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妇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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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妇难为-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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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原来少的五两银子全用在这了,罗云初暗忖。
    其实罗云初也分不清她对二郎这个丈夫的感情,一开始的确有认命的成分。其实她这人,说好听点是随遇而安,说难听点,就是懒。甫一穿到这个陌生的年代就得知要嫁人时,她想过要逃,但她这一逃,境遇指不定比呆在原地更惨。士农工商,嫁人后仍然为农,排第二。若逃了,命不好运气不好,被拐被捉被发卖,为奴为仆为妓!就是被人随意打杀的命了。这个完全有可能,想到这个后果,她便断了出逃这个想法。
    成亲后才发现,其实她这个丈夫人还挺可以的。懂得疼人,尽管是用他的方式来疼;能听得进媳妇的意见,有危险时肯挡在媳妇前面。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即便搁在现代,二郎这种男人也不是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的。而她也相信,即便哪天穷到只剩下一碗粥,二郎也会愿意分她半碗。有这样的男人当丈夫,她很知足。遂她便渐渐定下心来,和他好好过日子。但不可否认,一开始饭团这个儿子给他老子加了不少分。现在嘛,娃都和人家生了,难道还想不和人家人家过一辈子啊。
    夫妻俩人说了一会子话,就听到外头饭团回来的声音。
    “出去吧,天色晚了,该煮饭了。”罗云初起身,将那四十两银子收好,现在家里大宗的银子有两百一十六两。而她自己的私房钱也有近百两了。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有奔头啊,让人心生温暖。
    “对了,家里还有六百来斤棉花,估摸着再过四五天就能弹好了。”大概还能出七八十张棉被吧。
    “嗯,柳掌柜认识的人多,不乏大户人家的管事,我想让他帮我们问问,你看怎么样?”二郎突然问。
    “不错,这法子好。”又多了一条买卖渠道。
    “爹,娘,你们在哪?”饭团在外面喊了几声都没见人应,稚嫩的声音透着一股惊慌。
    “来了来了,都在房间里头呢。”罗云初抱着汤圆打开房门。
    “娘,爹回来了?”饭团抱住罗云初的腿,往里望去。
    “是啊,你爹给你买了冬瓜糖,问他要去。”
    “真的啊?爹,是不是?”饭团惊喜,圆圆的眼睛亮亮的。
    “嗯,过来吃吧。”二郎心情很好地朝他招手。
    饭团欢呼一声,迈着小短腿跑到他爹那,眼巴巴地看着他。床头柜太高,他构不着。
    二郎笑了笑,伸出双手,叉过他的小身子,将他抱上了膝头,随手拿了两块冬瓜糖给他。
    “娘,娘,来来。”小家伙拿了糖并没有立即放进嘴里,而是朝罗云初招手,略显急切地呼唤。
    小饭团明媚的笑容总让人不自觉地想宠他。
    “娘,吃,甜甜的,好吃。”说话间,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其实,罗云初不喜 欢'炫。书。网'吃糖,但不忍伤了孩子的心,遂咬了一口,笑道,“嗯,好吃,饭团多吃点。”
    “爹也吃。”小家伙总算没有忘记他爹。
    二郎也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小块。
    “娘,弟弟能吃吗?”有什么好东西,他总忍不住想给弟弟一份。
    罗云初摇了摇头,“饭团自己吃就好了,弟弟还小呢,等大了才能吃。”
    饭团失望地垂下手,默默地吃着糖。
    罗云初摸摸他的头,让他帮看着汤圆,便和二郎到厨房做饭了。
    饭团看着床上吸吮着自己小拳头的弟弟,小心地靠近,然后轻轻拉开他的小拳头,将手中的冬瓜糖放在他的唇边。汤圆好奇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甜甜的。一会吸吮得更用力了,饭团见弟弟喜 欢'炫。书。网',顿时笑眯了眼。
    81拒绝伸手
    做好了饭,罗云初进屋里来,正好瞧见饭团手一缩。
