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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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仙-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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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有别,公主千金之躯,岂能对老身拜礼。”春季长老知道他们此来必然有事,极可能与武尊有关,又知道天籁公主与七月过往交情不错,凌落更曾被飞仙宗弟子私下议论猜测说对武尊钟情。因此不加防备,更不兜圈啰嗦的直问道:“信侯与公主此来,必然有事吧?”

凌落眉头紧锁,仿佛心事重重,烦恼不安之极,直言问道:“武尊去了哪里?”

“不敢瞒信侯与公主,武尊两日前突然不知所踪,我们也在到处找寻。”

“确实不是故作姿态?”信侯颇有些逼人的紧接着质问。

春季长老心中颇有些不快,却仍旧答话道:“信侯如果不相信老身的话,老身说多少次都一样。”

天籁公主见状忙道:“长老不要见怪,只是我们听说武尊突然不知所踪,担心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故而才冒昧前来,只盼通过长老证实确切,以免错误判断猜想,闹出荒唐事情来。”

春季长老听了,这才心下稍快,对着天籁公主道:“老身绝不会欺瞒公主,其一公主是本宗弟子,其二公主该知道老身为人,如果是不能说,必然坦言相告难处,而不会这般说谎诓骗。武尊确实不知所踪。”

春季长老说罢,见凌落脸色大变,不知在思索什么事情,竟然显得十分紧张、甚至有些惊恐。

“这,公主,到底发生何事?”

天籁公主也一副忧心忡忡的语气道:“本来我们只想过来问个究竟。不料来时看见北君飞往西北方向而去。”

春季长老摸不着头脑的道:“这又如何?说来的确奇怪,方才那北君竟在房外偷听我与弟子说话,被发觉后便径直飞走西北方而去。”

天籁公主看了眼凌落,又双手扶着春季长老肩头,更担心的道:“我们也知道武尊不是会用这种方法避战的人,因而信侯更猜不透她的主意。刚才信侯见到北君从庄园内飞起,直投西北方向而去时,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故而不是不信长老的为人,实在是希望能听长老说,武尊是去了别的地方啊——”

春季长老懵然发问道:“不知信侯推想出了什么样的可能?”

凌落这时微微抬脸,望着春季长老低沉着声音道:“武尊胆识惊人,又有非常之智,更敢做任何人都猜不到的大胆之事。当今天下,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推测出武尊不知所踪背后的心思者,本侯以为,恐怕只有同样胆识惊人又喜用险计的北君而已。”

“如此说来,北君去的方向便是武尊的去向?但那北君为何会找寻武尊呢?”

凌落对后面的问题无暇回答,只道:“北君来此必然也是打探武尊消息,听了春季长老与弟子的话后必然立即推想到武尊去向,而那西北方向是——郑都的方向”

春季长老犹自不明白武尊要去郑都做什么。

“武尊没道理去郑都,莫非去寻宗主?”

凌落紧握着拳头,忧心忡忡的反复、轻轻的捶击桌面道:“春季长老自然想不到,若非本侯看见北君去向,也绝想不到这个可能。君上三番五次派人追杀武尊,如今有命令我父无论如何擒杀武尊。以武尊性情——未必不会生出弑君之心……”

春季长老险些惊的从凳子上摔倒,好在被天籁公主及时扶住,如此犹自震惊的恍惚半响,才恢复几分,能够说话道:“这、这……信侯与公主千万要阻止武尊做此傻事啊本宗不能没有武尊,飞仙宗不能没有七月”

天籁公主忙相助替春季长老理顺气脉,口中直安慰道:“长老不要如此惊慌,如今这只是猜测,未必就一定如此。”

“不、不、信侯说的不错,武尊一直认为郑王昏庸无能,祸国殃民,如今又不告而别,不知所踪,必然是起了弑君之心,知道我们不会支持,必然阻止所以才不告而别,独自去做了”

凌落听春季长老如此说这时也不敢再逗留,直交待天籁公主道:“公主替我告诉父亲一声,就说我追赶武尊回郑都了,如果能够追上或发现了她的行踪,会使飞鹰传信。武尊已走两日,我不可再耽误”

“信侯去吧,但此事只是猜想,再没有发现武尊行踪之前,万不可说出去。”

“公主放心,本侯理会得。”

