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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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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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了他活不下去……

今年我二十三岁了,四个月前还是因为你一句话回来,还是因为你一句话替部落打仗,当时甚至不惜开罪素来对我仁至义尽的山部落。两个月前你又与东部落的王子来往密切,我不想第五次听你说那句话,于是走了。

后来遇到一个朋友,他跟我说了一句话。当真情不以为然的事情,要得到就该视之为功名事业。于是我想试试,东部落灭亡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真的因此活不下去。”

女人恼羞成怒。“你以为威胁我部族,强迫我嫁你就能得偿所愿?看你能锁得我多久!看你能防得我多久!”

男人神情淡漠,无喜无忧的仿佛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我不必防你,也不必拿部落威胁你。只是过去总渴望得到你的在真心,知道最近才明白这不可能。现在我只想得到你的人。为了报答山部落族王的恩情,今夜这里就会灭亡。至于你……你不必如此愤怒的看着我。今晚你也会死,但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让你获得重生,一个永远不能离开我,也不可能伤害我,甚至寻死都不可能的,永远的重生。”

影人永远无法离开依附着,不可能伤害所依附的人,无论所依附的主人希望她做什么,无论她本身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不可能抗拒,都不可能违背,只要主人愿意,她就是个扯线木偶。

这女人获得了重生,变成影人。她跟这个男人的故事,在天下流传广泛,是另一种说法,美好的,让人赞颂和向往的感人故事。这女人便是影门的门主,也是袭击席撒的人。

此刻她用诡异的秘法占据了席撒的身躯,而席撒,惊惧的发现自己变成了她,变成了一个女影人,也因此,看到她的记忆。那男人经过她长年累月的算计,身体终于被过度的酒色掏空,这大半年来清醒时少,沉睡时多。

她如果要杀死他,或者是杀死自己,有太多机会。但这种激愤念头早已经消失,她现在不想陪着男人死,希望解救自己,更希望在成功解救自己后回到男人面前,把那具活不久的身躯狠狠折磨。

黑雾早已被驱尽。席撒盯着面前的自己,搜索着这具身体的记忆,试图寻找破解这秘术的办法。席撒很快绝望,秘法需要的法阵准备周期凭借这身体的身份也需要四个月,对象必须是拥有优越力量的妖族,才堪承受秘法过程的冲击和反噬,必须在北地这种死气充盈的地方,还不能是一个血统纯正的妖族……

种种条件,仿佛注定为他而设。席撒这时才明白,从一开始影门所谓的合作就是这女人处心积虑的阴谋。现在,她成功了。占据席撒身躯的女人满意的活动着手脚,一直看着他。

忽然微微冷笑。“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你是不是很不甘心?不过这没有用。”

席撒疾动,朝面前那个躯壳被占据的自己冲去。他要杀死她,他现在只想杀人。席撒才刚动,就又停住。因为易之忽然闪身当在面前,身躯在发抖,似乎是承受着莫大痛苦。

“你想不想看到她被你自己杀死?”

不待席撒犹疑,面前被控制的易之面具下,穿出决绝的声音。“宁为玉碎,我愿意。”

席撒便没了迟疑,他知道,此刻这身躯的力量如拼死一击或能与尚不能完全掌控力量的影门之主拼个同归于尽,眼下的易之力量尚未痊愈,便是被操纵也不能讲他阻挡,错过此时此刻,再无希望!

正在他立意拼命时,易之忽然挣脱束缚。席撒不知停下动作,与易之一样满眼诧异的朝那个‘他’望去。那样席撒的脸上,眼眸里原本属于影门之主的得意,忽然消逝,转而变成犹如原本席撒过去杀气腾腾的阴冷。

一头舞动的幽蓝妖法迅速覆上暗红,眼眸绽放的红光犹如闪闪生耀的宝石。

‘血妖……’吃惊的席撒看着那具身躯的变化,脑海中才方浮起这两个字时,只觉意识一晃,眼前一黑。再看清事物时,眼力看到的是身畔惊讶的易之,和对面那个影门之主的身躯。

她此刻眼中写满惊异,继而是不甘与恐惧。“这不可能……”功成垂败的愤概全化做一声喊叫,声音嘎然而止,席撒的手刹那扼端了她的咽喉,血液从她颈项本有的伤处射出,一股脑儿飞进席撒张开的嘴里。

一具活生生的美丽身躯,眨眼间变成了干尸。

席撒仰面朝天,目视阴空万里,如片刻前的杀人吸血作为般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巨吼,响如惊雷。

