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将军俏千金:暮雨倾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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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将军俏千金:暮雨倾尘-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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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商队的首领发现了原真和馨月二人,朝他们招手喊话。

原真踌躇了片刻向前走去,让馨月跟在后面。

商队的骆驼上绑满了货箱,首领是一个长满胡子的中年男子,说话声音洪亮。

打过招呼之后,首领提到自己要带着商队要去南域,问原真二人要赶往哪里,原真随口答道要去北国。馨月暗笑原真过于谨慎,但觉得对方也未必说的是真话。茫茫大漠,好不容易见到活人,还是免不了要相互猜忌一番。

首领让人挪动货箱,空出一头骆驼让馨月坐了上去。


原真谢过之后便跟在馨月身边,替她牵着骆驼。

首领扯开嗓门,大声说道:“前天风沙太大,耽搁了时间,现在得着急赶路。你们二位怎么来到这大漠里的?”原真答道:“本来要探亲,谁料小妹一时贪玩迷了路,和家人走散了。”馨月听后向原真做了个鬼脸。

中途休息时,首领让人分发食物,原真和馨月也有份分到两个硬馒头。

原真接过馒头后吃得有点急,不小心噎到。馨月连忙拍了拍原真的后背,递过水壶,又拿出手帕帮原真擦了擦汗。

商队首领看在眼里,说道:“这个女娃好得很,细心周到。在我们寨子,至少要三十头骆驼的彩礼才能娶到这么好的女娃。”

馨月听后,只好笑笑了事。

忽闻大漠驼铃声(2)

商队首领看在眼里,说道:“这个女娃好得很,细心周到。在我们寨子,至少要三十头骆驼的彩礼才能娶到这么好的女娃。”馨月听后,只好笑笑了事。首领继续说道:“这孩子还不爱说话,真是娴静得很啊。”馨月听了这完全不适合自己的夸奖,只觉好笑。不料首领继续聒噪道:“这孩子定亲了没有?不说别人,我家里就有好几个儿子尚未娶妻。”馨月听他没说几句话就要给自己做媒,刚要回话,只听原真说道:“小妹已经许了人家了。”首领表示惋惜之余,说道自己此次出来就是要把货卖掉,回去给自己儿子娶媳妇用。馨月对这位心直口快的首领心存感激,心里也暗暗祈祷他能把货顺利卖掉。

休息过后,众人正准备上路,却见天边涌过来一团黑云,慢慢逼近。首领急忙大喝一声:“不好,有沙暴。”商队成员迅速拿出毛毡,遮住身体。原真连忙护着馨月躲到毛毡下面。黑云压来,又席卷狂沙而去。过了许久,外面开始平静。首领大喊一声:“过去了,都起来罢。”大家陆续从黄沙里站起来时,各个灰头土脸,但又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一同欢呼起来。

再次准备出发时,首领发现有一头弱小的骆驼不堪负重,埋在沙堆里奄奄一息。首领慢慢走过去,过了一会,拔出长刀,结束了它的痛苦,也结束了它的生命,接着便放声大哭。馨月看得难过,骆驼不仅是他给儿子娶媳妇的保障,更是他在这大漠里生死相依的伙伴罢。馨月别过脸去,苦楚地看着原真。原真和她耳语了几句,馨月便像得到安慰似的笑了笑。

队伍继续前行。过了许久,前方依稀能看见树木和炊烟。终于要走出了大漠,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馨月回首望去,这些日子像做了一场梦,旁边是和自己生死相随的原真。要和商队分道扬镳了,他们将去南域做生意。原真拿出身上的银票交给商队的首领,首领执意不肯收,说是有缘在大漠相遇,本就该同甘共苦。馨月硬要首领收下,只当是将来他娶儿媳妇时的贺礼。首领推辞不得,只好收下,又送给馨月一把小巧的弯刀。双方挥手告别,便各奔东西。生命是一场奇妙之旅,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或许只是匆匆擦肩而过,但心底的那份真诚却会永远定格,留待日后去追忆和回味。

一波未平一波起(1)

