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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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一家人-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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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是一种乐趣。

    初七很快就流了一身汗。她总是生涩地取悦着丈夫,触碰他身体时心中充满忐忑。孟清在黑暗中流汗,无声无息间散发出窒息感。起伏背和粘腻身躯,用指甲刮上一道就会颤抖到忘情。他慢慢俯下身来,黑色长发便能罩住所有光线,形成即便连月光都无法穿透屏障。有时候她仿佛觉得孟清是一张细密大网,从天而降,罩在身上,逃脱无门。尤其是今晚,她只不太情愿。孟清弄得她疼了些,她生气地咬了他,就被惹恼了兔子。等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孟清肩膀上已渗出了斑斑血迹。

    初七慌道:“夫君,你疼不疼?我这去拿药给你敷一敷!”

    “专心!”

    “可、可在流血……”

    孟清咬着她耳垂,诱惑道:“那就流吧。你要是想,可以让它流得更多些……”

    初七左右闪避,挣扎道:“这不好……我要去拿药箱。夫君,你先放手,先放手……”

    孟清终究没放开她,任她说着语无伦次话。她细细地呻吟着,像在痛苦又像在享受。那细若游丝声音,对男人来说,就像最有效(春)药,只能用销、魂二字形容。直到她累了,卧房里总算安静下来。初七低低啜泣了几声,仿佛还在纠结要去拿药箱事。可身体实在疲惫,她不久便睡得昏天黑地。

    这一夜意义相当重大。因为第二日早晨,她迟迟不来月事竟突然拜访了。

    当她发现满手血时,她吓得快晕过去,拉着丈夫就问:“夫君,这、这、这……难道是癸水?”

    “应该吧……心儿,你终于长大了。”

    “我可以怀娃娃了?”

    “恐怕是。”

    “那我要告诉我二姐。说不定我可以把她没了孩子生下来。”

    “……”

    孟清只想苦笑。对于初七来说,来了信期仿佛只跟生育一事有关,其他一切都无足轻重。说她长大了,倒真是恭维她了。

    初七一大早就出了门,先去娘家告知了王氏喜讯,继而又直奔莲子家去。不想莲子见了她便道:“小妹,你昨日就去帮姐姐报仇了?”

    “什么?”

    “不是你吗?据说那个卢夫人宅子被人放火烧了。我听了就有些心慌,只怕是你做。”

    初七震惊道:“她……难道死了?”

    莲子见初七惊讶表情,立马松了口气道:“幸好不是你。多谢老天。看来那贱人有了报应,被仇家找上门了。不过她命大,没烧死她,真便宜她了!”

    初七一听,突然想起昨日跟康摩伽抱怨此事。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阵恐慌。难道是康摩伽?不,应该不会。卢夫人一定是还有别什么仇家。一定是这样……

    可是这个念头钻进了心底,初七便不能自己地忧虑起来。莲子一边吃着红糖水鸡蛋,一边观察着妹妹怪异表情。她是个随性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得知仇家有了报应,又与家人无关,心情便顿时大好。

    把一碗汤灌下肚去,莲子终于开口恭喜道:“小妹,姐姐恭喜你来初潮。你跟孟郎君如何?”

    “我和夫君都盼着这一日,如今总算好了。以后我一定生很多孩子,过继给姐姐养。”

    莲子笑道:“你可真不害臊。知道生孩子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

    “你不是还没房事吗,怎么知道,不会是买什么春宫学吧?”

    “不用学,夫君会教。”

    “什么?你夫君已经教过你了?”莲子仔细一看初七脖颈上斑斑红点,摇了摇头,道,“想不到孟郎君还有心思跟你这么玩了三年。是说他太能忍呢,还是根本就好这口?”

    “什么,姐姐说话我怎么都不懂?”

    “不懂也罢。姐姐现在也不想再哭孩子事了。我都想好了,要跟我那口子仳离,再不在这里受他们家白眼了。要不是他不肯给我买粽子,我也不能落得这副田地。男人不宠你了,你赖着也是没用。我可不能等他把我休了,或是再找个女人给我气受。如今世道还算好,改嫁也不算了不得事。过几日,我身子好些就搬回家里住。”

    初七竟不知莲子有了仳离心思,只想这夫妻一场说散就是散了。成亲时说那些永结同心话,拜那些堂,遭那些罪,竟可以这样一笔勾销了。那最初又为何要结成夫妻呢?

