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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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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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那妇人飘着飘着看到墙头上坐着一个铜人,铜人还披着诡异的黑披风。

“你骂谁呢?”那铜人还会说话,那妇人却不会说话了,她痴愣愣的一个劲的哭。

问墨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问:“你会说话不?”

“唔,唔”脖子被掐住了,她发不出声来,就拼命地点点头。问墨掐着她朝地面一掼,青果蹿起在半空中把她缠住慢慢放了下来。

问墨轻飘飘的跳到那妇人面前,这么重的铜人竟然落地无声,可见身法之高。那妇人可不懂什么身法,她就知道这铜人是个惹不起的角色,杀她比拍死个苍蝇要容易得多。

“你刚才说它是什么?”问墨指着青果看着她,声音很低沉。

“没,没说什么。”那妇人哪还敢跟问墨计较,她只是慌慌张张的掩饰和否认着。

问墨冷哼一声,那妇人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我告诉你他是高傲的青龙,而你”问墨俯身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无限鄙视的语气道:“不过一具粉骷髅。”

问墨一脚把那妇人踹出去十多米远,她趴在地上不停的抽动,像是在哭泣。问墨蹲下摸摸青果,看看他怎么样了。青果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把青果绕在自己肩上,大摇大摆的走了。

待到问墨走的无影无踪了,后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走出个人来。那人身穿青色长衫,脚踩一双厚底布靴,头扎青色头巾一副少年书生模样。那少年四处望望见左右无人,快步走向那个妇人。

“婶婶,你没事吧?”那少年左手握着那妇人的左手,右臂环颈扶她坐了起来。那妇人刚刚坐好就一把推了那少年一个趔趄:“好良心都喂了恶狗了。”

那妇人左一句‘你个遭天杀的’,右一句‘你个怂包’不住的连吵带骂。

“婶婶,莫要高声,这不是吵嚷的地方。”那少年也不还嘴,只是小声的哄劝。他扶起那个妇人说:“我送你回去吧。”

“滚你娘个蛋的,你这会儿又有胆子送我回去了,你早送我出来我至于被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欺负吗?”那妇人以破口大骂的方式疯狂的宣泄着所有的恐惧和怨恨,哪里听得进去那少年说些什么。

“婶婶,我们这回光明正大的从前门回去。”那少年搀扶着那个妇人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青果的那个帮手是东殿带进府的,十有八九是张阳那个小兔崽子整回来的。你让叔叔去告青果,中殿的人舍不得青果就得咬死那个怪物,到时候看那小兔崽子心疼不心疼。”

庶子也好,妾室也好,地位纵然低下也比兽族的地位要高,战兽若是无故伤人是要被处死的。这个有很多的先例,有些战兽以人为食已成习惯,刚被收服的时候总趁主子不备偷食丫头、小厮,为了止住战兽伤人之风,七百年前平康法典里立了重规,凡是未受命伤人的战兽无论功绩大小一律处死。

“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我是偷着过来的,这要传扬出去”

“哎”那少年拦住她的话头,两下里望了望,见四周无人他悄悄的说道:“婶婶,你又没出南殿,怕什么?你过来找我娘打牌,我娘没在家你没进院就回去了,半路上就遇到青果和那个怪物,它们对你又打又骂百般恐吓不是罪过吗?”

“可是这是院外啊。”正大光明的打牌哪有偷偷摸摸走后门的道理?

“院里院外不过一墙之隔,青果不会说话,那怪物又没人证,有我帮你说话,府主也好前府主也好,东殿和中殿都瞪眼没招。”

张承福在屋子里跟二姨太正打情骂悄,忽听院外鸡飞狗跳的。他跟二姨太都觉得十分扫兴,可也只好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出门一看原来是三姨太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上哪耍了一大天,这一回来就惊天动地的。只见她披头散发撒泼打滚的,也不知是哪里不顺心了,闹的翻了天。

“行了!”张承福一声怒吼止住了那婆娘的疯闹:“你怎么又鬼哭狼嚎的?是不又上东殿得瑟去了?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去给钺儿添麻烦,知不知道?”

