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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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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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军交接,一时间杀声四起,喊声震天。
    这两拨人之所以打在一起的罪魁祸首此时已经躺回了被窝里,左拥右抱睡的香甜。
    高湛站在门口抓头,这人的心怎么这么大啊?真是大的离谱,有点让人目瞪口呆,外面打成那样,他在屋里竟然能睡的那么香甜。这本事不服不行啊。
    门口的小童见高湛还站着,好奇的问:“姓高,你不去参战?”
    高湛往门边一蹲,说:“小人可不去,小人就是个一路讨饭的叫花子,哪有那本事?小人还是跟着寨主安全些。”
    小童撇撇嘴,点头:“说的也是,那你就待着别乱跑。”
    屋里的巫隐小寨主睡的还是很香甜,山腰上的动静一直在持续,打打杀杀的声音开始夹杂了哀嚎和痛呼,听的高湛心惊肉跳,好一会过后,他有点蹲不住了,跑过去抓着药童的袖子说:“小童,帮个忙,给小人找些治伤的药,要不然,下面那些受伤的人,非死一半不可。”
    小童操着手,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张稚气十足的脸上满是不解,“那便叫他们去死便是,若是伤重救过来,岂不是叫他们更遭罪?”
    “呃……”高湛无语的看着他,愣了好一会,道:“那若是寨主哪日重伤,你是治还是不治?”
    小童依旧是那个动作那副模样,眼神鄙视的看了高湛一眼,理所当然道:“我家主子岂能跟那群凡夫俗子比?他们所有人的命加起来,也比不过我家主子。自然是要治的。”
    “呃……”高湛语塞,“即便那样,也不能叫那些人都死是吧?你想,若是寨里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们几个人,这寨主还叫寨主吗?”
    里头睡着的小寨主一激灵醒了,“说的有理!药童还不快点拿药去?!”
    小寨子主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他连寨主都当不成。
    药童瞅了高湛一眼,转身去取药,拿了药往他手里一塞,道:“算他们命好,这些药是专门备下的,都是世间少见的药物,竟然叫他们用上了。你去,我是不去的。”
    高湛拿了药,转身朝着山下跑,跑了两步,觉得自己若是直接露面,怕是会叫人直接举刀砍了,便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直接挑了小路下去。
    实在是这么多年练出来的本能,不管到什么地方,高湛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熟悉周围地形,世事的无常让他牢记逃命才是第一要诀。
    相比较以前那个胖乎乎的小胖墩,如今高湛的身形在这种地方更为适合。矫健轻盈,跳跃自如,在深夜里尤其引不起人的注意。
    山腰上一片血腥狼藉,到处弥漫着一股鲜血的味道,满地的人躺在地上呻吟哀嚎,有山贼,有那支临时替族长报仇的家丁队伍。
    上到山上的五六十人,只有几个人是完整逃回去的,而剩下的这些就躺在地上嚎叫,山贼下来的是一百多人,如今也有一半躺在了地上。
    高湛看看如今站着的全是山贼,正在收拾自己人,而那些受了伤无人管的家丁,则是躺了一地。
    高湛蹲在石头后面打开药童给的药包,里面全是包好的一小包一小包的药,十分的精细,药童说了,这些药全是治疗刀伤剑口的药。
    他抱着手里的药包,然后拿了着一小包的药,弯腰穿梭在人群里,把药分给那些刀伤明显的人,“自己拆药倒上。好药,死不了人……”
    那些疼的正嗷嗷叫的人,手忙脚乱倒上,发现果然是好药,倒了药就不疼。
    高湛也不管什么人,也不分哪些山贼,那些是山下的民众,反正有药就分,不多时就把药给散了出去,最后还有一大部分人没有药。
    旁边有个人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咕咕冒血,那人一把抓住高湛的脚腕,因疼痛而扭曲了面容,嘴一张一合,嗓音嘶哑的出声:“救……我……”
    高湛站着没动,半响他蹲下来,看着那人的伤,拧着眉毛,说:“何必呢?何苦呢?若是现在待在家里,娘子孩子热炕头,多好?”
