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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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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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见石滩一头一脸的鲜血脚下步伐虚浮,竟似受了重伤身后背着谢稚彤,小姑娘也似乎受到了重创,昏迷不醒沈旭之面色阴寒,一身血气上涌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浑身躁动的血腥杀气,站起身把石滩背后谢稚彤抱下,轻轻放在地上见谢稚彤呼吸虽然微弱,但脉象平稳,不像是受到大伤害回头看石滩,搀扶石滩靠着墙坐下少年郎这间修炼的屋子简单的可以说得上是简陋了,除了一个蒲团用来打坐之外别无一物沈旭之见石滩受到的伤比谢稚彤重了很多,先不分青红皂白用出自己最拿手的生命之息,一道道接连不断的洒在石滩身上三五道生命之息下去,石滩脸色变得有些红润,开始剧烈的咳嗽沈旭之面色阴冷甚,顺着石滩手少阳经用体内木系元气探入,感受到石滩脏腑之间受到极大的外力伤害后背一道深可及骨的刀伤险险便开膛破肚,但毕竟是外伤,几道生命之息下去,又用龙芽骨把后背的创口缝合沈旭之手脚麻利,也不问怎么了先救人再说缝完创口,又是数道生命之息用上去,后背的刀伤已经开始结痂,并无大碍真正让沈旭之感到棘手的是石滩脏腑之间纠缠的阴寒之气妈的沈旭之暗骂了一声这至少是三级的冰系法师出手,才能有这般阴寒之气和那天长街之上沈旭之遇到的冰系法术伤害同出一辙估计又是玄冰门的狗杂碎羊皮袍子静悄悄的犬坐在沈旭之身边,知道沈旭之一肚子怒气羊皮袍子也和少年郎一样看见石滩身上遍染血迹,肉垫里的尖爪无声无息的伸出,抠在青石板之间的缝隙处石滩稍稍缓过一口气,声音虚弱显然元气大伤,说道:“少爷谢老爷子被抓走了我只救出谢姑娘”沈旭之面色木然,带着一股子阴戾气道:“是谁干的?”

“刑部衙门说谢老爷子这几天卖的丹药是偷窃而来,苦主已经告到大理寺,刑部衙门奉命抓人本来……本来谢老爷子还想解释一下,怕有什么误会,那些狗崽子出手便伤人他们人多,里面还有法师要不是我见机早,带着谢姑娘跑出来,怕是就见不到少爷您了”石滩说到动情之处,有些哽咽沈旭之轻言安慰了石滩几句,招呼进来几个天枢院军士,让他们去喊来赵连成继续医治这才回身,到后厨随便找了一些吃的,细嚼慢咽的一口口缓缓吃下上官律听说谢家出事儿了,连忙赶过来,见沈旭之像没事儿的人一样,蹲在后厨门口一口口扒拉着大腕里面的饭,吃一口,分给小白狐狸一口一人一狐安静的有些让人不安心“谁干的?”

沈旭之见上官律来了,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直接问道“玄冰门出的法师,刑部出的衙役,背后主使是刑部郭侍郎”上官律一路自然把来龙去脉打探的一清二楚,沈旭之一问,上官律不假思索说道少年郎对上官律很满意,又打听了几句玄冰门在哪,刑部郭侍郎家在何处,刑部的衙门冲哪开着一些散散碎碎的问题上官律逐一照实回答眼看着一大海碗饭见了底,沈旭之把饭碗放到羊皮袍子面前,任由小白狐狸一口口把海碗舔舐的干干净净,比刚洗过的饭碗还干净沈旭之眼睛略显空洞,木然的蹲在后厨门槛上,看着羊皮袍子吃东西,似乎全部生命的意义都在这里“少爷,您准备怎么做?”

上官律见羊皮袍子吃完饭,这才问道“你回去要是刘大先生问起来,就实话实说”“实话实说?”

