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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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翼天使-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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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介意。”殷素素很坦白。
  萧可攀有些犹疑地揣测着:“为什么要介意?因为……吃味?”
  
  殷素素的嘴巴惊讶得迅速变成了一个O型,随即却嫣然一笑道:“不是,我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帮我,苏苏的案子警察最怀疑的可就是我,你就一点也不怀疑嘛?”
  
  萧可攀微微皱起了眉,有一扇门好像已经向他打开了,随即却原因不明地又紧关上了。
  他虽然看得很清楚,却依然束手无策,只好无奈地对殷素素道:“素素,这些事情我不关心也不在意。就算真得和你有关系,我也一样会帮你脱身。”
  
  殷素素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强扯了扯唇角微笑了笑。
  她一直厌恶那种审时度势的感情,只渴望有个人能不问是非对错的只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她,可是真得有个人身体力行地这么做了,她却又惊讶于他那种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喜好凌驾在是非黑白和别人的生死之上的冷漠。
  
  萧可攀却并不喜欢殷素素脸上那种牵强的笑意,殷素素也不喜欢自己这种叶公好龙似的纠结。
  仿佛是为了否定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靠近了对方,轻轻浅浅地互相吻着,就像两尾狭路相逢的接吻鱼,只用细细碎碎的吻来交流所有难以理清的情绪。
  可是当彼此复杂的情绪可以藉由这样细细碎碎的吻,自由地流淌交融时,一种近乎柔情的默契便也在悄悄滋长,随之而来的,不仅有自然的喜悦,还有某种不可遏制的激情,虽然这激情隐约只是单方面的。
  
  “你干嘛?”殷素素这问题不过是明知故问,萧可攀便只以沉默的行动来回答她。
  可是殷素素却是极固执的:“不行,我爸爸就在楼下。”
  “你放心,这实验室防尘防噪防潮的水准都是一流的。”萧可攀拥着殷素素便往开阔的空处走。
  “我是说我爸爸就在楼下等我们,他的特护还没来,而且他的病……”殷素素生气道:“你总该尊重病人吧。”
  萧可攀遽然松手,径直坐到了软椅上闭目休息。
  萧可攀这行动虽然还算是君子,可殷素素冷眼瞧着他忽然方正了许多的颌骨线条,不由心生狐疑。
  
  殷素素坐在那里,想了会儿,以一种科学研究的口吻采访道:“让你突然中止,是不是难度挺高的事情?”
  女人喜欢问的问题一般都是愚蠢的,萧可攀的眉毛抖了抖,仍是闭目养神。
  
  “那……对你来说,不同的女人,那什么,有不同的意义吗?还是其实都差不多的。”
  比女人问的问题更愚蠢的,永远是她问你的下一个问题。萧可攀忍耐地深吸了口气,猛地睁开了眼睛。
  
  果然,殷素素面不改色地又问了一个足以让他抓狂的问题:“那个你会突然化身狼人这种秉性,算不算是你的高功能之一?”
  萧可攀的脸色顿时黑得象锅底一样。
  殷素素急忙申明道:“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就是访问一下。”
  
  萧可攀黝黑的双眸锁定了她扫射了一番,才垂下了眼帘,略微思索了会儿,终于抬眼看着殷素素,以种很诚恳的语气开诚布公地说道:“素素,你知道吗?每一种我第一次见到的食物,我都不会吃。可是我的家人很坚决地要培养我的适应性,他们会不断地将这种食物送到我的面前。开始我会勉强吃一口就吐掉,然后是吃两口,三口,可是很奇怪的,连续这样几次后,我就会接受这食物的口味,然后就会非常地喜欢吃,一直喜欢吃。”
  
  殷素素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女人对你而言,只是种新的食物?”
  
