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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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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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天下哪有白吃得饭?吾等一日日做事,此乃是修行也!为师几次三番教尔等这般道理,尔等却总不开化,奈何?尔等三人需牢记,修行,先是修德,德者非凡俗之懿德,乃是意志,乃是追求大道之终极品质,乃是舍却一切,勇往直前之精神,乃是中正平和不失刚毅,乃是处世为人之坚持,而非是为目的之不择手段!所谓白猫黑猫之论谬矣!为人处世,追求卓越,追求极致,追求辉煌,此凡俗之所追,谓可恕也!然与大道,则需默默而上,静心勤修,追在脚下,追在道途之上,追在平和之日里行为中,追在坚持…………追在德懿之所坚持,此大道之所追也!不可不察!白猫黑猫之为目的不折手段之追,非是大道之所追,尔等需牢记!为人端正,此一切修为之基!”

“终于说教临某之身上也!吾并非是欲不劳而获者也!”

那小龙嘟嘟喃喃道。

 第五百七十五集

铁血域,大荒漠,一处沙丘上,那八千谓其手下数魔修道:

“尔等回返祁山城,回禀城主,道是某家师徒欲往大千域中捉拿恶贼,定勿得使之逍遥法外也!”

“主上,带了吾等几人吧!”

“唉,吾等缘分便是这般年月,尔等去吧!那祁山城中尚有尔等父兄,尚有尔等之妻小,岂可抛却而不顾?尔等不闻吾师之论么?”

后不足师徒携了紫莲花径往火魔域而去。那大千域乃是上域,此去尚不知有几多路也。

行至两域结界处,那紫莲花忽然道:

“八千,吾口渴也!”

“哦,是了。莲花不过真魔境界,想必定是行得疾也。”

那八千道。

不足等闻言皆顿住,往铁血关前大镇上而去。此镇两界镇也,多魔修兵卒及其家小。亦有商贾坐地,盖兵营之地酒色之商事大顺也。故此地繁华不弱内地之城池中也。

不足等数修方临一家客栈,那门户边便行出数位浓妆艳抹之女魔修来,拦了路途道:

“众位官爷,是住店仰或吃酒,或者玩乐,此地绝然好去处也。何必远去,哪里有吾家姐妹般善伺候官爷,且温婉可人哩?”

“多谢诸位魔仙长盛情,吾等乃是赶路,勿得时候也!”

那小龙笑眯眯道。

“哎哟,这般强壮之汉子,倒是留不住!当真晦气也!咯咯咯。。。。。。”

不足笑呵呵观视,待其女魔修让了路,领了众家一地里往前去了。

“师尊,便此地吧!”

那紫莲花怯怯道。

“嗯,好!”

于是五修上了这家名唤望乡楼之酒家。

待酒水整齐,五修便大吃起来。

“我说大嫂?”

那小龙一边口中嚼了魔兽肉骨,一边张口道。

那紫莲花一呆,忽然便是面色赤红。低了其首不敢语。

“我说大嫂,怎得选此地吃酒?伺者尽是男修,好没意思!方才那酒店中娘儿倒娇媚,怎得不去哪里?”

“唔。。。。。。唔。。。。。。唔。。。。。。”

那紫莲花羞得面上赤红,吚吚呜呜说不得话来。

“小三。那家非是酒肆。乃是窑子之类,非是正经人儿去者也!”

那八千观此微笑答曰。

“哼,此地街面上行走者。哪个敢说比那等小娘子更干净,懿德更善者?俗世之中,生计艰难,多有无可奈何者也。”

那大龙忽然道。不足闻言讶然而视,忽觉彼等三修尽皆已然长成也。

“尔等入世修行,便当如此,与小中见大,万不可只重街市寻常之论,而失却事物之真谛来由!”

不足教训道。

“是!”

三小答曰。那紫莲花眼望八千等三修。见其与其师尊微然笑谈,无有一丝儿师徒之尊卑之分,不觉心下讶然。

“此步足者为师,到底与别家不同。哪里是为师也,不过友朋尔!”

遂胆子渐渐大起来。

待酒足饭饱,那小三立起欲去结账。紫莲花却道:

“小龙,吾去吧。”

“嗯。。。。。。嗯?大嫂,日后此类事儿便是大嫂一力为之?”

小龙先是随意,忽然醒悟惊讶道。

“嗯。”

那紫莲花笑眯眯道。

“啊也,忒好耶。师尊与师兄都欺我年幼。凡小事儿便某家者,大事儿一件亦不得沾边!这下好耶,有大嫂在,往后大事儿便都是某家者也。呵呵呵。。。。。。”

“美得你!”

