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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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帝女-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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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好么?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小皇帝嘟囔了一句,支撑到公子御离开,他终于不用再强撑了,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紧接着身子一歪,软绵绵的滑到了床榻之下。

  柳絮儿顶着小皇帝伴读名义居住在御花园附近的储秀园内,柳家的人上下打点过,给她找了个安静独立的院子。几座假山,一墙爬山虎隔开了与其它的伴读们距离。

  小竹的回报让柳絮儿又惊又喜,喜得是小皇帝果然没有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被司徒老妖婆完全控制住了。柳家能适时地攀上这样的小皇帝,确实是抓住了绝好的机会。惊的是小皇帝早就洞悉了自己的状况,那柳家的小动作是不是也落入了他的眼中?若是让他知道柳家人换了他的皇后,他会不会秋后算账呢?

  柳絮儿心中忐忑着,突然她神色一转,露出了狠戾的狰狞之色,抓起桌上新作的茶点一下子掼了出去,咬着牙说,“今日是帝后大婚之夜,本小姐一定要提前把陛下请了过来,不能让椒房殿内的那个卑贱的奴婢压过了去。”

  小竹脸上神情一滞,小心的绕过满地的碎瓷片,低声劝到,“小姐息怒,这里还是在辰宫。小姐即使不顾惜自己,也该顾惜肚子里的龙种啊。”

  听小竹说道龙种,柳絮儿脸色缓和了许多,她抬手抚摸着自己刚刚隆起的小腹,沉吟着说,“你再去养心殿看看,一定赶在陛下去娇房殿之前拦下他,就说,就说,本小姐腹痛难忍……”

  “柳伴读腹痛?”柳絮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随着这个平淡的声音,身穿玄色龙袍的‘小皇帝’从容的走了进来。

  小竹见了,极有眼色的躬着身子退了出去。柳絮儿眸中绽放了欣喜的笑意,她穿这宽松的四质长袍站了起来,不经意间一抬手,挽的极松的长发就散了开来,带出了一阵少女特有的馨香。

  柳絮儿很满意自己的表现,她一脸娇羞的迎了上去,微抬了头,眉梢含着情,嘴里嗔怪道,“陛下怎的才来,絮儿,絮儿还以为陛下有了新人,忘记了絮儿,忘记咱们的宝宝了呢。”半嗔半羞得说着,柳絮儿拉着‘小皇帝’的手像自己的小腹上摸去。

  看着眼前做作求欢的柳絮儿,公子御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自己在虚冥幻境之时那个忙活着做百花宴的鲜活女子,肆意洒脱他暗自皱了一下眉头,手腕悄悄一震,不着痕迹的脱开了柳絮儿柔若无骨的小手,顺势端起了桌上摆着的一盏香茗来。

  柳絮儿一计未成,被‘小皇帝’甩开了手,她眼神一黯,但是看到 ‘小皇帝’举起了事先被加了料的茶盏,她心里乐开了花,嘴唇稍微勾了勾,仿佛没事人一般殷殷的劝到,“是絮儿不好,招呼不周,陛下走了这么远的路口渴了吧,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原本公子御只是不想把自己的厌恶表现得太明显,毕竟这个柳絮儿留着还有用,为了不想柳絮儿太难堪,公子御才顺手抄起茶盏的。

  但是眼梢的余光扫到柳絮儿一黯一喜的眼神,公子御心头又是一阵腻歪,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耍这些小儿科的把戏,若不是自己让人引开了储秀园小院周围的司徒家探,她这样的做派怕是早就传到了司徒老妖婆的耳中了。真不知道这么无知的人怎么在司徒嫣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的。

  这个念头一起,公子御心头一震,不好,这是司徒嫣故意的

  电闪雷鸣之间,公子御想明白了今晚的这一局,他马上意识到,柳絮儿就是一钓鱼的诱饵,而自己怕就是司徒家要捉的大鱼吧。

  暗道一声‘不好’,他沉了脸色,对这柳絮儿正色道,“这里是辰宫的伴读院,若想活得长远一点,就做好伴读的本分。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公子御不再理会一脸茫然委屈的柳絮儿,足下轻点,从储秀园的后窗户飘了出去。他的身子莆一落地,脚下被一软物绊的一个踉跄,定睛一瞧,公子御的脑袋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月圆之夜,晴空无云,清凉的月光透过储秀园后院参差的花木洒下斑驳的暗影,在摇曳的花香暗影里,一具还未僵硬的女尸赫然在卧。女尸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得丝丝缕缕的,下面还汩汩的冒着血水,脸上纵横交叉着被划了两道极深的伤疤。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三四四章 绮罗被迷忆虚冥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四四章 绮罗被迷忆虚冥

