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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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爱-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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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颜海勋面上无一丝害怕求饶之色,相反的,他一副笑吟吟、好整以暇、任由她处置的甘愿模样,表情更像是欣赏她的张狂得意。
  向子纱勾出食指中指,用力挠了几下他的腋窝,顔海勋配合她哈哈大笑了两声,却不是怕痒那种,她不解气,又挠他肚脐,他根本一点反应都无,还不住对她眨眼乱笑。
  “你不怕痒?”她瞪目问。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怕痒噢!”终于忍不住了,他放声大笑,两眼都笑出泪花。
  “哼!你真是太可恶了!”她气急败坏,又索然无趣,不甘不愿放开他的手,却在放开他时一定要解愤似又压身向他,口一张,对上他的肩头就咬,“好了!我们扯平了。”直咬到他咧嘴叫痛她才松开,然后盘坐在他对面,对着他摇头晃脑,笑得甚是得意。
  “真的扯平了吗?”在她坐定的同时顔海勋猛将她扑压床上,“呀呀!原来老婆最喜欢的调情方式是咬人。”他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张口啃上她的肩。
  “啊!你太过分了!痛痛痛!不跟你玩了!”向子纱故作害怕大叫,其实他根本只是轻轻一啃。
  “子纱,我们不闹了好吗?再这样我怕自己真的会吃了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粗嘎,泛红变热的眸中全在张扬他又开始拢聚的狂烈欲望。
  “还不是你先挠的我!”嘴巴撅得老高,多委屈的叫喧。
  “好好!是我不对。”他放开她,她方获自由便如蛇般滑出他的领域。欲望还得不到满足,不抓来吻个彻底怎么灭火?顔海勋伸手就抓住她的右脚踝。
  她猛然一惊,回过头冲他大叫:“是你说不闹了的!” 
  “可我没有说让你下床啊!”他奸猾的笑,爬过去圈住她,向子纱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得手?趁他手抓得不太牢,迅速滚向床沿,身一翻骨碌下床。他紧紧追上,伸手要套住她未站定的身体,向子纱敏捷后退下蹲,他挪身向前,结果重点没有抓准,整个上半身一歪,往地下坠倒,紧急中他抬高手忙扶住床头柜的边角,却被向子纱突然拉开要给他增加阻力的抽屉挡住,那受伤的手臂就硬生生打在铁木柜上。
  “啊——”他吃痛低叫一声,艰难困苦单手支起上半身。
  “哈哈!知道错了吧?”向子纱对他得意乱笑,看着他吃痛的表情开心极了。
  顔海勋痛不可耐,呲牙咧嘴的,朝她摆手:“好好,我投降。”
  “哼!”她神气满满,尽是得意,移步走近他,瞅见他的手臂,裹臂的白色纱布已经渗出了鲜红血迹。
  “哎呀!我是不是弄到你的手了?对不起。”她紧张抓起他的手,神态自责又懊悔,他们之前无论是亲热还是打闹,她都尽量避开他受伤的手,没有想到——
  “没关系,不疼的。”他就知道她会担心,对他,她不仅仅只是在意,那三个字她只是羞涩未说出口。
  “就是!”她瞬改自责的神态,大眼一横,数落他:“想做坏事的人呐,就是要受点惩罚。”说完又是那种得意的乱笑。
  “好好,我错了,老婆大人。”他陪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哼!”她鼻子故作用力在他身上嗅了嗅:“嗯——好臭汗,你快去洗澡!”推促他。
  “好,都听你的。”他也闹够了,移身下床,从衣帽间找了换洗衣物。
  她不忘嘱咐,“小心别让伤口碰到水。” 
  “是!老婆要一起来为老公服务吗?”他拿着衣服在她耳边问,一脸笑眯眯,玩笑又暧昧。
  “走开走开!谁是你老婆!”向子纱炸开了个大红脸,哼着气,蛮声呵斥,一把将他推进浴室。
  淋浴间一下子就传来蓬蓬头出水的哗啦啦声,她对自己笑了一下,看着被他们蹂躏得不像样的白色大床,心底蓦地腾升一阵臊红——
  刚才,她不是不沉迷,不是不沦陷的,如果他再霸道点,再自私些,她也会不管不顾就跟随他沉沦于欲望的情海中。只是啊,这样一个人,他是这样一个人,他爱的方式完全是她所欣赏和接受的;这样一个人,她愿意就这样跟随他,爱着他的爱,他如果要一辈子她就给她一辈子,而不去管——她眼前又浮现耿诗寒那幽黑深冷的眸潭,纯然的爱念突然间加了一些莫名的赶也赶不走的阴霾因子,那不安不定不明的慌茫从一个模糊的幻象在她脑子里一点点汇聚成形。
  不管!
