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邪王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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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宠,邪王傻妃-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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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敢拦我?你看看我闺女都憔悴成什么样,姬无夜,我对你失望至极。”他怒指着姬无夜粗声道。
    姬无夜理亏,喘着粗气不敢回声,耷拉下脑袋,“这样也好,先让她回娘家清静两天,待我手头事忙完,我再去接她回来。”随后,姬无夜眨巴着眼睛温柔地说。
    “哼,谁稀罕你去接!我闺女在这里过的不痛快,我把她接走,就不打算再让她回来了。”靠山王很霸气地说。
    “什么?”姬无夜一听,立马急了,一下子闪身拦在靠山王身前,“岳父,你……”
    他有苦难言,目有哀求,“请你别……”





     第八十三章 恍惚若梦
     更新时间:2013…6…15 18:38:47 本章字数:3957

    靠山王却渐渐深了眼,表情很认真地看着他,“瑞王殿下可否知道,我已经把我最宝贝的女儿送给你,就是因为相信你看重你,明白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定会好好珍惜她,待她一生如重。可是,没想你却不能坦诚,府里也弄的乌烟瘴气,这明显不是我闺女想要的生活。我现在都已经在怀疑我当初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我今日带她走,就是想让你也好好地想想,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至于到时候我闺女愿不愿跟你再回来,就看你自个的造化了。”说着,靠山王一把推开姬无夜抱起雪姝就走。
    姬无夜身子踉跄着,一把扯住了雪姝的衣袖,“姝儿……”
    他软软的语气,难舍的意味甚重。
    雪姝却一下子把头窝进靠山王的胸怀里,那意思是再不想看他一眼。
    姬无夜不得不松开了手。
    靠山王府里跟来一顶软轿,靠山王把雪姝轻轻放进去,回头又对着姬无夜一声,“若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儿,就永远不要到靠山王府来接我闺女!哼,小子,不识金香玉,你后悔的时候还在后面呢!”说着,靠山王霸气地扭头就走。
    姬无夜身子一晃,眼睁睁看着小轿消失在曲折回廊中,他慢慢垂下头。
    不用等到以后,他现在就已经后悔了。
    雪姝这么一走,好象掏空了他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她竟对他这么重要了?从未有过的恐慌瞬间漫过心头,姬无夜突然气急败坏了嘶吼一声,“严问……”
    “王爷……”严问应声而至。
    “把‘龙虎卫’给我调出来,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吴浓,随便把那个劫走他的人给我五马分尸了……”他咬牙切齿地吩咐。
    浑然未见,严问的脸已经变了几变,随后,他郑重一声,“是,属下马上去安排。”
    龙虎卫是姬无夜手中另一张王牌,是他秘密训练的死士杀手,是专门负责搜集情报进行暗杀的,他们早已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天下似乎没有他们查不到和做不到的事。如今姬无夜为了找到吴浓竟然启动了龙虎卫,严问心中不觉又凝重了几分。
    几天后,雪姝坐在吴家粗壮的老槐树下喝着稀粥,自从父王把她接回王府后,她就住在了这里。不为别的,只为要查清究竟是谁蛊惑了吴浓让他假扮李逸?他又是怎样被姬无夜和丞相抓到的?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她直觉得这幕后有一只手一直在推动着这一切,吴浓死的太冤了,她必为他报仇!