  “差不多。”萧可攀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淡粉色:“我之前是几乎完全封闭的环境,回国后,大概改变了很多,我家人便透过管叔给我安排了些女人,他们希望我能有正常的生活。”
  
  殷素素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由衷地赞叹:“管叔还是很负责任的,幸亏他给你安排的全是女人。”
  
  萧可攀却恍若没听出殷素素话里的意思,只紧皱了眉头想了想道:“素素,或者我应该跟拿一个人吃三明治的故事来举例的。”
  
  “哈,我知道。”殷素素很友好的微笑:“有个人肚子很饿了,第一个三明治是极品,第二个也算美味,第三个就撑了,第四个都可以吐了。”
  
  萧可攀稍稍振作了些:“我的故事刚好相反,我是那种比较挑剔的人,第一个吃一口扔掉,第二个两口扔掉,……”
  
  殷素素抢着帮他总结道:“总之,你那里幸运三明治是四号,因为那会儿你已经饿得快晕了。”
  
  萧可攀如墨的眼眸轻柔地看着殷素素:“我是说我不喜欢吃的东西会扔掉,不会手软;可是我喜欢了,就会很喜欢,再也不会改变。食物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这就是我的答案,你不喜欢,指责都可以,可是你以后都不用再拿别的女人来绕我了。”
  
  殷素素嚅动了动唇,却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
  
  萧可攀和殷素素牵手下楼的时候,管叔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见这两人并肩而来,竟也觉得是郎才女貌,看上去十分的赏心悦目。
  
  就是孟凡均看了这情形心里也踏实了许多。这姓萧的对素素还算不错,如果可以看见素素嫁人,这辈子他也不算太遗憾。孟凡均这么想着,胸背处那种钝钝的痛也纾缓了许多。医生对他的病情说得十分地严重,却不知道他这也算是老毛病了,只要是咳喘犯了,胸背处都象压了重重的碾盘痛得让他喘不上气。只是这痛对他来说并不难熬。早在他被押解到大西北,对着茫茫的戈壁滩疯狂地想着几千里之外的人时,这重如碾盘一样的痛就已经压在他胸口了,二十多年过去了了,再怎么样的痛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孟凡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住进了东楼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爽利。可他仍然行动自如,身边却总跟着两个特护,倒像是他真得马上就不行了似的。他跟管叔打了回票的,可管叔只笑着推说是攀少的吩咐,便摊手不管。
  孟凡均不好真的直接跟萧可攀提,便也只好找机会在女儿面前念叨。
  
  殷素素听了也是头痛,她不是没跟萧可攀说过,可萧可攀告诉她她爸爸这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眼看着还撑得不错,可说倒也就倒了,有人跟着是有备无患。
  
  殷素素不能将实情告诉她爸,便只好不耐烦地说道:“有人跟你做伴不好嘛?要不然你一个人呆着多无聊。”
  孟凡均诉苦道:“我有你每天来看我就行了,其他喝水吃药这些事根本用不着别人,成天的这两位特护就跟着我,大眼瞪小眼的,我怕他们没病的都憋屈出病来。”
  
  原来是业余生活太单调,这种难题对殷素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一拍脑袋便道:“要不,我们四个人玩牌嘛,打麻将,有一个算一个,你们有谁不会吗?”
  这种体现国粹的玩意儿自然是人人都能上手,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门清儿。
  倒是管叔听到殷素素这申请吃了一惊:“攀少知道吗?”
  殷素素奇怪道:“又不带他玩儿,他干嘛要知道?”
  “也是。”管叔再没啥好说的,只叫人将一应玩意儿备齐了送到了东楼。
  
  有了管叔的提醒,殷素素每天只等萧可攀的车子离了农场,或是亲自目送他到楼上工作室,才转回头聚众开赌。赌场就设在一楼的大休闲室里。一圈沙发围着个茶几,倒也算得上是因地制宜。
  
  管叔终究是不太放心,也找了空儿亲自带了几个心腹到现场观摩,见现场的气氛过于热烈,便婉转地提意见道:“攀少就在楼上,你们动静还是不要太大了。他是最怕吵的。”
  
  “一筒。”殷素素摸了张牌,拿食指指肚儿一捻,便胸有成竹地“啪”得一声翻在台上:“自摸清一色,七对,糊绝张,给钱给钱吧。”
  
  管叔见孟凡均和两名特护面前已经快干了,便笑着说:“殷小姐手气很旺。”
  “过个瘾而已,结束了我赢的都还回去的。”殷素素谦虚了句,对管叔说道:“管叔,您放心吵不到他的,他跟我说过这实验室很专业的,防尘防噪防潮都是一流的。”
  
  管叔笑着点头:“攀少一向喜欢在这些地方花心思。”
  