走出大漠,来到一处村庄,找到一家乡间旅馆,原真和馨月从此结束了风餐露宿的日子。馨月打好洗澡水,在房间里洗出几斤黄沙后,换上了老板娘给她准备的简单衣物,走出房门时,原真已在等候。看着馨月的装扮,原真愣了一会说道:“终于能认出来是你了。”馨月不服气道:“我天生丽质,怎么着都好看。倒是你,我现在还没看出来是你是谁。”两人说笑一阵,便走到堂屋。小店给两人准备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乡土味十足。馨月不顾原真劝阻,吃得气吞山河。“你这么个吃法,胃会受不了的。”原真劝道。“我的胃说它受得了,让我尽管吃”,馨月边吃边说,“你也多吃点。”原真欲再劝时,只见馨月吃得愈加气势磅礴,只好作罢,只说道:“明天雇辆马车,过不了几日就能到家。”馨月连连点头。

胡吃海塞之后,馨月回房间躺在床上,觉得苦难的日子终于熬到了头,感慨着以后要珍惜生命,热爱生活,多行善积德,没多久便沉沉地睡去。天微亮时,馨月被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吵醒,外面嘈杂,赶紧披上衣服去看个究竟。打开房门,原真也已起来,赶到馨月这里。

店老板急匆匆过来说:“马贼来了。”

馨月心里叫苦不迭,刚过上安稳日子,又遇上马贼,直怀疑自己是千年扫把星。

店老板大声说道:“女人躲到地窖里去,男人赶紧抄家伙听村长命令。你们是客人,一起躲到地窖里去,动作要快。”说完快步出去。

馨月看向原真。原真说道:“一会你跟老板娘一起躲到地窖里去,我跟他们出去看看。不到最后,千万不要出来。”

馨月说道:“你跟我一起留下来罢。”

原真恼火道:“我跟一群女人挤在一起,躲在里面,像什么话?”

“那我跟你一起去。”馨月哀求道。

外面继续大乱,原真压低声音:“事不宜迟,快到里面去。”说完将馨月推给老板娘,转身走了出去。老板娘拉着馨月下到地窖里去。

一波未平一波起(2)

躲在地窖里面,任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地窖里的人战战兢兢地听着上面的马鸣声,嘶喊声和打斗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馨月回想着这些日子的经历,就像一场噩梦,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

“姑娘,你大哥是不是受过伤?”身后的老板娘说道。

“什么?”馨月惊讶不已。

“他昨晚要了一些布条和药酒。”老板娘解释道。

馨月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坐在地上。这一路上他从未提及,身上受了伤就一直挺了过来。是在朝岩教还是闯阵时受的伤,已经来不及去想,他现在还在上面。

“我想上去。”馨月说道。

“不行,姑娘,上面太危 3ǔωω。cōm险。”老板娘劝道。

“我有这个。”馨月拿出腰间的弯刀晃了晃。

“那也不行,马贼拿的都是长刀,你根本近不了身。”老板娘旁边的一位妇女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死等?”馨月还不死心。

“不是死等就是等死。马贼一般入秋时来抢粮,这时候不知来干什么?还是安安心,定定神,听天命罢。”老板娘说道。

馨月听后顿时泄了气。

这时后面又传来孩子的哭声,孩子娘赶紧捂住孩子嘴巴,又怕他气闷,正左右为难时,只见小孩咿咿呀呀地朝馨月爬了过去。这孩子倒不认生,馨月小心地把孩子抱了过去。小孩看着馨月,咧嘴笑了起来。地窖里的气氛一时缓和了不少。过了许久,上边没了声音。馨月以为事情完毕,正要一步冲上去,却被老板娘拉了回来,说要再等等才能上去。

又过了些许,外面传来几声响动。窖里的女人才松了口气,行动起来。走出地窖,馨月看到地面一片狼藉,来来往往的人中,有人处理伤口,有人忙着认亲。在人群中找了许久,仍见不到那张面孔。抓过人来问,对方也是摇头三不知。回到旅店,房间里没有人影。走到路上,人群繁杂,大人忙着善后,小孩开始放声哭啼,还是见不到人。

馨月想到他身上旧伤未了,还有可能再添新伤就心急如焚。一面在人群中穿梭,一面仔细地辨认看到的每副面孔,找了一圈下来,还是没有结果。心灰意懒地回到旅馆房间里,一打开门,便看见原真坐在里面,馨月又惊又喜,又急又气,情绪太过复杂以至于哭了起来,跑过去轻捶着原真:“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原真拉过馨月的手,轻轻将其拥在怀里,低声安慰着。

历尽辛苦终返乡(1)

到了晚上,由于赶走了马贼,举村庆贺。村民聚在一块空地上,喝酒吃肉,谈笑甚欢。村长带头,对原真的出力感激不已,举杯示意。

原真刚要喝酒以示回礼,只听馨月说道:“你身上有伤,别饮太多。”