那紫莲花笑道。而后起身去往吧台上结账。

行出铁血关前两界大镇,立镇外山岗上。

此望乡台也!

那紫莲花忽然轻轻抽搐,泪飞如雨。八千轻轻儿一捏其玉手,亦是长声嘘唏。

“吾等或者从此便不复再临也!从此乡关万里,或者便天各一方也!”

大龙道。

“哥哥,修行便似无尽止之前行,生命不息,跋涉不止!此吾等之所修也,亦为吾等之所以前行之意义所在。无前行,何以要此生?以此观之,则何喟叹之有耶?”

“嗯,小龙之言大善!可以为师矣!”

那八千笑道。远处不足已然驾了云头缓缓而行。

“得!大嫂,收泪,收泪!随吾家大兄去也!”

四修嘻嘻呵呵驾了云头随了不足入了那往去火魔域之结界。结界另一侧之大关口,数十魔修正兢兢业业查视往来魔修之文书公函。不足等上前,那八千将身具之公函呈上,顺利入关。

“好大一座雄关!威武关!好名儿!好名儿!师尊,关名了得,只是书道一途较之师尊差之千里也!”

那小龙大声道。

侧畔一魔修闻言冷哼一声道:

“尔等何人?怎得连吾火魔域之大书家,书圣冰子大人之手笔亦敢诽谤?”

“冰子?”

“不错!”

“勿得闻也!然吾家师尊之书法已然近乎道!汝且思来,是尔等之所谓书圣了得呢,仰或吾家师尊厉害?”

“啊也,小子,汝敢诡辩若斯!且去城中理论!”

那魔修大怒,抓了小龙之手笔不放。

“果然火魔域,人人皆好大火气!”

那八千过来,望了那魔修道。其双目中大破灭圣能毫纤毕露,直直盯视,只把那修盯得若猎物一般,忽然便战战兢兢,松开了手。

“八千,走也!师尊过去多时也。”

那紫莲花笑吟吟拉了八千与小龙,急急往前去了。

“啊也,气煞老夫!”

那魔修略略一思量,亦是匆匆尾随了彼等前去。

“万花楼!师尊,此地进出者皆身着儒衫,观之定然好去处,不如吾等入去吃酒歇息。”

那小龙大声嚷嚷道。

噗嗤!

一声笑声传来,小龙回头观视,见乃是一介怀中抱琴之女魔修。便老大不高兴道:

“这位魔仙子!某家之话语好笑么?”

“非是好笑,乃是忒好笑也!”

那女魔仙身后行出一小丫头,开言道。

“嗯?”

“此地乃是戏楼之所,近些时正有火魔域中各地名媛际会此地,试比琴技。故此文士骚人,世家才子闻风来集。却非是吃酒歇息之所在也!”

“戏楼?何物?”

“乃是女史卖艺之所在也!”

那女魔仙开言道。其音袅袅,煞是好听。小龙忽然来了兴趣,近前道:

“这位女魔仙,,卖艺是何?”

“喂,尔等外地土鳖么?此地。。。。。。此地乃是。。。。。。”

“乃是青楼尔!”

那女魔仙接口道,而后不顾,径直行入。

 第五百七十六集

小龙观视得那女娇娘进了万花楼,回头谓众人道:

“知晓么,万花乃是指美女哎!”

那紫莲花忽然笑起来。

“唉,大嫂,真是耶!”

“小龙,走吧!去前边火焚茶楼吧。”

众回首欲行,忽然一阵悠扬之琴音传来,那不足如遭雷击,霎时呆立街上,愣了神儿过去。

“无所思!乃是无所思也!。。。。。。”

那不足喃喃自语,双目中浸满泪水。

“灵儿,是你么!”

“师尊,何无所思也?啊也,师。。。。。。”

那小龙观视得其师尊双目浸泪,张口欲问,那紫莲花却一把拉了其离去。

“大嫂,师尊他。。。。。。”

“小龙,汝家师尊乃是有旧友在此哩,汝勿得相扰才好!”

那不足回身径直入了那万花楼。门户旁有魔修道:

“先生,入此楼需有事先订座,或者付现银才可!临时确乎无有余座也。”

那不足如无有所闻,径直而去。

“先生,先生。。。。。。”

“兀那小二,这些银子可够也?”

那紫莲花行过来,将一封银子递上道。那小二将银子接在手中掂一掂道:

“足够了!足够了!只是不知客官需要何处坐地?这般上去怕是不妥!”

“无他,乃是吾家师尊有旧友在此,区区即回也。至于吾等便在此地罢。”

“好嘞!快给此座客官上茶!”

那小二大声道,而后笑眯眯去了。

“大嫂,汝怎得予彼恁多银子?”

“乃是此地本即烧钱之地儿也!”