    罗云初将汤圆抱起来,发现他嘴角有疑似糖液的水渍,看了饭团一眼,发现他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正视自己。每逢他做了什么小坏事,总是这副样子。
    “饭团,娘知道你疼弟弟,但弟弟现在真的不能吃糖,万一卡到就不好了。”罗云初耐心地和他讲道理。
    饭团低下头,沮丧地说道,“娘,饭团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会了。”眼眶微微地红了。
    “娘相信饭团。”罗云初摸摸他的头,“走,咱们出去吃饭。”
    “嗯。”饭团重重地点头。
    她站了起来,一手抱着汤圆。另一只手伸了出来,等了好一会,一只怯怯的小手才搭了上来,小小的手指头,紧紧地握住了她。小小的,软软的,很暖和,让摸着的人心都跟着暖和起来。
    “娘。”饭团柔柔地叫着,语气中带着一股撒娇和亲昵。
    “走吧,你爹等久了呢。我们再不到的话,肉肉就要被他吃光了哦。”罗云初拉着他往外走去。
    “爹爹不会的。”糯糯的抗议声从下面传来,总能让她莫名地感到温暖。
    “呵呵。”
    宋铭承从钱庄出来,怀里揣了几两银子。五十两的银票被他兑换成几两银子和几张小面额的银票,仔细收好了。
    周墩迟这人,他不可不管。如果此时他抛下他独自上京,即便高中了,日后也会有人拿此来做文章,这将会成为他品德方面的污点。再者,周墩迟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举子,虽说言行迂了点,但不失为了一个正直的人。借他银子不愁不还,即便此次他空手而回,他亦能为人师表,开馆授课。
    冲着这两点,他就得帮他。好在他身上还有五十两银子,省着点花,未必会不够。若真到了那时,大不了每日抽点空去摆摊子给人写信字对联而已,到时不愁回程的盘缠。他此时只希望京城的物价不要太高。
    周墩迟的书在那个破庙里被抢了,宋铭承只好领着他先到书肆给他添购了一套学子必备的四书五经,还有一些书籍在小镇上并没有卖。两人只好共用着宋铭承的先了,寻思着到了京城再补齐。然后两人又找了家卖成衣的布店,买了两套换洗的衣物,料子都不是挺好。
    好在周墩迟这人还有自知之明,都是等宋铭承不用了,才会向他借书的。不过这也导致了一些麻烦,宋铭承这人读书的时候,有时灵光一闪偶尔会在书上作一些笔记,记录自己的一些心得观点等。周墩迟看到这些观点时,都会不自觉地皱眉,总觉得这个不妥那个不妥,一开始还忍得了,末了,总会找宋铭承辩论一翻。
    宋铭承基于礼貌和教养,总会耐心地听完。然后告诉他,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都不一样,他们都应该要有容纳其他意见的胸襟,尽管有些意见是和自己坚持的相悖的。
    可惜在这酸举人的眼中,只有对错之分,没有中间地带而言的。劝了几次,见他依然故我,宋铭承就明白了,这人是没法子改变了,遂不再多言。
    马车在徐徐地往京城赶去,周墩迟指着书上的某句话,嘴巴仍旧说个不停。宋铭承靠着车厢,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话。偶尔发表一两句看法,微笑的表情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其实他心里很不平静。
    赶往京城的半个月中,对宋铭承的忍耐功夫真的起到了很大锻炼。尽管有时他已经被烦到快要抓狂的边缘,但他的表情他的笑容,却让你完全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出来。至少周墩迟就感觉不出来。
    秋收了,收回来的粮食才晒干,就被征收赋税了。今年的赋税比往年又重了两成,加上前阵子干旱收成少,几乎过半的粮食都被征了。村子里许多人都愁眉苦脸的,见了面除了摇头就是哀声叹气的。
    今年罗云初他们添置了几亩水田,要交的赋税又多了一些。今年她恨不得多囤积点粮食,怎么会愿意用粮食交税?而且他们收上来的粮食都是大米,遂罗云初让二郎问明了今年要交的赋税,以对等的银子把粮食兑回来。看着交上去的二两银子,罗云初叹气,农民的日子难过了。今年的炭价贱了,据传闻,黄连生那一万多斤的炭实在等不起了,只卖了二十两银子。而他的窑太多人帮干活了,有不少是他的亲戚喱。那些钱不好刻扣,他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按照之前说好的分成,散出了大半的银子。
    尽管如此,里正也没有因此而为难宋家,估摸着是忌讳宋铭承吧。宋铭承此时正赴京赶考,能否更进一步,外个不得而知。即便不进,凭着他举子的身份,即便是乡长县丞都得高看一眼,更何况只是个小小的里正?
