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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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翼天使-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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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不还是如狼似虎的么?萧可攀咬牙看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认命地将她抱了起来。
  爬到了二楼的时候,腿肚子有些打软的萧可攀瞥了眼客房,很想将怀中的殷素素给扔进去。
  可是看了眼熟睡的殷素素后,却还是咬牙将她抱到了三楼。
  他说过的,要和她在一起,真心真意,心甘情愿,那么他自己也要做到。
  
  晚饭时分,管叔领着人进来布置餐桌,沙发和地板上零落的衣衫揭示了战争的激烈。
  管叔微笑了笑,吩咐道:“收拾一下,在这等着吧。”
  这一时半会的,攀少和殷素素大概是不会下楼了。
  难得有机会和女儿一起吃饭,管叔便径直去了西楼的餐厅。
  
  管小小和管叔的几个心腹正在吃饭,忽然见管叔回来了,便奇怪地问道:“爸爸,你怎么不伺候你的攀少爷了?”
  
  对于这个女儿他是多有愧疚,管叔忽略了小小话中的讥讽,只笑道:“攀少和殷小姐还起床,估计晚饭是要延后了。”
  
  “现在没起床?”阿宽笑道:“攀少够威的。”
  坐在管小小身旁的路战忽的站了起来,拉开椅子对管叔微笑道:“管叔,你坐这儿吃吧。”
  
  “不用,不用。那不还有椅子嘛。”管叔推辞着,路战却已拿着餐具坐到了边角上的位置。
  管叔便也不再客气,坐在了女儿的身边。
  管小小拿叉子戳着盘子中的食物,笑着问道:“攀少这次费了不少劲儿,不会是动真的了吧?”
  管叔微微冷了脸,对着所有人宣布道:“我说过,阿宽你们也都要记住,攀少的私事,你们不要关心。”
  阿宽连忙解释道:“管叔,我只是说笑的。”
  管叔却不为所动,严肃地说道:“以后不要拿攀少的事情来说笑。”
  
  餐桌上再没人说话,管小小也低下了头。
  好容易一顿饭快吃完了,却来了报讯的:“管叔,攀少他们起来了。”
  “好。我这就去。”管叔拿起餐巾擦了下嘴,便站了起来。
  “噢,管叔,殷小姐闹着要事后避孕药,攀少吩咐叫人去买。”
  路战只觉得脑袋轰一声就炸开了,条件反射一样的站了起来。
  “阿战?”
  “管叔,我去买吧。”
  
   
   
 
作者有话要说:回头看,素素的心理有点模糊,所以小修了一下




吸引

  管叔匆忙到了大宅,餐厅里萧可攀已经开始用餐。
  “攀少。”管叔招呼了声。
  萧可攀点了点头,却心不在焉地朝楼上看了看。
  海底的地震可以引发大规模的海啸,一个女人的无名火也足以塌陷三层楼房。
  
  楼梯上忽然有串脚步声,
  萧可攀忙抬起头,却是他吩咐到楼上收拾整理的两个工人。
  
  “攀少,都收拾好了。”
  “她呢。”
  “殷小姐在卫生间洗澡。”
  “唔……”
  萧可攀总算松了口气,看了眼管叔。
  管叔会意:“殷小姐要的药,阿战已经去买了。”
  萧可攀迟疑了会儿,问道:“那个楚天明?”
  管叔忙答道:“楚天明的事,如果需要的话,公司可以出个保函给经侦大队,他刚上任不到一个月,也是不熟悉情况才操作失误。”
  
  “好。”这两样事情都是重要的稳定剂,萧可攀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便放下手下的刀叉道:“我先上去看看。”
  三楼是他纯粹的私人空间,单留一个殷素素在楼上,这危险性不亚于将一只狗熊圈在玉米地。
  
  楼上却是出人意料的安静。
  卧室里也已被工人收拾得干净整齐。
  只是通往衣帽间的门却大开着。
  萧可攀查看了下,随手关上门,便走到了洗浴间的门口,里面并没什么动静。
  萧可攀轻推开洗浴间的门。
  地砖上清晰可见的水渍,冲浪浴缸边上一顺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都不禁让他皱眉。
  
