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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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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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也忙劝道“这不可能!”“我一定能办到!”

那些妖精议论一番,表态。“既然如此,我等以北撒族荣誉发誓,定全力以赴!”阳天与阿九还待再劝,阿呆茫然不解的摸头质疑。“你们干嘛要劝上水啊?她既然说可以,肯定有办法啊。刚才不是说要打山河城吗?现在能去了干嘛还不快点去啊?”

“阿呆你个白痴闭嘴!上水这是拿性命开玩笑,你道人人是你?从没有生死压力。”阿呆被阳天怒声喝斥,也不知生气,闷闷应声“是啊,没碰到过力气比我大的人,当然没有压力。”

阳天哭笑不得,知他误会压力的意思。上水淡淡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有十足把握能守住!绝不是在拿性命赌博。”两人见她态度坚持,知她性情执拗,素来说一不二,就算是席撒和西妃也劝她不动,只得放弃劝说,叮嘱她千万小心,万一不对就撤逃山河城,绝不能逞强。

上水微笑答应了,态度看的两人暗自摇头担忧,知道她已决意拼死稳守,不再多说,领阿呆,起兵出城。送走他们,上水喝令分做四队的剑手弓手分赴四门,将储备的火油沿城墙表面倒洒。又将储备的火箭全部搬出待用,内外城许多地方洒满易燃着火物。

作罢这一切时,确认北撒军兵动的联军统帅勃然大怒,得知平川城上守兵稀少,当即分出一半兵力追击,剩下的围城进攻。那些擅长攀爬城墙的部落勇士穿过城墙飞落的箭雨,抛甩绳索,攀爬墙面,足蹬之下一滑,许多人措手不及的脸门撞墙,头破血流。

“不好!城墙浇了火油。”伤重的退下时,被妖族弓手射死许多,攻城军队只能搭建云梯,顶着剑手砸下来的石头重木一步步攀爬。进攻不久,数百军卒通过云梯朝上攀爬,眼见胜利将至时,几十驾云梯被陆续淋油,上面的士兵哪里还能攀登,只能紧紧抓握,确保不从高处摔跌。

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射落梯上,刹时惨叫嚎叫炸响,整座城池表面,以及那些云梯,全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城墙上剑手推倒燃烧的云梯,砸的城下四面军队乱成一团,火箭如阵雨急下,乱射乱烧。

烈火中,凤磷甲披身的凌上水被映照的似头合翼身前的火凤,那对如覆水雾的眼眸冷冷淡淡,看不到一丝哀怜,看不到计成的喜悦,便如九天之上,冷然旁观众生的传说兽鸟——凤凰。

第一百一十章 边南之变(十)

 联军数名部落战王如大鸟腾空般平地飞起,直扑城墙上妖族众军,其中一个壮硕的战王执大刀直取上水。尽管早有面对这种场面的心理准备,至今为止真正投入施展仅有两次的凌上水仍旧感到紧张。

强敌凌空扑至,生死一线间。她压下心头一丝恐慌,尽量放松手中抓紧的凤磷鞭刃,如西妃指点她武功时所说。“放松,像起舞一样行云流水,充分利用优越的身法,再不能一击杀伤重创敌人情形中用多频率轻伤害致敌死命……”

她深吸口气,着凤磷战靴的双足同时起舞,战甲上的十六条凤磷鞭刃如同武带般飘展飞开。扑落的战王凌空斩出道刀气,穿过下方的身影,毫不受阻的打在城楼地砖,激起飞石一片。

‘二重影!’那战王一记不中,迅速旋身朝后挥砍一刀,正将现身的影像拦腰截断,这毫不受力的一砍让他心头大骇。不及变招,身上铠甲接连被鞭刃抽中,现出二十多道险些破甲的刃痕。

庆幸之余,刀法变招疾追侧面的凌上水刺去,眼前一晃,刹时显出连绵成片,如许多面镜子互影形成的虚影,让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真身,更无法判断上水身形移动的轨迹。再不敢无目的胡乱进攻,奋力挥舞大刀,极力防守,寻找鞭刃攻击来处。

在旁人看来,此刻仿佛有百千个凌上水环绕包围着那部落战王不停攻击。凤磷鞭刃犹如密集遮天的灵蛇,谁能想象十六条交织成网,连绵不绝的鞭人攻击场面?那战王就从没有想过,刀舞的再急,也比不上鞭刃的密集,一身铠甲从展现变的残破,再由残破变的血迹斑斑。

出手得利让凌上水最后些许紧张也烟消云散,凤磷鞭刃使的越发顺手如意,片刻前严重的劲敌此刻如毫无威胁的活靶,只能在她的鞭网中等待死亡降临。若非她内力修行才刚入门,本身力气又不大,早可凭鞭刃锋利击杀敌人。