……

惊雷,炸响晴空,淅沥沥的大雨倾盆落下。

暴雨下,北撒卡思怀抱年幼的小席思,领着二十余数天蓝长发的北撒血腥妖族驻足山头。极目望去,远远可见灰白冰雪覆盖的北地边景。这时的北撒卡思脸上没有席撒一贯记忆中的温和,而是饱经风霜洗礼的冷漠和淡定,似极了撒拉的眼神。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世事无常(九)

 她将小席思放落地上,静静凝视片刻,开口。分明说着妖族语,席撒竟然一字不漏的全部听懂。

“我族之荣誉,将由你继承。在这里,在此时,你将接受北撒卡思之祝福,将引导你看见更远的北地,更多为我族荣誉奋斗的战士。用你的双眼看清楚他们的骄傲,他们的勇气,那是你的力量。享受着自然精灵的庇护,凝聚我族万千年不灭意志的传承,此此,此时,你将感受到北撒力量的存在,将获得它的传承……”

小席思的神情与席撒记忆中席王部落里的自己截然相反,冷漠,高傲的冷漠。此刻专注的听着北撒卡思诉说,眺望远空,脸色渐渐动容,仿佛当真看到那遥远北地中部族战士的英勇。

就在这时,随行的一个战士忽然步出,神情激愤的对北撒卡思提出疑问。

“北撒!我族律法传统,撒当由身负至高荣誉,最强大的勇士继承。伟大的北撒卡思拥有这种资格,为我族上下所信奉追随。

然而,席思年幼,他虽拥有继承北撒荣誉的资格,但它日是否拥有如北撒般强大的力量?是否比我族其它勇士更优秀?这一切只有自然精灵能够看到,北撒于此时就将伟大的北撒意志传承,指定他为下一任我族之撒,不由让我族战士疑心此为受人族传承影响所做出的不智决定!”

北撒卡思冷冷注视着执言的战士,在她的注视下,那战士低垂脸,以示言行并无挑衅北撒权威之意。

北撒卡思尚未对此表态,小席思却有了反应,一双小手有力的握住他母王腰间宝剑,在众妖族惊异注视下,斜指在那出言质疑的妖族脸前。那妖族战士没有闪避,他并不会畏惧一把放在眼前的利刃,更不担心王之子会忽然对他下手。

剑尖缓缓逼近那战士眼眸,他却连眼也不眨,知道,寒刃刺入眼瞳,鲜血滑过剑刃,又滴落地上,那战士仍旧没有动作,甚至伤后没有一丝愤怒,仿佛他毫不怀疑小席思的所作所为必定别有理由。

那战士开口了,言语中没有怀疑,也没有愤怒。“席思,你想告诉我们什么?”一众妖族战士的目光齐聚小席思身上,一摸样的表情眼神分明也在提出这个疑问。小席思缓缓收回剑,插入卡思腰间剑鞘。

末了,抬手轻放那一目被刺盲的战士腰腹,一团白光亮放。众北撒族战士不约而同发出惊呼。“啊!自然精灵的恩赐,治愈术!”那战士的伤目,伴随白光的消逝,复原如初,低头注视席思的目光,平添几分敬重。

小席思环视众妖族战士一圈,忽然仰面朝天,发出一声吼叫。响如惊雷,让人不敢相信发自他这种幼小身躯。恰此时,雷电划破天地,眩人耳目一时。待众妖族视线回复,眼前的小席思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暗红的发,红宝石般闪烁光亮的眼眸,阴冷的声线,用着妖精语。

“精灵神的守护恩赐——治愈术,精灵神的战斗恩赐——血腥的妖精,北撒卡思的荣誉与力量。这一切足以让智慧的北撒看到我族的未来,我——席思继承北撒,只因为注定将是我族最强大的战士!你们今天可以不承认,明天可以不承认,但当我席思继承北撒之时,在我席思的剑面前,没有人能够质疑北撒席思的荣誉!”

“北撒族荣誉必将因席思而更兴!”