    可是在吴家一连住了几天,却一无所获。不但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甚至吴家人对吴浓是李逸自个都觉诧异至极,甚至比她还觉不可思议。失去吴浓他们虽伤痛,但另一件事却填补了他们心头的哀伤,甚至还令他们偷偷窃喜。
    因为自从吴浓被爆出是李逸,邻居们突然对吴家恭敬起来,大门口三天两头堆放着许多财物。虽不是怎样稀世的金银珠宝,但却是应有尽有,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吴家坦然受之,欢喜按纳,竟渐渐富裕了起来,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雪姝眼睁睁看着很无言,每日只求两顿稀粥,那是吴浓最爱喝的莲子粥。
    此时午后,斑驳的阳光透过树缝落下来,浅淡地落在雪姝身上,更增添了她那一丝空灵之气,仿若如此干净灵性的女子,世上已难求。
    雪姝此刻正面对着吴家后门而坐,后门外是一条死巷,隔着巷子就是靠山王府的后院。因为邻居们都知道此巷是条死胡同,所以平日几乎没有人走动。恍惚间,雪姝看着那高高的墙头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座草垛,朦朦胧胧的,仿若懵懂岁月。雪姝意识到那是吴家曾经堆砌在墙外高高的草垛,那是吴浓的舅舅从乡下一趟趟用马车运进城来的。因为吴家很穷,孩子又多,吴浓的父亲是个屠夫挣钱极少,堪堪只能够一家人温饱。所以每年冬天根本买不起炭火生炉子,全靠吴浓的舅舅从乡下送来麦桔和木柴勉强过冬。
    雪姝记得,那些年,吴家生活艰苦,院子又小,根本没有柴房,也是为了占便宜,便把麦草和木柴一起堆在后门的巷子里,反正后巷也无人走。那个时候,一到高高麦草垛起的时候,就会有好闻的草香味飘进靠山王府,雪姝就会激动地跑出来,吴浓便象个野猴子似的拉着她爬上墙头在麦草上面跳来跳去,有时候,他们还会把麦草掏空在里面钻来钻去……
    那个时候,雪姝不过三四岁,总是喜欢从王府厨房里偷东西钻到草垛里和吴浓分着吃。
    那个时候,好象还有一个人……
    恍惚间,一年大雪,天寒地冻,为了不被二夫人逮到,雪姝从厨房偷了大包子就会从王府后院的狗洞爬出来,又因为太兴奋,脚下没注意总会被排水的下水沟崴脚绊倒,她立马就会扯着嗓子大哭,草垛里顿时就会蹿出来两道身影一下子抱住他,“姝儿,怎么样?脚又崴了?该死的下水沟……”
    这条下水沟并不大,但是很深,雪姝人小脚小,一下子崴在里面总会被磕倒。她每一次的大哭,其实根本就是想引起两个人的注意,然后得意地让他们抱着又哄又逗笑,那时候,她总是狡黠地破涕为笑,并且紧紧抱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撒娇般大声炫耀,“冉哥哥,瞧,我给你带大包子来了……”
    冉哥哥,冉哥哥……
    这声声称呼仿若一把锐利的尖刀带着难言言的锐痛一下子让雪姝身子一震清醒过来,低头一瞧,手里的莲子粥竟然全都洒在了裙子上。
    方才,她怎么了?
    恍惚的记忆,模糊的片段,倾刻袭来,竟让雪姝魂不守舍般。
    雪姝愣愣看着满裙子的稀粥回不过神来。
    额头的冷汗经风一吹,竟凉凉的很难受,雪姝用手一摸,竟湿了满手。
    被封死的记忆,突然显露冰山一角,没想竟让她如此惊悸。
    她明白,她忘记了一个人。
    那个她抱着他的脖子咬着唇细细撒娇地喊他冉哥哥的那个人……
    她忘记了。
    他对她肯定很重要,若不然,为何她的心此刻跳得这般剧烈?
    方才迷朦就象刚刚亲身经历了一般,如此鲜活,在脑中盘旋久久挥之不去。
    后衫竟也被汗水浸透了。
    雪姝皱紧了眉,再想细思,那个片段便犹如浮光掠影再聚不起一星半点,头脑中似有一片乌去黑黑沉沉地压过来,让她突然胸闷气喘,脑袋她蓦地好象被刀锉过一般微微地锐痛,雪姝一下子烦躁地有些抓狂。
    她狠狠捶打着脑袋,苦不堪言。
    深吸一口气,雪姝再坐不住了,拖着脏兮兮地裙子站起来转身就进了屋。吴浓房间很小,这原本是放杂物的房间,因为他哥哥要娶亲,所以吴浓就主动搬到了这里。自从雪姝来到吴家,这间屋子便成了她的房间。屋子虽小便显得很干净,床铺整洁,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吴浓的气息,那个笨笨的,善良的,憨傻的,豪气的男人,象是雪姝心头永远的遗撼,一想起他,她的眼眸就止不住发酸。
    雪姝恍惚地坐着,许久了,才叹息一声,轻轻抬手换掉了脏裙子。
    ------题外话------
    第八十二章有些改动,大家可以再去看看。
    14号入v,万更。好戏连台,且看雪姝与天师怎样精彩互动,懵懂少年,深情早已入怀;失忆少女,阴差阳错,有情人总会成眷属。





     第八十四章 月下有温情
     更新时间:2013…6…15 18:57:38 本章字数:18392

    已经入夏了,半夜醒来,又汗湿衣衫,辗转反侧,雪姝难以入眠。索性起身走到芙蓉树下躺在贵妃椅上仰望星空出神。
    手里把玩着乌埙,雪姝却无兴致再吹起相思曲。
    突然一缕灵动的琴音划破夜空象天上耀眼的星辰一下子扑天盖地袭来,雪姝猛地坐直身,侧耳聆听,琴音曲调高妙,行云流水,俨然就是那首缠绵入骨的《长相思》。
    对这首曲子,雪姝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世上能弹得出这首曲子的本就廖廖无几。
    而能把这首曲子弹的如此精妙如此出神入化的却只有一人。
    雪姝轻轻闭上了眼,她不敢去遐想。
    这琴音袅袅缠绵如夏夜饱含水汽的风,犹如弹在耳边,如此之近,心都要随之颤动。
    霍然起身,雪姝大踏步走过去蓦地就拉开了吴家窄小的后门。空寂幽长的小巷,洒满了水银般皎洁的月光,那琴音就从不远处的那座漆黑院落流泄而出,仿若带着魔力,雪姝不由自主抬脚就寻着琴音而去。
    半截竹门,院子里松柏参天,唯一的一间屋子一盏桔灯飘缈,窗纸单薄,雪姝都能想象到窗台下那个挺拔如山伟岸如柏的男人此刻该是怎样悠闲自得宁静致远,若不然,一首《长相思》又怎会弹得这般出神入化惹人心动?
