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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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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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魏西溏更希望东方长青也来个改娶公主联姻,她非把公主的辈份降上一降,让东方长青叫娘。
    而付铮也早已发现,陛下似乎对大豫抱着莫名的情绪。她在其他事上能做到心如止水,唯有对上大豫,从来都是情绪外泄,她不是不愿控制,而是她无法控制。
    更早之前,陛下龙潜之时更是多次提过大豫女帝,付铮有想过,陛下可是把大豫女帝当成了她自己?以致她对大豫怀有敬意却也怀有敌意。
    只是很多时候这种想法只是在付铮心里想过,却从未敢说起,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触及了陛下的伤处,反叫她伤心。
    魏西溏其实一直想找个人诉说,却一直不知如何开口。
    她怕自己说出来,非但不能叫人相信,反倒让人觉得她有癔症,这并非她所愿想到的后果。
    付铮从宫外回来,他问:“陛下呢?”
    “回王爷,陛下在私库。”
    付铮去后方找她,还没进门,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
    只响了几声,那琴声便停了下来,他抬脚走进,才发现魏西溏站在一个一架古琴前面,那琴,赫然就是当初大豫帝君求娶的留仙琴。
    魏西溏拨的那琴,乃留仙琴的雌琴,琴声悠扬悦耳,清灵动人,一如一倾城貌美女子悠然于世。
    “陛下?”付铮开口。
    魏西溏慢慢收回手,她转身看向付铮,道:“回来了?”
    然后她朝他走来:“今日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要跟朕说?”
    付铮一笑,道:“今日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事。陛下怎想起到私库来了?”
    魏西溏笑道:“朕那么的贺礼都给了国库,只留几样东西在私库,偶尔过来瞧瞧,才对得起朕当日那般后脸皮的留下人家的东西。”
    付铮牵她的手,应道:“若论厚脸皮,那也是左相大人才是,跟陛下有何关系?”
    魏西溏笑出声:“你倒会推卸,谁人不知没有朕的授意,左相断不敢擅自做主的。”
    “对了。”魏西溏突然道:“今日左相在朝里参了你一本,说你老往他府上去,他这几日双目‘炙炙如火烤一般的疼’,说是瞧见你瞧的。”
    一堂的人憋笑憋的要死,偏他义正言辞说自己如何受到了付铮的影响。
    付铮:“……”隔了好一会才道:“为夫……无话可说。”
    魏西溏顿时笑的前俯后仰,伸手打了他两下:“你还真去了?你本就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你老往他府上跑做什么?”
    付铮道:“求医啊,谁知左相大人这般无趣,不过请教一二,还犯得上参臣一本,这人实在没甚意思。”看她:“那陛下如何应了?”
    “朕问可是青王爷下了甚毒药,他说不是,就是瞧见你瞧的,朕便说一朝为国,如今你又是国父之身,多交流沟通是应当的,叫他下次热情款待你。”魏西溏说完,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看着他等着邀功。
    付铮看她一眼,然后伸手抱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还是陛下向着为夫,如此,为夫日后去左相府,倒是底气十足,谁叫这是得了陛下的应允?”
    魏西溏睨他一眼道:“厚脸皮。”
    付铮笑:“若臣的脸皮不厚,如何娶到陛下?”
    两人还在私库打情骂俏一阵,最后付铮的视线落在留仙琴上,道:“陛下似乎对这把留仙琴情有独钟。”
    魏西溏笑:“不过好奇,怎样的琴才能留住仙人止步。”
    “结果呢?”付铮笑问。
    魏西溏应道:“不过一把浪得虚名的破琴,还不如付铮送朕的扇子得朕的心意。”
    付铮回头,伸手放下箱子的盖子,盖住留仙琴,道:“既然如此,为夫还是带陛下回殿去看那扇子吧,总比留在这里看这些东西来的好。”
    魏西溏点头:“那便走吧,如此甚好,朕正打算叫人寻你,你便回了。”
    “这叫心有灵犀。”付铮拉着她的手,牵着出门,又回头看了眼那把留仙琴,目光沉了沉,拥着他转身离开。
    付铮很闲,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来琢磨陛下的心思。
    留仙琴,世间仅有一套,流传百年至今,不想竟在大豫帝君手中,甚至把那琴当成聘礼送往天禹。
    这般珍贵之物,那使者竟敢擅自做主留给了天禹。
    这是那大豫帝君不知留仙琴尊贵,还是那使者不知轻重?
