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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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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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察使所虑者无非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若吾二人可以设法掩去吾之身份,何虑天机之泄露也!”

那叶九妹道:

“如何做?”

“你我假扮夫妻,以寻常凡俗行事,如此则如何?”

“假扮夫妻?哼!好算计!”

“呵呵!本尊亦非是亵渎寒月仙子,然此事了得,容不得半点马虎。况失了那圣物大事也,若非亲历亲为,岂能令门中大佬所易与!”

于是此二修再赴狼城,仔仔细细查视了所有线索,几乎连狼城内外翻了个遍,却nǎ里再有先时遭不足轰杀之二修些微之踪迹。无奈何唯抽调手下于狼城设伏,静静等待。

又八年。

大西城秦西群幕府参军蒋春儿之下处。城主府后深巷中尽头之一院落中。蒋春儿正研读兵略之学,权谋之术,治世之要。其侧旁二将,其一乃是当时废岭大战之左将军夏言,另一将乃是夏言之密友,大西城城主卫哲。此二人系秦西群大将军手下两大上将军,尽皆深谙将兵之道,武功赫赫。当日夏言等突围成功,兵退滕江。那大西城卫哲引兵来救时,是战已罢。闻听其中之秘,大惊。区区年纪,且为女儿之身,谋断若是,亘古未闻也。遂结识之。其后时日,此二将竟然以主上之礼待之。

其时此二人伺立侧旁,卫哲谓蒋春儿道:

“大将军秦西群不听幕府路一之计谋,亲自将兵三万,兵进九原,欲攻九原而取大宝之位也。主上可有定计?”

蒋春儿将手头兵书轻轻合上道:

“大将军统辖兵卒八万,今三万精兵出征,守卫军力不过五万,而两州五城虽不能说地域广大,百姓众多,然四方军阀虎视眈眈,安保、防卫之力量捉襟见肘!是故夏言将军当以留守将军名义,调风城、霍城连城及天楼关之守军并本部人马共计三万,组建左路大军,随时听用。卫哲将军便于此时将大西城守军两万人马整备,以图大将军秦西群兵败时,进占此间两州五城之地为用。”

“主上,兵符不在,只怕难以调出四城人马整备为用!”

夏言疑惑道。

“事急从便!吾等只需将南边上党郡石宏所部引袭天楼关,大西城秦西群之兵部文官定会乞求夏言将军整军迎敌。届时将四城之所部军中将官撤换,安排自家人马便好。”

“只是那石宏怎肯听命于主上?”

“此事我早有计较,尔等只需整备好本部人马随时听令既是。”

“是!主上,吾等告退。”

蒋春儿略翻一会书,忽然道:

“来啊!将大先生、总镖头请来。”

“是!”

不一时,大先生等便已在春儿之书房内。

“二位先生,近来可好?”

“属下等多谢主上挂怀。好些时日不见金足先生,不知先生可好?”

“多谢二位先生念记,我义父挺好!”

“属下等不敢。”

“大先生,诸方消息渠道可还畅通?”

“通达无阻!”

“滕江州,大西州两州官吏可在控制之下?”

“无一人可以物外!”

“好!大先生,一旦起兵,能否迅疾将此两州、五城之地掌控?行政无使之断绝?军民无骚乱之患?”

“主上,吾等经营数年,nǎ里还会有丝毫疏漏呢!”

“好,一旦秦西群兵败,吾等便即刻拿下此无主之地,而后出天楼关,南进上党郡,取石宏之兵马地盘。届时仍需大先生派员入上党郡掌控民生、政事。”

“是!”

“总镖头,暗卫操练如何了?”

“截击刺杀、潜藏探秘所历数年,便是老朽我,已然熟悉无虞也!”

那老头儿微笑道。

“将不稳之徒牢牢掌控,若有异变尽数屠杀!”

“是!”

那老头儿虽口中应允,心中实实一凛。

“想当初金足初领来时,此不过纯洁、亲和、善良小女儿一个,不过十年未及之时令,金足居然已将其教导若统帅、人皇般人物!不知是其自家天命所归耶,仰或金足有造化之力耶?”

蒋春儿观此老儿心神不属,便笑言道:

“总镖头,待得吾天下大定时,必以汝为近伺将军。却再不似义父般时常总镖头的乱叫。呵呵呵······”

 第二百零五集

大将军府邸。

议事房中。大将军秦西群之数位属下齐聚。路一,大将军秦西群之首席军师,因反对兵出九原,遭大将军迁怒,留守大西城。其时,此位首席军师心思恍惚,好半日才道:

“城防司衙门来报,政务司蒋春儿近期两番约谈卫哲将军与夏言将军,诸位有何看法?”

