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旗门之祝由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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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旗门之祝由秘史-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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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兆阳恩了一声,“当时我担心那卷藤起疑,没有细看,但那样的字符很是奇特,他又问起祝由科,想来是不会错的,只是这祝由连我们都只是听闻,那鬼子又怎么得来的?”

苏兆悦忽然叹了口气,“大哥,你不知道的,我这次到省城去,听说了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省城里都在流传,说是有一个叫做龙游的大夫,用异术刺杀了一名鬼子的军官,这个龙游恐怕就是那天医祝由的传人了。”

苏兆阳大是惊奇,“还有这样的事?”

只听得苏兆悦说道:“省城之中有一个大户人家,专做湘绣生意的胡家绣庄……”

“难道是胡道强?我与他却是有过几番交往的。”苏兆阳再次惊奇的问了起来,“此人做事精明,左右圆滑,他又能出什么事?”

“他是得了一种怪病,据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遍请了省城的四方名医也难以医治……”

苏兆阳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以我所见,那老胡就算是得病也应该是三焦不通,每日里大鱼大肉,无酒不欢的。”

“这自然便是传言了,实际上却是他夫人去的早,又膝下无子,那老胡便托人做媒,娶了省城徐记书社徐老板的女儿,说起来也是门当户对的。徐老板的女儿过门以后,不久便有了身孕,眼看十月怀胎,临产在即,却不知怎的难产起来。那胡道强在省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等事情却是不能说出去的,这才伪称是自己得了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怪病。”苏兆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苏兆阳却还是不解,“不过是一个女子难产而已,即便是换做你那两个侄子基业和玉儒,一针扎下也能针到症除,怎么至于牵扯到那么大的事情?”

“大哥,你有所不知。”苏兆悦的声音忽然一低,似是他接下来要说的极为隐秘,“此事还是要落到老胡的身上,那老胡的绣庄莫说是在省城,就是在这中南也是首屈一指的,胡家出来的湘绣,那些个达官贵人的太太们,都喜欢的不得了,再加上那老胡又会做人,因此老胡在省城的商界中,却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个我有所耳闻,他是省城商会的会长。”苏兆阳说道。

苏兆悦的声音又低了一些,“就是因为这个商会会长的身份,老胡就被新四军给留意上了。”

“新四军?”苏兆阳一怔,“新四军不是打鬼子的的么?”

“是打鬼子的没错,老胡是省城商会的会长,在省城很有影响力,所以新四军就想将他发展过来,发动联合省城的商会共同抗日。一听说老胡得了那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怪病,新四军便派了一名医生前往省城给老胡瞧病,据说那医生还是从西洋留学回来的。

与那医生同行的还有两人,却是一名新四军的团政委与个警卫员,他们一是瞧病,二便是趁此机会游说老胡。但这件事却也同时被日本人知道了。当时攻打省城的是鬼子的青木师团,里面有一个叫做山火一郎的人,据说乃是东洋一个什么樱花流门派中的术士。那樱花流在日本人那里,便如同咱们苏家的回春堂在山城之中一般,山火一郎随军前来,却被安排了个文职,官阶虽然不低,但却没有什么实权,更别说立下战功,他心有不甘,听到了这个消息,便生出了要刺杀那新四军团政委以及胡道强的念头……”

“且住……”听到这里,苏兆阳忽然厉声打断了苏兆悦的话,“兆悦,这等的传闻你却是从何人口中听来的?”别说是他了,就连躲在后窗下偷听的四个人,也都觉得一个传闻里,人家新四军团政委的身份,以及那日本人的出身门来处境,都传得有鼻子有眼,这也有点太不靠谱了吧?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可都是绝密的。

“因为我……我当日就在老胡的府中。”苏兆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

苏兆阳哼了一声,“哼,难怪你到今日才返回山城,我不是一再的告戒你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要速去速回,少去那是非之地么?”