“啊!烧钱?大嫂,何烧钱耶?”

“唉哟。小龙,大嫂给你烦死也!”

“啊也,汝自称大嫂?哈哈哈。。。。。。”

那小龙叫道。紫莲花忽然一呆,而后便羞红了脸儿,偷眼瞧视八千。大龙却哈哈大笑,谓八千说道何语,那八千便将拳敲击大龙,而后亦是笑起来。

且说不足循声而上。暗问弹者谁?却道乃是此间花魁,名唤武姬,那不足陪了小心道:

“可否请武姬魔仙相唔一面?”

“武姬魔仙向不会面客人,请先生自便!”

不足无奈何,唯自返回。“

八千等观视得其师尊颓然而下,皆讶然问曰:

“师尊。可有何不妥么?”

“非也!不过是思及故人,颇有些伤怀尔?”

遂默然饮酒,不再语。及至夜幕刚起。那万花楼天井大厅中人头攒动,名媛、贤达齐会。中央一座大台上,四围轻纱笼罩,内中歌姬狂舞,四围看客狂呼叫好。

及至一众略略稍安,那万花楼之女主婷婷袅袅上了台子,其柔声道:

“诸位名流、贤达,诸位来客,本届琴技,名媛荟萃。高朋满座,为感谢尊贵之客子。吾万花楼武姬姑娘特特奉上偶得者一曲,请众位一品!”

不一时,那轻纱中一女抚琴,演奏者果然仍是那“无所思”一曲。其曲柔美凄婉,似是述说久别之爱人,以无所思而思。结果疼彻心脾!台下闻着皆微微然颔首,大赞,以为天籁!

不足闻得半晌,忽然起立,谓其武姬道:

“佳人一曲,果然情长。某家不才,愿一曲和之!”

“咦?此何人?怎得勿得规矩也!”

“先生,吾等此地乃是琴技较技处,非是平素吃花酒也!”

那万花楼女主不快道。

“某家昔年偶得一曲,愿奉献诸位,请女魔仙允可!”

“先生可尝试一曲!”

那轻纱帐中忽然传出一声妙音,然那不足闻得,忽然脸上一黯,叹口气,就其座上摆了古琴一张,虚空而坐,略略闭目,而后轻轻拨响琴弦。却是昔年凡界时听潮城中听潮阁上所演奏之“月下”一曲。琴音婉转似如月光洒下一天清辉,朦朦胧胧间客子怀想,情郎思妇,似如悠远,又彷佛近且。远者相距天涯,近者皆在心间。因那不足忽然心间黯淡,知晓那花魁非是灵儿,一腔凄苦无诉,尽付琴音也。

众忽然静悄悄,无有人语,便似那花魁者,亦是轻轻掀起轻纱,将一双妙目盯视不足。

“此何人耶?怎得有神圣一般琴技?而吾等从未知晓也?”

一曲罢了,有修悄然发问。

“兀那长者,汝之此曲可有名儿?”

“乃是唤作‘月下’也”

“啊!长者一曲,武姬不敢抚琴矣!可否请长者再赐一曲?”

不足叹一声道:

“敢不遵命!”

于是,感怀流离失所,一众亲人相距天涯,而自家前路邈邈,无有定居,生死之间,勿得有亲人相随,纵他年身亡,何人葬其躯体?又有何人哭于其坟头也?

遂低首闭目,于古琴上演绎其所思,其所感。先是清雅欢快之曲调,仿佛少年时,与嫦儿相伴生死间,尚有温情与爱恋!而后便是曲曲折折之节奏,似是与灵儿、风儿亡命天涯时生死相与之绝恋,而后便是无尽黑暗与漫漫长路之跋涉,凄苦与伶仃,寒冷与炙烤,无尽之苦难中,忽然琴弦激越声起,那是不屈!永远之不屈!那是一颗直面惨淡人生,迎击无尽苦难之坚强不屈之心!那是热血滚滚,与沉沉寒风之相争!那是抛却生死,为终生之所追着之灵魂!乃是纵万死而其心不渝之精神!随后复轻扬低吟,归于平淡,便在一声悠扬之颤音间消失与悠远。似乎其灵魂亦是随之飘散!

音罢,而人往!

那不足携了其弟子等四魔修离了此万花楼远去也。

“啊也,好生美妙之绝响!吾人一生之所追着,此等近乎道之琴技也!先生何方人士?高姓大名!”

“人早去得远也!”

那轻纱帐中花魁,此时已然泪眼迷离,哪里知道其仰慕者亦然远去也。待其清醒,再觅此人,已然晚矣!

“悔不该拒绝其人与汝相唔!武姬,如之奈何?”

“吾已然有所悟也!琴为心声,当以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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