“军师是否过虑了?那夏言与卫哲二人皆恋于政务司蒋春儿大人,便是大将军都几次三番调解二人之矛盾。”

“何敢做如是解耶?”

路一大怒道。

“军师无怒,只是商量而已,怎得便发怒也!”

坐下一胖子瓮声瓮气道。

“此不过蒋春儿之迷惑手段罢了!能瞒得大将军,岂能瞒得老夫?”

“以军师之意,便是大将军不及汝之智谋也!”

“住口!当此危难之时,岂能再起内讧耶!”

那座中一俊朗之青年怒喝道。

“是!少将军。”

“路一大人,汝之言谈亦应收敛,再莫要道那有辱大将军之言论!”

“是!少将军,一时口误,千万莫要见责。”

“嗯!诸位,现下时局不明,吾等暗线所知甚少,只是吾等皆应小心谨慎为是。”

“少将军,以老臣之意,吾等无需如是般等待下去,直接调兵将那蒋春儿等众多非我方阵营之官吏铲除便了。而后举旗立国,便以少将军为王好了。”

其一老儒般谋士道。

那少将军闻言双目微睁,并不言语。路一道:

“如此大将军处又当如何?”

“尊大将军为太亲王好了。”

“然则大将军引兵回返则又当何如?”

“派一员上将军引兵于半途交接太亲王之兵权即可。”

“太亲王不允则又当如何?”

“这······”

“路一,以汝之见识,少将军七老八十时,亦便一辈子做少将军么?”

座中五人中一位腰大膀粗之将军不满道。

“非也!吾等该梳理一个方略出来才是。而非如此时般混无头绪。”

“路一,汝施巧计,谋得留守,当是早有计较才是,正此情景危机之时,便不要再拿捏,快快道来才是!”

那座中唯一贵妇忽然道。

“遵命!夫人,诸位,以吾之计此事当分内、外而行事。当此时也,大将军所辖二州五城之地,内中政务倚重蒋春儿此女与少将军相互制约,军务有夏言与卫哲二将相互平衡而成就大西城之一统;外有大将军统兵伐九原王族,似虎狼之于野,若巢穴有异,必随军回返。以大将军统兵之能,声威之隆,大西城何人能御之?”

座中胖将军忽然皱眉道:

“路一,啰嗦怎地?吾且问汝,计将安出?”

余人皆张目而望,那路一见状叹口气道:

“吾有两计可用,其一曰‘清’,其二曰‘崩’。”

“何意?怎得总是这般酸涩,令人不爽耶?”

那胖将军道。

“将军!”

那少将军怒道。那胖将军讪笑道:

“洒家只知上阵厮杀,军师雅言,洒家却不懂,言语无状,尚望见谅!”

“无妨!吾等所作尽皆是为少将军分忧也,且往后便是一朝之臣,无须如此客气。”

“尚请军师教我!”

“少将军,所谓‘清’者,简而言之便是清君侧,而‘崩’者便是天崩之意也!”

座中诸人闻言尽皆低头思衬不语。胖将军见此,少待得一时,忽然便忍受不得,大声道:

“清君侧?天崩?尚请军师明言。”

“清君侧,便是以霹雳手段,迅疾诛灭蒋春儿、夏言、卫哲等碍眼之文武,罗列罪责,灭除异己。天崩便是促成大将军兵败九原,回返不得!二计若成,大事便定。”

“妙计!便是如此,干掉大将军,少将军便可名正言顺承接大位。”

“咳!咳!咳!······”

那座中大儒忽然喧咳不住。胖将军观之,恍然道:

“清君侧好!这个,这个,清君侧好!”

少将军闻言低头不语。那贵妇道:

“军师,可如何行使此等计谋?”

“夫人,‘清’‘崩’二计,须有先后。先陷大将军于九原,待其兵败时,再以雷霆之力诛灭异己。”

“然则如何崩之,又以何为理由灭杀异己?”

“此事容易,将大西城北伐之军,送于九原王族便了。至于诛杀异己,只说大将军兵败,少将军欲举兵救援,彼等心怀异心,起兵反,故灭杀之可也!”

“然此二计需计划周全才好,万万莫要有丝毫纰漏!”

