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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们尽皆想要知道，这一场绝世天骄间的拼杀，究竟谁能踩着对手尸体胜出？
西门绝一脸色苍白，其身体不断颤抖，不朽高阶意志碾压，即便他，都无法轻易承受！只是短短十几息时间，他便已生出难以为继之感。但余光中，莫语身影却仍旧动也不动。
“不可能！”
“我便不信，你意志能强过我！”
“今日，看你能支撑到何时！”
可怕意志碾压，令空间化为可怕汪洋，西门绝一便好似其中一艘大船，在惊涛骇浪中起伏，即便稳固，却仍旧感到吃力。但在时间流逝中，意志碾压力量，越来越强……
此修呼吸渐渐浓重，眼眸中，浮现血丝！眼下意志碾压，已逼临他的承受极限，一旦失败……便是死！一股惊怒，不受控制自他心底生出，隐约间，还夹杂着几分恐惧！
第0399章 凶险！不朽降临！
西门绝一，怕了！
他是大自在太白剑宗天骄，身份高贵，地位尊崇，未来前途光明璀璨！他从不怀疑，自己将踏临这天地之巅，达到，甚至超越老师的境界！
但西门绝一没有想到，一场胜券在握的算计，最终竟会让他落入到，如此凶险的境地！
“不能慌！绝不能慌！否则，只能死的更快！”
“我之意志，在同阶修士中，绝对属于至强存在！莫语此人最多，也就与我在伯仲间！如今，他一定也快到了承受极限，正在苦苦挣扎！”
“所以现在，就看我们谁能支撑到最后！”
西门绝一能有今日，自然不会是中看不中用的角色，他深深吸气，便将心中所有念头压下，神色勉强恢复平静！
“胜出者一定是我！”
“一定是我！”
连续的自我暗示，让他略显溃散意志，再度坚定起来。
便在这时。
唰！
莫语双目张开，其脸色苍白，但眼眸却平静无波，目光看来，淡淡道：“这便是你的意志承受极限吗？西门绝一，看来，你太高估了自己，作为莫某的对手，你还不配。”
平静声音传来，西门绝一面庞血色褪尽，眼眸流露震怒、惊惧，最终化为无尽惨然绝望！
眼前一幕，将他心底所有期盼与希望，彻底打碎！
莫语意志之强，远在他想象之上，即便他意志突破至不朽中，与他对比，也相差极大！
或许，今日意志碾压考较，从开始，他便已败了。
莫语收回目光，他沉吟中看向乌山圣石，眼眸渐渐明亮。少顷，他突然起身，迈步向此时走去。
“西门绝一，你若想死，便现在放弃抵抗！若不甘心，便竭力支撑更久一些。莫某也要尝试一番，借助乌山圣石，令自身意志更强几分。”
声音入耳，西门绝一身体一颤，大概之言他之前对莫语说过，如今，被悉数奉还！想到自己之前所为，落在莫语眼中，恐怕便似台上的小丑一般。他心底，绝望之中，陡然涌出一股怨气！
“莫语！”
怨毒低吼，猛地自他口中发出，死死盯住其背影，若目光可以杀人，莫语早已被他千刀万剐。
但可惜，目光不能。
威名赫赫的大自在太白剑宗天骄西门绝一，如今，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意志崩溃的一刻来临！
一步，两步，三步……莫语神色平静，没有理会西门绝一半点。堂堂天骄，落得如此地步，他心头并无半点惋惜同情。
因，自作孽者，不可活。
眼下之局，为西门绝一自己造就，所有苦果，理应他全部吃下。
哪怕因此，付出横死代价。
此刻，莫语注意皆在乌山圣石上。此石存在生机，更加大胆猜想，甚至还有着自身的意识。但多年来，它一直在历届乌山盛事中保持沉默，那便没有对他出手的理由。此番既有磨砺自身意志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更是要趁机机会，判断出自身的承受极限。
但同样，此举也是对大自在太白剑宗的回应……你们苦心谋算，结果如此，可满意否？
莫语未回头去看，却知晓，那戮绝剑主等人，脸色必然极为精彩。
