第二天,我收到了湮明帮我定的晚礼服,是一件很漂亮的黑色露背长裙。

我左看看,右看看,心理无数次地感叹这件礼服的美丽,最后却也只能叹了口气,把它重新放好,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自己很久都没有碰过的一件晚礼服给自己套上,化了点淡妆出门了。

湮明过来接我,一见我,忽然有些不悦:“怎么不穿我给你的那一件?”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背部有一条很丑陋的伤疤,露出来会吓人的。”

湮明有些震惊:“什么样的伤疤?”

我听了这话,怎么觉怎么都不对劲。难道他要我脱了衣服给他看不成?我可不想现在脱这繁复的晚礼服衣服,好不容易花十分钟穿上,脱下又要十分钟,多麻烦。于是想了想,决定就是简单介绍了一下:“一个十字型的伤痕,挺明显的,所以平时都不穿露背的。”

湮明有些穷追不舍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又老老实实地回答:“很多年以前弄得,具体怎样不是太记得了。”我的确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是自己在非洲的那几年弄上的,可是具体的原因,我可真是不记得了。

湮明又有些怪异地低下头看我,我也抬头看着他,两个人却谁也没再说话。

其实这次的酒会是为了湮明的酒店扩张计划召开的。对于湮明来说,他虽然很想在短时间内就完成七星级酒店的建设,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那么的快速,于是决定从现有的酒店规模入手,先打造国内第一家高档六星级连锁饭店,然后再像七星级饭店进军。

我绝对是非常赞同湮明的这种做法,只是这样做所需要的资金非常庞大,很多老董事们不赞同,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湮明要进行人事改革的原因。

恩,我这个继子,还是很聪明的。这虽然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还是很自豪的。

这次的贵宾也来了不少,商界精英,明星大腕,纷纷前来捧场。

我虽然也算盛装出席,但自觉和那些艳光四射,珠光宝气的名媛们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当湮明把我带到晚会现场之后,我就很自觉地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这样,既省得招惹是非,又可以方便自己品尝各类美食。

我自己一个人正悠哉着在旁边,眼睛开始扫视房间里的美食,嘴上也正吃着鲜美的三文鱼片,

忽然,一双小手忽然拉我的裙摆,我心里一讶异,忙低下头,看见了穿着小西装的帅气的湮迪,我连忙问到:“迪迪,你怎么来了?”

湮迪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有一些愤愤的,说:“妈妈,你既然跟我哥哥来参加舞会,怎么也不好好看住他,他现在被一个女巫婆缠住了。”

湮迪非常有男子气概地牵着我整个场地地跑,终于找到了他所说的女巫婆和被女巫婆纠缠的湮明。

我心里好一阵感叹,要是各个女巫婆都长得跟路娜一样,相信所有男人都愿意去哈里波特的霍格沃茨读书了。

湮迪推推我,说:“妈妈,你看哥哥多可怜。”

我看看湮明,两个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我怎么也不觉得他哪里可怜。可回头看湮迪,他已经眼中带泪,凄凄惨惨地说:“妈妈一点都不心疼哥哥,哥哥好可怜。”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俊男美女的情景我肯定要掺和进去了。不然,还不知道湮迪还会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言语出来。

我右手拉着湮迪,走到湮明旁边,当着那位美女巫婆的面,左手轻轻地环住了湮明的右臂。然后十分淑女的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心里同时很佩服我自己,电灯泡当得还是很有水平的。

这时,那个美女巫婆发出一个女版的冷漠的声音:“你和我未婚夫什么关系?”

我其实真想跟她解释我和湮明的事情,但是湮迪却紧紧地握了我一下右手,让我万般无奈的对上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缓缓慢慢地说:“路小姐,我和你的未婚夫关系比较深。”

这也是大实话,我是他的继母,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路娜一听,眉眼发怒的迹象更加明显,就在我以为她会发火的时候,忽然一个跟她一般的冷漠的声音响起:“路娜,她说的没错。”湮明不知道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松开了我挽住他的手,然后用那只手从后面搂住我的腰部,弄得我的腰部一颤。

我猛然抬头,对上那个声音的主人的双眼,用眼睛暗示到:“把你的手放开。”

可湮明手却搂得更紧,说:“路娜,你以后少来找我了。”

这时候,湮迪也适时地放下了一枚重型炸弹,轻轻地喊了我一声:“妈妈,这个阿姨好凶。”

我心想,这回,有一百条黄河,我也洗不清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懒懒地往湮明身上一靠,头正好搭在他的肩膀上,恶作剧地侧过头,对湮明的耳朵吐了一口气,用自己觉得最慵懒,最性感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好啊,你在外面偷食,看你怎么补偿我。”

说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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