    说着,高湛伸手,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包药,拆开,分别倒在那人胳膊和肚皮上。
    药刚倒上去,那原本因为疼痛而嚎叫不已的人,突然变了脸,伸手抓起落在身后的钢刀,对着高湛就砍了过去:“我杀了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山贼……”
    可他毕竟是个负伤的人,高湛没怎么动,知伸手戳了下他腿上的伤口,这个人举起的刀便疼的掉在地上,发出一声爱哀嚎。
    高湛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站起身,说:“我救你是真心想救你。”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说:“我拿刀也是真心想杀你,不过,我不是杀人的人,所以,我便不管你了吧。”
    他离开的时候把到伸手往山下一扔,说:“也不叫你有机会从我背后偷袭我。”
    一场大战结束,却震惊了北贡和天禹两国的君主。
    天禹都城金州,客来客栈的大掌柜季筹早上突然听到小二跑来跟他说:“掌柜的,外头有个送信的人,说有信要给你。”
    当年还不及柜台高的小掌柜如今早已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但媳妇儿娶了,就连儿子都有了。
    和季统没有半分相似的脸上,满是时间和岁月磨砺出的成熟和稳重,他停下手里的算盘和账本,看了小二一眼,道:“那便赏些银子,叫他把信留下吧。”
    小二摇头,解释道:“掌柜的,这个送信的人说是受人所托,非要亲自把信送到您手里才肯安心。”
    季筹顿了顿,担心是自己兄长叫人给送的信,便点点头:“那请他进来。”
    小二赶紧出去把那人带进来:“这就是我家季掌柜的。掌柜的,这位就是那位送信的先生。”
    季筹对那人笑了笑,抱歉:“在下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的,请问阁下是……”
    那人急忙应道:“在下是普乡镇的生意人,姓裘,单名德字,平时做些布匹的生意,这次到金州来,也是为了做生意,这封信是受一位恩公所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自送到季掌柜手里,在下来了客来客栈好几回,不过季掌柜经常去其他地方巡视,所以一直没碰上,如今总算叫在下碰上一回了。”

  ☆、第170章 赦无罪

季筹接过那人双手捧过来的信,信沉甸甸的,里面似乎还塞了什么东西,叫他心生疑惑,“不知道裘老板,这位送信的是信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裘老板摆摆手:“这个……那位恩公倒是没说,不过,在下在半道碰上,当时不知怎的就是病了,眼看着就要不行,家里跟着的那小厮就起了歹意,想要对在下谋财害命一走了之,幸亏那位恩公出手相助,不但治好了在下的病,还揭穿了那小厮的意图。这才有了在下的现在。得知在下前往天禹金州,他便请在下带了这封信,还叮嘱在下,务必亲自送到季掌柜的手上。”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信,季筹满心疑惑,手里拿着信,然后他点点头:“有劳裘老板了。裘老板做的是布匹买卖,在下刚好有个布料店,不知能否有机会和裘老板合作一回。”
    这可是多数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季筹主动说,那这生意自然是十拿九稳了。
    裘老板急忙起身道谢:“多想季掌柜,裘某何德何能会有这样的好运,多谢多谢!”
    季筹让人带裘老板去布店铺子,自己拿着那信转身进屋。
    拿了刀拆开那信,这才发现这封信沉甸甸的原因,原来是封信中信中。
    也就是说,在原本密封的信封里面,又放着另一封被密封的信。
    季筹伸手展开信封,发现只有一个称呼,且直接以“季筹”称呼。
    常理来说,如今能直呼季筹名姓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人,就连朝中的大臣在哪里碰上,都是以季掌柜为称呼,那么称呼他为季筹的人会是谁?
    人还是有几个,只是他根本想不到有可能是谁。
    信中的内容寥寥数笔,大意就是在北贡有些不同寻常的发现,特意书信一封,告知北贡之乱祸起原因。
    似乎怕信落入他日只手,通篇未曾提起他自身半点身份,甚至没有化名落款,只有一个日期,大约是在一月前的时间。
    季筹拧着眉,当即金州,人人都知他是个有钱有势的商人,知道他能和陛下直接联系上的人却是极少,可写信这人,到底是什么,怎么会知道这样私密的事?
    似乎料定他能见到陛下,所以,信中信的信封上只写了五个字:唐公子亲启。
    唐公子是魏西溏曾经一段时间出门的化名,知道的依旧寥寥无几,那也就是说,写这封信的人,恐怕和陛下有些渊源。
    季筹不敢耽搁太久,犹豫了一下后,立刻起身站起来,对门外的人吩咐道:“收拾一下,即刻进宫!”
