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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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虎为患-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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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熟悉工作,前任带她熟悉工作环境、工作范围,还有略提一下这位老板的某些怪癖,夜里看到老板不睡觉在外边游荡,要当成正常的事来对待。

    她听了这个表示有点儿压力,这个老板夜里不睡觉,合着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还有,她直接地联想成罗伊?罗切斯尔德有梦游症,不过梦游症好象有个叫啥厌恶治疗的方法的,好象是这个,一时间还真是想不起来。

    下午开会,她听得很认真,感觉所学菲浅。

    这是家风险投资公司,是罗切尔斯尔德家族棋下最挣钱的子公司,由罗伊?罗切斯尔德一手掌控,等于掌握着罗切斯尔家族百分之三十的资产,下一站,中国K城,有个项目,他比较感兴趣。

    她是他的助理,自然是一同前往,没有任何理由推却,这是她的工作,她告诉自己,只是,她的儿子没有人照顾,总不能让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在家里一个人生活。

    没有对罗伊?罗切斯尔德说明,她直接打电话给北条淮寺,说了自己要回国的打算,那厢传来的声音显然透着高兴劲儿,直接地说把诚诚交给他,一切手续他都可以办,最多晚个一两天,就能带着诚诚回K城。

    诚诚的找到可靠的人托付,她不管为什么下意识地就找北条淮寺求援,自己都搞不清,又或许陈意谦的样子在她的心目中,不是一个言传身教的好例子。

    回到家里,收拾起行李,并且跟诚诚开始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诚诚自出生就一直跟着她在拉斯维加斯,一听到她要带他去什么K城的,就雀跃万分,不过当听到他要跑只能跟干爹一起去的时候,大大的眼睛有些落寞的。

    “妈咪,诚诚不能跟你一起去?”他有些失望的垂下头,玩弄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妈咪,你跟公司的人说,诚诚很乖的,不闹的,妈咪,你快去说啦!”

    惠苏莹把他抱在怀里,那小小身子的重量差点压垮她,让她很是无奈,打算从K城回来后,让小家伙少吃些零食,再这么胖下去,还真是不好。“怎么了,诚诚不喜欢你(干)爹了,要是他知道诚诚不想跟他一起去,肯定会伤心的,知道吗?”

    小孩子嘛,其实很容易哄,诚诚歪着脑袋一想,然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把大脑袋往她身上挤去,身子跟个肉虫子一样,在她身上扭来扭去,“诚诚听妈咪的,听妈咪的。”

    两母子吃过饭后,又挤在一张床里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一早醒来,她与诚诚各自收拾 了一下,就带着行李与诚诚一起出门。

    “你们这是搬家?”

    这是陈意谦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恼怒,仿佛抓到逃家的妻子,那妻子正要带着儿子一起逃家,把他给丢下!

    这种比喻虽不恰当,但足以说明他的恼怒,感觉让人给耍了一样,一个箭步上前,就试图从她的手里夺过行李箱,那态势哪里人敢挡。

    惠苏莹知道他的性子,没有躲,任由他将东西给抢去,低头瞅着儿子诚诚,见他只是好奇地瞅着陈意谦的动作,丝毫没有露出惊吓的表情后,她才抬起头来,慢慢地说道:“没搬家呀,有事去K城一次,你回去不?”

    “回K城?”陈意谦脸上的恼怒之意还没有散去,此时手里拉着她的行李箱,一边重复着 这两个最熟悉不过的字眼,仿佛听见天外来音一般,他甚至想过,她也许永远都不会踏入K城一步,而今天,他亲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回K城。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他开始收起恼怒之意,这笑脸就出来,一手还抹过自个儿头发朝天竖起的脑袋,殷勤地让开道,让他们母子先下楼。

    这样,惠苏莹的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一下,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以前会这么怕这个男人,那时候,她畏他,那种目光盯着她,她感觉自个儿身上都跟没穿衣物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不喜,再次碰到时,还真是收敛许多。

    但此时,她明显地感觉到那种让她浑身不舒服的视线又回来,跟在她的身后让她不得安生,如果有可能的话,还真想落荒而逃!

