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生物，生存的生物，肯定需要睡眠的吧。”
潘多拉眯着眼睛，看起来还没有从瞌睡中完全清醒过来，不过现在潘多拉的样子的确比她在清醒的时候要可爱上不少。
至少。那种让谁都捉摸不透的笑没有出现在她的嘴角。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今天的这个样子，去表演给自己女儿们看，而不是在这个时候给自己看比较好。
毕竟，今天是去那个炼金术士的家里，看一看她的工作进度的。
难得一遇的，有才能的炼金术士，而且在自己给出了相应的承诺后，也答应了为自己做那些不能说出去的工作，这件事一定不能搞砸。
自己让她研究的东西里，实在是有些不怎么健康的玩意，听说她还有个女儿，实在不行的话，过几天让路西法把她接走，让她单独住在自己女儿们家的旁边吧。
“如果你是生物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连寄生虫都不是了？”
难得的悠闲，莉莉丝也与潘多拉开起了玩笑，尽管似乎刚刚睡醒的潘多拉，看上去神色并不是那么的好。
谁都有些不能说出去的心事，潘多拉这种……心事会更多吧。
“我可没听过，肚子都被捅穿了，还能和没事一样继续行走的生物。”
“羡慕的话我和你换？那样你可就是永生了？”
“承蒙好意。”
莉莉丝摆了摆手，永生的确很诱人，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我还不想和你一样，托着个大铁球到处走，连睡觉都要抱着。”
不过，潘多拉是已经活腻了吗？永生，对于抵抗力和判断力弱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莉莉丝，你那天让小女儿捡回去的海妖，教育的怎么样了？”
潘多拉难得的，用显而易见的方法转换了话题，但是，这至少也提醒了莉莉丝，关于“永生”的这个话题，还是不要用开玩笑的办法，在潘多拉的面前提起。
她似乎很不喜欢和别人说“永生”这个词，或者说，她自己本身就讨厌“永生”？她的“永生”可是真正的永生，因为她曾经说过，只要世界上还存在着灾祸与不幸，她就还能继续留在这里。
这两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消失在世界上呢？
“伤已经好了，资质的话，很罕见，在海妖里也属于上等，我正打算教她一点魔法。”
比起海妖，莉莉丝更喜欢的则是小女儿为她起的名字。
“利维亚坦。小女儿给她的名字，以后，那只海妖就有了这个称呼了。”
“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呢，你可真是舍得啊，把机会让给了你女儿。”
“因为，她是我女儿。”
莉莉丝抛下了这样一句话，就走下了马车。为自己做着药剂研究的，炼金术士蕾娜的家已经到了。虽然说自己对钱一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既然是为了药剂研究，自己才送给蕾娜的这栋豪宅，那么蕾娜她也至少得做出，能让她呆在这个没有什么干扰的庄园里的成绩吧。
“打扰了。”
莉莉丝直接选择了从二楼的窗户，进入蕾娜工作的房间。这样做，或许是因为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蕾娜的女儿一直在躲着自己，缩在她妈妈后面的缘故吧。
那个叫芙蕾的小家伙很单纯，而单纯的孩子，往往判断的也是最准确的。
没错，这个时候的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在芙蕾的眼里，恐怕自己的身边都带着黑气吧。
所以，这一次还是放过芙蕾好了，因为单纯天真的孩子，自己并不讨厌。
“不把我给你的东西在工作前吃一粒的话，遇到了危险可是会死的。”
莉莉丝打量着伏在桌子上暂时休息的蕾娜，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虽然有着部分原因，但是也不全是因为过度的劳累导致的虚弱。
因为她替自己研究的东西里，本身就带着毒性，这个笨蛋一样的家伙，为什么总是会忘记吃药？为什么，不替她的女儿考虑考虑。
“你给的药丸成分我研究过了。”
一边在莉莉丝的魔法下快速恢复着精力，蕾娜一边抬起头，“药里带着会麻痹神经的成分，那样对我的工作会有不少影响。”