或许，此举会开罪太白剑宗，但莫语没有选择，否则今日之事他选择退后，日后再遇这般情况，便要次次退让。如此，有何资格，登临力量之巅，笑傲这茫茫世间！
他要踏入乌山神泉，这点，谁都不能阻拦！
否则，便要付出代价！
即便是，大自在太白剑宗！
山谷中，此刻死寂无声！
所有目光，都落在那起身，行向乌山圣石身影，一时间震撼无言！
戮绝剑主袍袖内拳头握紧，他面庞阴沉似要滴下水来，道道剑影自虚无浮现，将他周身空间直接撕碎！那狂暴气势，甚至让人怀疑，他随时都会出手！
哈默、后延两大兽族不朽，各自上前一步，冷声道：“戮绝剑主，乌山圣石意志碾压考核，唯有一方失败才会结束。这一过程，代表了我兽族威严，同样属于乌山神泉资格的争夺，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雷焱虽已想到，莫语有胜出可能，但此刻他所表露出的可怕意志，还是令其心神震惊！此刻闻言，他深深吸气，将心头震撼压下，沉声道：“戮绝剑主，哈默、后延两位道友所言不错。干涉排位一事，私下进行尚可，若公然插手其中，你大自在太白剑宗，势必要对我辰南大地之修，做出一个交代。”
八大宗间，表面平和，暗中却多有争斗。同处辰南大地，大自在太白剑宗与九霄雷道盟间的摩擦，自然更多。西门绝一死亡，令太白剑宗未来一巅峰强者殒落，雷焱自是乐意看到。
甚至于，他心中已有决断，待神泉之事结束，他便亲自招揽莫语加入九霄雷道盟。即便因此，与戮绝剑主撕破面皮，也要保他完全！
以莫语展露可怕潜力，已有了让他不惜代价的资格！
戮绝剑主脸色越发难看，但他火山般气息，却一点点平静下去，缓缓道：“你们放心，即便落败，也是西门绝一技不如人，本剑主绝不会插手。”说话间，他神色彻底平静下去，但其体内散发寒意，却更多几分冷酷！
他知道，此战，西门绝一败了！
此败，不仅折损了太白剑宗颜面，更让他自己，失去了一次天大的造化！即便，他有手段可保其不死，但西门绝一未来的路，已然阴暗下去。
一次失败，或许便是一生失败！也代表着，他耗费无数心血的栽培，将付出流水。
戮绝剑主生性冷酷，剑道意志，更是杀戮毁灭！若有可能，他必定会亲手，斩杀毁掉他最为出色弟子的莫语，但如今，他却不能！其身份尊贵，位列太白剑宗十三剑主之列。但正因为此，也要受许多无形的束缚。
“本剑主想杀，要杀者，从来没有人可以逃脱。”
“莫语，离开乌山，这天上地下，再无人可以救你。”
杀念转动，戮绝剑主索性闭上双眼，不再去看。
莫语与乌山圣石间距离不断缩短，此刻看去，便可发现，他眼眸是闭合着，步伐缓慢而稳定，每步距离都完全相同，借助着那铺天盖地的意志碾压，磨砺自身之意志。
而此时，意志碾压越来越强，渐渐逼临巅峰。
世间修炼，以九为极，不朽之上，便是大超脱。
此为神境！
踏入此境，生命层次跃进，变为那虚无缥缈传说中的……神！高高在上，俯瞰万事万物，一念人间造化，一念天地浩劫，拥有无穷无尽威能！
那是，真正的不死不灭！
眼下，若乌山圣石威压再次跃升，便要晋入神境！
莫语眼眸明亮，这点，也是他走近的一个原因。他要贴近去感受，这世间，是否真的有神境存在？若有，其力量，又在何种层次？这是他修炼至今，一直存在于心底的疑问。
便在这时，莫语脚步一顿，他猛地抬头，看向乌山圣石，一股来自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刹那充斥其心神！他感受到，此石中，有一股可怕的意志正在凝聚！察觉到这意志瞬间，莫语灵魂近乎停止转动，滔天危机，将他淹没！这是，绝对死亡的感觉，没有半分逃脱的可能！必死！
而在此刻，他身后，突然传来西门绝一的痛苦哀嚎！他凭借心头一股怨恨、不甘，死死支撑到现在，如今终于到了崩溃之时！此人倒在地面，双手抱头疯狂滚动，扭曲面庞及抽搐身体，足可知其承受痛苦！这是自身意志，如石子般，被一点点碾碎的痛苦！非亲身经历者，难以体会！但经历者，九成九以上，皆已死亡！
