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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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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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边吃边聊,从战事说到家人,又从家人说到天禹北贡两国的国君,总之,二人交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蓝赋看向付铮的眼中,分明多了份别样的亲近,“唐兄请!”
    付铮只喝了两杯,他身上有伤,军医叮嘱不得喝酒,只是实在推拒不得,值得喝了两杯。
    门口听到的大夫使劲咳嗽,提醒付铮不能喝,他也心知肚明,之上没有办法,只能勉强喝了两杯便推拒:“不瞒蓝弟,为兄酒量浅,以前喝酒误过事,不但算错了账目,还叫人骗了东西,后来便戒了酒,如今是看到蓝弟高兴,才喝了两杯,蓝弟就不要为难为兄了。”
    蓝赋笑着点头:“兄长早说便是,既然兄长不能喝,那便不喝了吧。就以茶代酒,意思到了便好。”
    付铮笑笑:“那就委屈蓝弟了。”
    屋里两人详谈甚欢,屋外则是气氛凝重。
    原本付铮的人倒是并无此意,毕竟两家的主子十分投缘,又是称兄道弟,无话不说,按理他们也该友好相待。
    只是自打两家的主子单独进了雅间之后,那蓝公子的仆从便有有些不对劲,特别是那领头的,更是时不时朝里探看,似乎十分担心蓝公子,听到里面谈笑风生的声音传来,面色便是十分难看,而看向他们的目光,便更加不友善了。
    这气氛对峙时间一场,天禹一方的人便警觉起来,这些人什么意思?
    两家主子在里头说话,这不该表示双方更该和睦相处吗。
    而雅间里的人酒足饭饱之后,付铮便提出要各自回去,蓝赋急忙伸手压住付铮要扶在桌子上的手,“唐兄!”
    付铮看了眼蓝赋按着自己的手,笑道:“蓝弟可还有事要说?”
    蓝赋急忙把自己的手缩回来,然后他对付铮一笑,道:“人家常说,饭后不可即刻起身,对身体有碍。不如我们坐下喝杯茶再走,如何?”
    说完,他便睁着一双满是期待的眼看着付铮,生怕他当即拒绝。
    付铮看着他的眼睛,忽而笑道:“蓝弟还真是小孩子心性,看着你的眼神,倒是叫我想起一个小姑娘了。”
    蓝赋的眼皮一跳,他便问:“哦,不知小弟叫唐兄想起了哪家的姑娘?”
    付铮笑道:“是我一个朋友家的小姑娘,这么高,”付铮用手比划了一下面儿的高度,依旧笑着说:“每次她想求我替她做什么事或者是做了坏事求情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眼神,看了只叫人不忍心拒绝。”
    蓝赋低头,嘴角带笑,歪着头看着他道:“那唐兄的意思可是答应了?”说完,不待付铮说话,便高声吩咐:“再上一壶好茶来!”
    店小二赶紧上来把酒菜撤了,然后上了一壶好茶:“两位客官慢用!”
    “唐兄,你还是跟小弟讲讲,你与嫂夫人的事,也好让小弟日后成亲以后学习以后。不瞒唐兄,小弟十分羡慕唐兄与嫂夫人的感情,若是以后也能觅得这样的有缘之人,也不枉小弟此生活了这么一回。”蓝赋低头,脸上有些羞怯道:“小弟活了这十九年,还是头一回听说有唐兄对嫂夫人这样的感情,心中十分羡慕,还望唐兄成全。”
    付铮笑道:“其实不过就是两个人的事,实在没甚好讲的。待日后蓝弟找到了意中人,自然就知道其中滋味。”
    “唐兄,”蓝赋托腮,眯眼盯着他道:“你就跟小弟我讲讲嘛,想必嫂夫人也不会生气。”
    付铮见他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只得道:“好,那便跟你讲些有趣的事吧。”
    于是屋里两人又是一阵长谈,屋里时不时传出的笑声让人知道其实二人在里头谈的十分高兴。
    只是里头愈是和睦,外面的气氛就是越是紧张。
    付铮的贴身护卫吴则只是看了眼对方领头那人一眼,结果那人立刻瞪了过来,眼神凶狠目光狠戾,一副恨不得把吴则吃掉的模样。
    吴则又不是个软蛋,自己本来也没别的意思,一见他是这样的反应,当即也露出挑衅的眼神,双方各自身后人的手都不由自主握住了身上的武器。
    气氛瞬间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就在双方给自的忍耐到了一定界限的时候,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伸手拉开,付铮一脸诧异的看着门口的人:“怎么了这是?”