上官律心道,我哪知道什么……但沈旭之这么说了,也不反驳,只是仔细品味了一下少年郎的话,点头应诺太阳渐下西山,后厨里也热闹起来沈旭之客客气气的把大海碗还回去,又和大厨客气了几句,面色如常的踱出后厨上官律要跟上来,被沈旭之用眼神止住眼看着少年郎消失在长街口,消失在渐渐浓郁起来的夜色中,上官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虽然当年只是一个召唤师,但死在上官律手中的人也不在少数这股子血腥味道上官律熟稔的很多年沙场打滚的老兵痞子对这股杀气熟悉到了骨子里虽然上官律在天枢院过了许多年安稳日子,但这种深藏在骨子里的直觉却被沈旭之激醒从少年郎眼神中透漏出来那股木然的神色,上官律一阵子心寒,这是杀人无数的老兵上沙场之前对一切漠视的神情,上官律许多年没有见到过了,今日一见,便知沈旭之要去何处,去做何事见少年郎身影融入夜色,上官律踌躇了几息,记得沈旭之说的话,一跺脚转身直奔天枢院总部院子这事儿看情况不能善了,即便沈旭之能活着杀出一条血路,不能完好解决,日后也难免浪迹江湖,隐姓埋名能解决这事儿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刘大先生走出门,沈旭之浑身气血经脉,骨骼肌肉都在调整中身子渐渐达到身体机能最完善的那个点,每迈出一步都像是一只正在觅食的猎豹,优雅中带着残酷沈旭之肩上的小白狐狸也知道要去做什么,不再在少年郎肩头身边跑来跑去,而是犬坐在沈旭之肩头,眼睛微微眯着,养精蓄锐,等待暴起一击沈旭之走的不快,思量着自己该去哪,再一次在心中盘算要是去刑部大牢……那肯定是找死,把老谢头捞出来,是刘大先生的事儿,自己虽然没和上官律明说,但估摸着上官律现在已经到了刘大先生那里这人机灵而且久经风霜,人情练达,是个人才自己要去刑部侍郎家沈旭之还记得第一次擂台上救下白良玉的时候,把一个胖子踢晕,那人似乎说自己是刑部侍郎什么人居然阴魂不散的找自己麻烦,还把石滩打伤那么好,既然你阴魂不散,我就让你真的变成阴魂夜色渐浓,街头行人开始慢慢稀少沈旭之尽量找僻静的街口走,避开吵杂,心中渐渐空灵昊叔和九尾天澜白狐蹲在识海池塘边上,昊叔手中拿着烟袋,啪嗒啪嗒的作响“老狐狸,我总感觉这小子杀气太重了”昊叔啪嗒着烟袋,见沈旭之状态正值鼎盛,一场血战不可避免,有些担心的和九尾天澜白狐说道九尾天澜白狐仙风道骨的坐在茅草屋边,面色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听昊叔这么说,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先天杀气过重,旭之这一世的父亲留给他一身杀气,也不是这么一个刚入修行界的小子能克制的了的没办法,由着他去”说完,抬头看天,声音深邃而遥远的悠然说道:“要是有问题,自然有人解决,不用你我操心,要是想操心的话,留他一口元气在就好”昊叔见九尾天澜白狐抬头望天,也看着天际那浩然之气化作的云朵,有些出神这一夜,也不知要有多少刀下冤鬼利嚎哭泣,也不知要有多少鲜血染透那把生锈的柴刀沈旭之心中一片空灵,没有听见昊叔和九尾天澜白狐的对话,只是凭着感觉,顺其自然的找到刑部郭侍郎的宅邸天色已然黑了下去,阴暗的长街里没有人影晃动,少年郎走在长街铺的青石板上恍若一只幽灵,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少年郎身上黑衣黑氅在夜风中发出轻微的呼啦呼啦的声音,却显得加肃穆

第一百三十一章杀人者,海角沈旭之!

少年郎没有走后门,或是跳墙而入而是直奔正门,光明正大的让人发指长街上,一排高大的府邸,几盏气死风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晃晃,有气无力两名家丁不知在黑漆大门外闲聊着什么,不时发出压低的淫笑,在寂静的黑暗中那样的刺耳沈旭之的身影从夜幕中走了出来,像是一名普通的路人,随意的走着刑部侍郎府邸前的两名家丁根本没有注意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只是兴致盎然的闲聊着,打发着寂寞的时光“请问这是刑部郭侍郎的府邸吗?”

