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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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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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回了头,再不多看君卿睿一眼。而就在她回头的那一刻,君卿睿蓦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来,直直倒了下去,登时惊呼声一片。

    “翼王晕倒了!”

    君卿睿早先被凤帝修打地内伤,此刻只怕没能养好,如今又受了两百廷杖,能坚持到此刻已是厉害了,顾他晕倒,旖滟倒没多大意外,只是抬眸瞧了眼隆帝。

    君卿睿总归是隆帝爱子,隆帝面上闪过明显的担忧,甚至抬了一下身子,这才扬声道:“快,抬翼王下去,请太医!”

    一阵纷乱,待君卿睿被抬下去,隆帝也已无心早朝议事,疲累地挥了挥手,太监便上前喊道:“退朝!”

    旖滟随着众文武大臣恭送隆帝离开,众百官平身后纷纷向盛易阳拱手作揖。

    “恭喜盛大人,家中出了郡主了。”

    “盛大人圣眷正浓啊。”

    ……

    盛易阳显然也极为高兴,笑得眉眼眯成缝隙,不住回礼抱拳,口中直道:“都是皇恩浩荡,惭愧惭愧。”

    旖滟瞧着这一幕,双眸眯了下,勾起了唇角。

    “不想笑的时候何苦非要笑,不好看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旖滟扭头却见君卿洌站在声旁,正凝眸盯着她,她唇角笑容又扬高了两分,闲闲地开口道:“太子臀下可真是悠闲,几时连个女子笑于不笑这样的事儿都归太子臀下来管了吗?”

    见她语出讥诮,分明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君卿洌默了一下,这才道:“是我唐突了,那可否请郡主赏个脸面叫我在醉仙楼上请郡主用膳抵过呢?”

    旖滟见君卿洌打蛇随棍上,暗道真看不出来,这厮也是个皮厚的,见外头日头缓缓高升,加上她早上晨练回来便被传唤进宫未曾进食早餐,又念着醉仙楼那美味佳肴,便点了头,道:“本郡主准了。”

    君卿洌闻言一笑,清冷的面容因之一柔,若第一缕春风抚过冰湖,潋滟波光。

    两人前后出了大臀往宫外去,大臣们瞧见那一男子俊伟挺拔,一女子满身凤仪,两人走在一起,分外惹眼和谐,不由心思微动,有些大臣已冲盛易阳道:“盛大人,府上只怕好事近了,以后还望盛大人多多提携才好。”

    盛旖滟闻声,呵呵笑着,却兀自不答。

    旖滟出了皇宫,东宫的马车已开了过来,那马车虽是没有楚青依所乘坐马车华丽,外表纯朴平常,但明黄顶盖,却象征着君卿洌在中紫国无以伦比的地位和尊贵。更有六匹马所驾的马车在中紫国也是独一无二,仅次于天子八驾了。

    盛易阳听闻旖滟要到醉仙楼用膳,连连点头,也不多言便自行离去,旖滟扶着宫女的手上了马车,她刚坐好,眼前便人影一闪,更带过一阵微风,望去她的对面已多了个一袭白衣的身影,那人刚上马车便懒洋洋浑身无骨般靠着车壁依在了那里,除却凤帝修再无二人。

    他坐定,却故意伸着长臂做了个舒展运动,瞧着马车下头的君卿洌道:“哎呀,太子的座驾就是舒服,宽畅!本谷主便没享受过这样气派的马车,改明儿也得想法子弄上一辆这样的马车才好,起码以后和滟滟日日同乘可以在车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旖滟见凤帝修突然出现半点也不奇怪,此刻听他满嘴胡言,说的那最后一句话怎么听怎么味怪,登时便一个冷眸扫了过去,凤帝修扬眉一笑,闭了口,可他该说的也都说了,余光瞥见君卿洌分明冷沉了两分的面色,他心中分外舒爽,扬声道:“太子不上车?还是太子不欢迎本谷主?哎呀,今日一早隆帝陛下还派了丞相亲自到太傅府请本谷主到皇宫落住,丞相传隆帝陛下的话说是非常欢迎本谷主到中紫国来,怎么如今瞧太子的面色,不像欢迎本谷主的样子呢?太子当年到…求医时,还说很遗憾没能有幸见到本谷主,如今本谷主就在这里,怎么太子倒舍不得一顿饭了?”