    而对方领头那人则是一步冲到蓝赋身边,上下打量:“公……公子!你没事吧?”
    蓝赋睨了他一眼,丝毫不领情对方的关心,刀背双手,道:“我能有什么事?唐兄乃正人君子,又不是那些宵小之辈,能有什么事?”
    付铮转身,对那领头人道:“与蓝弟谈话时间久了些,让这位公子担心了。”
    那人只是对付铮点点头,并未答话。
    军医提醒付铮:“公子,咱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
    付铮点点头:“这就回去。”对蓝赋伸手:“蓝弟,我们先下去吧。”
    一行人走到楼梯口,付铮率先在前下楼,蓝赋紧随其后,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蓝赋突然一脚踩空,随着一声惊呼,便直接往下冲了两个楼梯,付铮在他身侧,伸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自己面前提了一把:“小心!”然后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拉扯,牵动了快要愈合的伤口,他分明觉得自己肋骨那处的伤口似乎在出血。
    军医最了解他的伤情,付铮拉的是个大活人,又是几乎把整个人提了起来,若是没牵动伤口才怪,急忙问:“主子,你没事吧?”
    付铮勉强一笑,“没事……”
    蓝赋的人也是一愣,急忙问:“公子!你没事吧?!”
    那领头人对着付铮道:“这位公子,劳烦你走路时小心些,还有,请你松开我家公子!”
    蓝赋的两只手正下意识的抓着付铮的胳膊,跟付铮对面站着,脸色因为刚刚的惊吓有些发白,他低着头,咬了咬嘴唇,突然松开付铮的胳膊,什么话没说,自己转身,朝着楼梯下面快速走去。
    那领头人一见,急忙跟着冲了下去:“公子!”
    付铮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回头看向吴则,吴则撇嘴摊手,表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付铮出了酒楼,便看到蓝赋低头等在门口,见他出来,蓝赋便迎了过来:“唐兄!”
    “你没事吧?”付铮问:“刚刚可是吓到了?”
    蓝赋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在唐兄面前,自己便变的很没用,连个路都走不好。唐兄千万别见怪才好。”
    “不会,谁没个不小心?”付铮伸手指指太阳,道:“天色不早,蓝弟还是早些回去吧,为兄看你那些侍从都会急死了,若是为兄再留你,只怕他们的眼神便要杀死为兄了。”
    蓝赋低头,犹豫了一下,才道:“今日有缘与唐兄相遇,乃小弟三生有幸,只是此一别,不知何时何地才能相见,唐兄若是不嫌弃小弟麻烦,可否留下书信地址,若是那日小弟遇到心爱之人,或许还能请教唐兄当年追求嫂夫人的法子,顺利拿下美人呢。”
    付铮略一思索,“为兄在此地有个亲戚,在街头开了一茶舍,虽地方简陋,不过往来客人颇多,为兄虽常年在外居无定所,不过若是来了这里,必然会过那茶舍,蓝弟若是真有事,便信送往那处,为兄定然会来取。”
    蓝赋闻言,眼睛一亮,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极好了。唐兄,那小弟就此告辞,唐兄多保重!”
    付铮点头:“蓝弟也多保重,告辞。
    两拨人各自分开,一个朝东,一个朝西,便重新分道扬镳。
    军医紧走几步,“主子,你的伤是不是流血了?”
    付铮看了他一眼,笑道:“还是逃不过你的眼。不过不碍事,之上扯到了伤口……”
    军医的脸色十分难看,“好容易快好了,又扯破这是不打算好的节奏?”
    “那人在我面前摔下去,我总不至于什么都不管吧。”付铮还是笑着说:“好了好了,先回去再说,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对了,”付铮突然回头吩咐:“稍微派人去查查蓝赋,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吴则一愣:“不是说是个富商人家的公子?”
    付铮瞅了他一眼,道:“你见过哪家富商公子的随从是穿着官靴的?”
    “啊!”
    吴顺急忙道:“难怪我老觉得他们看起来有些违和之感,却又说不上什么问题,原来竟是穿着官靴!”