    望着这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旧宅院落,雪姝唇角划过一抹苦笑。前两次,他救她,她不假遐想,无论夜怎样深,出门就能寻到路,从不曾想这究竟是为什么?
    原来,这环境本就是她最熟悉的,熟悉到她抬脚就知该往哪里走,脑子连想都不用想。只不过,之前她走的是正门,此刻,她却是站在后门窄巷。
    原来,他一直离她如此之近。
    近到只隔着一条窄巷便触手可及。
    这是他的家吗?他不应该住在富丽堂皇的千机府吗?
    两次进去,里面好象除了他就再无他人。
    而吴家的草垛似乎也曾经漫延到这里。
    胸口突然很闷,雪姝有些情怯了,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突然不敢去斟酌了,手抚在竹门上竟也似有千斤重。最终,她慢慢松了手,身子一点点后退,目中凄楚,望着满院黑漆漆的参天古木仿若望着一道天堑,她已没勇气推门走进去。
    蓦然转身就跑,雪姝头也不回。
    身后的琴音突然缭乱无章,一塌糊涂,再没有先前的浓郁宁静致远。
    “啊!”雪姝一声痛叫,猝不及防,脚脖子一歪,她一下子栽倒在阴潮的排水沟旁。
    这是不是天意?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
    雪姝郁气地狠狠地拍打着湿湿的土地。
    身后,柴门一响,一阵风掠过,一双大手不由纷说就扶住她,声音充满焦急关切,“怎么了?脚又崴了?该死的下水沟……”
    雪姝突然身子一震。
    下一刻,孟珏冉想也没想拦腰抱起她就进了院子,踢开门,把她安放在椅子上,速度之快让雪姝连说话和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孟珏冉蹲下身子很自然地一把掀开她的裙子扯过她的小脚,手脚麻利地脱掉她的鞋袜,莹白的脚祼处,果然起了红肿。他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用指尖挑出里面的一块药膏就轻车驾熟地涂在上面,用指腹慢慢地揉匀,自始至终都未抬头也不言语,仿若这一切再自然不过了。而他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仿若烂熟于心训练了千遍万遍,丝毫没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有什么不妥。
    雪姝瞪大眼呆直地看着他,愕的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有什么突然涌进了心里,让她沉郁的心突然柔肠百结,纷乱的犹如三月杏花雨。
    雪姝晶莹剔透的小脚丫竟然还没有他的巴掌大,他握在掌心里,犹如握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温厚的指腹不经意摩挲在她细腻完好的脚面上,雪姝的心也跟着颤啊颤……
    此刻,屋里的气氛静的连风吹过窗棂发出的细微轻啸都能听的见,诡异的沉闷,雪姝额头渐渐又渗出了汗,她不自然地缩了缩被他紧握在掌心的小脚丫。
    孟珏冉似乎也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正好与雪姝眼瞪眼对个正着。
    他突然脸涨起了可疑的微红,急忙又低下头,手上的动作嘎然而止,沉默了几息,竟突然变得笨拙起来,笨笨地为雪姝穿上鞋袜,随后把白瓷的药膏往她手里一塞就站了起来,“后巷许久无人走动,路不平,你切记要小心。”
    说完,他急欲转身坐回窗台,那样子怎么看都象逃。
    雪姝却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你到底是谁?”
    她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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