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王传(注定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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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王传(注定成魔)- 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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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站了起来,一直看着掌中的花瓣,良久,他手掌一合,花瓣消散在金光中,他迈开脚步,缓缓走在忘川之上。
  ……
  一道孤崖,在炽热的火焰中傲然存在着。
  撒加闭眼盘坐在孤崖上,焚天插在身边,微微唱鸣。
  火光那样炽烈,映红了他倔强如刀的黑发,也映红了他的脸庞,一道伤疤横在右脸上,在平静的表情中如此独特……
  縻蠃天涯!六道之狱的尽头!
  “还是有回忆的。”撒加睁开眼睛,浮现出一丝笑意。身前,是一滩血,嘴角也有血迹。“席瑟……的确很强,在我的绝对空间中,也能直接攻击到我。”
  ……
  冥关。
  “很危险。”赫缺皱眉,“将实力高于自己的人困在至高的绝对空间。”
  “如果那个人在绝对空间中进行攻击,受到损伤的,将是自己的灵魂实体。”斯汀道。
  “灵魂实体受伤?”他身后的璧香睁大了眼睛。
  “嗯。”斯汀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怎么办……”璧香的声音蓦地柔和下来,有些紧张,妩媚的俏脸也微微泛红。
  斯汀转过头,没有说话,璧香则臻首低垂。
  “至高的绝对空间源于寄生在灵魂中的至高法则奥义的真髓,是由灵魂境界控制的,所以一旦绝对空间被破坏,那么受伤的只能是操控绝对空间那个人的灵魂实体。”炫奂道。
  “灵魂实体对于感悟法则的的强者来说,是根本啊!”离离很紧张。
  “别插嘴说废话,连你都知道的常识,他还会不知道?”赫缺扫了她一眼。
  离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苏菲怒了,离离是她最好的朋友。
  赫缺铁青着脸,紧咬牙关。
  “至高了不起啊!我们都在担心不是吗!”苏菲继续冲赫缺发火。
  “给我闭嘴!”赫缺冷冷的道,“再说一句,就滚开。”
  “你!”苏菲嘴唇在颤抖,眼里噙着泪。
  “对不起……都怪我……”离离都快要哭了。
  “别介意,他也是着急。”炫奂温柔如花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离离心中一暖,用泛着泪光的眼睛偷偷看了炫奂一眼。
  “好了,妹妹们,至高的事情,他们才懂,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像她一样。”璧香开口了,说罢,她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城楼上,一个双手合十祈祷的女子。
  莉娜,她一直都在等着阿萨回来,也一直都在为阿萨祈求平安。
  几个女子都不说话了,苏菲也低着头,很安静。
  斯汀又看了璧香一眼,开口道:“应该是唯一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炫奂走到他身边。
  “绝对空间是至高才拥有的。”斯汀道。
  赫缺眼睛一亮,“没错。”
  “也许吧。”炫奂吸了口气,“可也很危险。”
  赫缺望向了空中那黑色鬼火构成的方框里倒塌的秩序之巅,缓缓道:“如果是我,也会这样赌一次。”


第五百一十四章 赌注(二)
  忘川。遗忘的山川。
  彼岸花呼唤回忆,忘川又让你遗忘。矛盾,却又如此契合得不可分离。
  席瑟缓慢的走在忘川之上,金色的战靴一下接一下的踩在黑色的岩石上,发出锵锵的声音,仿佛是他的心,也在随着这个节奏跳动。
  他的脚步,竟有些飘然。
  没有攻击。
  强行脱离黄泉路的席瑟,此时竟如此的安静,就像一颗渐渐沉入水底的石头。
  他是在回忆吗?
  撒加说,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回忆……
  这个男人也有?这个将野心当成一切、天赋可怕的惊人、将神界最普通的法则修炼到至高程度的男人也有回忆?!
  他不是一直追逐着主宰一切的顶点么?
  执着的心,才能和法则的真髓一起不断前进。撒加的抗争,赫缺的偏执,斯汀的希望,炫奂的救赎……
  这些人,每一个,都有他们不可能放弃的执着,所以他们才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不放弃,其实就是最好的坚强,简单,却很难做到。
  那席瑟呢?