    付铮摇摇头:“走吧,出来时辰不短,该回去了。”
    一行人便一起回了军中大营。
    “公主!”
    蓝赋回头,看着紧跟在她身后的人,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问:“云子飞,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本宫行事,难不成还要你在旁指指点点?”
    “公主当初在大营商议的时候,可说好趁机除去付铮的,可如今呢?那付铮是半点损伤都没有的回去了!”云子飞盯着贺兰词,道:“公主因而改变主意?”
    贺兰词冷笑一声,应道:“你在外面,难道看不到当时局势?我若当场毒杀付铮,你以为我们走得了?付铮留在门外的那些护卫,会任由我们立刻?开什么玩笑?这点都看不分明,你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
    “公主!”云子飞一步上前拦在贺兰词身前,盯着她,咬着牙道:“公主今日与那付铮交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公主可是并非除去付铮之意?还是说,公主根本就是喜欢上了那姓付的……”
    “放肆!”贺兰词提高声音,怒不可揭,“云子飞,你好大的胆子,这等话你都说的出口!本宫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公主息怒!”云子飞直接跪在地上:“臣对公主心意众所周知,一时心生嫉妒口不遮言,望公主息怒切莫气坏身子,臣甘愿受罚。”
    贺兰词狠狠瞪了他一眼,“本宫念你多年跟随本宫尽忠职守,今日便不与你计较,免你处罚,但是本宫今日不想看到你,别出现在本宫面前!”
    说着,她抬脚,直接回了自己大帐。
    叫人送了汤水过来,她舒适的泡在热水中,手里拿着一个被涂的花花绿绿的小玩意,拿在手里反驳把玩,脸上带了点迷茫之色。
    这天下,可还能找到第二个会那样想的男子?
    就算是那个口口声声对她心意分明的云子飞,府上也是通房丫头好几个,可还有那种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想的人?
    贺兰词年方二十,这给年纪,早该选取驸马。只是她心气高,老狐狸又觉得这个女儿十分出众,总是找不到让人满意的驸马人选,便一拖再拖,直至拖到今日。
    今日与付铮的一席话,让她十分惊讶,原来,这世间还有付铮这样的男子,原来世间还有甘愿为了一个女人,一生只取一个妻子的男子。
    只是,若这个女子,是她该多好。
    她趴在桶边上,热气腾腾的汤水蒸的她脸颊通红,她手心握着小玩意,直接把自己的头埋入了热水里,闭目直到憋气的时间到了才“哗”一声冒出头。
    两军几日的调整后,天禹北贡两军再次交战。
    探子事先探得北贡骑兵只有四千余人,跟天禹比有着几百人的落差,付铮一整天禹军营,得知军中战马充沛,便以重整骑兵营,打算以骑兵营为绝对主力冲锋陷阵,打破北贡布下的兵阵,这样一来便能破除贺兰词全盘计划。
    付铮在大帐中研究沙盘,分析预测自己的军中的优势和对方的优势,而后便用红蓝旗替代两军的位置。
    捷报不时传来,付铮便笑道:“那位公主如本王所料那般排了阵。看来这街头市井之人的玩笑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两日过后,依旧是捷报传来。
    付铮的神情已经完全放松,军医给他换药,只觉得伤口重新裂开,愈合只怕又要晚些时日了,他自己倒是不在意。
    只是,第三天以后,信兵突然举旗冲了进来:“将军!将军!骑兵营遭受重创,失利杵关,有七百余人被北贡生擒,将近两千匹战马劳损过度,战死沙场,骑兵营逃出来的只有一千多人……”
    付铮惊了的当即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这次交战双方拼尽全力,战事持续三天三夜,一场血战终于在第四日天色微明之时鸣鼓收兵。
    这是付铮出征以来,第一次以半败之绩率先收兵。
    消息传到金州,魏西溏一夜未眠。
    付铮是不会做失手之战的,这次怎会吃了这么大的亏?
    只是,她远在金州,所有的消息都来源付铮的寄送,若是付铮未说,便只能等急报入京。
    付铮收兵的第四日,一个从西溟赶来的信使累倒在大营门口,他趴在地上,声音嘶哑,对着主帐方向伸手,喊道:“我要见王爷……我有要事急报……”
    付铮站在沙盘面前,身后的信兵说完,一直低头等候发落。
    半响付铮长长叹了口气,“罢了,你在路上的事也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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