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迟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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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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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人物关系列表

    (以人物出场先后为序,不断更新中)

    【淮安—钟家】

    长房(当家)

    三爷钟溯

    五爷(已故)

    钟明信

    钟明婧

    三房:

    二爷钟泽(早逝)—谢氏

    六爷钟深

    四房:钟正行

    七爷钟溶

    十爷钟济

    五房:钟正声—陈氏

    九爷钟澄—元配林氏(倩娘),填房杨氏(雅音)

    钟妙如(林氏生)

    钟妤如(杨氏生)

    钟婵如(妾何氏生)

    七房:钟正德

    【大学士府—杨家】

    杨景基—崔氏

    杨清影(汪杨氏)

    杨雅音(钟杨氏)

    杨俊贤

    【定北侯—汪家】

    长房:定北侯爷(驸马之兄)

    汪嗣彛倘魏钜锸

    汪峦昙(嫡长女)嫁靖王为正妃,后与夫一同被圈禁

    汪屹昊(嫡长子)前世子,被夺爵

    二房:驸马—荣福大长公主(圣祖之妹、先帝之姑、新帝姑祖母)

    汪嗣弘—杨氏(清影)

    汪峭旭

    汪峦映

    妾吴氏:生庶子汪遥

    妾谭氏:生庶女汪芳

    妾曲氏:生庶女汪馥

    【谢家】

    谢安良(工部侍郎)—程氏(程太傅女)

    谢玉廷(嫡长子)

    谢宓良(谢安良之姊,镇国公夫人,已逝)

    【忠义伯—丁家】

    三爷—傅氏(红绡)

    【许家】

    许坚(霸州同知)—艾氏

    许慎行

    许怡心

    【镇国公—罗家】

    老公爷(已逝)—瞿氏(太夫人)

    镇国公罗燧—元配谢氏

    罗逸茗(宸妃)

    罗擎云(世子)

    填房曹氏

    罗擎风

    【璇玑绣坊—白家】

    白筱琴(家主)

    白绘(已嫁人)

    白络

    白绮

    【曹家】

    曹淳(吏部郎中)—俞氏

    曹瑜茜

    曹沁(曹淳妹,嫁与镇国公为填房)

    【神威将军—薛家】

    薛斌

    薛菁

    以妙如进京昭明八年为准:

    妙如8岁、妤如6岁半、婵如6岁、汪峭旭14岁、汪峦映9岁、汪芳12岁、汪馥9岁,罗擎云13岁、馨宁17岁、曹瑜茜10岁、曹氏23岁、许慎行9岁、许怡心6岁、谢玉廷11岁、钟明信15岁、钟明婧12岁、薛菁7岁、薛斌13岁,白络18岁、白绮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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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秋夜


    狂风卷着枯黄的树叶,在屋顶树梢间盘旋飞舞。钟府后院屋子的窗棱,被灌进来的疾风带打得啪嗒作响。这是个九月深秋的夜晚,此时已是二更刚过,本该是阖府准备熄灯就寝的时分,钟府里却是另一番场景:四处灯烛大亮,内院小道上,不时窜出一两个行色匆匆的人影,往来于后院和前院之间。正厅门前守着两个丫鬟,不时地往屋内汇报着传来的消息。

    此时,一顶暖轿正颤颠颠地,行走在钟府门外的青石板道上,抬轿的两人步履稳健,行色匆匆。沉重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深夜,显得十分仓促而寂寞。

    轿子旁边跟着一群人,正贴着轿身随护。

    “快”、“忍耐点”、“快到了”、“不然来不及了”……

    催促声不断地从其中一位青年文士口中发出,只见他身着鹭鸶图案官服,面带忧色,眉头紧锁。肃穆冷峻的神情,将本来俊朗清逸的脸凭空添了几分厉色。

    随着纷乱的喘气声、吆喝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轿子眼看着就冲到了钟府前面的门楼前。门边上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了多时。轿身还没来得及停稳,他早已催促起门楼里面的人:“快,快把门打开,老爷请的神医到了!快,手脚利索些,别耽误事!”