    天禹皇宫内,魏西溏听闻季筹进宫,还愣了下,“他好些日子未曾来了,这会突然入宫为的何事?莫不是朕的那几间赚私房钱的铺子,叫他给亏光了?”
    柯大海给通报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急忙出声:“陛下,那季掌柜……”
    魏西溏随口道:“来便来了,想必是有事要说,那就叫他进来吧。”
    “遵旨!”小太监急忙退出去,“季掌柜,陛下叫你进去。”
    季筹对小太监点点头:“多谢公公!”
    然后赶紧走了进去,“草民季筹,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魏西溏看着他问:“怎这个时辰进宫?有什么事?”
    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叫季筹这个时间进宫,这个财迷按理应该在殿里算账才是。
    季筹慌忙从怀里掏出那个信封,道:“陛下,臣今日入宫来,专程是替人送信的。”他把信封双手高举过头顶,“今日有个从北贡过来的商人找到臣,说有人托他给臣带来一封信,臣拆信一看,原来是封信中信,叫臣再把此信送入宫中,交给陛下。”
    “北贡?”魏西溏一头雾水,眼睛落在那信上,然后说:“呈上来。”
    柯大海急忙过来,结果季筹手里的信,把信送到了魏西溏的手里,“陛下……”
    魏西溏看了季筹一眼,低头伸手拿了过去,眼睛一触到信封上的字,一时觉得这字迹有点眼熟,只是又不敢确定何人所写。
    再一个,唐公子的称呼还是很早之前就有,而近几年她又很少出宫,什么会人知道?
    心里纳闷,手上已经直接拆了信,掏出信,展开一看。
    脸色微微变了变,这分明是一封信息极为重要的情报急电,若是信中所说的内容是真实的,那北贡之祸起原因已然找到。
    信上只以唐公子称呼,末尾未留题名,只有日期可供追寻,这信发出的时间,比之前北贡送来的日期还要早上一日,若能在更早之前得到此信,想必早已弄清前因后果。
    写信人极为谨慎,以自己在北贡受到侵害为由,叙述了事情前因后果,只字未提任何人名姓。
    分明是怕一旦出现意外,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而故意为之。
    魏西溏看着那信,抬眸看了季筹一眼,“送信的人,可有说那人长的是何模样?”
    季筹应道:“只说脏兮兮的,看着像个叫花子,是个年轻人。”
    魏西溏又问:“身高体型如何?”
    季筹又应道:“送信的人说,那年轻人心地很好,也不贪财,给他便要,却因为要人家送信,又把银子还了回去,人长的瘦,不过精神很好。”
    魏西溏“唔”了一声,然后她点点头:“朕知道了,可还有其他事?”
    季筹摇头:“其他的并无,草民告退。”
    魏西溏点点头,“那边退下吧。日后若是再有信送来,切记第一时间入宫禀告朕。”
    “草民遵旨。”季筹在太监的引领下退了出去。
    魏西溏手里拿着那信,略一犹豫,然后便站了起来,朝着外头走去。
    她心里有些定夺,却也不敢确认,迫切需要去找付铮来确认一下。
    付铮正忙着他的事呢,亲自给拉了粑粑的小墨儿殿下洗屁屁,魏西溏进屋的时候,就闻到一个婴孩的粑粑味道,熏的她差点吐了出来。
    拧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被脱了裤子,还不知羞耻笑出来的小墨儿,拉着脸说:“还敢笑?”
    付铮回头瞅了一眼,“陛下,墨儿这会这么大点,哪里知道?”
    魏西溏应道:“他光着屁股他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
    付铮没说话,伸手把洗干净的小墨儿抱起来,直接进了内殿。
    魏西溏“哎”了一声,急忙追进去:“你做什么不理朕?”
    “哦,”付铮道:“外头人多,臣不敢乱说。”
    魏西溏看了眼周围:“如今人少,你倒是说呀。”
    付铮抱着小墨儿,道:“当年陛下龙潜之时,在将军府由奶娘抱着,还不是尿了出来?奶娘换尿布的时候,臣还在旁边瞧着呢,怎没见陛下有半分羞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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