    有一点很显然,若不是帝君开口,想必使者是不管做主的,那是否意味着,此琴被送来的时候,使者就没打算带回去?
    付铮更加疑惑的是,陛下和那留仙琴的关系。
    而付铮从不同地方听来众多传闻,留仙琴不但是大豫帝君所有,还是大豫女帝和王夫情意见证,传闻那时常有大豫女帝和王夫合奏此琴,引的百鸟齐鸣万物生机之说,听过此琴的人,都说那是世上绝无可能有的天外之音。
    不是说大豫帝君对女帝情深意重,女帝驾崩之后未再娶后吗?
    这样一把见证了他和大豫女帝爱情象征的宝贵之物,他怎舍得用来求娶一个陌生女子,难不成就是因为陛下当年发布的登基诏书上和大豫女帝相同的名字?
    付铮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个大胆的想法,实在因陛下对大豫与众不同,事关大豫,她比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要在意。而幼时就曾多番提到大豫女帝。
    那时付铮只是觉得她有效仿之心,只是如今再看,她并非效仿大豫女帝,而是十分在意。
    付铮想到了她在他面前的一次情绪失态。
    她多番以大豫女帝的下场提醒她自己,可付铮乃至世人所知的大豫女帝,都是出征归来当夜旧伤复发不治而亡,唯有她咬牙切齿眼中含泪的说,她不想落得大豫女帝万箭穿心的下场。
    他那时只顾安抚她,说他不是东方长青,而她也不是大豫女帝,却顾不得质疑女帝之死一说。
    如今再想起来,付铮便觉得事情远非自己所想那样简单,陛下认定的女帝之死,和旁人是不同的。
    大豫远在万里之外,陛下如何知晓大豫女帝之死,不说其他,却独独认准大豫女帝乃万箭穿心之死法。
    付铮心中所想实在大胆,大的他不敢说出口。
    陛下以大豫女帝的下场为戒,她以大豫女帝的名姓为己用,她的养国、治国之法与大豫女帝如出一辙,却又优于当年的女帝,她可是女帝转世而来?
    否则,她为何处处以大豫女帝为己镜,时时提醒她自己不可走女帝的老路?
    若是如此,那她对大豫异样的情绪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大豫曾经是她治下之国,大豫子民是她曾经的子民,而大豫帝君则是她曾经的王夫,所以,她为了避免王夫专权,打压剥夺他的权利,怕他重走东方长青之路,怕她重蹈第二次覆辙。
    而留仙琴,则是她和大豫帝君东方长青曾经情意的见证,所以她又爱又恨,所以她留舍难定,所以她在看着留仙琴时,眼里带着恨,却也夹杂着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
    他不是东方长青,他却成了东方长青带给陛下阴影下的牺牲品。
    又或者,陛下根本就是把他当成第二个东方长青。
    付铮不在意权势,可他不愿被她当成别有用心之人,如果不能把此事弄清楚,付铮会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都说他的猜想,而他想要更进一步的确认他的猜想,知道答案的除了远在大豫的东方长青,还有就是他拥在怀里之人,他此生唯一的妻子、天禹的德胜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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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渣爷从今天开始要勤奋,欢迎胖妞妞们监督,看大渣爷实诚的眼睛●▽●

  ☆、第134章 生气

魏西溏一直以为付铮是在收集他的《寻仙者录》,哪里知道他的爱好早已发展到了三四个,除了《寻仙者录》,他还在研究草药和事关大豫女帝。
    他打听消息的渠道不是一般的人,得知天禹青王在收录这些东西,自动送上门跟他讲故事送草药的人缕缕不绝。
    哪怕王爷对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好歹是跟贵人搭上关系了,有时候能说句话也是好的。
    付铮对人家送上门的故事是来者不拒,一般都好给几文钱当让人家买茶喝。不过,故事他记下了,他也不是人人说了都信,他还是要去核实一下,最起码知道讲故事这人是不是真的去过什么地方。
    最近付铮去找季筹的次数毕竟多,季筹认识的各国商人比较多,再加上如今和大豫通商,他就专门让季筹引荐来自大豫的商人,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从这些人嘴里听到些关于大豫女帝的死因,以及当年大豫女帝和王夫的关系到底如何。