  公子御双眼冒血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走马灯一般冒出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烙在记忆深处的一幕渐渐的和眼前的情景重合了起来。他耳中轰鸣着,全部都是十几年前那个月圆之夜听到的不甘的饮泣、屈辱的哀吼……

  ‘啊’的一声如浪般的怒嚎,公子御眼中血红一片,他抽出腰间的长剑毫无目的的乱砍了起来。

  随着公子的发狂的嘶吼,一道黑影悄悄离去,直奔司徒太后居住的墨琼宫,但是还没奔出去多元,就被另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一刀斩落了头颅,悄悄地拖入了草丛里。

  此时,墨琼宫的偏殿内,宫女内侍们正在忙碌着,忙碌着给一脸喜色的司徒善生穿上暗红色柔软的里衣,披上玄色绣着大红飞龙的皇帝大婚喜袍。

  司徒嫣欣慰的看着司徒善生被装扮一新,她走下座位,拿起梳子,亲手给他挽了长发,满意地端详了一番,不放心地再次问道,“生儿可想好了?就真的娶了那个耀绮罗?”

  司徒善生也大量着镜中的自己,他眸中闪烁着绿芒,点点头,“想好了,自从在巴郡见到她之时,我就想好了。在腾绳边城对坐的那一夜,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司徒善生说着,站起身来对着司徒太后深深的一躬,“生儿多谢姑母的成全,以后我会让她也好好的孝敬姑母的。”

  “好,好,生儿满意就好。”司徒嫣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花,有些哽咽的说,“只要我的生儿高兴,你要什么,我都送到你面前来。”

  正说着,她一错眼看到喜公公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司徒善生也发现了喜公公,他亲昵的司徒嫣点点头,然后问道,“都打点妥当了?”

  喜公公见被发现了,小碎步的走道司徒姑侄面前,弯着腰谄媚的说道,“老奴恭喜司徒少爷大婚之喜。您放心吧,都准备妥当了,不会有差错的。”

  司徒嫣欣慰的拍了拍司徒善生的肩膀,催促道,“快点去吧,误了时辰就不吉利了。”

  司徒善生点点头,带着一大群内监宫娥们走了出去。

  目送着司徒善生远去,直到完全看不到影子了,司徒太后才抹一把眼角的泪渍,坐回了主座之上,沉声问到,“养心殿那边情况如何?”

  “回太后娘娘,”喜公公躬着身子回到,“养心殿那位吃了老奴送去的参汤,老实的睡了。”

  “储秀园那边呢?”司徒嫣脸上闪着期待的光芒,紧接着问了一句。

  喜公公身子一抖,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一抬眼看到司徒嫣兴奋的样子,赶紧收敛了心神回到,“太后娘年料事如神,柳家那个丫头果然不老实,半夜三更的召了男人进去,奴才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布置好了。”

  “好。”司徒嫣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起来,沉声吩咐说,“给本宫盯紧了那个男人的动静,至于柳家那个丫头么,看在她肚子里那块肉的份上,让人照应着点,暂时别伤着了。”

  “是。”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喜公公不敢多说,答应着退了出去。

  暗夜掩映下,辰宫里各色人等的小动作,绮罗没有看到,她独自在椒房殿的寝宫内呆了半个时辰了,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前来,仿佛她作为今天的主角已经被人遗忘了一般。

  绮罗越想越觉得不正常,她动手摘下了满头的珠翠和那个硕大华丽的凤钗,又脱下了厚重繁琐的凤袍,找了一件宽松的常服换上。紧了紧袖口,锋利的短刃硬硬的贴上了她的肌肤,胸口处一直不补离身的玉佩也在,暖暖的,几乎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了,缓缓起伏着应和着绮罗有些慌乱的心跳,绮罗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绮罗刚刚调匀了呼吸,收拾妥当,透过垂着软纱的窗户就看到殿外渐渐的亮了起来,灯明火亮的越来越近,紧接着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绮罗心头又是一跳,有人来了,又大批的人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绮罗轻吁了一口气,端坐在了榻上,今夜就让她会一会这个神秘的辰帝吧,能在司徒家的助力下活到现在的人肯定也非简单之辈,也需要同盟的辰帝说不能能带来另一份惊喜呢。

  绮罗端坐着,酝酿着情绪,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思。

  “让绮罗公主久等了,是我不好。”随着话音,身穿帝王大婚服饰的司徒善生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司徒家在辰宫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了么,绮罗压下心头的疑惑,戏虐到,“本宫只知道要嫁来辰宫,难道是错入了司徒府不成?”