凌落说罢大步出房时便催动内气,顿时整个人亮起白光,如流星般投空飞走。

天籁公主忧心忡忡,却怕春季长老状况,见她内气恢复平稳,再没有走火入魔之虞时,这才告辞,匆匆赶回去带话给左庶长。

却说步惊仙推想到七月的打算,直接飞走西北方向,追赶七月。

如此天亮时候,便看见道路上奔走的一匹汗血宝马,当即自高空飞落下去。

待要接近时,马背上的七月已经感应到高空接近的人,当即停马回头望去。

正看见步惊仙自高空疾飞落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七月颇觉疑惑,疑心是找寻自己而来,又觉得没有道理。

“因为猜到你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七月说罢驾马就要走时,只听步惊仙在后面叫道:“杀郑王。”不由让她又立马掉头,正正望着步惊仙道:“是逼我动手么?”

“真是奇怪,我来帮助你,你反而要杀我?”步惊仙晒然失笑。

七月却依旧目光冷淡。“你当然盼着郑王死,盼着郑国乱。”

“当然,七月不是无智之辈,更非不顾郑国情势。所以还要如此,只有一个解释,七月不但要杀郑王,还要杀郑王那两个无能的弟弟。如此才能让有能力的天籁公主可能继承王位,成就女王之奇迹。”

步惊仙说罢也不理七月反应,伸出手道:“我带你去郑都必然更快,决计能让人应对不及。”

七月怔怔半响没有言语。

心中十分震惊,难以置信她的主意会如此容易就被人看破。又知道北君对郑国不怀好意,恐怕如此愿意帮助怀带别的目的,或者是认为郑王郑王必然陷入大乱,故而期盼此事发生。

“你这个会飞来飞去的盖世战神为什么没有想过刺杀郑王,那样郑国不是一团混乱了么?”

“过去我是君王,岂能做刺客,如此何以统领兵马?”步惊仙说罢又笑道:“何况郑王昏庸很好,杀了他,万一继位的是个贤明之人,岂非麻烦?”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又要帮我?”七月语气依旧冷淡的发问。

“因为你是七月,如果不帮,怕你会失败。假如有别人猜到,假如郑都的高手能够及时做准备,假如你杀死郑王后不能活着离开郑都。我岂非再也见不到你了?”步惊仙半认真、半玩笑的说罢了,突然语风一转,又道:“当然,事情有可能如你期望的发展,也有可能天籁公主无法继承王位,郑国反而一团混乱。从这方面说,帮你我也有一半遂心愿的可能。至于最后失望的人是你,还是我,大可以交给天意裁决。”

七月听见他说前半段话时,不由想起过去几度碰面的情形,以及被小草他们追杀、得他帮助的情景。然而正因为如此,不由就觉得不能接受他的好意,莫名满腔愤怒时,又听他话锋突转,说起毫不相干的事情,胸中怒气不由因此迅速消散。

“听起来有点意思。”七月说罢,又问“小草在神魂国好吗?”

“很好,神魂国第一弓射手,有空时大可以到神魂国看看,那里遍地都是咕噜树。”步惊仙说着飞到她马旁,摸着马头道:“这马儿平常会放出去散心么?”

“当然人也好马也好,都需要自由。总关在马厩吃住的再好它也不会真正欢乐。”

步惊仙听了,洋溢着笑容道:“说的好若人生不得自由,与当奴隶何异?人如此,马也如此,撒蹄狂奔,自由自在享受奔驰天地的快乐是其天性,只有能够放归于野的马儿才最有活力,最有耐力”

步惊仙说着低头望着那马儿一双灵动的眸子,吹着哨声道:“一个人懂回去吗?怕不怕被人抓了卖钱?要不要我先将你送回去?”

七月听着、看着,心里一时升起莫名情绪。只觉得他这人太过复杂,复杂的让人不知道其真实的面孔是何模样。头顶天下第一暴君,古往今来第一杀人魔头的恶名;心怀崇尚自由的神魂意志理念;冷静无怒,杀人如麻,却又能对人好的离奇,更能对牲畜如此爱惜,懂的思考马儿所需求的快乐并且给予。

“它懂的回家,纵然真被人捉了,日后我也能找回来。”

步惊仙微笑道:“正是如此。马儿既然要自由,当然不能畏惧自由奔驰时可能遇到的豺狼虎豹伤害、以及利欲熏心的商人捕捉。”步惊仙说罢伸手到七月面前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越早到郑都越好。”