    往来的商人是小道消息听到最多的人,大豫境内不敢说的话,在其他地方不定就传了出来。
    季筹把付铮编成一个专写话本子的人引荐给自己认识的那些商人朋友,天南海北各地都有,什么奇闻异事他都打听,这样才不显得突兀。
    这日付铮刚出宫,便看到季筹派过来的小厮侯在宫门口,“王爷,我家二少爷有请王爷,让小的转告,说今日有个知道故事的人在,让您一出宫就去找他。”
    付铮眼睛一亮,值得让季筹叫人过来等他的,那自然是个知道更多的人。
    于是便跟着小厮赶紧去找季筹。
    他赶过去的时候,季筹正跟一个中年男子在喝茶,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气氛倒是融洽。
    “程叔幽默风趣,能言善辩,不愧是在公里当过差,季筹自愧不如,往程叔多多提携,季筹这厢有礼了。”
    “哎,老夫哪里敢跟你比?你可是金州第一商,受过陛下接见的,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呀,才是叫老夫刮目相看,老夫家那逆子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老夫也不会这个年纪了还到处跑。”
    “二少爷,付公子到。”小厮进门禀报。
    季筹立刻站起来道:“程叔,付公子到了,我这就请他进来。”
    季筹出门把付铮请了进来:“付公子请进。”把人带进去,季筹指着那中年男子对付铮道:“付公子,这位就是程叔,程叔他老人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为人仗义豪爽,已多次与我合作,是个难得一见的真正商人。程叔,这就我跟您说的付公子,是位对天下奇闻异事感兴趣的撰书人,今日特地来拜见程叔。”
    付铮对他抱拳:“程叔,有礼了。”
    程叔看着他,虽是晚辈,却不行晚辈的礼数,只是抱了下拳,此人一看就不是不知礼数的人,这样一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此人的身份不是向他人行礼的人。
    程叔人在屋檐下,又不是天禹人,本就是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商人,不敢拿乔,倒是直接抱拳回礼:“不敢不敢。程某不过是个生意人,不敢受礼。”
    季筹主动让下主坐,自动坐在客座上,付铮上坐后,他便问程叔:“程叔可是大豫人士?”
    “正是。”
    付铮点头笑道:“你便找对了人。不瞒程叔,在下对大豫女帝十分好奇,都在传闻女帝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聪慧睿智才智过人,当政期间国富民强颇有政治手段,在下好奇的是,如此奇女子,何以败于旧伤?据在下翻阅大豫史记,女帝陛下虽然多次御驾亲征,不过,并未传出受伤一说,怎就突然亡于旧伤?程叔见谅,在下对此事耿耿于怀多日,虽有多人对在下多方说法,可在下直觉蹊跷。自古帝王之伤,别说致命,哪怕是割破了手指也要惊动朝堂,大豫女帝这般人物,身有旧伤竟然无人知晓,史书更是未曾记过一笔,实在叫在下费解。”
    季筹看了一程叔,觉察到他脸上为难之色,便道:“程叔不必介意,这位付公子实在是个书痴,他若是有了疑问不解,只怕日后会茶饭不思。他并无他意,只不过为了证实心中所想,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
    付铮看着程叔,脸上带在期待看着他:“程叔若是有其他解释,不妨直言,实在是在下听的缘由多了些,弄不清真假。”然后他又一笑,道:“在下也知大家都是道听途说,不过,听闻程叔当年在宫里给贵人当过差,只不知程叔知道的和他人的有何不同。”
    “此话不是程叔不讲,实在是……”说着,程叔看了一大开的房门,道:“有所不便。”
    季筹立刻站起来,走到门口,对门外的人道:“你们都退到十步以为,没有本公子的话,任何人不得靠近。”
    说完,他伸手把门关上。
    程叔看了眼季筹,顿了下,才道:“其实我听过来的消息,陛下不是死于旧伤复发,陛下也没有什么旧伤,其实她……她是死于宫廷政变。”
    付铮立刻道:“死于乱箭之下?”
    程叔一脸诧异的抬头看着付铮:“付公子……怎知道?”
    付铮笑了下:“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传闻,不过,在下未曾相信。毕竟天下人皆知大豫女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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