“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咱们学医之人听说有了那样的怪病,总是忍不住要想过去瞧一瞧的。”看到苏兆阳并无真正要责备他的意思,苏兆悦便继续说了下去,“那日在胡府之中,几乎会聚了省城之中所有略有名气的郎中大夫,大哥,原来咱们苏家在省城之中,也有不少人都知晓的呢,但毕竟身在省城,想来也是藏龙卧虎,高人辈出的,我也就根本不打算出头露面,只是想趁此机会观摩一番的。”

“便该如此。”苏兆阳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我平日里在前坐堂,其他一应事物都要由你打理,兆悦,如今你也过了而立之年,行事需老成多虑,你那两个侄儿基业与玉儒,又素来喜欢缠着你,你更需以身表率。”

三十八、历史之龙游青云

映照在后窗上的影子点了点头,苏兆悦续道:“我隐在众人之中,一眼便注意到山火一郎,说起来那日本人与我等外貌一般的相似,但不知道为何,我却一眼就看出他身上似是少了一点什么,又似是多了一点什么,大哥,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苏兆阳沉吟了一下,“这便是我泱泱大国数千年的文化积淀,岂是那东瀛岛国之人可比,虽然他与我炎黄子孙肤色无异,但却少了这等数千年的传承,即便是披了层人皮,也还是掩不住那骨子里的野蛮。”

“原来如此!”苏兆悦哦了一声,“层层的筛选过后,我有幸随同一起进入到了胡家的后院之中,那省城之中的不少名医先后为胡夫人诊脉,众说纷纭,有言之胡夫人血气不足,也有人说胡夫人经脉不通,更有甚者还道胡夫人是中了邪。直到省城的李老先生出面之时,那李老先生在省城素有再世华佗之称,他只是一扫胡夫人的面色,便说道:‘无妨无妨……’

但他话只至此,却忽然脸一变,猛的伸手在胡夫人的脉上一把,便摇头叹息而去。我虽然大是奇怪,但是因为总觉得那山火一郎,非我同类,便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就在李老先生变色之时,我看见他手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现在想来,便是他用那所谓的樱花流的邪术,在胡夫人身上施了手段。”

后窗下的四个人,秦新向军石头豆子都听得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一名少年悄悄的站在了他们的身后,那少年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有些消瘦,他不声不响的站在了四个人的身后,目光只是盯着插在四个人身上的银针,似是在研究那银针所插的方位。

“这时,那新四军派来的张大夫站了出来,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拿出了一大堆的西医器具,我依稀识得那是西医常用之物,他将一支体温计塞入到了胡夫人的口中,又用听诊器在胡夫人的腹部听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胡会长,胡夫人并非无救,我却是可以做手术剖腹产的……’

那老胡不禁犹豫起来,战场之上开膛破肚算不了什么,省城之中那西医院也有了,但是生产这事,民间都道胎儿出世自有出世的门路,那便是指其母下体,不然这孩子的命运便就非同寻常。

这时我看见那山火一郎悄悄的向前走了几步。胡夫人所在的卧室甚是宽广,她躺在靠里的床上,在场中人都是医生大夫,所以也不用避嫌,留下来的医生只有十几人,三三两两的或站或坐,都在沉思不语,只有我一直在暗中看着那山火一郎。

只见他慢慢的靠近了胡夫人的床头,此时那床头分别站着老胡和那张大夫,新四军的那名团政委也就坐在旁边。山火一郎从口袋中摸出了三个似是花朵一般的东西,往身后一扔。那边的胡夫人忽然大声的呼起痛来,身子不断的在床上扭动挣扎着,声音尖利,让人听了着实的心中不忍。

那些还留在房中的医生们,一个个面色尴尬,再也呆不下去,纷纷告辞。房中便只剩下了我那张大夫、新四军的团政委和名警卫,以及山火一郎和我。此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我不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之前他并没有上前为胡夫人诊断,也从未开口说话。那张大夫三个人专门就是为了老胡来的,山火一郎是存心行刺,却不知这青年的什么来头?