  他的执着又是什么?
  ……
  血,一滴一滴的流下,随着那个男人踉跄的脚步,在他身后留下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
  啪,男人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山路上。
  天色渐暗。
  吱呀,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路边。
  帘子掀开了,一个气质文静高雅的女子探出了头。她很漂亮,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
  “小姐,是个死人。”车夫道。
  “死人?”女子一惊,长到十八岁,不要说死人了,连死猫死狗她都没有看过。
  “不要惊慌,碧儿小姐。”一个英俊的骑士策马而来。
  “嗯,有凯斯大人在。”碧儿害羞的笑了笑,把头缩了回去。
  “凯斯大人,他还活着!”车夫惊叫。
  “活着?”凯斯心里一颤。
  ……
  “碧儿小姐。我们要尽快出发了。”凯斯推门进去。
  “再等一下,他的伤还没好。”碧儿支着下巴,望着床上的男人出神。男人很英俊,金色的头发光耀夺目,仿佛沾染上了神的光辉。
  “这个人很奇怪。”凯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在佛洛斯大陆上,神圣的光明魔法居然被他吸收了,要知道,佛洛斯大陆的传统和礼教是不可动摇的。”
  “你是说……”碧儿一惊,“他背离了神的光辉?”
  “不能确定。”凯斯摇头,“反正以我的实力,根本无法探知到他的气息。”
  “他这么强?”碧儿惊讶的看着男人的脸,“凯斯大人可是博鲁拉帝国最强的人啊,哦不,应该是佛洛斯大陆最强的人了!”
  “也许……”凯斯看着男人紧闭的眼睛,脸色竟有些苍白。深深吸了口气,说道:“碧儿小姐,我们还是不要管了,我知道你很善良,可博鲁拉帝国的皇子殿下还在等你,他出重金聘请我保护你顺利抵达博鲁拉的首都加尔各司城,足见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可是……”碧儿十分犹豫。
  “请你上路,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凯斯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脸上。
  ……
  “你们要做什么!”凯斯浑身鲜血,摇摇晃晃的挡在马车前。
  “物质位面的家伙,也想和神抗衡?”一个脸很瘦的年轻人笑道,华丽的长袍金光四溢。
  “把那个妄想得到诸神手谕的家伙交出来,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会让你们死的痛快一点,哈哈,这也算神的恩赐了吧。”一个长须老者道。
  “物质位面,诸神手谕,你们在说什么!”凯斯话音刚落,就被一道金光击中了胸口,鲜血狂喷。
  “这就死了?”年轻人走到凯斯身边,踢了他一下。“哦?还有虫子,哈,也许很漂亮哦,嗯啊,物质位面的女人也不错,虽然肮脏了点。”年轻人淫笑着朝马车走去。
  遍地的尸体,马车残留的部件散落的到处都是。
  唯一完好的马车内,碧儿吓得浑身发抖,她的身边铺着一张柔软的毛毯,上面躺着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
  “果然很美啊。”马车的门帘被掀开了,露出一张干瘦阴鹜的脸。
  就在年轻人将碧儿按在身下时,一只手抓住了他长袍的领子,将他甩了出去。
  是他!碧儿涣散的眼神中,是一个高大的背影,那头金发,就像最耀眼的阳光。
  ……
  “你要走了吗……”碧儿颤抖着,含泪的双眼望着那个背影。
  背影依旧光辉夺目,可却冷漠得让人心碎。
  他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了,“那样东西,好好保存,我会回来拿的。”
  “我以为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是才几年……”碧儿眼中的泪水滑落,“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知道,你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可我还是想为你做任何事……”朦胧中,她看见那个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一片耀眼的金光中。
  ……
  席瑟停住了,在忘川中央。
  他回头,像在找什么。
  可惜没有找到,还是忘川寂寞的岩石,还是从忘川下经过数年不变浑浊的河水。
  ……
  在佛洛斯那样一个将传统礼教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大陆,要嫁人的女子被人抢走,是难以抹去的耻辱。
  何况,这个女子还有了身孕!
