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过这只是我退一万步的假设，事实上。我还是觉得应该是帝正这家伙搞错了！”
碎星一拍头。不满道：“事实上，老主人威严响遍五湖四海，蛮古天团结一致，信仰沸天，怎么可能出现内乱，更不要说还是以八荒古神的矛盾作为源头了。
他们可都是主人的结拜兄弟，每个都是绝世天才，亦或者天赋异禀。虽然彼此境界都不算很高，但都是界虚中最强一列的存在。彼此间关系极好，哪怕面对楠主都能歃血为盟，好不退却，怎么可能出现矛盾，甚至引发内乱！”
“诶？”
听完这话，林浩愣了愣，朝帝正看了过去。
他想起当日蛮古域界的岩浆池下、在荒龙洞府的那个岩洞中铭刻着九幅壁画，当时虽然察觉那些壁画存在的时间很长，至不济也有十万载，即便往多了说，也不太可能有百万年以上的时间，其上有着八荒古神歃血为盟的场景壁画。
这样一来，与碎星的记忆的确吻合，而且确确实实是百万年内铭刻上去的。
也便是说，至不济也能证明碎星的话并非谎言，亦或者说至少不全是谎言。
“歃血为盟？”
帝正却古怪地瞥了碎星一眼，“这倒也是事实，八荒古神都是老主人能够以性命相托的兄弟，但，他们是以老主人为枢纽聚成的团体，彼此间又有几人能信得过？老主人就好像是蜂后，因为她才会聚起那么多工蜂，但工蜂之间有几只是相互信任的？！
上古末期，蛮古天内问题不断，第一神宗八荒门为了冲破璇为了冲破远古束缚，接连八荒，借楠主之力行逆天之举，结果导致蛮古界域一分为九，受道之诅咒，而八荒门也在灭世之风下彻底消失，化身九大古道禁区”
说到这里，帝正陡然窒了一下，原本冷淡地目光突然狰狞起来！
但还没来得及等林浩做出反应，便骤然恢复了正常。
只是林浩还是察觉到，帝正的灵魂本源好似受到了削弱一般，直接弱了一大截！
“呵呵，看来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遭到了本源反噬”
帝正摇了摇头，然后便沉默了下去。
不管林浩怎么发问，他都不再吱声了。
“居然涉及古道禁区的来历，还有什么远古束缚”
林浩一时头都大了，越是了解状况，他越是感觉前方迷雾重重，更加迷茫起来！
这时，他将目光投到了碎星身上。
“他说的这些我完全不知。”
碎星摇了摇头，“倒不是我有所隐瞒，而是真的不知道。
甚至就连蛮古天是如何变成八荒一域的，我也完全不了解，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想起来，如果真发生了足以让一方域界一分为九的大事，那种波动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瞒过我的，可我真的没有察觉。
虽然这么说，但我也可保证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因为我们圣器的等阶等同于界虚境强者，记不清就是记不清，不可能出现记忆错误还毫无所觉的状况，除非是道主境强者出手对我们的记忆篡改。”
说到这里，他哑然一笑，“道主境强者与天同齐，哪怕是老主人蛮古都未必能被他们放在眼中，这种存在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但你刚才不是还说，是帝正搞错了吗！”
林浩皱了皱眉头，面色古怪。
说实在的，他已经有点不信任碎星这货的话了。
“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我觉得帝正说谎而已！”
碎星笑了笑，毫不在意远处的帝正，“圣器不可能记错，但却可能说谎，虽然以他的帝正之道不太可能允许他做这种事，但他毕竟曾夺取过属于林浩的机缘，既然曾经背离过自己的帝正之道，就未必不会背离第二次。”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苦笑道：“不过现在明白了，他没说谎，否则不可能受到本源反噬，这种反噬他无法伪装，也不值得。”
说完，摇了摇头。
只是林浩皱眉，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不信色。
这时，他抬了抬眼，开口道：“我承认你们说的这些意义重大，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的境界还牵扯不到这种程度的事情里面吧，或者说根本没资格牵扯进去。”
闻言，碎星一怔，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
林浩皱了皱眉头。