嘭！
几息后，西门绝一身体倒地不动，他眼眸茫然瞪大，令那布满瞳孔血丝，显得格外恐怖！他之魂，此刻正在快速枯萎，不出意外，片刻间便要消散！
一方意志崩溃，则意志碾压结束。乌山圣石中，那正要凝聚意志散去，其表面浮现赤红纹理，随之隐没。弥漫空间的恐怖意志碾压力量，也是在转眼间尽数消散。
莫语退后一步，他低头，脸色已然惨白！
但其眼眸，却无比明亮！
神境！
那股意志，必然来自神境层次！
世间，果然存在这一修行境界！
单纯看来，知晓这点，莫语并未得到好处，但他眼界，却彻底开阔起来！不朽境，世人眼中族群巅峰层次，在某种程度来说，只是踏入神境的起始，在这之后，必然隐藏着一片无比广阔的天地！
他突然想到流火峰下，那地底岩浆中神宫，以及试炼界内，那一座以整片空间为阵的恐怖封印……这些，或许都可以称之为神迹！
但神，在哪里？
这世间，为何从未有真正的神出现，又或者，他们已经离开？
莫语念头快速转动，但很快，他深深吸气，将这些尽数压入心底。
唰！
戮绝剑主身影出现，扬手虚握，西门绝一身体顿时被他摄起，浩浩汤汤天地元力，融合以不朽剑意轰然融入其体内，化为魂镇，将其枯萎之魂暂且镇压，一时间不会魂散人亡！
西门绝一茫然眼珠，突然浮现一丝光彩，他怨毒目光扫过莫语，在灵魂陷入沉寂前传出最后一个意念。
戮绝剑主拂袖将他收走，豁然转身，死死看向莫语，寒声道：“你是，黄泉魔道余孽？”其眼中，剑影浮现，微微震颤，散发出无尽杀机！
雷焱皱眉，他一步迈出，身影便已出现莫语身前，“戮绝剑主，胜负已分，你此言是何意？”他周身强大气息缓缓散发，一股霸道雷霆毁灭气息降临。
“雷焱，本剑主并非陷害，你可询问你身后之修，他是否是黄泉魔宗余孽？”戮绝剑主周身杀戮剑意爆发，其声越发冰寒，“我辰南大地后辈之修造化，何时轮到魔道修士前来抢夺！”
雷焱脸色微变，但此刻不待他多言，一道声音突然在空间响起，“戮绝剑主所言不错，魔道之修，妄图窃取乌山神泉造化，其罪当诛。”
声音平淡中带着些许冷意，天幕之上，流光突然被无形大手撕裂，一道身影迈步而出。这是一白袍老者，其面庞威严，眼眸开阖间，神光闪耀！感受周身威压，来者，赫然又是一不朽老祖！
“东荒帝家，帝九渊！”
雷焱低喝，其眼眸收缩，流露无尽忌惮。其心头，顿时生出惊疑，不知莫语究竟做下何事，竟引出帝家不朽降临，欲要置他于死地！
只戮绝剑主一人，他尚且不惧，但若再加上这帝九渊，此事就变得无比棘手！
“雷焱！此子乃魔道之辈，你莫非要护他不成？还不速速退开！”帝九渊低喝，其眼中流露威胁。
戮绝剑主眼眸微闪，他上前一步，顿时有惊天剑鸣自其体内爆发。
“嘿嘿！东荒帝家，大自在太白剑宗，却是好大的威风！魔道中人又如何，莫非，你们是要替天行道，灭我魔宗吗？”冷笑中，苍穹流光轰然崩溃，一干瘦老者迈步而出，其眼眸阴冷，周身气息冰寒，隐约之间，似可听到无数冤魂厉鬼咆哮！
“噬魂魔宗，仇千秋！”
雷焱脸色再变，他再反应迟钝，也察觉到事情不妥。东荒帝家帝九渊，与这噬魂魔宗仇千秋老魔到来，绝非是偶然。自两者话中可知，应是为莫语而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焱略一犹豫，闪身退到一旁。今日之事，已超出他预料，没有弄清之前，他不愿轻易牵扯入其中。
莫语身影，便直接暴露在众人面前！他眉头皱紧，脸色尚算平静，但心底，已是一片阴沉！
帝家！
噬魂魔宗！
他自知晓，这两方，绝对来者不善！再加上欲杀他后快的戮绝剑主……眼下局势，已凶险到极点！
“冷静！”
“帝家老怪到来，不出意外，应是贪图我手中重宝黑色长枪。噬魂魔宗老魔，则是要抢夺我手中炼魂之器碎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