    时间的流逝,带走她无可救药的天真,她不再是被娇(养)的温室花朵,已经是荒野里的杂草,经得过任何风雨,即使倒下,风雨过后,她依然直起腰,面对着天空高挂着的彩虹,一切终将过去。

    “今天就走?”陈意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那身段一如以往,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变形,让他的目光里染上一抹幽暗之色,如果有人跳出来,指责他内心那些个瑰丽的想法,那么,那个人准是天阉!

    她点点头,行李在他的手里,凭着他的能力,要想从他的手里抢过来,那就叫做痴心妄想,她一直不是个做白日梦的人,所以她从来不用无用功,拉开车门,先诚诚先进去,然后自己再进去。

    她很自觉。

    陈意谦表示这点很欣赏,即使留下他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往放入后备箱里,跟个司机一样开着车子送她们母子俩去机场,嘴里哼着歌。

    “妈咪,谦叔叔唱得真难听。”诚诚很有压力,表示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歌,大脑袋歪向惠苏莹一边,很懂事地给陈意谦留面子,知道压低声音再抱怨。

    惠苏莹的两只耳朵已经听得发痒痒,又觉得不好打击人自尊心,还是藏着话,硬是没有说出口,身边的儿子这么一说,到是忍不住从喉咙底里涌上来“噗嗤”一声。

    这声一响,她眼角的余光正与后视镜里陈意谦狐疑的目光对个正着,觉得自个儿有些失态,捂住嘴掩饰着嘴角的笑意,低头瞅着坏笑的儿子,另一手捏捏他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意谦送她们母子到机场的时候,竟然看到罗伊?罗切斯尔德也在那里,不悦地拧着眉头,貌似对着他身边的女人,他身为男人的警觉性自然就狂飙出来,尽管压低声音,依然还能听到他的怒意。

    “谦哥,麻烦你把诚诚送到淮寺那里去吧,我跟他说好了,他帮我把儿子带回K城的。”   

    惠苏莹明显地察觉到大老板的不悦,那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弯下腰亲亲诚诚的脸,“他是我老板,去K城有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要说陈意谦有一点不淡定那是有的,孤男寡女的,夜深人静,容易发生点事,这事儿,他最清楚不过,瞅着那边的罗伊?罗切斯尔德,直接地把他身后的人都直接当壁花。

    “嗯,你去吧。”他侧头过去,迅速地从惠苏莹脸上掠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牵着诚诚离开,那身影挺得笔直,就跟偷腥的猫儿一样。

    惠苏莹怔住了,一手连忙捂住自个儿的脸,瞪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有种想脱下鞋子朝陈意谦的背影狠狠地飞过去的冲(动),不小心地瞥见罗伊?罗切斯尔德不悦的冰冷视线,心里大大地哀嚎一声。

    看着一行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她收拾一下心情从后面跟上去,凝着张清秀的脸,让她自个儿瞅着跟个专业人士似的,这不,这一行人都这样,大抵都是让罗伊?罗切斯尔德的冷脸给感染的,个个都跟僵尸脸无异。

    这边开始办登记机手续,好准备登机,那边的陈意谦已经带着诚诚上公路,比起国内的公路,国外的公路那才叫公路,至少不会当他刚提速上去的时候,前面就是收费站,得停下来缴费,有时候一段短短的路,还有能好几个收费站。

    “诚诚?”

    陈意谦唤着正频频打磕睡的小男孩子,放柔声音,收敛起平日里那几分外露的狂肆,显得有几分亲切且容易接近。

    诚诚轻轻地掀动一下眼睫毛,仿佛像是睡着了般,对他的话没有听见似的。

    大抵是睡着了。

    陈意谦到没有多想,还把车里的冷气调小一点,怕把他给冻着,他对照顾小孩子其实并不称手,打心底里觉得这个小孩子,怎么说的呢,他觉得太像江澈,胖乎乎的小脸,瘦一点儿,完全是江澈的翻版。

    江澈?

    他眼睛眯细着,世上总没有死而复生的人,如果真有,那么这就是个精怪世界了,这个想法让他嗤之以鼻,缩手缩脚的追求人,不是他的行事作风,比起北条淮寺来,他觉得自己要更好。

    可惜那女人不这么想,让他觉得像是抓不住似的,明明刚才就在身边,还是隐隐地觉得不安,他露出嘲讽的笑意,不安?