    旖滟对凤帝修的厚脸程度早已深有体会,左右她就是嘴馋图顿饭,和谁去,都有谁去,压根就不关心,听凤帝修和君卿洌耍嘴皮子功夫,她也懒得关注,加之她昨夜练内功到临近三更,五更天时便又起来运动,此刻也着实困屯,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凤帝修上了马车,君卿洌自然不能赶他下来,闻言只道:“狄谷主多想了。”

    他言罢自上了马车,见旖滟呼吸清浅,闭着眼睛,登时放缓了气息和脚步,待也在车中坐定,却是抖了车厢中一件织锦游龙的长袍往旖滟身上披去。他袍子还未接近旖滟,凤帝修便伸手挡住,君卿洌倒也不恼,只抬眸瞧向凤帝修,传音入密,扬眉,“难道狄谷主要赤膀袒胸体贴佳人?”

    此刻还未到午时正热之时,夜里的凉气还未被完全驱散,而太阳的热力也没上来,加之马车中又镇着不少冰块,确实有些凉。旖滟睡着,说不得便会凉气入体。而如今夏季,女子衣服繁琐,男子衣衫却单薄且只一层,凤帝修将身上衣裳脱下给旖滟当被子,自己确实就要露肉。自然他也可能将身上衣裳脱下来给旖滟当被子,将君卿洌的织锦袍子穿在身上,可惜那袍子又是游龙描金的中紫国太子朝服,他自然是穿不得的,故而闻言他只得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撤了手。

    那件织锦衣裳瞬时盖在了旖滟的身上,凤帝修怎么瞧怎么碍眼,险些忍不住伸手将那衣裳扯下来,索性将双臂一抱也闭上了眼睛。

    君卿洌见此也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一时间马车中唯剩下宁静。一路无事,待到了长福街,人声鼎沸起来。君卿洌一向亲和百姓,从不扰民,爱民如子。

    虽没有东宫仪仗护卫开道,但众百姓们远远瞧见明黄顶盖的马车过来,自然都早早地让道避开,马车即便在人头攒动的长福街头也毫不减速,一路畅通。待马车就要临近醉仙楼时,突然一阵剧烈颠簸,旖滟本靠在车壁上睡的正沉,马车骤然急停,她无防备登时身子就往车厢外栽去,与此同时却也有两只手臂同时探出,恰便一左一右地扣住了她两边肩头。

    两人速度几乎不分快慢,可因凤帝修就坐在旖滟的对面,更为临近些,他右手抓住旖滟肩头,左手已揽了她的腰,将她往他的怀中拉。他这一拉,君卿洌放在旖滟左肩上的手也蓦然用力,阻拦了凤帝修,两人目光交错,虽同样深沉不见情绪,但马车中分明有股冷寒之气在流窜。

    身子被甩出去旖滟便已经醒了,可也是在她醒来的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君卿洌和凤帝修的拉力,此刻两人拉锯,她的身体便被两边拽着,她抿了下唇,声音微沉,道:“放手!”

    君卿洌见她醒来,闻声倒是松开了手,凤帝修揽在旖滟腰间的手臂倒是撤了去,抓着她肩头的手却依旧扣住,将她身子按回到了座椅上,这才道:“滟滟睡的可好,马上便到醉仙楼了。”

    他言罢车外又是一阵喧哗颠簸,旖滟蹙了下眉,方道:“外头怎么了?”

    君卿洌便扬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话落,外头便传来车夫的声音,“禀太子臀下,是一个傻孩子抢了名苑楼的吃食闹了起来。”

    旖滟闻言倒一诧,那日楚青依一路介绍街景,倒也说起过这个名苑楼,和醉仙楼一样,名苑楼也是酒楼,其盛名只在醉仙楼之下,菜品等听闻毫不逊色于醉仙楼,只因醉仙楼中有独酿的清风酒,这才胜过了名苑楼一筹。而这名苑楼乃是千安王府沈家的产业,有关沈家的事目前旖滟还是比较关心的。

    千安王府乃武将之家,酒楼中为防出事往往都有打手等,千安王府所聘打手想也不会是酒囊饭袋,并且酒楼供尊贵客人用膳,一般寻常百姓都靠近不得,怎会就叫一个傻孩子抢了名苑楼中的吃食呢?

    旖滟不解,撩开车帘往外看,果见马车停在了名苑楼前,前头因哄闹围着一群人,故瞧不到人群中的情景,只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旖滟索性起身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望去,只见名苑楼前,十数个彪形大汉正围堵着一个乞丐孩子,那孩子一身破烂,身上已经泥污不堪,头发板结成一缕一缕的泥条,脸上也乌七八糟,瞧不出模样来,唯一双眼睛镶嵌在黑乎乎的脸上倒是黑白分明。

    此刻那孩子手中正抓着一只烧鸡,撕扯着往嘴里送,一瞧那烧鸡便是从名苑楼中抢出来的,而那十数个彪形大汉围着男孩左右前后的攻击,那孩子身影竟是极为敏捷,愣是叫那些打手碰不到他半片破衣。