原真愣了愣便轻轻点头,小酌一下。

此时,在地窖里哭泣的小孩见到馨月,又张牙舞爪地爬了过来,涂了馨月一脸口水。原真见状也把小孩抱了过去,谁料那孩子一离开馨月便开始扯开嗓门嚎啕大哭,原真只好把孩子交还给馨月。孩子回到馨月身边又破涕为笑,如此反复几次,馨月便笑个不停,周围人也大笑不止,气氛欢快。

翌日一早,村长便派了人,为原真和馨月赶车,一路送到绵州城门口。

马车里,见馨月睡眼惺忪,原真便侧过肩膀让馨月靠着睡觉。这一路走来,与原真感情日渐深厚,但馨月还不习惯与他这样亲近。见馨月有所迟疑,原真一把抓过馨月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

馨月睡意渐浓,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便好奇地掀开车帘探出头去,兴奋地对原真说道:“几个月前,我就是坐马车这么过来的。”几个月后,同样的路,却多了个人陪伴自己,馨月想想就满心欢喜,欲转过头来,却不小心一头撞在了车框上。原真一脸无奈地将馨月拉过去,轻轻地替她揉着头。馨月闭上眼睛,心里踏实下来,从此以后,会有一个人陪伴在自己身边,迎上去,能看见他的脸,他的笑,他的生死相随。

晚上两人在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夜里,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接着是道道闪电,馨月吓得赶紧蒙着头把自己缩到被子里面。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馨月蹑手蹑脚地踱到门边,颤着声音问道:“谁?”“是我,馨月。”是原真的声音,馨月松了一口气,打开门来。“知道你胆子小,过来看看你。”原真走进来说道。他能时刻想着自己,馨月顿时感动不已。“睡罢,等你睡熟了我再走。”听了原真的话,馨月乖乖睡去。原真轻拍着馨月,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历尽辛苦终返乡(2)

下了一夜的雨,早上天却放了晴。当馨月醒来时,原真已雇好了马车。待上了马车,馨月才发现车里放着自己喜欢的零食,转身对原真说:“你待我真好。”原真宠溺地拍了拍馨月的头,也上了马车。车外,春寒仍在,但天气晴好,迎着旭日,马车稳稳前行,这一瞬间的时光承载着满满的幸福。

一路辗转,换过多次马车。见馨月迷惑的眼神,原真只说道:“还是小心些好。”日落时分,马车没有进城,只是在城门外的一处残庙前停下。馨月记得这里,白凤和绿音挟持她的第一天晚上便是在这里住下,自己还在神像前的灰堆里埋了一颗石头。馨月拔弄香灰不断地翻找,却毫无踪影,想是被人拿走了罢。

夜幕降临,原真环顾着庙宇里的各个角落。馨月对这里仍惊恐未消,紧张地跟在后面,寸步不离。原真见状便拉过馨月的手,继续向里面看去,在找到几处标记后,说道:“他们已经甩掉了跟踪的人。”馨月想起每次换乘马车,就会有两人及时补充进去,只是不解地问道:“是朝岩教的人?他们为什么跟踪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只能加倍小心,明日走小路。”原真说道。

翌日,经过林间小路上的长时间颠簸,馨月又一次站在了原家大门前,望着眼前的台阶和牌匾,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心头升起。回到静心阁,探望的人一拨接一拨,原老夫人多次探望,一遍遍地安慰着馨月,后续的人亦走同样的路线,不住地慰问。接待完这些人,馨月已经比在路上还累。刚要休息时,原礼有些灰头土脸地走了进来,想必他这些日子也不好过,馨月想到这里突然笑了出来。

“谢天谢地,你还能笑着回来。”原礼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

“闯了一趟鬼门关,阎王不肯收留我,我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馨月笑道。

“说实话,我宁愿去闯鬼门关,也比在家里挨白眼强。”原礼叹道。

“谁敢给你白眼?说得好像比我还委屈。”馨月不以为然道。

“爹,娘,大哥,他们都没有好脸色。”原礼一一列举着。

“还好紫凝不在,你该庆幸少一人给你脸色看。”馨月打趣着送走原礼。

月色如水天边悬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馨月去正厅时,只见原真正在跟原老爷交待事情,于是踱着步子向回走去。还未走远,化平便从后面追了过来,交给馨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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