闻言，碎星点头，然后摸了摸神识世界中央的巨树，道：“因为无论是我的记忆，还是在帝正的记忆中，这两次的战败都和你有关，嗯，我的记忆虽然不清，但隐约记得出现的那个变故就是你！而帝正的记忆中，你和赤水也是八荒古神内乱的源头，而且那个你，我推测，有七分可能恐怕就在这里！”
说着，他伸手朝着大树中心一指！
林浩原本还没在意什么，哪怕事实真如碎星所说，对于没有了上古记忆的他来说，也不会存在什么罪恶感，最多只是吃惊了一下，外加几分好奇罢了。
可挡碎星一指大树的中心，他便眼皮一跳，心头猛地一震！
因为那株大树的中心，正是那团漆黑雾团，是他身上最神秘、最可怕的力量。
从他突破的时候可以看出，虽然只是借用了其中的一丝力量，便轻描淡写地抹除了恐怖的灭世罡风！
“这漆黑雾团就是八荒古神中的那个我！”
林浩心头大震，难以置信。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碎星看了他一眼，道：“当年的蛮古天，界虚遍地，丝毫不弱于如今九道海其中任何一道，如上古神宗八荒门等，都有着数十位界虚强者！
事实上，八荒古神的修为并不算其中顶尖，但个个来历神秘，有逆天的手段！虽然他们修为不足，但实力却个个可怕，整个蛮古天除了老主人之外，无人能够制衡他们，而林浩的身份，也是其中最神秘的一位。
我们没人知道他的修为，嗯，就好像凡人一样，但他的力量却恐怖无比，一举一动都仿若天地至理般，蕴含天地的力量！”
“一举一动若天地至理，牵引天地的力量”林浩喃喃。
“正是！”
碎星点了点头，认真道：“你突破炼元时我和帝正虽脱离了识海，但也看清楚了你突破的整个过程，在途中你突然使用的那股力量，除了弱小了一些外，一举一动都当初的林浩有着惊人的相似！”
听到这里，林浩沉默了。
碎星同样没有说话，只是依靠着背后的参天大树，皱着眉头。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事实上他也在思考，虽然他认为这黑色雾团中力量、存在，就是八荒古神林浩，但在神魂识海演化世界之前，他也不止一次进入过这黑色雾团中汲取力量恢复，但却从没有察觉过林浩的气息
就在这时，林浩却抬起头，眼中带着冰冷，“假设你的猜测正确，那我现在算什么？”。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五个可能
“嗯？”
闻言，碎星怔了怔，然后沉默了一会儿。
望着面露寒霜的林浩，他脸上也有点为难，顿了顿，然后道：“出现你现在这种人格的可能有很多，主要有五种可能。”
“五个可能？”
林浩皱了皱眉头。
这时，帝正也微微抬了抬眼。
对他而言，林浩虽是他的主人，但他并不太想管林浩的事。
只是关于碎星提出的三个可能，他也有几分兴趣。
因为这涉及到那个林浩。
碎星整理了一下言辞，道：“第一个可能，涅槃
这也是从黎红菱那个小丫头身上得到的启发，如果你是林浩涅槃之后的存在，属于林浩的记忆被封印在神魂深处的话，拥有现在的天赋，并有这样的气运也就不奇怪了。”
闻言，林浩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一点。
如果是涅槃的话，日后即便恢复曾经的记忆，对他而言也只是如梦一场，至少不会影响他的意识，让现在的他消失。
“第二个可能，魂灭！”
碎星目光一凝，沉声道：“也便是说当初林浩被人魂灭，但却因为某些特殊情况，肉身没有死亡，经过漫长岁月的流逝，慢慢积聚天地中的残魂力量，逐渐在肉身之中诞生了新的灵魂意识，如果是这第二个可能，对你而言也许是件好事，留在你身体里的只是林浩魂灭之后的本源力量。你得到了是你的造化，得不到，也不算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林浩抬了抬眼。
碎星皱了皱眉头，“只是这样一来，你的灵魂本源由残魂而生，不可能纯粹，现在没什么影响，修为越高，弊端越大。尤其是神相境，将会是一个门槛。”
“嗯。”林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说第三个可能吧，神相太远，暂时不用考虑，这两个可能对我来说都不算太坏。想来接下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吧！”
“你怎么知道？”
碎星愣了愣。
闻言。林浩撇了撇嘴，“看你那样子就明白了，以你的性格，只是那种程度的话，还不至于沉着一张脸。”
听到这话，碎星一窒，随即哑然一笑，“那我就直说了。第三个可能，魂寂
和第二个可能类似。但并不相同。
魂寂只是神魂受到重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之中，生灵，从原本的灵魂中分离出的灵魂本源诞生了新的意识，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很危险！因为那沉睡的灵魂很可能苏醒，一旦苏醒，除非你现在的灵魂强大到可以将它吞噬，否则必将被抹灭！”
