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女笔记- 第187部分

15。魔女的布局

　　　　集会，或者说，是对于新教徒们来说，如同庆典一般的时间，开始了。

　　　　教徒们拥挤着，有些则是推搡着，谁也没有去在意这些过激的举动，因为大家都能理解，而且，都有着同样的一个目的，那就是尽量可能的靠近那个广场。

　　　　那一位真正的圣女将会出现的地方。

　　　　没有谁可以替代她，她美丽，高贵，善良，热心，她会毫不介意的帮助每一位有着困难，向神许愿的人。神不会直接降临，赐予普通的教徒奇迹，但是，作为神的一位真正的使者，这位圣女却可以实现教徒们的愿望。

　　　　没错，在她的面前，谁都会羞于将心中邪恶的欲。望说出来，她实现的，都是最美好，最善良的愿望。没有谁比她更适合，去做圣女的了。

　　　　钟声敲响了，浑厚的声音刺激着教徒们的耳膜，让他们像是打了激素一样拼命的向着前方涌去。圣女，就要在这里出现了，一年一次的，绝无仅有的，能够近距离面对她的机会。

　　　　数位被选中的，无比幸运的教徒们甚至还可以实现他们的，合理的愿望。不过对于大多数教徒来说，只要能见到这位圣女，就已经是一种满足了。

　　　　“所以，神不也和洛基一样，在用自己的办法笼络信徒。说不定，与洛基的直接拿灵魂来交换力量相比，神的这种洗脑，要更加的恐怖。”

　　　　在拥挤的人潮末尾，夜魔女与潘多拉正平静的打量着这一切，嘴角时不时的扬起。已经证明了一切。

　　　　谁。无论是莉莉丝。还是潘多拉，都只是对这一场洗脑的活动感到无趣而已。魔女们是不屑于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而放弃难得的休息的，但是，这一次，要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所以说洛基的小脑袋还是差那么点火候。”潘多拉踮起脚，做着与她所说的话完全不符的，可爱的动作。不过遗憾的是。她的身高还不足以让她看见人潮最前端，广场上缓缓走出的圣女。

　　　　“唔，遗憾，我的身高有些时候还真是硬伤。那么莉莉丝，你放弃和可爱的女儿一起玩，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如果是表白的话，我希望是在海边。”

　　　　“久违的看一看这种仪式，不也很好吗？不管怎么说，很久之前，我也是在教会做过修女的。”

　　　　“修女……噗……哈哈哈。你……当修女，哈哈哈。”潘多拉很没风度的大笑了起来。“我已经能脑补到你穿着修女服祈祷的样子了，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别说违和了，完全就是不搭嘛。”

　　　　“……所以我才决定不和你说那段时间的事情的，你这个家伙。”莉莉丝嘀咕一声，稍稍后退了几步，“难得的机会，来看一看这位被传的很有名的圣女也不错。”

　　　　莉莉丝承认，广场上站着的，独一无二的圣女真的是十分的耀眼，她只消站在那里，就已经可以夺去所有人的视线。因为她看起来太神圣了吗？

　　　　人类本能的追求着光明，希望，所以他们之中执念比较深的，选择成为了教徒。但是，这又能怎样呢？一味的信仰，不断加深的依赖，已经剥夺了他们与生俱来的潜力。而他们之中还残存着，显露出的潜力的教徒们，都被选为了各种各样的职位。

　　　　教皇，主教，圣骑士，修道士还有……圣女。

　　　　他们，不都是神的下仆，神的……奴隶么？可笑的是，他们还以使者自居，这一点，已经明白自身下仆立场的，洛基的仆人们，都比他们好得多。

　　　　“潘多拉，据说这个圣女，能够实现所有人的愿望。”莉莉丝扭过头，“一切被说出来的愿望她都可以视线，如果你被选中了的话，你打算说个什么愿望呢？”

　　　　“变成男人，然后推了你。”

　　　　“……”

　　　　“相信了？哎，莉莉丝你真是纯情。”

　　　　潘多拉的玩笑，更多的像是在掩盖她脸上的阴云，最终，在舔舐了几下嘴唇之后，潘多拉缓缓的开了口。

　　　　莉莉丝听出来了，这不是潘多拉应有的声音，恐怕这一刻，自己身边的也不是潘多拉。

　　　　那，是谁呢？

　　　　莉莉丝没有发问，也不会去问，这是两位魔女之间的协定，彼此，都不会去管对方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想让她把死亡献给我。”