是的,一个集血腥妖精与治愈术两种自然精灵恩赐力量于一身的人,在北撒族中已有四千多年不曾诞生的骄者,理当是不容置疑的北撒传承者。

北撒的意志是一种荣誉;一种骄傲,一种不灭的魂。

席撒仰面朝天,紧握的双拳如激荡的内心。他是能听懂妖精语的,伴随对自身拥有血妖能力的认识,许多本不记得的往事仿佛被封印在血妖灵魂内般,此刻一股脑的涌出来。

此刻他才知道,记忆中的母后北撒卡思绝非只有席王部落里的面容,她一样有着血腥妖族特有的骄傲和荣誉,原来也曾无数次带着他穿梭北地各处,传承北撒意志和荣誉。‘北撒卡思之死……’

……

“十三年后,你将继承北撒。每一个撒都会奉献生命的一段时期为部族荣誉挣扎,直到优秀的传承者诞生。还有十三年,我将卸下北撒的使命,你父王也会卸下王的责任,这一切都讲传承于你。

人族终将为自然精精灵认可,而这一切,将从你开始……我和你父王那时将会退走荒林,如无数前人追求自我的安宁同时奉献余生消灭洪荒魔兽,开辟更广阔的生存空间。不要试图寻找我们……”

能量水晶照耀的部族大帐内,席思听母后说着,心觉不舍。看出他心情的北撒卡思挂上一副不似血腥妖族所有的慈祥。

“孩子,撒是一种责任,它沉重无比。没有人能够永恒不变的背负,为求更好行事这种使命,撒的在位不超过两个百年,未免有负撒的责任,它的背负不少于一个百年。你父王的温柔让我已不能完美行使这种责任,而他很快会老,会死。

情感的枷锁造就日益浓重的自私,于是不由自主的期盼十三年后百年责任的圆满,那之后我们想相守,会看着你父王渐渐老去,而我将会用漫长余生一直怀念他,祝福你,守望于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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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那张脸上的眼眸里写着席撒不曾在血腥妖族身上见过的柔情,哪怕平静的语气也掩饰不住诉说中隐藏的期许。

记忆带给席撒对北撒卡思的怀疑,也带给他痛苦和愤怒。他知道母亲的未来没有实现,因为那个男人,那个从一开始就为毁灭北撒族而接近的男人——武当道圣。对记忆的所有感念,痛苦以及愤怒,最后只化成一声仰天大吼。

似惊雷平地炸响,峰岳仿佛都为之颤抖。但这种声响却没有带给要塞前后的激战多少冲击。席撒的目光扫过峰顶一地的死人,或半死不活的人。落在要塞前的激战,神情渐渐狰狞。

“北地只有一个王!“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世事无常(十)

 早已从对他变化的惊异中回复过来的易之,这时恢复六七成力量,闻言把披一挥,提剑在手,遥望要塞,一声“走”,合身飞扑出崖。迎风鼓动的长披如伸展的大翼;为下方激战的北撒带来胜利的信心。

长剑自易之手中遥指大地;伴随她体内外方的煞气如火焰般越烧越旺;剑身通体渲上深红光亮。“杀。”冷沉的眼眸;冷漠而决然的语气;从易之嘴里吐出时仿佛催动剑上光芒狂暴;其眩似满天苍白骤逝;烈阳骤现。

要塞内外;一时人景相映红。凤泪精锐骑兵如同收到鼓舞;只觉气力倍增;刀枪过去断兵折人;勇不可挡。受到煞境刺激的北撒族妖精为这股奇妙力量所震骇一时;那些尚未与敌对阵的妖精都禁不住流露敬畏之色朝半空飞落下来的身影致以膜拜。

长剑上红光一闪归附黯淡;旋又亮起强光。伴随易之心中默默念诵;光芒接连闪动。“恐惧;恍惚;混乱;僵化;衰竭。”

要塞外陷入战斗的神峰国将士在闪动的煞境光亮干扰下;本已被北撒族军骤然倍增的战斗力打击士气;忽然又生恐惧欲逃之心;紧随这精神恍惚;竟有许多意志不坚着眼睁睁看着北撒族战士长剑砍落颈项而不知动作;许多将官开始语无伦次;本要发令射击出口却成歇息;眼看前面的同伴被北撒族杀的步步退却;嘴里偏偏命令后面士兵蹲地;更有甚至下令躺地。

畏惧;恍惚;混乱;让士气低迷的神峰国士卒再无战意;只想四散逃跑;当他们转身时;发觉身体僵硬如木;腰难以扭;足难以抬起迈动。紧接着气喘吁吁;身上的甲胄忽然重了十倍般压的他们痛苦不堪;偏偏僵硬的身体让他们失却平衡;许多人就这么被甲胄压倒地上;挣扎着;挣扎着;不能立起。

激战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神峰国数万人马被北撒族几千骑兵屠杀。没有多少敌兵还能有反抗之力;便是仍旧能挥舞刀枪的少数;动作也慢如蜗牛。只见头颅在抛飞;鲜血的飞溅;要塞前后的通道渐渐被汇聚的血流冲洗成深红。

“妖法!妖法!“

“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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