  “嗯,他是业余爱好吧。”殷素素说这话时,只看着面前的牌,并舍不得看管叔,更没瞟他身后的路战一眼。她也不是想帮萧可攀漂白。只是她爸爸住在东楼也快有十天半个月的了,
  萧可攀的实验室她上去过很多次了,那地方确实是防尘防噪防潮,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像制毒的地儿,而且以她那种胡乱倒腾的本事,也没发现哪里异常。路战的侦查方向肯定是搞错了。
  管叔见殷素素的话也有道理,不再多说什么。
  因为攀少一向是爱静的,所以只要是在他的辐射区往往是清净无声的。
  眼前这热火朝天的局面绝对是个异数。
  
  管叔正这么想着,现场的气氛却忽然迅速冷落了下去。
  管叔心里一动,果然是萧可攀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脸上冷得直掉冰渣。
  管叔刚想开口解释,殷素素已经扔下牌,飞扑了到了门口,挽住萧可攀的胳膊,亲昵地笑道:“你今天为什么下来得这么早?我刚想结束了上楼找你呢。”
  虽然知道她这话不过是临时编出来哄他的,可萧可攀这满腹的怒气到底是顺畅了些,只冷冷地对管叔道:“管叔,也在?”便拉着殷素素转身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攀少很霸道,也很腹黑,也很孩子气。俺觉得大概只有他那种人才会在腹黑霸道的同时有些纯粹的孩子气。。。所以俺萌了他。。。

写这篇文的动机是看过一个女阿斯伯格症患者的自述,她是在电视台工作的,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属于这样一类人,可是她和人交往会有些困难,在别人眼里她很自大粗鲁的那种,可是她有个很棒的老公,很贴心的闺蜜。。。所以她一直过得挺好。。。。是个老外写的。。。她爸爸也是阿斯伯格症,也是怀疑而已。。。在国外似乎这样的人都还有份很不错的职业。。。可是我想在中国会很惨。。。。




直播

    离开了大家的视线,殷素素便也没了什么顾忌,轻挣了挣手,问萧可攀道:“你怎么了?干嘛发脾气?”
  萧可攀冷着脸也不理她,只紧握着她的手并肩往外走。
  
  “就是娱乐活动嘛,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也没影响到你对不对?我们每天都在你下楼前就结束了,今天是你自己忽然下来早了。你也知道我爸爸他忽然换了个地方,要是什么事也没有多难过?每天打打牌,乐呵呵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总落个轻松自在嘛,总不能只是干坐着就生病吧……。”殷素素和他一路争辩着,出了东楼。
  
  已是夏末季节,微风夹杂着青草的气息习习而来,甚是清爽。
  楼前绿草如茵,灰色的跑道蜿蜒其中,终于没入到远处的树林中。
  萧可攀走到廊前便停下脚步,极目看着远处的景色,不禁轻吐了口气。
  殷素素仍在口齿伶俐地说着道理:“一般人总归都是需要娱乐娱乐的,你看就是管叔,一把年纪老成持重的,还不是看了两牌就舍不得走?”
  
  萧可攀稍稍平复的心境,忽然又生了恼意,偏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便甩了手,径直走下了台阶,不紧不慢地在水泥跑道上走着。
  
  身后却是一直悄然无声,萧可攀期待了会儿,也只能微微苦笑。
  
  早上,殷素素软手软脚地扒着他哀叹:“萧可攀,我们……总可以培养点别的共同爱好吧?”
  共同爱好,这个提法和建议他都很欣赏,今天在实验室里忙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就早早地结束了手上的事情下楼来找她。
  
  一楼的休闲室本来是供研究人员疲累之余看看书玩玩桌上游戏,放松神经换换脑筋用的。
  各式棋类,纸牌,以及各种风靡的桌游卡片都有。
  他虽然不是经常去玩那些桌上游戏,却每样都可以玩得很好。
  
  《战线》是一种很适合两个人对弈的桌游,两军对垒的背景,很适合殷素素一刻也不肯消停的性格,关键是上手容易,教她应该不难。
  他是怀着将殷素素杀得片甲不留的愉快心情下楼的,却透过里外两三层人看到她正热火朝天地大杀四方。
  要说麻将其实也算是种桌游,却不幸是他最痛恨的那种。
  可是看着她熟稔无比的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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