　　　　“死亡……”莉莉丝苦笑着，“你还真是喜欢给圣女出难题。”

　　　　“哈哈哈，那是肯定的！”

　　　　在下一刻，潘多拉已经“回来”了，“看着她无能为力的样子，打破她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谎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玩的事情？”

　　　　潘多拉不会死亡，全身都被打成肉沫都不会死亡，只有唯一的一种办法……

　　　　莉莉丝还不认为，这个只活了一点点时间的圣女，能够清除掉世界上所有存在着的灾祸与诅咒。只要有人，这些就不会消失。

　　　　“还有比你说的更好玩的事情。”

　　　　人群传来了欢呼的声音，多半，这是那位圣女，又成功的实现了愿望，而带来的教徒们的欢呼声吧。

　　　　愿望吗？自己，也是可以帮他们实现的，恐怕，自己比那个圣女，还要可靠。

　　　　不过，自己可是要收代价的，因为自己不是圣女，是魔女。

　　　　“潘多拉，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了吗？”

　　　　“莉莉丝哟，你当真在小瞧我么？”潘多拉沉下声音，“教会，很快就会是我们最大，最棘手的问题。这边教徒太多，而且，你年轻时候犯下的错，现在也该还了。那种药，多半已经被批量的生产了。”

　　　　“药剂是我的失误，但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莉莉丝说道，“古尔丹的实验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托他的福，我也能少让奥妮克希亚去杀几个人了。不过，教会这边奥妮克希亚可能没法得手。”

　　　　“外部不行，那就内部咯？”潘多拉与莉莉丝对视着，彼此到底从对方的眼睛里得到了什么，恐怕只有她们自己清楚，“夜魔女，你已经准备好了？”

　　　　“哎，没错。”莉莉丝微笑着。

　　　　“没有我不会的魔法，同样，也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小主角卷就告一段落了，可能感觉小时候的主角与主角的互动有些少，这些我会放下一卷多加一点，毕竟前文还有几个小的坑没埋。）

　　　　（下一卷大家应该能看出来了，是阿丝磨德乌丝的卷，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阿斯磨的过去怎能不说呢？）（未完待续。。）

1。愿望与探知究竟的联系

　　　　“……喂，维拉德。”

　　　　莉莉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眩，但是，这却并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擅自改变历史的事情而感到的晕眩。

　　　　因为，应该说是意外吗？还是不出所料，又或者说，只是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给证实了，这位圣女，因为独一无二的气质与容貌，以及她那几乎无所不能的祈祷，坐在了圣女位置十年之久的圣女，竟然就是……

　　　　阿斯磨，准确的说，应该是叫阿丝磨德乌丝，也就是现在正在广场上，在所有的教徒面前展现她那能实现别人愿望的能力，并且得到了教徒们如同发疯般的掌声与喝彩。

　　　　阿斯磨是和自己说过她的“过去”的，在调查奴隶交易的时候，还是男性身份的他就用一个一听就是“假”的故事把当时自己的质问给糊弄了过去。

　　　　那个时候，他的谎言把他掩饰成了一个杯具的圣骑士，因为运气好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与洛基做了交易，最终成为了恶魔。不过，虽然这真的只是个胡编乱造的谎言，但是至少“与教会有关系”这一点是确定的。

　　　　即便是撒谎，有时候人也会不自觉的把谎言向着真实逼近。

　　　　在后来，阿斯磨开始以女性身份示人的时候，自己就有过这方面的猜想。毕竟，阿斯磨看起来是那么的耀眼，即便只是站着，也能吸引周围所有人的视线，她从内到外都是那么的神圣，看上去。根本是不可能与“恶魔”这个词汇扯上任何关系的。

　　　　那时的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圣女”。不过，当自己向着最有可能知晓这件事的潘多拉询问的时候，却被那只黑蝴蝶用模棱两可的话以及看起来很让人发毛的笑容给糊弄了过去，最终这件事也就此作罢。

　　　　现在重新想一想，阿斯磨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容貌，以及她在战斗的时候的样子，使用的招式与手段。似乎都只能用一个词语来解释了。

　　　　“广场上的圣女，叫什么名字？”