  不要管!
  不要理会!只要有他的爱!
  她就可以战胜自己越过那些阻碍!
  向子纱下意识将双手紧握成拳,似要给自己一些强大的支持和力量。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拾乱成狗窝的大床。
  “子纱!麻烦给我拿条浴巾!”浴室传来顔海勋的呼叫。
  “好啦,你等一下!”她停下铺床的动作,转去衣帽间找了一条备用浴巾,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门,“你的浴巾。”
  “门没锁。”他的声音混杂在水声里。
  她拧开门,打开一条门缝,里头的热气立即逃窜出来,直冲她脸上。她伸手将浴巾递进去——
  “你的浴巾。”
  伸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他接下,她又稍微打开一点门,将手伸得更往里些,“你的浴巾,快拿好不好?”
  她又叫了两声还是没等到回应,心下一恼,几乎将门口半开,半个身子探进去:“你的——”话到一半,就生生被斩断,望着眼前的真人版动态画面,她霎时怔呆,双目睁圆,被人点穴了似定住。蓦然间她又震醒,整个人似被大火扑袭,浑身沾火苗,又热又乱,“你的——浴——浴巾!”声音早已结巴颤抖起来,她惊作一跳,慌忙将浴巾往里一丢,急急退出,错乱又用力拉上门,一路跑到客厅。
  啊——
  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真的!
  她发誓!
  她真的什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只是,
  她只是看到一副——
  结实的、卉张力感的、挺拔健硕的、富有肉体美的、浅麦褐的男性的身体——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
  还有那个黄金分割点下的,一丛黑草中,好像傲然挺立的,又似会跳动,几近深色的,充血暴涨般的,
  一根——
  一根——
  那个东西!
  啊!
  她浑身猛然一颤,再一个急步跑到窗户边,用手掌飞速拍打自己涨红发热的双颊,热急着火了似又用手作扇在脸颊两侧扇扇扇。
  啊!
  佛主,耶稣,上帝,所有的神明!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真的!
  真的!
  她发誓!
  脸上的臊红没有因她的急速扇风而消退,反而一再而再加深,那高热把她的心全打乱,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和他那样吻过,也曾经几次濒临沉陷于爱潮情海中,她的一切都是甘愿的,但,这第一次的不预期的撞见,还是让她身心莫名的激荡战颤不已。也许他们的身体在不久后就会坦诚相待,进行最亲密的结合交融,只是,在她纯情的意识中,那一幕还是太突兀,她无法一下子从虚拟的平面图像跃升至立体的、真实的状态。她以为自己的身心完全有了准备,却在这样的撞见还是……
  这样的爱的表达方式,她还需要努力学习学习再学习。
  
                      
作者有话要说:  




☆、2。10——那个流年之藏冬(11)

  “我——我回去了。”看见顔海勋从浴室走出来,向子纱将早已收拾好的物品提在手上,立于门前,一副一只脚随时跨出门的姿态,声音细小,地面上画有藏宝图似,垂着头眼皮只朝下,并一低再低,又似做了错事般根本不敢抬脸瞧他。
  “怎么了?”顔海勋甚是莫名,不顾手上还拿着半湿的毛巾,大步上前摁住她打开门的手。
  “没有啦!我只是想回去而已;你手受伤了,我在会碰到你的伤口的。”她慌乱看了他一眼又垂首,好像站在面前的他还是浴室那副(春)色~活生模样,体内的臊(热)一直在升腾,完全不受她控制。
  顔海勋吊起的心放下来,对她温柔一笑,“傻瓜,你怎么会这样想?”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厌恶反感的事情。
  “事实嘛!而且我怀念我那张床!”她又一副蛮态,到处找理由。
  “那我们的床呢?” 
  “那是你的床,反正我要回去!” 
  “理由不充分,不予批准。” 
  “你——”她终于正脸对他,豁出去似的,“我再呆在这里你就要身体生病了。”
  顔海勋先是一怔,一下就意会,他泛开笑,俯近她,带笑问:“你,看见了?”