沈旭之客气的问道,肩上的羊皮袍子趴着,眼睛紧闭,看上去像是一个饰品这般走门路的人刑部侍郎的家丁这么多年见的多了,来的时候像个人,用不了多久一身家财便散尽,像是一条鬼此刻见这和善少年问,还以为是哪家牢狱中的家人冒蒙来走郭侍郎的门路真是孟浪两名家丁心道,郭侍郎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过对一笔额外的收入,也颇为欣喜一名家丁严肃工整,刚正不阿的说道:“正是”也不继续问,只是高高在上,等着递上来的红包另外一人也严整站立,尽量让这道黑色大门显得让人畏服“谢谢”少年郎风轻云淡的谢道手中骤然出现一把柴刀,气死风的灯笼微微晃了晃,像是夜色里的夜风忽然强了那么一点,便马上又有气无力的垂在那里下面两名家丁靠在门墙上,颈间一道细如丝线的血痕越侵越大,鲜血汩汩流出,流在红色的衣服上,在夜色中看不清楚沈旭之手中一把柴刀,曲腕靠在手臂背后,悠闲的像是散步但只要经过沙场战阵,见过死人的丘八们便能看出这少年郎像是一头猎豹,安静的行走,随时可以迸发出强大的杀意穿堂过户,侍郎家真是大啊……沈旭之有些感慨这辈子除了刘大先生那座院子,还没走到过如此大的宅院里两只耳朵竖起来,神识撒出去生怕错过什么人一路走,一路留下数具尸体或是丫鬟下人或是来刑部侍郎家走门路的客人沈旭之不问是非,一刀斩之这一次少年郎心中发狠,让你家留下一只鸡一条狗,就算我姓沈的没种后院,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嬉闹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在夜色中和谐欢快无比沈旭之却没有被这种气氛渲染,而是走过每一间屋子,缓慢而认真确定没有人遗漏下,这才从月亮拱门处走入后院手臂后的柴刀上鲜血淋漓七八条冤魂在其间不得解脱沈旭之空明的心中似乎能听到冤魂的呐喊声,哭泣声郎心似铁,没有松动迈入拱门里,小小院落别有洞天看样子这刑部侍郎也是一个雅人,后院不大却颇有一番滋味郭侍郎很开心,得到皇后娘娘的赞赏和神殿的夸奖让这个曾经的状元郎心中压抑不住的喜悦皇后娘娘和神殿关系紧密,已经是宛洲都城官场里面一个众人皆知的事情明公主和天枢院?明公主再大能大的过家族人丁兴旺,占据无数要津的皇后娘娘一族?天枢院在宛洲横行已久,但再强还能比威震天下已经无数年的神殿强?这次站队郭侍郎心中盘算了良久,借着小舅子被天枢院一名发配到地下拳场打黑拳的小子打伤一事发飙既不伤筋动骨,又递交了站队的投名状这件事儿干的漂亮之至晚上的酒也喝得痛快抬头见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便随口问道,“何人 ?'…87book'”

这又是哪家的孩子不守规矩,直接闯了进来?那帮子家丁也够不中用的,居然没有个报信的不对郭侍郎虽然酒意涌上心头,但眼睛还是血亮的看见对面少年郎手中柴刀滴滴答答的滴着血肩上的一只小狐狸嘴角的毛都被鲜血浸湿身边就知道仗着自己官声强买强卖,惹是生非的小舅子筛糠一般看着那少年,身子一软载到桌子下“有刺客”一声大喊,歌舞升平的院子里猛的一沉默,然后便开始鸡飞狗跳“在下沈旭之,来的冒昧”沈旭之面色木然,随手挥刀,斩断惊慌失措中跑过自己身边的一名侍女的喉咙,淡淡的说道径直走向郭侍郎,每走一步,一道鲜血便冲天而起,一颗大好头颅跳起,落下染红了红泥地面“你想干什么?”

郭侍郎虽然是一文弱书生,但身居要职,这许多年来也见过无数大场面,此刻兀自强忍住浑身得瑟,颤颤巍巍的问道只是气势里没有了明镜高悬的大堂上那股子声威沈旭之有怎么肯和这人废话,一脚掀起酒桌,杯盘狼藉的酒桌砸在郭侍郎身上,把已经被酒色掏空身子的郭侍郎砸了一个踉跄沈旭之随手一扭,把瘫软在桌下的那胖子揪了起来,也不说话,向上一拉胖子的头发,抻长脖子随手一刀,柴刀刀锋贴着血肉,贴着颈椎椎骨把一颗双眼圆整,带着无尽惊恐的头颅斩下滚滚鲜血落在脚旁,少年郎却丝毫不在意任由鲜血打湿黑衣黑氅和足底的黑靴“今天的事儿是你做的主”沈旭之话音轻柔,带着一股凌厉狠辣的气息扑面而来“……”

郭侍郎上牙磕打着下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二十三口,你是最后一人早死早托生去,你的家人都在下面等你一起走呢”沈旭之一声暴喝,手中柴刀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带起一腔热血,一颗头颅沈旭之用脚尖轻点郭侍郎的头颅,顺着劲儿放在一张椅子上看着死不瞑目的郭侍郎,轻声说道:‘你若死不瞑目,九泉之下尽管跟着我你若怕了,便去投胎下一生恩怨两清,若是再敢纠缠不清,休怪我不再容情“话音里透着一股让人毛孔倒竖的戾气,伸手一刀又把郭侍郎的头颅从中间劈成两半不肯合拢的双眼才缓缓闭上沈旭之神识撒出,见侍郎府邸再无一处生机,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转过来,随手砍掉郭侍郎无头尸体的一条胳膊,借着还没有流净的鲜血,在院墙上写下——杀人者,海角沈旭之扔掉残肢冷漠的回头看了看,沈旭之这才又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走出,直奔天枢院的那所院子沈旭之知道,刘大先生在哪里等自己,为什么知道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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