    还未等守门的老苍头反应过来,中年男人身边,就跳出了个瘦猴模样的小厮,抢先过去,一把将大门推了开来。

    这是一处在杭州府随处可见的合院式府第。大院门口有拴马石,雕花门楼进去,是待客议事用的正厅敦怡堂。经过穿堂来到中庭,那有个不大不小的天井。正北是第二进的厅堂,和两边的厢房构成是男女主人起居的院落。再往里就是后院和花园。

    软轿沿着穿堂,一路进了最里面的后院。所经之处,廊外的仆妇们纷纷避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待自家主子的背影,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中后,大家又聚拢起来,三五成群,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这么晚了,知道抬的是谁不?”

    “你不知道吧?!今天午饭时分,老太太就快不行了……”

    “哎呀!可不是!听我家那口子说,老爷前些天,一直派人在乡间寻访名医。昨儿个才得了准信儿,今天天黑了老爷都没回府,就是从衙门出来后,直接亲自去接了!”

    “没错,常伯家那小子说,是归隐乡间的老太医!在前朝皇宫里呆了几十年,听说能起死回生的!”

    “阿弥陀佛,老太太有救了!真怕她老人家熬不过来!谢天谢地,好人会有福报!老太太这样的大善人,不会没享几天福,就那般没了的!”

    “可不是!辛苦操劳大半辈子,眼看着日子好过了,该享享儿孙福了!谁知自去年大姑娘落水后,老太太就被吓得病倒了,身体一直不爽利,反反复复的,拖到今年,连床都起不来了。”

    “谁说不是!今年春末,老人家眼看着都快好了,被何姨娘一尸两命的事,给激得又倒下来了!”

    “听老太太身边伺候的秦妈妈她儿媳妇说,老太太掌灯时分,又昏厥了过去,差点就……还是大姑娘机灵,提醒着用万大夫教的法子,才把老太太又救了回来的……”

    ……

    就在此时,后院正厅东侧厢房的廊下,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妇人,伫立在那里,不时地向前门方向,翘首张望。

    这妇人双十年华,生得柳眉杏眼,肤白如脂,气质娇媚。只见她眉头微蹙,嘴里不停念叨着“还没回”“不会出事了吧”等啐语。双手交握,脚步不停地更替着,在原地着打转儿。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身影奔了过来,是个身着翠绿比甲的丫鬟,提着裙摆,快步地靠了过来。

    美妇面露喜色,忙问来人:“怎么样?老爷回来没有?”

    “还没看到!想是快回了!”她边作答,边上前来搀扶了美妇的手臂。见主子还在外面挨冻,就埋怨上了,“我的小姐,这么冷的天,您怎么站在风口呀!快进屋里暖和暖和!回头要让崔妈妈看见了,又要唠叨咱们了!”

    “可不是?!要是姑爷回来,看见您这样,不在里屋伺候汤药,心里又要责怪上了……”听到外面的动静,屋内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随即有位中年仆妇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她俩还在外面,不打算进来,上前就挽起美妇的另一只手臂,身手利落地要搀扶她进屋。

    “好了,奶娘!不是我不愿呆,婆母刚才醒来后,就把身边伺候的,都给遣了。现在正跟着妙姐儿说体已话呢!我怎么好杵在那里!”美妇一面说着,一面抽出手臂,独自进了屋内。走窗边的缎面软榻上坐了下来,娇嗔道,“我有那么不醒事吗?!屋里药味重,呆老半天了,都喘不过气来!到外面转转,正好看爷回来没有!”

    这乳娘口中的小姐,正是此座钟府的当家主母杨氏,当朝内阁大学士,首辅杨景基的嫡次女。四年前嫁给,淮安书香世族钟家的五房嫡孙钟澄为妻。杨阁老从先帝泰和年间就进驻内阁,新帝登基后不久,又加封太师,恩宠尤胜从前,屹立朝堂上十多年不倒。钟澄就是府中仆役们口中的老爷,现任杭州府通判,乃是五年前新帝登基后,钦定的第一位探花郎。

    “说半天了,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体已话!”杨氏手指着里面,压低声音,对她的乳娘崔妈妈说道,“我怎么老感觉,这妙姐儿的来历,有些蹊跷!”