  她人在哪里?
  地板上的湿鞋印指引了方向,萧可攀轻轻地拉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移门。
  圆形的户外阳台上,殷素素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静静地坐在白色的休闲椅上,一动也不动。
  
  暮色已经降临,天空是宝蓝色的,远处树木的绿荫依稀可辨,一辆小车从浓荫遮蔽处驶了出来。
  殷素素脑子里一片空白,目光却无意识地一直追随着那辆车,由远而近。
  
  在一个只属于他的空间里,看到另外一个人寂寞的背影,让他无端地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萧可攀走到了殷素素的身后,语气温柔地开口问道:“药,阿战已经去买了,你真得不想吃点东西?”
  
  灰色的跑道上,那辆车越开越近,却因为楼宇的遮挡,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殷素素皱着眉头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萧可攀,更懒得回头看他一眼。
  
  殷素素显然是沐浴过了,乌黑地长发被松松地束成了马尾垂在背后,发尾处的水滴湿了白色的睡衣,象是一小块透明的补丁。
  那是他的新睡衣,还没穿过。
  宽松的袖口和裤脚都被她高高地挽了起来,倒是有种随时要下海捞鱼的利索劲儿;
  她靸到阳台上那双人字拖是他放在卫生间专用的。
  可考虑到衣帽间那扇大开着的门,以及洗浴间里那些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这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萧可攀心平气和地默默打量着殷素素的背影。
  她毫无顾忌穿他的衣服,用他的东西,理直气壮地挑战他的基本规则,理直气壮地打乱他的一切秩序。
  这本来是忍无可忍不需要忍的事情。
  只是她现在也是他的了……
  萧可攀淡淡一笑,却又不禁暗自有些烦恼。
  是他亲自在他井然有序的生活中,导入了她这个最大最活跃的变量,那么一切系统性的改变其实都是可以预料的。
  只可惜并不可以预测。
  萧可攀有些遗憾地上前握起殷素素的发尾,在指间捋干发梢的滴水,开口保证道:“楚天明的事,管叔会处理好的。”
  
  醒来之后,殷素素在洗浴间里冲洗了很久,却还是觉得身体上萦绕着某种陌生的微妙的气息,如今这气息和悄然迫近的萧可攀奇怪地契合在了一起。
  殷素素忽的从椅子上跳到了地上,反手拽过自己的发辫,看着萧可攀问道:“不错,你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算是公平交易,银货两清了吧?”
  
  可是萧可攀并不认同这种两清的说法, “素素,我们刚开始而已。”萧可攀轻皱着眉纠正了殷素素这错误的说法。
  
  “你确定?”殷素素微眯了双眼,笑笑地扫了眼萧可攀微蹙的眉头,便靸上人字拖,径直冲出了卧室。
  
  物似主人形,萧可攀的大宅和他个人的风格颇为一致,规整的整体结构、利落的局部处理和干净的色彩搭配,让整个空间有种纯净感,可是不同功能的区域空间连接上却是虚虚实实地,有些跳跃的蒙太奇的效果,让人摸不着头脑。
  
  好在殷素素是善于抓住重点的人,只抓住银色的金属栏杆,便低头着顺着栏杆一路往下冲。
  那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却生生钉住了路战的腿脚。
  
  开车狂奔了一个来回,从药店里买回手中这一袋子的避孕药,本来他的情绪已经调整到可控制的范围了。
  他知道他应该把药交到管叔手上,然后转身走人,可是他根本克制不了那种想看她一眼的欲望。路战低着头,打开塑料袋对管叔解释道:“管叔,我到了药店忘记了药名,所以就每样都拿了两盒。”
  
  “噢,那就都给殷小姐吧。”
  
  路战无法按捺地抬起头,殷素素穿着一身很不合身的白色睡衣裤,靸着一双男式的人字拖,快步走了过来。
  心里某一处神圣的所在轰然倒塌,路战几乎是在顷刻间整个人就变得灰败无比。
  路战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他根本无力掩饰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的紧盯着向他走过来的殷素素。
  
  “殷小姐,你要的药买回来了。”管叔示意路战将手上的袋子递给殷素素。
  “嗳?”殷素素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忽然直愣愣地猛地凑近了路战的脸,仔细地看了看他,猫一样的大眼睛里有种异样的神采。
  