我还正在猜测之时,忽然胡夫人的呼声越来越响,或许是担心胡夫人,我发现那老胡的脸色也是异常的难看,他似是都已经无法站的稳当,浑身颤抖着伸出手扶住了床杆。但是那端坐在一边的新四军团政委,却也是同样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双眉紧皱,牙关紧咬,好象在忍受着极度的痛苦一般。

我转念一想,便已明白,这定是那山火一郎暗中下了邪术,也不禁暗自有些惊慌,觉得那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渐渐的笼罩在了房间之中,但是那胡夫人凄惨的痛呼声,却让我实在忍受不住,便要站出来指责那山火一郎。

但就在这个时候,那坐在一边的青年突然站了起来,他穿了一件青色的长袍……”

“等等,兆悦,你说的那人是否还虽然看起来,很是儒雅的样子。”苏兆阳听到“青色的长袍”这几个字,忽然打断苏兆悦的话,问道:“但不知为何,那人却送是让人觉得他身上有一股阴冷的气息?”

苏兆悦一怔,“不错,那人的眉宇之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阴冷,但却并不让生畏,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苏兆阳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摇摇头,“没什么,兆悦你继续说。”躲在后窗下的秦新却是已经猜想到,苏兆悦所说的那人,恐怕就是苏兆阳在卷藤那里所见到的黄青云了,此人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那青年边走边说道:‘樱花虽美,可是却终究比不上那腊梅的暗香与一身傲骨。’他说话间忽然挥了挥手,我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似是有几道银色的光华,从他的手指中射出,随即便听得‘嗤嗤’的声音连响,胡夫人与老胡还有那新四军的团政委,三个人的头上,忽然有淡红色的光芒一闪,便各自出现了一朵花来,那花也是淡红色的,只不过上面却插了一根银针。”

“那花看起来原本是娇艳动人,可是银针插在上边,都立刻开始枯萎起来,顷刻间化为碎屑,那银针便从空中掉落下来,无巧不巧的插在了三个人的肩膀上。可是说起来也很奇怪,那胡夫人立刻便停止了呼痛声,也不再翻滚挣扎,而老胡与那新四军的团政委,脸色也跟着便得正常起来。

我当时看的是又惊又奇,这一幕情景当真是生平仅见,可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肩膀之上,有什么止痛救急的奇穴,若说是阿是穴,那里显然并不是病灶,那肩膀之上主要是手太阳经、手少阳经与手阳明经,所属的腧穴也多是医治头眼鼻口齿咽喉等症,可是那银针所落之处,却并不在这三条经脉之内。

我正自思索间,却见那青年脸色平静的慢慢走到了胡夫人的床边,他伸手从那胡夫人的肩上拔下那根银针,也不看山火一郎,口中说道:‘樱花美则美也,但却有一种糜烂的气息,此时若是有清酒美女在怀,倒是不妨一赏。’

那山火一郎脸色变幻不定,他紧紧的盯着那青年,问道:‘你是何人?又是用了何法破我流术?’

那青年抱拳一拱,却是对着老胡与那新四军的团政委,说道:‘在下龙游,乃是行脚的游医,来到省城之中,听闻胡先生府上有事,便跟着混了进来,希望可以一尽微薄之力。’

听了这话,我不禁有些汗颜,似乎我才是混进来的,以他所展露之能,其医术之高之玄,大哥,合你我二人之力,恐怕都难以相比。

那龙游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山火一郎,神色目光平静,说道:‘樱花流派,在东瀛虽然不算上乘,但也有些名气,但也不过是如那艺妓一般,只能玩弄些幻术幻象,来取悦于那些天皇属下。’他的语气中似乎并无轻视侮辱的意味,只是显得异常的平静,仿佛在述说着一件事实,接着说道:‘樱花流派是山火家族所掌,我瞧你可以同时放出三朵樱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那是我天朝道家修炼的无上境界,却被你樱花流拿去,自以为五朵樱花便是至高,以你山火家族的标准,你该是山火一郎吧!’

龙游手指轻轻的捻动着那跟银针,静静的说道:‘五行之中金克木,你那樱花再过艳美,枝干再过坚硬,却终究难挡金刀,对付你那不入流的樱花流术,何需我动用什么法术,五行相克,道家的基础而已。我本无意出买内的,可是你竟然使用那樱花流术,来下在胡夫人的身上,一尸两命,我却不知你将那所谓的武士道精神置于了何处?’

山火一郎阴沉着脸,身上的杀气愈加的浓厚起来,我坐在远角之处,也不禁感到皮肤之上犹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只听山火一郎说道:‘不但是她,你你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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