“谁上东殿了?我哪还敢上东殿啊?”姬夫人扯开嗓子嚎叫,张承福看她又要大闹,拽着她往屋里拖。

“你上屋里嚎丧去。”张承福往里屋拽她,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嫁你这么个龟王八鳖蛋什么气都得受,那没断奶的小兔崽子欺负我,侍候扁毛畜生的小丫头子欺负我,现在连哑巴牲口那泼长虫烂泥鳅都欺负我。”姬夫人哭天抹泪的还直捶打大腿。

“你嘟囔些什么玩意儿?到底怎么回事?又是谁怎么着你了?”张承福对她这套发疯似的胡闹已经麻木了,根本没有可怜她的心,她越闹越让人觉得厌烦。

第219章 告状

不管怎么说姬夫人的儿子现在已经是东殿的嫡子了,张承福也不能对她太过分,她受了委屈不能不过问,过问也是没什么好气的问,实在没什么好态度给她。

姬夫人抹把眼泪站了起来,说她去找妯娌二嫂打牌,二嫂不在家她就往回走,路上遇到青果吓了她一跳,她骂了青果一句就被青果给打了。

“青果跑南殿来干什么?”张承福自言自语,青果不会无故的来南殿呀。

“我怎么知道?”姬夫人扯着张承福推搡“你得给我做主,你去告它。”

“二嫂没在家你出去一天?”张承福抬头看看太阳马上就完全落到西山后了。

“我中午去的,都没进院就回来了。不是让青果打了吗?我都动不了了,在地上坐了一下午,锏儿路过才送我回来的。”姬夫人哭的稀里哗啦,张承福气恨难捺,这也太欺负人了。

“哼”二姨太轻哼一声“背回来的?还是抱回来的呀?”二姨太斜了姬夫人一眼回屋里去了。

“你?”姬夫人指着二姨太破口大骂“贱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承福推搡着姬夫人回屋去了,两个人好好的商量了一回。第二天早饭过后张承福大摇大摆的奔宁神殿去了。

追风过几天要回家拜祭母兄,张阳吵着要一同前去。张振羽一直也没说准不准他去,早饭过后张阳又提这事,张振羽只说过几天再说吧。张振羽起身去了宁神殿,张阳就在后面跟着也进了宁神殿。往常他上午都去练功的,今天他打算要磨出个准信来,他一定要跟追风去丹狱山,万一凌波也回去拜祭岂不是个重逢的机会?

“爹,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乱走了。”张阳看殿内没人赶紧的跟张振羽磨叽。

“我何以信你?”张振羽倒不是不让他去,他每次一出去就没谱了,弄的张振羽都不敢放他出去了。

“我要是乱跑你就拿追风问罪,我不会连累他吧?”

“哼”张振羽没来由的一股无名火起,张阳情急之下把追风抬出来希望能达到说服他爹的目的,不想这一下倒惹得他爹妒火中烧。‘这孩子心里除了追风什么都没有了,追风回去拜祭往返不过五六天,他非得跟去不说,不让他去他竟然拿追风立誓。’

“爹”张阳也不知道他爹为什么突然间就不高兴了,他找不到病根不知道该从何处劝解,只好嘻皮笑脸连哄带求。“家里实在闷得很,就让我出去走走吧,几天就回来了。爹,亲爹。”张阳扯着他爹的袖子晃,看他撒娇耍赖的样儿一脸的童真。张振羽还就吃他这一套,亲儿子,有什么办法?

看张振羽笑了,张阳特别开心。“爹,你同意了?你笑了就算是同意了,对不?”

“你要听话,不可任性。”

“嗯。”

“不让你去又说当爹的不疼你,让你去只怕你又没影子了。”

“不会不会。”

“那”张振羽刚要说‘那就准你去了。’,张承福走了进来。张振羽只有先料理正事,回到主座上坐好,张阳也到下面坐了。毕竟张振羽没有明示说准他去呢,他还得等个准信才行。

“二十二弟,你有什么事啊?”这宁神殿与摘星殿不同,摘星殿没事是不能随便进的,宁神殿有事没事都可以来,但张承福与张振羽也没有多深的私交,没事他是不会来的。

“大兄,一点小事本不该来打扰你,实在是钺儿他娘伤的太重,我只好前来求你,好歹救你三弟妹一命。”张承福说着轻拭眼角,倒有几分悲情。

“姬夫人怎么了?我能帮上什么?”张振羽扫了张阳一眼,姬夫人受伤就算张承福没钱买药也应该跟张承安说啊,南殿族长并没有外出,他何故前来找府主说?莫非又是张阳把人打伤了?张阳没什么表情,张振羽也拿不准是不是儿子惹祸了。