她发觉那战王虽然满身血污,但要害却守护极好,身上许多的刃痕全都入肉不深。惊觉此刻并不算胜利,她这等极力舞攻,不用多久会开始力乏,倘若再来一个高手,她势必败亡。

灵动之余,鞭势一改,寻着空隙缠上那战王颈项,运气入魔太极劲巧力,将那庞大的身躯甩带飞出,重重撞在城楼墙上,头脑一时晕眩,就有妖族剑手默契冲上,数剑齐刺,杀死不及挣扎的强敌。

城楼妖族战士,纷纷以敬畏目光朝她致礼,旋即有人道别处城楼还有强手。凌上水心潮激湃,却强自平静,叮嘱众人稳守,独自飞奔西楼而去。‘现在气力不继,开始就该如此杀敌,也不知浪费那许多时间……’

她自在心里总结,又想‘用鞭刃处缠绕敌人咽喉,借抛甩力量或许也可杀死……’又想起席撒教过的一种对付厚甲战将的手法,西楼台的三名高手皆被她凌空抛甩中回力猛拉,脖子被鞭刃割断,头颅抛飞而亡。

至此,她才终于奠定对自身战斗力的信心。

平川城南二十里处,部落联军中帐,忽遭并骑冲锋的席撒与西妃袭击。当军将击响警钟的时候,他们已经冲入营寨中央,骇的守帐兵卒心下恐慌,不敢正眼对面前两头凶兽龙骑多做打量。

席撒环视打量圈围过来的兵士,对这结果十分满意,既未伤人,又收到震骇人心的奇效。放开缰绳,与西妃一并跃落地上。“请代为传话,反绿林联盟席撒求见。”众军将见他们不似有恶意,便有人匆忙入内禀报。

不片刻,帐内迎出三男一女,冲他们抱拳作礼,邀请入帐说话。

帐内设施毫不华贵,寻常毛织毯子,与军卒一般的被褥,仅多了些书卷,文房笔墨。全堆在一张木制矮桌上。席撒与西妃入帐后,打量片刻,军卒搬来座椅,端来茶水。那四人分别自我介绍,两个是人口不过千余的小部落族王,肤色最黑那男子十分年轻,约莫二十出头,为月族部落太子。至于那肤色古铜,全然找不到丝毫王族痕迹的十七岁女子,就是西妃提及的月上梢。

席撒打量两眼,见她眉如弯月,甲胄披身,不系披风,虽有几分姿色,却谈不上太过出众。但整个人英姿勃发,更像一个战场女将,让人绝看不出是位数万人口部落的公主。

帐中诸人也都在打量他们,尤其对席撒注意最多。当然不是因为他长的英俊,又或他混血身世让面容显得奇特。席撒幼时具备妖族特征更多,肤色白如冬雪,眼眸不时流动天蓝色光晕,牙齿尖锐如刺。

长大后,除却两颗牙齿显现血腥妖族特征,外表让人再看不出来,也只有骨子里天生继承的血腥妖族煞气释放时,肤色才显出阴森的灰白,黑发才会转现深蓝。二十余部落族王又或太子陆续入帐,纷纷侧目打量这两个不认识,却又谁都能通过帐外的龙兽猜测到身份的陌生人。

月上梢的王兄将众人一一做了介绍,到月上梢时,她只微微点头作礼,眼睛只顾盯席撒看的不眨,不似旁人般礼重。眼眸里透出好奇,猜疑,难以置信等复杂情绪。众人坐定,询问席撒来意。

“冒昧来扰,所为只是休战和谈一事。”顿时有人数人愤然起身,当中一个男子手指脸庞,怒气冲冲。“北撒请看,本太子被贵盟蛮横之徒打成这般,如何见人……”那人脾气尚未发作完毕,西妃已在示意下施展治愈术痊愈他伤痕,原本肿起老高的脸,恢复的再找不到丝毫受伤痕迹。

那太子摸脸庞半响,仍觉难以置信,初次体会到医神使治愈术的神奇,一时不顾礼仪的直勾勾盯西妃发呆,再说不出话来。

另一人开口道“体伤可以治愈,但心伤如何抚平?边南诸族原本十分敬佩反绿林联盟,然而,万万料不到外间传闻与真实情况竟有这等天大差异!堂堂边南部族三首之一的垣族太子,竟然被反联盟盟主结义兄弟蛮横殴打,还口出狂言有本事就到山河州找他!如今我们应邀而来,北撒却区区一句和谈就想了事,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席撒微笑点头称是。“破山枪王的确无礼,故而诸位联军攻打山河关城实属理所应当。北撒军也无法认同钱破作风,故而对山河城失陷作壁上观。既然诸位已经夺取山河城,那么此城此关就交由诸位所有,作为应当的赔礼致歉如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边南之变(十一)