“夫人无须担心,天崩之事大儒孔先生可以胜任之。至于清君侧,吾与胖哥将军便可为之。少将军须担起居中调度之责,以防时态不测,措手不及!”

“这个当然!我儿虽孝悌非常,然此家国危亡之时,又怎能不勉力而担当重责!”

那贵妇低声道。

“如此吾等便分头而行,先是策划,而后调度兵马,随时起事。至于少主,须暗中调集死士,随时策应。”

先不说大将军秦西群之子伺机谋逆,单就蒋春儿之政务司衙门,近来亦是热闹非常。其手下官吏忽然间尽皆忙的不可开交!大先生谓蒋春儿道:

“彼等已然提前发动矣,主上请小心才好。”

“哼!大将军不倒,那少年郎尚不至于便公然动手。其如今策略,无非是敲山之计罢了!便如这般耍尽手段,以乱吾方寸,而后伺机觅得吾破绽而取之。只是吾等只需将其手下力量拿在手中,任他小丑跳梁般折腾,亦脱不出吾手。大先生,令夏言与卫哲不得稍动,静等时机便了。而汝之暗卫却要时时整戈待旦,将令一出,便似雷电之迅捷将彼等尽数抹杀!”

“大将军处当如何应对?”

“此事已有妥当之安排,大先生无虑!”

“是!如此属下告退。”

待得大先生退下,那蒋春儿将手中兵书扣下,将双手缓缓按揉头颅。一边静立桌旁,提笔手书。不一时书罢,开口道:

“来啊!将此信件交付韩战将军,不得有误。”

“是!”

那兵卒接了信件急急而去。

大西城大喜商会,一座高门大院内,堂屋之中,一锦衣青年正仔细汇总账目,忽然有属下来报,有贵客来访。其人行出正堂,往侧房会客处而去。

“小六子,好派头也!”

“啊!韩战大哥!莫要笑某才是!”

“主上吩咐,可以开始。”

“是!某这就下令五城商会,召集好手,紧盯五城城主,若有异动即刻格杀!”

 第二百零六集

大将军秦西群北伐军之金鼎大帐中,十数将军及参军等分列左右,中间白虎大椅上,一将端坐,其人正是秦西群。此时其正怒气冲冲,怒视手下将官。

“右军师金足大人可有线索?”

“大将军无怒,吾等行动隐秘,然突遭围堵,困于三山之地,其中之秘不言而喻,乃是有人泄露军情使然!而今若想摆脱困局,非得除去泄密者!否则便可能一而再,再而三陷于敌手,终至于万劫不复也!”

“然泄密者何人?”

“此事大将军可问田监军,其责在他,吾等不好越权。”

秦西群双目炯炯,直视田监军。那田监军起身道:

“大将军,泄密者已然拿下,只是······”

其吞吞吐吐不敢言。

“何人?怎得不上报于本将军?讲!”

“是!大将军,此人已在帐外,下官一早已审问毕,只是其事怕是涉及少将军,是故下官不敢专断。”

“将人带上来!”

不一时,一五花大绑之壮汉被将军亲卫拖进帐来。

“讲!”

大将军道。

“请大将军杀了小人罢!”

“嗯?讲!”

“这?唉!罢了!小人乃是少将军死士,奉少将军命将此边军情报之于九原王族之大军,余事概不知之!”

“小畜生,此是谋逆也!先将此贼子拖出去斩了!”

“汝等父子相残,奈何杀我?奈何杀我?”

那大汉高声哭号道。

不一时,有军卒来报,其人已斩,首级悬于辕门。

“如此便对了!”

左监军起身道。

“左监军何意?”

“大将军,刚刚接到密报,大西城少将军忽然起事,此刻正大肆捕杀官吏,铲除异己!”

“嗯?”

大将军突起身而立,脸色遽变,好半响又复颓然落座。座中诸将军、谋士等战兢兢不敢多言。

“诸位,此危机存亡之秋,当助大将军合力共谋之!”

不足观诸场面尴尬,忽然开口道。

“然此时外受困于此死地,四围九原之精兵合围,岌岌可危;内不单无援兵,只恐吾等即便脱险,已然无处可逃,若复有己方人马突袭,便生死难料呢!”

座中一谋士叹道

众闻言不语,张目望着上首满脸疲惫,便似突然苍老十岁之大将军。其紧闭了双眼,忽然叹口气道:

“诸位将军、大人,此困顿之局,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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