  “哼!明明就是你故意的!”斜横他一眼,脸上的红晕全都落入他眼中。
  “反正我要回去了。”不等他回应,她又去拉门阀。
  “好,都听你的,我送你回去。”出乎预料,顔海勋没有执意挽留,完全顺从了她,又说了句:“等我一下。”转进房间换了身衣服,手中还拿了一件厚外套,直接披到她身上,然后拉开门:“走吧!老婆大人。”
  向子纱回头嗔他一眼,却在他的拥揽下走了出去。
  她说得对,如果她今晚留在这里,他身体某个重要部位真的要生大病了,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半夜深睡时克制不住将她压至身下,强拉她翻覆情~海,解脱欲(望)。
  这次的欲~火太凶猛,他差点扛不住,春风吹又生,一浪高过一浪,所以,在淋浴间,他……
  
  星光点点,璀璨饰夜,唯月不见。这是个并不冷的冬之夜,微寒的夜冬风无法吹化他们心中的暖情蜜意。
  这一刻,他们并肩而行,用一样的步调,带着相似的心情,相守于夜色中,与夜灯下斑驳的树影印刻成一幅隽永的刻镂着长情的美丽画面。
  向子纱的话还是少,低头数着脚步,出乎意料,顔海勋竟也沉默着她的沉默,只是不时偏过头对她柔笑一个,怕冷落了她。
  “那个——”似乎在心底思量又纠结了好久,她终于开口,却带着一种难为情,话未完语便顿下,脚步也定住,扭头看了他一眼,似等待他的某种回应。
  “怎么了?”柔柔暖暖的声音默契配合,在她语落半秒就起。他也停下来,正身向她,瞅见她披在身上的外套滑落,伸手将衣服拢紧,蕴情含笑凝目她。
  “嗯——”似乎难以唇齿,她轻咬着唇角,有点犹豫不安,盈眸在他俊逸的五官悄悄来回流转,闪动着几分羞涩。
  “嗯?”他一直挂着笑,简单一个字低柔传情。
  看到他的宽柔和温,她一下子放开掉那些别扭的羞涩,暗吸一口气,捎带上笑,用轻松的语气问:“我一直很好奇,男生的欲~望来的时候是不是都很强烈,很难控制住?”她笑笑的,大方看着他,好像只是随口在问类似明天天气如何今晚吃了什么等日常简单的问题。
  顔海勋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突然大放,长久不消,脚下也不稳,肩膀抖动,身体反应极夸张,笑声也过分宏亮,要传到其他星球似。
  “喂!”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培养的轻松气氛被他的笑声就这样破坏掉,她满脸的羞嗔恼,跺脚用不满来制止他的大笑。
  “那,你认为呢?”他终于止住笑,但笑意还沾在脸上,抹都抹不掉,却故意对她眨个眼,用那种暧昧的语气反问。
  “我——我怎么会知道!”红云早是常客,不打招呼,说来就来,她根本就管不住,但为了表明她是严肃又认真的,她提高声调,定眼瞅着他,一点都不在意那抹昭然的暧~昧。
  他认真了些,却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我也好奇怪,子纱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问题?” 
  “我——求知欲强呗!”她一副大方又自然,完全甩掉那种别扭的羞涩,反正,都成年了;反正,都那样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也全都看见了。
  反正,反正所有的反都正啦!
  “呀!按理来说这么的私~密问题可是一点都不好回答呢!”玩闹心起,并不想太快让她如愿。
  “那就算了!”她头摆正,索性迈开步子,一副反正也无所谓的不以为然。
  “人类是理性和感性的共存体,因为感性,所以人们在遇到命定的那份情缘时都有纵容自己、享受肉~欲的欲(念),但又因为有理性,所以男人也完全能够战胜那原始的、强烈的欲~求。”他跟上她,认认真真的,却又不是仅简单的回答她是或否,而是从更深更广的层面来回答她的问题,同时表达自己的爱情观。
  向子纱敛足,看着他,全然理解他话里的深层含义,笑中带有意外和赞许,“有个女作家常在她的作品里说,(欲)求不满是很痛苦的。我想,如果要一个正常的男人一直压抑那些强烈的(欲)求,长期下去,心态行为会不会发生严重偏离?”带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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