    跟个患得患失的小男人一样,让他还真是有点不能接受这个样子,何时他陈意谦都沦落到这一步了,瞅着女人的脸色行事?

    不!

    他是陈意谦,再凶险的情况里都福大命大地挺过来了,难不成还拿一个女人没有办法?回K城不错,那是他的老窝,一切都由他一个说了算,北条淮寺什么的,真是个二傻子的,也不明白别的女人都看上他哪里了,整一个脑袋灵光,做起来完全糊涂虫一个的。

    这几年下来,他瞅着北条淮寺做的一桩桩事,笑得可乐了,脸上的笑意完全掩饰不住,不过,他还是记得收敛,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指望着一个对她不上心的女人,把他从婚礼中拉出来,这是不是就是二傻子?

    他取笑着北条淮寺完全是不留余地,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曾经他与北条淮寺合作无间,那么,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与北条淮寺合作了。

    江澈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也不会死而复生,同盟关系早就随着那一年的远去而解除。

    商务舱。

    惠苏莹此时已经在三千米高空,身边坐着的是罗伊?罗切斯尔德,让她控制不住地有点儿神经紧张,移动式冰柜坐在身边,哪个不觉得冷?

    她拿过空姐递过来的小毯子盖在身后,才觉得身上那股子被身边人给冻到的冷意散去一点儿,对着空姐露出谢谢的微笑,只是,那空姐的目光没有与她对上,顺着空姐的视线瞅过去,对着的是罗伊?罗切斯尔德。

    她双手捂住嘴,撇撇嘴,撇去罗伊?罗切斯尔德是个移动式冰块制造机不谈,他的外形,加上他身后的财富,的确能让女人趋之若鹜。

    这事儿可以理解,哪个女人愿意嫁个一穷二白的男人?婚姻不紧紧要感情,最重要的是面包,这三餐不继的,谈个什么感情?

    她闭上双眼,漫长的时间里还睡一觉来打发时间吧,机舱里很静,空姐来回走动的声音都听不见,她睡得很香,不知道是不是回K城的缘故。

    也许她可能不知道,潜意识里其实想回去一次。

    肩头重重的,好似有一股子重力压在她的肩头。

    睡梦中的惠苏莹感觉到压力,缓缓地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视线往侧边一落,望向感觉到压力的肩头,这不瞅还好,一瞅,让她根本没敢动弹一下。

    你道是怎么回事呢?

    罗伊?罗切斯尔德似乎是睡着了,靠着她的肩头,整张脸再没有醒着时的冰冷,瞅着像个年轻的大男孩子。

    他闭着眼睛,瞅不见他褐色的眼睛,让她有些打从心底里的失落。

    她眉宇间微微皱起,这个人好像江澈,真的,如果不是知道江澈是个孤儿,她还真以为江澈其实没有死,而是变了一张脸,那张冰冷的视她如无物的脸,让她心里很难受。

    是呀,难受!

    她深爱着江澈,江澈是她的全部,那个人却是算计着她,带着温柔的面具,一步一步地引她入局,一个名为深爱的局里,她献出一切,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留给她的只有伤痕,午夜里让她怎么都睡不着的伤痕。

    真的很像,很像。

    她忍不住泛开嘲讽的笑意,人就是那么个回事,明明恨极了江澈,其实她知道她自己的,不过是因为对江澈不能释怀。

    他不爱她!

    是的,他不爱她!

    如果他爱她,他舍得这么对她?

    她不敢相信那张温柔面具下说出来的任何话,一句都不敢。

    爱真是件扯蛋的事,她完全可以恨江澈把她的财产都哄去,最后第一集团还是在他的手里清盘,明明可以恨这个,可她呢,完全不恨,她的财产是她自己要给人的,再说恨有什么意思!

    她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那道她像个傻子一样地信任那个人,却被那个人背弃的坎儿,这坎儿成为她心里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此时,罗伊?罗切斯尔德微动一下,似乎要醒来,她连忙闭上眼睛,装作没有醒来,没一会儿,肩头的压力已经减去,估计着他已经彻底清醒。

    K城。

    已经是整整五年,没有踏上过这里一步。

    她明明有比离开K城五年更长的时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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