    “老奴也觉得,有些问题!老太太和姑爷,好像很少提到她的父母,就是不经意间提到,也总是赶紧把话题岔开,不大自然的样子。”崔妈妈点点头,附和道。

    被两人谈论的对象——妙姐儿,此时正趴在里屋的雕花拔步床边,劝着床上的病人喝药。

    床榻上躺着的,是位头发稀疏、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的老妇人,神情恹恹,好似随时要睡着的样子。

    只见她靠着软枕,拉着只有五岁的女童,用蚊蚋般的声音,在交待什么。气息不稳使声音时断时续,让人听起来有些吃力,妙如只得把耳朵凑近了,仔细聆听。

    “祖母走后……你,你要乖!要听话…听太太的话…对太太要…要恭顺……是祖母和你爹对…对不住你娘……”

    小女孩听到此处,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哭泣着喊道:“祖母不要走,妙儿舍不得祖母……呜呜……”

    老妇人喘了口气,继续吃力地说道:“……你娘本姓林……刚生下你……就去了……祖母……祖母不在后,你一定……一定要提醒……提醒你爹,给你上宗,宗谱……将来嫁,嫁个好人家……”

    窗外,寒风大作,刮得老树的枯枝,剧烈地摇曳晃动,犹如猛兽在疯狂地乱舞、在吼啸,又像夜枭带着凄厉悲怆的呼号声,在挣扎!

    “娘!”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把正在抽噎的小女孩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门口闯进来的,是两个人,青年文士手里搀扶着位耄耋老者。正是刚才前门闯进来的本府当家人——钟澄!

    他刚跨进门槛,就朝着里屋的方向,激动地喊道:“娘……娘……看我把谁请来了?是五年前告老还乡的裴太医!”

    快步迈向老人的病床边,向母亲报告这个好消息!然后又转过身来,紧紧握住老太医的手,催促道,“裴老,您来看看我娘,一定要救救她!”

    只见老太医,伸出他那枯枝般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按住老妇人的脉搏,随后仔细望了望她的脸色,翻了翻她的眼皮,转身问站在身侧的钟澄:“令堂的病,是什么时候起的?”

    “听家里的老仆说,娘当年生了晚生后,就落下了体虚的病根。当初家中一直贫困如洗,也没机会好好调养。加之她老人家长年劳累,没怎么静下来歇息过。”钟澄面带愧色,说道,“自五年前,晚生舔跃龙门后,我娘这才停下来休养。”

    他眼中露出痛苦之色,顿了一下,带着颤音继续说道:“一年前,开始出现明显消瘦、心悸症状,晚生请遍了杭州城里的名医。直到去年年底,在万春堂的万大夫诊治下,才稍有好转。自那以后,一直精心调理着。今年春末时,病情出现反复,似又加重了。还出现气短声低、倦怠乏力、气喘、精神不济等症状。到后来竟连床都下不了!”

    “半年前,可曾出现过让病患惊怒之事,才使病情反复的?”老太医沉声问道,“让令堂肝火旺盛,思虑加重,且夜不能寐的?”

    钟澄连连点头,直到听到后面,竟满脸通红,低下头来,不敢望着老太医。

    “这个病最重要的,是个‘养’字,切不可随意奔波劳累。最忌讳的,是思虑过重。唉!”老太医叹了一口气,捋了捋颌下所剩不多的几缕胡须,“老朽没估摸错的话,三个月前,令堂应该开始出现,头晕眼花,自汗盗汗,手脚寒冷的症状,缠绵至今,直到卧病不起的!”

    听闻此言,钟澄猛然抬头,重新抓住老太医的手,心急如焚地说:“您猜得没错!果然是神医!裴太医,我娘可还有救?”说着,竟然扑嗵一声朝他跪下。

    老太医忙要扶起他,钟澄说什么也不肯起身,哭求道:“恳请老太医,看在娘一生孤苦的份上,当是可怜可怜我们母子俩!救救我娘……”说到后面,竟泣不成声!

    “大人,令堂患虚劳之症已有数十年,到如今,已成油尽灯枯之势。”老太医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对他说,“用老朽开的药施救,最多只能帮着多撑三天!”

    钟澄闻言心中一沉,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大人,有什么话,乘着现在人还清醒着,赶紧交待吧!记住,不能让病人情绪,再过度激动了!”老太医说着,不禁地摇了摇头,低身扶起他。转个身来对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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