    交了税后,粮食价格节节高升,面粉已经卖到四文钱一斤了,前头罗云初他们买的时候才两文多一斤,大米更离谱,直接涨到五六文钱一斤,这才多久啊?罗云初得知时,暗自摇了摇头。
    不少家有余粮的眼热这价钱,都拿出部分粮食去卖。对交好的邻舍,罗云初多少都会提点几句,让他们今年别卖粮食了。如果这样还拉不住的,她也没办法了。毕竟有些事只是她的推测,或许很有可能会发生,但她确实没有什么确切的理由来说服别人。
    甚至大郎也心动了,这才多久,粮食价格就翻倍涨。这一进一出的,能挣一倍利呢。罗云初知道时,赶紧让二郎去劝。如今大房一家子莫不是掉进钱眼里去了?又不急那银子用,还想拼命往外倒腾粮食。最终还是许氏留了个心眼,站出来劝住了大郎。
    “娘,咱们下午煮红薯糖水好不好?”小饭团抱着罗云初的腿撒娇。
    罗云初舀了一勺猪食倒进猪潲兜里,才道,“前两天不是刚吃了吗?”
    二郎帮着阿德将地里的粮食收回来后不久,阿德便送了他们一牛车的粮食,左不过是一些当季的红薯木薯黄豆花生之类的罢了,也不是什么精贵的。罗云初也不和他客气,全收了下来。当天罗云初就挑了几个个头大的红薯来煮糖水了,煮的时候还放了一些已经煮得绵烂的绿豆,直吃得饭团连碗都舔得干干净净的。红薯其实要留一段时间,待水份蒸发掉一部分,表皮皱了后才会更甜糯好吃的。遂罗云初把它们放在通风的地方晾着。
    饭团为自己的嘴馋感觉到羞羞,扭捏地抱着她的腿躲在身后不说话。
    此时猪栏里的一头猪刨了两下潲兜,鼻子还不满地哼哧两下,似在抱怨伙食不好。猪这种生物宠不得,不打不长记性,为了避免另一头猪有样学样,罗云初直接就手里的葫芦瓢打了那头猪两下,“让你挑食,让你挑食!”
    猪栏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猪的惨叫声,饭团瑟缩了一下,小身子抖了抖。
    “别怕,怕的话就捂住耳朵。”罗云初用干净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白白挑食,惹娘生气,打打!”饭团一手叉着腰,一手数落着猪栏里的猪。
    罗云初在一旁怎么看怎么好笑,“好了好了,饭团,去房间帮娘看看弟弟醒来没好不好?下午咱们煮红薯糖水喝。”
    “嗯嗯,饭团这就去。”听到愿望被满足,饭团很开心地点头,回头瞧了一眼猪栏里的白白,一本正经地道,“白白,要听话知道不?不准挑食哦。”
    罗云初拍了他一下,憋着笑道,“快去吧。”她快忍不住了。
    小家伙迈着小短腿穿越院子往屋里跑去了。
    罗云初素来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今年家里的棉花收成好,质量又好。她便留下了三张以后用,之前盖的那些被子又加了一些棉花进去,让莫老汉翻新加厚了。
    为二郎表孝心,罗云初特意送了一床十五斤的新被子给宋母,喜得她笑眯了眼,逢人便夸她这二媳妇孝顺。宋大嫂见了眼热,直嚷着让罗云初送她一床。
    罗云初这人有点龟毛,非 常(炫…书…网)讨厌别人伸手问她要东西,还问得如此理直气壮,活像别人欠了她似的。罗云初当下当作什么也没看见,陪着宋母闲扯了几句便回家了。完全不看旁边脸色极其难看的宋大嫂一眼。
    二郎回到家,罗云初赶紧给他把外套除掉,又递上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又让他靠着火盆烤了一会儿火,才让他靠近饭团汤圆两个儿子。
    “哎,那几十床棉被总算卖完了,多亏了前两天突然转冷了。价钱还卖高了呢,特别是柳掌柜,十斤每床的棉被多卖了四五十文。”
    “卖完了便好了,话说这回咱们卖这些棉花挣了多少?”
    “喏,这里有二十五两七百钱,后面那六百来斤棉被全在这了。在小舅子那卖出了二十四床,柳掌柜那卖出了三十四床,听了你的话,我从中拿了二两银子给柳掌柜作谢礼。”二郎接过罗云初递的热水,喝了一口,觉得肚子里暖和许多。
    “这个是要的,毕竟人家帮了咱的忙啊。”罗云初拿着那些银子,眉开眼笑。随手拿了五个铜板塞到饭团的兜里,或许是沾染上了罗云初的财迷气性,摸着铜板,饭团也是一脸笑意。
    “呵呵,瞧你们母子俩,真是一副财迷的样子!”卖完了这些货,攒了些银子的二郎心情很好地打趣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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