　　　　这不是什么需要确认的事情，如果如此独一无二的人都可以认错，莉莉丝也白和阿斯磨一起呆那么久了。

　　　　“嗯，我记得是叫阿丝磨德乌丝，因为的确太出名了所以才稍稍有些印象。”

　　　　维拉德说道，“像是曾经一年一换的圣女，我完全都没有记下的兴趣。”

　　　　“……”又是一位教徒的愿望被实现了，因为莉莉丝清楚的看见，教徒那已经垂垂老矣的身体。再一次焕发了活力，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奇迹？

　　　　不，魔法也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只不过，阿斯磨做出来的，是经过粉刷的魔法，所以，得到掌声与赞美也不足为奇。百年以前的阿斯磨，原来是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吗？

　　　　但是她为什么会变成恶魔，而且，甚至比别的六位恶魔还要避讳自己的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

　　　　“姐姐，您对她有兴趣吗？”

　　　　维拉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是在赌气，“姐姐，有些事我必须得说清楚，这也是为了您好，教会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洁白污垢的。”

　　　　“我知道，并不是有没有兴趣的问题。”

　　　　墨水滴在墨水里，只会被融化，但是滴在了白纸上，墨汁却会被放大到最大的程度。教会，自己并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阿斯磨，才提起了对它的兴趣而已。

　　　　“维拉德，是不是只要被选中的人，都可以拥有一次实现自己愿望的，机会呢？”

　　　　“的确是这样，不过这种几率还是有些可怜的。”放眼望去，教徒们已经几乎包围了这里，这种情况下，能够挤到前面就已经是万幸了，更别提被圣女选中，得到实现愿望的机会这种事情了。

　　　　“姐姐，难道您打算去争这种无意义的东西？您应该清楚这种仪式，其实也就是被粉刷过的魔法吧。”

　　　　“只是单纯的体验一下而已。”莉莉丝说着开始思考起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让阿斯磨注意到自己。

　　　　来一次爆炸？估计那样自己只会被当作暴徒给带走，那么，果然还是直线球最为合适吗？

　　　　阿斯磨，没有理由注意不到的。

　　　　……

　　　　直接投过去的魔力意外的收获到了效果，阿斯磨的视线，很快就转向了莉莉丝，即便是隔着厚厚的人墙，莉莉丝也能看见阿斯磨正在看向自己这里。

　　　　多半，是因为找到了突然传过去的，魔力的源头，而感到疑惑吧。

　　　　广场上安静了下来，或者说，是在阿斯磨的示意下，教徒们都安静了下来，原本抵得上十倍集市嘈杂程度的广场，瞬间就变得像是空无一人的深夜一般安静。

　　　　这些，都仅仅只是阿斯磨的一个手势，仅此而已。可是，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难道这种明显过高的教徒的信任，以及这般号召力，不会引来教会的不满么？还是说，百年以前的教会，是完全以圣女为中心在运作呢？

　　　　那么，自己那个时代的教会，为什么又会变得浑浊不堪，连圣女的存在都只是一种傀儡，以至于出现了像是艾莉西亚那种，因为对教会无比的爱，而诞生出的为了扫除肮脏而存在的“魔女”呢？

　　　　百年的，自己所不知道的历史了，发生了什么。

　　　　“……”头痛了吗？很好，这果然是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只要掌握了自己触碰禁忌会带来头痛的这个要点，有时候头痛反而对自己的判断是一种助力。

　　　　公正的历史长河可不会因为自己察觉到了，就故意不让自己头痛。

　　　　“麻烦让一让谢谢。”

　　　　承受着周围教徒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莉莉丝费力的拨开人群向着广场中央走去。明明只是十几步的程度。却要像是百米赛跑一样耗费体力。

　　　　维拉德多半是因为怕被圣女察觉出身份的原因。而留在了原地，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自己，也只想一个人去面对阿斯磨。

　　　　作为圣女的阿斯磨。

　　　　因为这里，就是阿斯磨的历史存在的地方吧。

　　　　“小妹妹，你有什么愿望？”

　　　　纯洁无垢的碧眼，并没有因为自己投去的魔力而感到奇怪，而阿斯磨。看起来也在默认下给了自己一个能够站在广场上的机会。

　　　　虽然周围那各种各样的视线一直驻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