  她这意外的动作让管叔和路战都是一愣,路战怔怔地看着她依旧清透的双眸,心里痛苦不已。
  殷素素却忽然眯缝起眼睛笑了笑,甜丝丝地说道:“辛苦你了,战哥。”便拎着药袋转身又往楼上走,迎面却正碰上随着身后她下楼的萧可攀。
  “怎么了?”萧可攀对她这样来回的乱窜有些不能理解。
  “我上楼吃药去。”殷素素对他的态度却是意外的温软。
  萧可攀站在楼梯上冷淡地看了看管叔和路战,也转身跟着上了楼。
  直到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楼梯道上,路战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阿战。”管叔责备地瞪了路战一眼,向门外走去。
  路战面露愧色地微笑了笑,就跟在了管叔的身后。
  可是出了门,管叔却还是严肃地正面警告路战道:“阿战,不管你以前在嘉年华和殷小姐有什么交情,从今天前,你都要全部忘记。”
  路战心里略松了口气,答应道:“我知道了,管叔。”
  如果可以,他也是情愿能够全部忘记的,亲手将手中的避孕药交给殷素素的那一刻,对他而言就是种切实的羞辱。
  
  他那种被羞辱的挫败感如此明白,殷素素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嘛?他明明是并不在乎失去她的。
  殷素素有些讥讽地笑了笑,冲到了二楼的客房里,将袋子里的避孕药一股脑地倒在了床上,看了看说明,挑出了一盒,扣出两片,干咽着吞了下去,想了想,又扣了两片吞下,这才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也许是她第一次吃这种药的缘故,殷素素的神经分外的敏感,只觉的小腹慢慢地开始有种坠痛的感觉,好像真得有一个受精卵被药力坠出了子宫。
  
  人的生命都起源于偶然的欲望,那也许是一个和她一样的生命。
  殷素素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只蜷起身子,双手抱在胸前,闭目躺在那里。
  背上的薄汗出了一重又一重,她很快便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朦胧间好像有人走了进来,依着她蜷缩的弧度,也静静地环在了她的身侧。
  殷素素费力地想睁开眼睛,却总是不能如愿。
  这就是个梦,殷素素很有经验的总结着,可是鼻子中嗅到的那丝清香却有些熟悉。
  看来不是个噩梦,殷素素最后的一丝意识终于涣散,沉沉地跌入到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殷素素才发觉这不是个梦,躺在她身边的赫然就是萧可攀。
  殷素素掰开他环在她胸前的手,坐了起来,顺势踢了他一脚,怒道:“萧可攀,你有完没完?”
  
  萧可攀一惊,猛得睁开了眼,困倦不堪的眼中满是突然而来的怒气:“你干什么?!”
  
  殷素素没好气地问道:“你干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就不能让我自己待会儿?用得着睡觉的时候也掐着我不放吗?”害得她一早起来就头昏脑胀,浑身不舒服。
  
  萧可攀坐了起来,渐渐想起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晚他到了楼上殷素素不在,他本来也想自己独自待会的,可是洗完了澡,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到了楼下,却发现殷素素已经蜷缩成一团在床上睡着了,很安静很乖巧。
  小时候他在花园里玩,每次走到那条松软平滑的泥土小径,他都会忍不住脱了鞋子,光脚上去走一圈。
  那一刻,不再满身是刺,只显得格外脆弱地殷素素对他有相似的吸引。
  于是他便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只安静地躺在了她的身侧。
  
  然后,他的噩梦就开始了。
  
  萧可攀忍着怒气,冷冷地开口指责道:“你夜里说梦话,咬牙切齿,拳打脚踢,要不是我抱住你睡,你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梦游到南城了。”
  
  殷素素满脸不相信地盯着萧可攀看:“为什么以前跟我同居的人都没反应过这种情况?”大学里她怎么说也住了四年的宿舍,真要是她睡觉动静这么大,那帮丫头会不吱声?
  
  萧可攀猛得皱起了眉,黝黑的双眸紧盯着殷素素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终于找到了原因所在:“你发烧了。”
  
  殷素素忙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果然是很烫。
  难道是药物中毒了,殷素素猛然想起了那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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