    

 意外

    46

    莲子说要仳离,五日以后便真做了。她夫婿略劝了劝,见没用,也就同意了。两夫妻上了官衙将零碎手续一办,又大方地吃了一顿散伙饭,便算把夫妻做到了头。

    莲子很快就叫了几个仆人将大大小小行李搬上马车,一溜烟跑回家里住。这几年,她偷偷省了些私房钱,因而走得毫不留恋。一回家中,崔母气得说了她一通,她早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只当没听见。

    崔家这么乱哄哄地闹腾着,初七偶尔回娘家劝一劝,但更多却是关注紫鸢宅邸失火之事。紫鸢不仅遭遇纵火,更严重是脸上还被人用刀划了一道。她凄凄哀哀地跑来找孟清讨还个公道,正巧遇上了初七。

    初七远远看到她朝自己瞪了一眼。那张脸,如今已变得狰狞。女人最强大武器,她已经没有了。还有什么能让她从男人那里抢夺呢?

    孟清是个念旧情人。紫鸢带着耻辱前来,知道自己是有胜算。但这一次,孟清意外地冷漠。紫鸢不禁怒道:“我可受了奇耻大辱,有人放火烧了我房子。都那么久了,你居然一点都没查出来?”

    孟清看了她一眼,道:“紫鸢,你来求我,我帮你是因为交情。最好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什么口气?孟清你欠我,如今倒给我摆脸色。我看是你家小狐狸精给你吃什么迷药吧?”

    孟清有些不耐,叫了夜华来打发紫鸢回去。紫鸢情知不能指望孟清,又不敢继续叫板下去,只能咬牙离开。便是在这回去路上,初七站在远处朝这边观望过来。

    紫鸢光看那一眼便明白了,自己之所以如此倒霉定是跟这个女人逃脱不了干系。她带着怒气迎上前去,质问道:“上次杀了我狗,这次是不是跟孟郎吹了什么枕边风?小妖精,我可不会这么算了!”

    初七听了,忍不住笑起来。她笑得恣意了些,看得紫鸢着实火大,不防招了来一巴掌。这一巴扇得又猛又重,她捂着脸有些恼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以牙还牙。

    紫鸢甩一巴掌就见初七看着自己继续笑,笑得嘲讽。她看得窝火,上去又是一巴。只是这一巴还没扇下去,半路突然被夜华拦住。

    “卢夫人最好不要在郎君家里生事。”夜华不紧不慢地警告,面色如冰,不寒而栗。

    紫鸢冷笑了一声,道:“她也把你迷住了?真好,这可真是好。我看你们主仆以后怎么撕破脸!”

    夜华听了皱了一下眉,突然很想在眼前这个叫嚣着女人脸上也划上一刀,手都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际剑柄上。

    紫鸢见势不对,又掌握不住夜华此人性情,只有打了退堂鼓,拂袖而去。夜华依照命令,紧随其后。直到送到门口,他才道了一声别,回去复命。

    这时,初七捂着自己肿起脸颊回了房,马上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准备搬离。

    孟清听人禀报,匆匆回来。初七肿着半张脸,委屈地打包着自己行李,见了丈夫就宣布道:“今日我回娘家住!”

    孟清拦住她哄道:“讲讲道理,为夫怎成了替罪羔羊了?”

    “我心里不痛快,只不想让夫君见了心烦。”

    孟清将她拉到身边,想看看被打伤脸。初七却躲了去,道:“难看,你不要看。”

    “很疼吗?”

    “嗯,疼。”

    “她老胳膊老腿,你怎么也不还手?”

    “我想还啊,就怕你不高兴……”

    “我孟清女人怎么老在别人面前吃亏?为夫我面子都挂不住了。”

    “那休我吧。如今二姐都仳离了,我也正好学她回娘家呆着。”

    初七铁了心回娘家,孟清劝不住,只好由着她使性子。等到房里该搬都搬得差不多了,孟清才慢慢道:“你今日也看见紫鸢脸上伤了吧?”

    “看见了,我可一点都不同情。”

    “我说是刀法。那一刀是用左手斜劈过来,干净利落,再用力一些,脑壳也能被劈开。这不是中原人爱用招数,用刀也应是把弯刀,我看多半是个胡人所为。”

    “是吗……夫君难道已有头绪?”