  碧儿本该被处死的,可那个让她怀有身孕的男人救了她。
  他回来找她了,也许不是回来找她,是找他放在她那里的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位于佛洛斯大陆最苦寒的地带。
  “你不要我了……一直都是……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碧儿靠在村口的一颗老去的樱花树下,悲泣着。
  那个男人将她带到这里后,再次离去,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不要离开这个偏远到极点的村落。
  “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碧儿抬起头,望着树枝上稀稀拉拉的小白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不再高雅,不再文静,她的脸脏污而悲伤。
  “可我却那样爱你,为了你,我甚至……”碧儿捂住了脸,一朵白花零落,微小的花瓣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然后拂过。
  身边,是一个襁褓中的男婴。
  淡淡的金光从襁褓中发出,就像那个男人身上的光辉一样。
  ……
  席瑟笑了。
  他凌厉威严的脸上,竟露出如此怪异的笑容。
  “诸神手谕……那个时候……”他轻轻自语着,声音在奔腾的河水声中若隐若现,“他们想不到,我会把它放在一个发疯的女人身上吧,那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
  碧儿疯了,至少在村里人看来,这个其实很漂亮的女人应该是疯了。
  她每天都抱着一个男婴在村口那棵老去的樱花树下徘徊,一会哭,一会笑。
  村里人说,那男婴是她的儿子,因为他们在夜里听见过那疯女人在樱花树下唱着童谣。
  也有人说,那孩子是她拣的,因为她时不时也有神智清醒的时候。
  又过了几年,终于在一个最冷的冬天,那女人死了。
  村里人好心埋藏了她,就在离那棵已经枯萎的樱花树不远的地方。
  那个和她一起,也许是她儿子的男孩则离开了村庄,不知道去了哪里。
  很快,随着那坟头上结成的寒霜化去,随着春天好不容易到来,这个故事,也被人遗忘了。
  ……
  “我应该告诉过你,我是神吧?”席瑟继续在忘川上走着,“所以,你应该为神的光辉而奉献,弱小本来就该被强大支配,这就是宇宙中不变的真理!”
  突然,席瑟伸手,手掌蓦地张开!
  金光毕现,天剑在手!
  “给我断吧!这无趣的地方!”
  唰!
  金光从忘川中央划过。
  咔的一声。
  忘川下奔涌的河水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然后,忘川断成了两半,坠入了河水中,掀起了巨大的浪花。
  ……
  縻蠃天涯,孤崖四周的火焰剧烈的扭动起来。
  撒加身体颤了颤,胸口一抽,喷出一口鲜血。
  “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冷到这个地步?”撒加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漆黑如夜的瞳孔中有些散乱。
  火焰浓缩在眼眸中,像是在为什么而愤怒。
  ……
  依然耀眼的光在腐烂的土壤上绽放。
  席瑟从耀眼中走出,双目炯炯有神。可是,在这威严至极的目光背后,却有一种黯然的光泽在隐隐作祟。
  回忆,其实没有散尽。
  席瑟的脑海中,还残留着忘川之上的画面,所以,他静静的站着,什么也没有做。
  ……
  一个十多岁的男孩站在恢弘的比斗场上,握剑的手在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都杀光……”男孩鼓起勇气问对面的那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高大男人。
  “弱小就该为强大付出。”男人的声音冷漠而威严。
  “可,可你为什么不杀我……”男孩左右望了望,入眼之处,全是尸体,一分钟以前,这些尸体都还是在看比斗的观众,都还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生命。
  “因为你是我席瑟的儿子。”男人的脸很英俊,金发耀眼。
  男孩愣住了,突然间,他觉得这个男人的发色和自己很像很像……
  “很好,你的天赋足够你跟我走了,不到十年,就已经快要铸成神格了。”席瑟笑了一下。
  “他就是我的父亲吗……”男孩看到席瑟的笑容,心里莫名升腾起一种悲愤的感觉,“明明这么强大,为什么还要让母亲和我那样痛苦,那样悲惨!”


第五百一十五章 赌注(三)
  “那个女人把东西交给你了?”席瑟问。
  “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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