 他料想在场众人除非都是饭桶,否则绝不可能答应接受。部族联军要则再至少夺下依山,望水,平川一地,否则仅占据山河关城要地,纯属自讨苦吃。首先此城并不富裕,虽为山河州重要大门,但也是南吴进军必取之地。

部落联军占据,所得甚少,还必须滋养补给,又恐面对反绿林联盟日后报复,更需考虑西吴与中魏在通吴关直下进行夹击。部落联军将会陷入尴尬局面,换做席撒身处部落联军处境,也绝不会要这么一个不得好,麻烦无数的鬼地方。

山河城关只有能占据州内三城的人才适合拥有,其次则是南吴。

联军部落的王族,并非傻瓜。“北撒这提议实在欺人太甚,山河关城地理优越,价值仅在本身为山河三城门户,除非有意出兵夺取山河州三城,否则不过是烫手芋头。以此作为致歉诚意,实在毫无诚意。”

席撒微微笑道接话。“是啊!这山河关城除此之外并无夺取价值,但诸位联军来犯,到底是要讨公道还是对本盟领地有兴趣?嗯?”说道最后,语气转寒,隐隐做怒。这态度顿时激的有人不忿,怒然发作。

“北撒不经通报擅创联军中帐,到底是来休战,还是挑衅?”席撒不以为然,嘲讽反击。“本王若非来和谈,就不会只来两头龙兽了!”西妃诧异于他态度变化,此刻却按耐着不多言。

又有人道“反绿林联盟如果真要谈和休战,那也容易。联军勇士不顾一切,抛洒热血打下山河关城,本属我军战利品。只要在割让依山或望水其中一城,再赔偿黄金三百万,白银一千万,粮食两百万担,从此可以和睦相处。否则,哼,恐怕北撒的王之门龙骑兵再厉害也敌不过数万大军吧?”

席撒哈哈大笑,让人只觉放肆骄狂,忽然一拍座椅扶手,长身立起。冷然道“如果这就是诸位的共识,那么和谈即是没有可能!本王念钱破有错在先,又尊重几位受辱太子公主,故而无视盟主求助,对山河关城不发一兵一卒。

但诸位联军夺下山河城,兵进不止,如今这番要求分明是图谋本盟领土。诸位如此藐视本盟军威,欺人太甚,既然决意为敌,本王现在就拔剑杀人!”

那一众太子公主,大多骇的起身后退,更有些已经拔剑再手,才发现席撒只是手按剑柄,并未出鞘。月上梢高呼一声‘且慢!’,又喊一声‘住手!’。众人这才惊魂未定的收起兵器,重又坐好。

席撒按剑直立,脸色冷峻。“月族公主还有何话好说?既然诸位并无休战,又对北撒军威满不在乎,本王现在只想见识诸位剑上高明,只想试试王之门龙骑一日之见能烧毁多少部落族寨,杀死多少部落王公贵族!”

月上梢的王兄连忙道“北撒还请息怒!我等都知道北撒的仁德,也都听闻王之门攻陷南吴都城的威风。故而心存敬重,此番出兵山河关城就不敢冒犯北撒族军,有此可见真诚。”

席撒暗想好一个包藏阴谋的真诚,但无实证,却不能当场说破此事。既已发怒,就不可能忽然转为平静,必须通过谈判,此乃兵法之要。顿时装作余怒未消,“好一个敬重!发兵数千,临平川城下,看来不做侵犯,实则充满威胁。若非顾念盟友错失,顾念道义,只此一点,北撒族军就要诸位付出惨重代价不可!”

又咄咄逼人道“本王原本诚心前来谈和休战,但诸位竟提出如此无理要求。激得本王性起,此刻再没有耐心跟诸位谈下去。若要讨问公道,反绿林联盟死伤惨重,钱破关城皆失,诸位颜面已经讨回,那钱破也已经追悔。

两军就此休战,本盟盟主虽处于情谊相助钱破,但内心也觉诸位来犯并非无理,此事就此了结,日后彼此尚可和睦相处。倘若不退军,天下人都会说,诸位借故入侵,讨公道是假,谋本盟之地是真。那么从此以后,只有兵戎相见!如何抉择,诸位一言可决,不必再说那许多不着边际的话浪费时间!”

顿时有人做恼欲动,却被旁人按住,没有发作。月族太子忙道“北撒息怒,此事并非不能商量,还请坐下说话。”席撒见对方给足台阶,所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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