  司徒善生面色不变,笑容更加得意,他挥手让宫娥换上熏香,随着异香弥漫开来,司徒善生不急不缓的在绮罗对面做下,自信满满地解释道,“不论辰宫还是司徒府,总之是我司徒善生要娶你要绮罗。把洞房之夜选在这椒房殿内,不过是为了绮罗公主你不要留下遗憾罢了。”

  司徒善生说完,又冲着身后挥了挥手,宫娥听命端上来了用大红色绸布盖着的合卺酒司徒善生抬手揭开盖布,伸手端过一盏琉璃黄色的杯盏,举着送到了绮罗的眼前。

  真是说得大言不惭啊,做得这么理所当然啊,绮罗心中大怒,司徒善生那双绿盈盈的眼睛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她很想大声地斥责他蛮横不讲理的逻辑和自以为是的歪理。

  但是,绮罗头中一阵恍惚,手也被蛊惑了一般学着司徒善生的样子端起了小宫娥托着的另一盏琉璃杯,紧接着颤巍巍的送到了司徒善生面前。

  随着自己手中的动作,绮罗的心口一阵剧烈的伏动,一股温润但却执着的暖流直冲她的脑际。暂时冲开了她脑中的一片混沌,随着混沌霸道的反攻,那股清明的暖流又被包围了起来,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的,却不肯放弃,执着的寻找着反击的突破口。

  脑中两股势力对峙着,绮罗的头绞痛了起来,眼前的司徒善生也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三个,……,数不清的司徒善生围着她狞笑着,他手里的琉璃黄的杯盏仿佛化成了一柄柄金黄色的利剑,无情的搅动着她混沌的神经。

  ‘啊’的一声,绮罗痛彻心扉的大叫起来,双手抱着搅作一团的脑袋,往后哦一仰,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在宽大的凤床上翻滚起来。她手里的琉璃盏哐当落地,碧绿色泛着血腥之气的液体撒了满地。

  看着痛楚抵抗的绮罗,司徒善生收紧了瞳孔,但是眼中的绿芒却是大盛,嗜血的征服欲倾泻而出。自己屡试不爽的万蛊之王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抵抗,看腻了百依百顺的女子娇媚的司徒善生,唇边挂上了一抹修罗般的笑容,喃喃的说道,“不愧是我司徒善生看重的女人,一年多年就喝了我的血,到现在还有万全的被我控制了心智,难得,难得不枉费我司徒家煞费苦心在椒房殿为我们准备得洞房之夜啊。”

  司徒善生说着,唇边的笑容更深,他稳稳的端着自己手里的琉璃盏,向着翻滚的绮罗走了过去,嘴里得意地劝到,“来,罗儿,乖乖的喝了咱们的合卺酒,你就不会再痛苦难受了,我司徒善生会让你做一个最快乐的新娘子。”

  ‘合卺酒’、‘新娘子’,这样的字眼刺激了绮罗的神经,她张开咬出了血来的嘴唇,嘶哑的喊道,“走开,走开,你走开,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会快乐的了。”

  司徒善生不退返进,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擎着琉璃盏欺了上来,“罗儿有所不知,我司徒善生等了你一年多,一直等着你体内我的血唤醒你对我的渴望,等着你乖乖的做司徒家的新娘,今夜这盏佳酿是特意为你备下的,你喝了它,天下间就在没有别的男人可以入眼,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司徒善生说着,他嘴中的气息哈在了绮罗的耳边、唇畔,他伸出另一只手缓缓的扳过了侧着身子的绮罗,让她正面的面向自己。司徒善生眼眸中的绿芒闪着诡异的温柔,定定的吸住了绮罗痛楚迷茫的眼神。

  绮罗漆黑的杏眼中精光一黯,似乎脑中的疼痛也消了几分,雾蒙蒙的蒙上了一层水汽,讷诺着说,“天下间的男子,天下间的男子……”

  随着绮罗的低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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