“是这样的,昨天贱内去找锏儿他娘打牌……”张承福按他们昨晚商量的说辞汇报了一遍。只是告了青果,只字未提问墨。他们以为不提东殿的人才能让张振羽毫无顾忌把这件事当成事儿来议,议起来再揪出问墨,那时开弓难收回头箭。殊不知他要直接说打伤人的是问墨,张振羽怎么也不好袒护东殿的人,肯定就议了。他这样一说,张振羽反倒顾忌的多了。

“三弟妹现在怎么样了?”张振羽不想把事情搞大了,青果那是张继英的左膀右臂,陪伴张继英至少也三四年了,谁的战兽谁不疼?因为姬夫人那么个庶子的姨太太伤了青果实在是得不偿失,但律法难讲人情,这种情况《平康法典》上白纸黑字写的明白,很难抵赖。

“奄奄一息,连伤带吓的只怕是捱不了多久了。”

“这样吧,我和你前去看看,实在不行着人请良医过府好好给弟妹诊治,无论如何都得把伤养好。”张振羽只提治伤,不提伤人的事。他想给他们点钱财,把事情压下去就算了,料想那姬夫人也无大碍。

“大兄,贱内现在连死活都不在乎了,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也不想把青果怎样,只要让它给贱内赔个礼就行。贱内若能好起来,我也感它的恩德,贱内就是治不好了也能瞑目。”

张承福第一句话说是求帮忙救治姬夫人,第二句话说姬夫人奄奄一息,第三句话要追究青果的责任,说是道个歉就行。那他四句话会说什么?要由着他说下去,只怕他不会满足于处死青果了吧?他这不依不饶的态度让张振羽很为难。

“青果也不会说话,再说本就是青果把弟妹吓着了,青果要是过去只怕弟妹再受惊吓就不好了。要说这事也怪我治府不严,我替它给弟妹赔个礼吧。”张振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只是想要个态度,那我给你们个态度,想要面子那我给你们个面子,只要你们别死死纠缠了就行。

第220章 传令

“岂敢让府主给贱内赔礼?打伤贱内的又不是大兄,诚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张承福还就是死死纠缠,认准了要治青果的罪,当然他心里盘算着的可不只是一个青果还有问墨。

‘这是听不懂人话么?还是非跟英叔较劲啊?真把英叔惹怒了,青果就吃了那婆娘,我就不信谁还敢怎地?’张阳默默无语坐边上看着,其实他的想法不对,如果是追风或是火凤那样的灵兽怒了真敢吃人,普通的妖兽可跟灵兽比不了,它们莫说吃人就是伤人也是死罪。

“料想青果也不会有意与弟妹为难,一时无心之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我让继英好好管束青果也就是了。”张振羽极力往下压事,他希望张承福能明白争一时长短终失和气的道理。

“我倒没有什么,只是我家那婆娘自来争强好胜,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她怎么能甘心就这么不声不息的算了?好歹也得给她个说法,就给她赔个不是也好。”张承福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不依不饶了,平常受尽了冷待与白眼,今番可算是逮着理了,怎么也得大闹一场,看以后谁还敢小瞧咱。

“爹”张阳看他爹那犯难的样儿真不知道他这个府主是怎么当的,这点小事算什么?官字两张口,你是法官自然你想让谁赢谁就赢,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张阳干别的事没把握,若论打官司那可真是自信心爆棚。“这件事交与孩儿处理吧,我一定给二十二叔和三婶母一个公平合理的说法。”

“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张振羽现在很尊重张阳的看法,他人虽小却常常提出很多正确的建议。

“我是说这件事由我来解决,您只旁观就好,孩儿若有不是处,有您指点料也不会出大错。”

“嗯,好,你想怎么解决你说吧。”张振羽不知道张阳又有什么鬼主意,他想用什么东西打动张承福呢?威逼,人家又没犯错,你拿什么吓唬人家?利诱,我都说我亲自过去看看了,他不懂吗?我还能空手去空手回来?人家摆明了是不要好处的。

“二十二叔既有一状,也得容青果有一诉,把青果叫过来咱们当面审问清楚,谁是谁非都摆在明面上,该怎么处置自有公断。二十二叔,您说呢?”张阳当然看得出来张承福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来打官司告状的么?那就升堂问案呗,大堂之上什么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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