“你对我单独给你做的药有一件咯？”莉莉丝坐在了蕾娜的身边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已经那还在冒着雾气的大锅，“吃完之后等一小时，那之后工作，神经也恢复了正常，而且身体也暂时带上了抗性。你啊，也替楼下还在玩着玩具等你的女儿考虑考虑吧，我可没法代替你当她母亲。”
“我可不会让你当的，魔女。”
只有在这个时候，蕾娜会毫不示弱的作为一个母亲反抗，莉莉丝，真的很羡慕这样的蕾娜。
“研究……还没有什么进展吧？”
莉莉丝环顾着四周，在自己没有来的这几天时间里，蕾娜的工作的屋子，除去多了一些灰尘与废弃的材料之外，没有任何吸引住她的东西。
换句话说，也就是自己要的“药”，还一点没有进展。
……这家伙，自己给她那么多钱，不是让她闲着陪女儿玩的。
“……完成了小部分，至少，你说的那种，能够得到‘恶魔之力’的药已经好了。我把它放在了密室里。”
蕾娜站起身，“不过，我一直没法想明白，如果我研究的没错的话，那种药水应该还不具备你所说的程度吧？”
“不具备就对了，你继续完成你真正要做的事情吧。”
如果只是单单纯纯的药水，那谁都会做，自己还没有必要去找炼金术士单独研制。那种药水的使用，还是要配合上魔法的。
得到恶魔之力？哪有这么简单快乐的事情，仔细想想就可以知道，是用药水作为媒介，使用魔法去联系到那个魔王洛基，用灵魂做交换，让她赐予力量而已。
“我明白了……不过！魔女。”
蕾娜突然间转过身，“你要我研究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能见人的药水吧，就算是刚刚接触我也能感觉到，成品肯定是有什么毒性的……”
“和你无关，你做的只是研究。”
“不，怎么可能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拿她的用处。”蕾娜说道，“你是英雄吧，那个受到敬仰的魔女吧，为什么，你要去做这种……”
“够了，别忘了你的身份。”
莫名不爽的话刺击到了莉莉丝的神经，在抓过比自己还要高的，蕾娜的衣服之后，莉莉丝沉下了脸。
果然，潘多拉说的没错，对待这些好奇的人，只能有一个办法来堵住她们的嘴和思考。
“你只是个炼金术士，我给了你一切，你替我研究，仅此而已。如果你想和我说什么大义的话，你也别忘了。”
“你和你女儿的命，早就是我的了。”（未完待续。。）
7。悸动
海妖是没法在陆地上行走的，尽管利维亚坦已经意外的有着足够的智慧与魔法，可以模拟出人类双脚的形态，但是，这双脚最重要的能力，她却不能模仿过去。
在还没有把飞行完全掌握之前，利维亚坦都还只能像是残疾人一样躺着或者坐着，这对于利维亚坦来说，似乎打击稍稍大了一点。
从智慧来看，她已经有着相当于人类二十岁左右的智慧了，而且，海妖的发育是十分的迅速的，仅仅只是几天，自己已经发现，利维亚坦那快要拖到地上的长发，又再一次的长了一截。
然而，在回到家之后，莉莉丝却发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幕，倒不如说，这一幕，立刻就让她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原先一直躺着或者坐着的利维亚坦，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转移到了盛满了清水的，足够容身的盆里，而多半是这一次事件的主谋，自己的大女儿和小女儿，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利维亚坦的尾巴看。
……平静了，蕾娜的事情，之后再想吧。
“姐姐，如果我有尾巴，也可以在水里面游吗？”
小女儿歪着脑袋看着她的姐姐，而利维亚坦则多半是因为害羞，一个劲的往水里面缩。
“嗯，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吧。”米娅点了点头，“利维亚坦，为什么海妖，不能在陆地上行走呢？你也能拥有人形了，只要好好学的话……”
“那只是幻象。”利维亚坦游到了盆的边缘，象征性的用尾巴拍打了几发水花。“我哪有什么人类的腿。鱼尾巴是没法走路的。不过我也不想换。等我和老师学会了魔法之后，就可以飞了。”
利维亚坦，多半是因为被“莉莉丝”救起来的关系吧，所以也没有对自己和自己的女儿们露出什么敌意。而且，似乎她还主观的断定了，当天救下她的人是自己。
