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乐意闭上眼来休息。
沈衣无奈的摇摇头。
生了病的大男人就会变的幼稚吗?
从药箱里找出退烧的药剂,再翻出一次性的针筒,熟练的吸入药液,做前期的准备工作。
向亚润立即变得一脸防备,“喂,小衣,你想做什么?不要胡来哦。”
“不许叫我小衣,很难听。”他们还没熟到称呼彼此昵称的地步!
“好吧,小衣衣,我真的没事,把你的针筒收回去吧。”他抗拒的望着那一管淡蓝色的液体,虽然没用夸张的最大号针筒装,还是令人非 常(炫…书…网)不舒服。
他强壮的像头牛!
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伤就倒下。
稍稍休息,一切OK;不需要借住所谓的退烧药。
“小衣衣也不许叫!”‘白衣天使’缓步靠近,圣洁慈悲的脸蛋上闪耀着与气质完全不相符合的嘲讽,“怎么?你晕针吗?”
此生所见过的最最漂亮的眼
‘白衣天使’缓步靠近,圣洁慈悲的脸蛋上闪耀着与气质完全不相符合的嘲讽,“怎么?你晕针吗?”
“不晕。”可也不喜 欢'炫。书。网'就是了。
“我的手法还不错,你不会觉得疼。”她坚持己见。
孩子气的病人见的多了。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好医生,沈衣不能因为他不想要,就听之任之。
不然,到了夜里烧到意识模糊的时候,他眼睛一闭,不管不顾的晕倒,留下了她一个人辛苦。
既然已经把他捡回来了,那就得负责到底才行,他最好乖乖听话,别再多填麻烦,否则——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男人的原则不容动摇。”他想要摆出男人的威严,可惜被比蒸熟的螃蟹还要红的脸颊破坏殆尽。
“原则?呵,这里是我的房间耶。”微笑着靠近,最后索性坐在了床头。
她的眼眸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杂质的纯净,那是向亚润此生所见过的最最漂亮的眼,瞳孔中央,仿佛有两簇小漩涡,越转越快,越陷越深。
他的意识逐渐的模糊起来,从不曾品尝过的轻松,让他疲倦的不愿意张开眼。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他极力支撑意识,再次掀开比山还沉重的眼皮。
“我的房间,就要听从我的意愿,这可是你自己坚持一头栽上来的呦,睡吧。”冰凉凉的指尖,覆在他的眼皮上,那滚烫的热度似乎都要被她吸走似的。
好舒服,好舒服。
好闻的药香,总能自然的让他卸下了防备,如同第一次相见时的样子,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他的全部信任。
久久,沈衣长长舒展了一口气,阖上眼,再张开。
忍耐住寂寞
向亚润,真的只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吗?怎么那么难催眠?
只是栽下一枚小小的暗示而已,居然困难到了如此地步,几乎不能成功。
她也明白有一种人天生特别的意志力强大,可以做到随时随地固守本心,不为外力所扰。
但那个几率,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
没想到,还真的给她撞见了一个。
沈衣又擦了擦汗,脚底下一软,颓然坐在地上。
刚刚那种情况,实在是太过危险了,看来以后还是少用催眠术比较好。
大哥说的没有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万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你没放在眼里的人。
。。。。。。。。。。。
隔日,为了赶早晨的课,沈衣走的特别早。
向亚润还在睡着,没有发烧,脸色也比从前好看了许多。
他正在逐渐的恢复当中,且速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要是他能够忍耐住寂寞,老实的在床上多休息几天,应该很快就能自由下床移动了吧。
在床头留下了字条,告诉他自己会尽快赶回来,如果饿了,冰箱里还有些牛奶和面包,用微波炉稍微加热,就可以吃了。
当然,这些纯属是多此一举,只是为了防备他提前醒过来。
正常被催眠入睡的话,应该会进入一种很舒服的迷离状态,不睡上一天一夜,都舍不得张开眼呢。
那会让他彻底放松下来,若是平日里被些心魔烦恼所困扰,也会减缓了症状。
催眠术,用的好了,其实也是一种医术,它救的是心。
沈衣并没有注意到,当她转身准备离开的霎那,原本处于沉睡中的向亚润就已经张开了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锁紧了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望着。
来不及亲自告别
沈衣并没有注意到,当她转身准备离开的霎那,原本处于沉睡中的向亚润就已经张开了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锁紧了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望着。
良久,良久。
房间内,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沈衣不在,那股冷意仿佛又开始弥漫,盖再多的被子,也没办法驱除。
双眉拧紧,一股肃杀阴霾的气息,在周围飘荡。
门外,有人轻轻扣了三下。
紧接着,那原本被锁死的门,从外边轻而易举的被打开。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仔,晃了晃手里的铜丝,“洛克,大家都在等着您呢。”
向亚润坐直了身子,扯过搭在床头的外套往身上一搭,“这就走,注意你的脚下,别弄脏了地板。”
沈衣早起刚刚打扫过的房间,弄乱了的话,她还得重新来过。
“你的伤没问题了吗?”少年仔上上下下的打量,很顺从的就站在门口,倚墙而站。
“嗯。”比这更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之所以这次多休息了一天,其实,与身上的伤口没多大的关系。
他的心,仿佛隐隐为了那一抹药香而牵动。
只是时间太短,他还没彻底搞明白。
好可惜啊,没办法再多呆一段时间,甚至来不及亲自告别。
“那就赶快走吧,‘烈焰’的那群家伙真不好对付,我们暂时也只是他们困住而已,其他的还得您来做决定。”少年催促着,尚显稚嫩的脸上,有着那个年纪特有的急躁,不懂掩藏。
“你去楼下等我三分钟。”他还有点事,若不做的话,怕是很长时间内,都要觉得遗憾了。
承诺的份量
少年耸耸肩,并无异议,留下清静的空间,让向亚润独处。
他走到床边,抚着那张写有娟秀字体的留言条,仿佛看到了沈衣那张天生悲天悯人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