    那男孩一面躲避,一面将流油的烧鸡往嘴里塞,口中喊着,“饿了,畜生吃烧鹅了,好吃,好吃!嘻嘻,你们抢不到畜生的烧鹅,抢不到,畜生吃烧鹅了。”

    他口中总念叨这两句,明明颠颠倒倒,瞧着是个傻子,可他的动作却又出奇的敏捷,任是那十多个彪形大汉怎么围堵攻击都伤他不到,一时间那些大汉也不知这孩子是真傻,还是在装疯卖傻地故意砸场子,加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名苑楼被个乞丐搅了面上挂不住,顾而那掌柜一声令下,彪形大汉们出手狠辣,竟是招招致命地击向那乞丐。

    乞丐男孩被四面夹击却若没事儿人般,不知真的倒是彪形大汉们常常一掌击向他,临到掌风扫到却被他躲过,掌力便击到了同伴身上,片刻功夫就已经有三五个大汉受了伤。又几个人同时出手自一个方向猛然攻向那孩子,那孩子身影一纵跳了起来,待落下时却是站在了东宫车驾前头拉车的其中一匹黑马上。

    他站在马背上冲着那群大汉咧嘴便是一笑,扬着手中烧鸡,又道:“烧鹅抢不到,抢不到,畜生的,抢不到。”

    那些打手见他逃脱怒不可遏,只觉颜面尽失,欲上前围攻,这才瞧进了东宫车驾,不由齐齐愣住,接着又匆忙跪下见礼,口中喊着,“参见太子千岁,千千岁。”

    他们这一跪,围着的人群也忙散开,百姓们也跟着跪下请安,那名苑楼的掌柜匆忙上前见礼,道:“小人有罪,未曾瞧见太子臀下驾到,冲撞了太子臀下,小人罪该万死。”

    马车上,旖滟出了车厢站在车辕上,凤帝修便也随着她站了出来,两人并肩而立,那车辕原就那么大地方,君卿洌便只得依旧坐在车厢中,此刻那掌柜见礼,他才自车窗瞧过去,沉声道:“都平身吧,这怎么回事?”

    他话问罢,掌柜的还没言语,倒是那乞丐瞧向了这边,他目光落在旖滟身上便笑了起来,扬声道:“姐姐好看,姐姐吃烧鹅,畜生的烧鹅不给他们吃,他们抢不到,畜生给姐姐吃。”

    他说着向旖滟伸手,那脏兮兮的双手中捧着一只已吃的不剩多少的烧鸡,一张比手更脏更油污的脸因笑而越见脏乱,那双眼睛却若月弯弯,若星璀璨,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咧了出来,和黑白分明的眼睛相映成趣。

    即便是满脸脏污也无损这孩子干净真诚,纯洁无垢的笑,瞧着他,旖滟倒想起了以前做乡村教师的两个月的生活,那些孩子憨厚真诚的小脸,那个山村中便有这样一个傻孩子,日日脏兮兮,傻兮兮,可就是那个傻孩子在弟弟失足坠崖时拉回了弟弟,自己永远掉进了山涧刺丛之中。

    这样的孩子,他虽傻却也知道感情,谁对他好,他知道,且也知道对善待他的人好,这样的孩子虽傻可却永远不会背叛人。想着这些,旖滟伸手接过了那傻孩子手中的半个烧鸡架子,笑着道:“这个不好吃,姐姐带你去吃更好吃的烧鹅好不好?”

    那孩子似没想到旖滟会对他笑,瞪大眼睛盯着旖滟,接着才笑得眼睛眯成缝隙,道:“姐姐带我吃天上神仙吃的烧鹅吗?”

    旖滟便点头,道:“是啊,这个脏了,我们不吃了,走,和姐姐吃神仙才能吃到的烧鹅去。”

    她说着便将手中烧鸡往跪在地上的名苑楼掌柜头上砸去,那掌柜长的肥头大耳,满脸油光,头上扣着个赤金发冠,烧鸡丢过去,被掏空的鸡架正正套在了掌柜的头冠上。

    寻常酒楼,茶楼这些地方原便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这几日掌柜没少听旖滟的事情,更是亲眼见证了她在醉仙楼前痛斥探花郎,在珍巧阁中收拾天香公主的事情,更有连他少东家的那匹银霜马都因旖滟而死,掌柜见她扔烧鹅过来根本就不敢躲避,他被砸个正着,还挂着僵硬的笑脸,那模样滑稽的不行,引得围观众人轰然而笑。

    旖滟高高而立睥睨着掌柜,道:“一只烧鸡多少银子?竟是要取他性命,怎么?堂堂名苑楼连一只烧鸡都赔不起吗?”

    这孩子抢名苑楼的东西吃原是不该,可他是一个傻子,名苑楼因一个烧鸡便要致其性命,这也确实是太厚道,众人也早看不过眼,此刻听旖滟这么说,登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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