算了，也不需要解释了，这样说不定还方便自己教授她魔法。
女儿之后。自己又开始有徒弟了，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唔，我也想学魔法。”
“莉莉丝”报怨了一句，但是很快就转身扑到了自己的怀里。
“妈妈！”
“母亲。”&“老师。”
“利维亚坦的话不用担心，只要再努力一点，也许明天就可以稍稍的在低空中飞行了。”
莉莉丝问道，“身体恢复的如何？”
“很好，老师，我已经……已经差不多可以一直保持着飞行的状态了。”
有着国人的天赋，并不是什么丑事。利维亚坦一直为自己的魔法天赋感到自豪。
“嗯，一直能保持的确是不错。但是如果仅仅只是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而没法做其他的事情，那么就和没有飞行是一样的。”
莉莉丝解释道，“以你的资质，不应该是停留在这里沾沾自喜的程度，而是要做到，把保持漂浮作为一种常态，在此之上，还要学习更多的魔法。”
“呜，听不懂。”
“咳咳，妹妹，姐姐带你出去玩。”
“现在的你还只能在低空漂浮以及行动，但是最多升到五十米的程度，就已经没法保持平衡，说实话，仅仅是这种程度，算不上真正的‘飞行’。”
等到女儿们离开之后，莉莉丝的语气稍稍的变的严厉了一些。毕竟，徒弟和女儿不一样，自己的女儿们，是自己心灵的港湾，自己要做的是给予她们最大的温柔。
而徒弟的话，先不说，没有严厉的指导，根本就没法让她真正的学习，而且……
为什么要去救利维亚坦，自己可是很清楚的。
海妖……是个天生的魔法师，白白得到这样一个战力，何乐而不为。她，必须要成为自己的一大战力。
莉莉丝隐去了嘴角的笑容，懊恼着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想着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因为蕾娜的原因吧，那个炼金术士，看起来资质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好。这和那些当年还在嘲笑自己的魔法师们有什么区别，资质再不好，就算做着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该死，为什么会因为一个与自己没有太多关系的女人，妨碍到自己与女儿们，与这个新徒弟相处时候的心情。
是时候，去鞭策一下她了。
“用不着气馁，利维亚坦，你相比于其他的人类魔法师，已经有着足够的资质了，只要好好的学习，不要拿你的资质仅仅只是炫耀的话，你一定能达到普通人没法企及的高度的。”
“那……我能和老师一样吗？”利维亚坦抬起头，“我听她们说，老师是最厉害的魔法师。”
“嗯，当然可以”
【怎么可能】
莉莉丝再一次露出了不属于现在应该有的笑容，“只要你努力的话，超过我都是没问题的。”
【就算让你努力一辈子，你也永远只能听我的话。】
“老师？”
“……没什么，抱歉。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
莉莉丝捂着额头走了出去，或许，自己并不是因为利维亚坦的话在生气。
生物之间的比较，是最正常不过的，自己也不会因为徒弟有着“想要超过师傅”这样的想法，就如此的烦躁。
那么，刚刚一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吧，明明自己还在这间屋子里，这间女儿们住着的屋子里，为什么还会突然的有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就好像，有什么自己所不能掌控，无法琢磨的事情，干扰了自己的心智一般。可是，这个世界里，还有自己没法掌控的东西吗？
去把蕾娜的事情解决了吧，或许，只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忍耐，碰巧遇上了蕾娜这个不能让自己满意的炼金术士，引发了自己的烦躁吧。
“唔。”
头痛，不，现在或许叫头晕更为合适。
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头晕？
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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