    “嗯。记得宋明是怎么死吗?割断他喉咙手法跟这次十分相同。也许是同一人所为。”

    初七一时都快记不得宋明此人。后来想起那到处惹事曹铭昭才记得有那么个人物。那时候人人以为曹铭昭杀了宋明。孟清替他善后,此事也不了了之。而那真正凶手却是一直都未查出。

    此时,初七听得有些迷糊起来。如若康摩伽真帮她报仇,那他就有可能是杀宋明真凶。而他实在没有理由去杀了宋明再嫁祸给曹铭昭。那么,这次纵火犯确实不是他了?

    初七想自己如此费劲阻挠孟清彻查此事,难不成是帮错人了?就在她发愣当头,孟清已揽她到怀里道:“这几日为夫确实会有些忙,你要回娘家住也行。等你气消了,要快些回家知道吗,为夫等你。”

    初七点点头,把此事压了下去。他们早已约好要在月事过后圆房,因而此时小任性亦有了点恃宠而骄意味。初七知道适可而止,也不敢干涉孟清公事。但她对此亦不是素手无策。在长安乃至后宫,她都有自己眼线和人脉,孟清一些消息渠道也曾告知过她,所以和紫鸢正面相对也不过是试试水深水浅罢了。

    不过,孟清将宋明一事指了出来,整件事便立刻变得复杂起来。初七原本以为单纯动机想不到竟然是长安暗道上再一次涌动。而其中究竟跟康摩伽有多少关系,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楚。

    为了以防万一,初七还是偷偷查明了康摩伽现今住所,捎了封信给他。信很简短,寥寥几字,亦未署名,相信不会有什么破绽。她将事情做得很巧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可意外是,康摩伽不久便再次找上了她。当时初七正以自己肿起脸为由,取消了整整两日交际,直躲到了娘家去。一同在娘家闲着莲子抓了妹妹来就问:“你呆在娘家是怎么回事?孟郎君一日间催了你三次回去。”

    “我脸肿了,不想让夫君看见。”

    “切!这什么破烂借口?你如今月事都过了,孟郎君急着抓你回去圆房吧?”

    “姐,人家闺房里事你别插手!”

    “啊呀,小妹,姐姐我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就管你了。你上次怎么跟姐姐说来着,说要生多少孩子,还过继给我养。你现在呆在家里,去哪里生娃娃出来?”

    “我不太喜欢干那事,而且第一次不是能疼得晕过去吗?”

    “疼你也得给我上啊!我还等你过继来娃娃呢。再说了,男人胃口都被吊了这么久了。万一你要把他饿得急了,找别女人都有可能。到时候你可不就自讨苦吃吗?听姐姐,回去好好伺候夫君,以后有是乐子。”

    初七在家里不得清净,等脸稍稍消肿就终于带上行李打道回府。便在这回去路上,车夫不知为何走迷了路,弄不清了方向。

    马车停了下来,初七觉得奇怪便探出头去看,但见周遭一片迷雾,全然看不清身在何处。这样幻术初七还是第一次见识,再去看身边仆役竟都打起了瞌睡。

    她急忙跳下了车,喊道:“康摩伽,是你吗?”

    迷雾中终于走来一个身影,对她道:“七,来,跟我来。”

    那声音竟带了点回声,听起来似远又近,如同从梦中传来。初七像中了邪一般,脚步已不自觉向他移去……

    

 破壳

    47

    初七但觉脚步轻盈地飘向远处,视线和神智都迷茫一片。直到有人拍她肩膀,她才【炫】恍【书】然【网】清醒。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陌生房间,房间里面到处弥漫着橄榄气味。房中窗户紧闭,室内一片昏暗,有一盏花灯摆在桌上,在房间四周墙壁上投射出古怪图案。比梦还要像梦现实,初七直拍了拍自己脸才确定自己是清醒着。

    视线中渐渐呈现出一个人影像,起初很模糊,像从透明中生成一团烟雾,袅袅婷婷,而后慢慢幻化成人形模样。初七看清了眼前康摩伽,立刻站起来质问道:“你对我用幻术?”

    对方微微笑着应道:“嗯……”

    “为什么?”

    “要见你太难。”

    “这样一来,夫君会以为被我歹人劫走。”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歹人,不想劫走你?”

    初七有些讨厌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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