林浩沉默，并没有说话。
碎星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第四个可能，魂封！
被远古禁制封印，肉身和神魂分离，这种情况下肉身不可能诞生新的灵魂，因为灵魂被封印，无法分离出神魂之力，肉身也无法汲取天地间的残魂，但，虽然无法诞生灵魂，却可能诞生意识，再出现某个契机，让肉身封印解除，触碰到外界的灵魂力的话，便有可能出现新的灵魂意识了。
这种可能性最小，不过，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你就危险了，你的意识属于这个肉身，但灵魂却属于别人，不管你多强，一旦本尊灵魂的封印解除，你的灵魂都不可能存留下来，至于意识，有可能被剥离融合入原本的灵魂中，也可能随着现在的灵魂消散”
林浩眼皮一跳。
虽然他不愿意想，但还是不由想起了自己苏醒时的场景，尤其是倒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那个少年徐凡！
仅管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却对这第四个可能十分在意。
也许真的是如此。
“第五个可能，嗯，这个可能你还是别听了吧。”
刚开口，碎星看了林浩一眼，却忍不住道。
但林浩却神色一冷！
“快说！”
“那好，第五个可能，养魂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在养蛊一样，将自己的神魂封印，在肉身中创造了你，甚至也许现在还在看着你，看着你不断成长，直到你将这具肉身成长到了一定程度，他就会出现，将你抹杀，拿回属于他自己的身体！”
碎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闻言，林浩皱眉，“为何如此，比起用我作为他的替身锻炼这具身体，他自己来不是更好！？”
“这我就不知道了。”
碎星耸了耸肩，“我只是说了一个可能而已，原因的话，只要想，其实有很多，例如他灵魂受到了重创，需要自封恢复，亦或者他找到了逆天的灵魄本源，用这灵魄本源滋养出来的灵魂有无比逆天的气运，他便利用这种气运锻炼他的身体，然后再夺回？”
“哼！说到底，只是时间问题，那个家伙最后还会出现了？”
远处，帝正冷笑：“第一个和第五个可能还靠谱点，其他几个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出现，尤其是第二个，只是你为了安慰他而编出来的吧。”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碎星朝帝正望去，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忽然长出一口气，道：“你也别太在意，你既然出现，总有出现的理由，而且这些只是建立在我的猜测基础上，这漆黑雾团究竟是什么，说实话，我并没有一点把握。不管则么说，努力提升实力！没什么东西是实力无法逆转的！”
听到这话，林浩看着他，沉默了一下，随即忽然哈哈一笑。
“幸亏突破之前没听到这些，否则还真危险。”
他摇了摇头，“你说得对，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实力无法逆转的，实在不行，我还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闻言，碎星露出了诧异，“我是愿意帮你，但如果对象是那个林浩的话，就算十个我也帮不了你”
“你想多了。”
林浩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是需要你帮我构建一架转送道阵，如果真有危险，我会前往天域求助，不管什么事，总有办法的。”
说着，他抿了抿嘴，眼中露出了一抹寒芒。
见状，碎星心头一震。
他倒是没想到，林浩现在虽然不算什么，但他在天域可还有一名红颜知己，那可是天域少主！
这时，林浩正欲离去。
“等等！”
碎星忽然喊住了他。
林浩闻言一怔，原本正要化为神念力的身躯也稳定了下来。
“什么事？”
碎星笑了笑，道：“百脉会比如果能进前十，据说能见到‘黎’那个老家伙，那家伙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初代，百万年前修为就已经是半步道主，现在虽然不知道什么境界，但也许能解决你的麻烦。”
“我知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