第二十九节武尊——扭转乾坤下

七月看着伸到面前那只厚实的手掌,不知为何,迟疑着竟不能动作。十分不愿让那只手拉着自己,却也不愿拒绝。

如此怔了半响,步惊仙失笑道:“如果武尊在乎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世俗礼节,因此避讳,倒也可以用绳子绑在腰上……”

“可笑本尊又不是俘虏”

说着,七月终于伸出手,慢慢放到步惊仙的掌上,被他握住时,心里升起股莫名的怪异感。

月光下,步惊仙静静望着七月不自在的表情微笑,握着她的手久久没有提起。

七月等了半响,终于正视他时,见他笑容古怪,禁不住勃然大怒道:“到底走不走?”

“走”步惊仙说时背后那对黑色的羽翼骤然燃烧起一阵火红光亮,同时人拽着七月如闪电般忽闪上高空。出乎意料的速度感带的七月一时头晕目眩,只觉得手臂似乎被拉的快要断开一般。

强劲的气流吹的她眼睛都不能张开,脸上皮肤都被刮的生疼。

好一阵子才渐渐适应那种速度敢,神志、身体恢复了知觉时,羞怒交加的发现她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步惊仙拦腰抱在怀里了激怒之下,便那么一肘狠狠击中步惊仙胸口,惊喝道:“想死么”

步惊仙吃痛承受,苦笑道:“倘若将我打晕了,那就真正会摔死,好歹你也看看如今飞的有多高吧。”

七月不由低头朝下面望去。

只见周遭都是飘渺的云雾,大地的一切都变成微缩图般,根本看不见地上的房屋,只能隔着稀薄的云雾看见山川大河的景象。

“在天上看大地原来是这番模样……”大地的景象让七月惊喜又新奇,一时忘记了方才的发怒,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地,指望能判断哪里是哪里,然而任她过往对地形曾经特意记忆,这时候也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如此被抱着飞走一阵,七月又抬头眺望星月,不料看见那轮月亮及漫天星辰遥远的无法判断距离。

她找了半响,才找到那颗步惊仙所在的星辰,想到好不容易能够上到高空中来,唯恐再没有这种机会,禁不住对着那颗依旧看来遥远的星辰放声叫喊道:“步哥哥——步哥哥——你能听到吗?步哥哥——七月飞上天空了步哥哥感觉真像你那时候说的,轻松又自由,好快乐,毫无束缚的自在快乐——”

星辰没有回应。

然而七月却依旧呼喊说着话。

“步哥哥——我知道你一定看见了的,如果听见了我的话,一定要在梦里告诉我一声——”

七月如此欢喜雀跃的呼喊着,说着。

抱着她疾飞的步惊仙听的阵阵感动、又阵阵心酸。他总以为知道七月对他的记忆和感情有多深,然而,他又总是发现,原来七月对他的记忆和感情比他原本以为的更深。直至此刻他依然不自觉的推翻了原本的判断。

他禁不住有刹那的恍惚,恍惚中突然觉得,假如早知道七月对自己如此在意,当年即使都不去北灵山,一直在一起流浪,一直在一起成长。那也胜过各奔前途,落得如今立场界线分明的结果要来的好。

当他清醒过来时,为这种刹那恍惚中生出的念头而诧异、自责。

‘没有去北灵山焉有今日,没有今日何有神魂国的未来’

然而七月在呼喊说话时,那种恍惚的感觉总要忍不住占据他心神似的,这让他无法忍受,于是出言打断。

“武尊所挂念之人既然已经在星月之上,自然听不到武尊的话。”

七月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快,气而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在星月之上住过”

“在地上看星月,似乎依稀就在云雾之后,天空之顶。然而从这里看时,星月依旧那么遥远,天空之顶也依旧那么遥远。在这里对星月喊话,与在地上喊话有什么区别?”

七月听了,半响没有做声。片刻,突然道:“你既然会飞,为什么不试试飞到星月上面去?”

“飞越高,越艰难,越寒冷,呼吸之气越少。”

“这么说,你试过?”七月有些怀疑的反问。

“当然试过。”

“男子汉大丈夫,堂堂盖世战神北君,竟然害怕那些苦楚么?”七月突然出言吹捧,步惊仙心里明白的很,她是想激自己朝星月上飞。

“既然武尊如此相激,左岸就舍命相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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