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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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万岁-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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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个老头,是个老太婆,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她想,她就有办法让他回到宫里,怎么样都没关系。
    可前提是,只要他活着。
    活着,才能有以后。
    他的书堆放在一起,魏西溏从中抽出一本,随手翻开看了一眼,突然发现这是一本付铮自己手写装订成册的书。
    她合上一看,发现封面上写着几个字《寻仙者录》,她认得付铮的字,这定然是他亲笔所书。
    魏西溏从第一眼翻开,序言里头写的是记录此书的目的,说是一时好奇心起,对探究奇人异事有个记载,她随手一番,看到他写的那些内容,倒是不由自主就对上了相卿。
    毕竟相卿一出现在金州,就是以世外仙尊的身份出现的,而书里的一部分内容,写的就是世外仙山。
    魏西溏倒是十分好奇这书里的内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翻了一夜的《寻仙者录》,次日她把早些伺候付铮的所有侍从都召了过来,开始发问:“王爷早前可是找了什么人写了此书?”
    知道内情的侍从便把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最后才道:“王爷当时对此事十分好奇,多方托人打听,但凡金州有新来或者周游到此处的,他都会亲自去拜访,人家说的时候,他就记着,回到宫里才记录下来。”
    “书没写完……”魏西溏叹口气:“是不知道如何写吗?”
    “陛下,王爷书没写完,有的是不知如何写,还有就是那时候王爷要前往北贡出征,不得空了。”
    魏西溏点头:“说的是……倒是朕忘了。”
    遣退那些侍从,她翻着《寻仙者录》,视线落在最后没写完的那一段上,写了一段,又划掉,他一定是没找到那个草的用途。
    她知道有一阵他很喜欢听这些故事,有时候还会说给她听,可那时候她只是单纯的听着,并不在意,如今再看起来,她倒是心头发酸。
    畏惧草,原来是仙山里可以杀人的一种毒草,可惜付铮没写完。
    魏西溏看着那没写完的文字,突然想帮他打听清楚,帮他补齐,若他知道,一定很高兴。
    这样一想,她便想到左相。
    左相不就是号称从仙山来的?那他该知道这什么畏惧草才对。
    一次早朝退朝后,魏西溏突然想了起来,“对了,左相留下,朕有事问你。”
    相卿愣了下,半响他应道:“臣遵旨。”
    魏西溏让人把相卿领到书房,她坐着,手里翻着一本书,抬头见相卿进来,不等相卿开口,她便道:“朕有事问你。”
    “不知陛下所问何事。”
    魏西溏伸手合上书,道:“你是从什么仙山来的,对吧?”
    “臣从招摇山而来。”
    魏西溏点头:“既然如此,那你该是知道……那个叫什么……畏惧草的这种植物了?”
    相卿一愣,他抬头看向魏西溏,见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魏西溏见他愣着不说话,便问道:“怎么?你不知道?”随即她自言自语的嘀咕:“就说没这东西嘛……还不信……”
    “陛下,”相卿重新垂下眼眸,开口:“不知陛下所问有何用处。”
    “哦,王爷不是喜欢研究药理?之前留下一个处方,需要用到这个东西,怕是要配药吧?”魏西溏这是根据付铮之前做的事想的说辞,毕竟说起堂堂一国王爷,喜欢这些不着调的东西,还是不大好的,所以她扯上药理,倒是说得过去。
    相卿应道:“臣对畏惧草有所耳闻。”
    “哦?”魏西溏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她立马站起来,走过去,看着相卿问:“如何?是什么东西?”
    相卿半垂的眼眸慢慢抬起,他看向魏西溏,低声道:“畏惧草乃仙山的一直毒草,因着毒性不同其他,对仙山的住民有莫大的伤害,但凡被此草伤过,哪怕是被划了一下,也会重伤,若抵御力较低之人,只怕还会中毒不治。是以,仙山的畏惧草怕是早已被铲除干净,就怕留下后患。此毒草配不得药,陛下就算找到只怕也没甚用处,反倒多了害人的毒。”
    魏西溏看他一眼,道:“朕没打算找这东西,只是问问是不是真有此药,没想到相卿还真知道。这什么畏惧草朕还是头一回听说,虽好奇,不过既然是毒,那听听就罢了。”说完,她看着相卿,道:“朕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这世上什么都伤不得你呢,原来你也怕的东西呀。”
    相卿勉强一笑:“臣即便来自世外,也算不得仙人,这世上凡夫俗子,有血肉之躯组成的人,都有畏惧之物。更何况,臣在世间待的太久,和他人并无差异。”
    魏西溏点头:“说的也是,倒是朕老是把你想着还是仙尊。”她对他笑了一下,道:“也是你表现的太好,让朕找不着你的漏处所致。”
    相卿看着她,为她刚刚那短暂的笑容有些恍惚,半响才道:“臣不过是仔细了些,并无过人之处,所说漏处,自然是有的,只是陛下仁慈宽怀,就算臣处事有漏处,陛下也不会揪住不放罢了。如此一说,臣倒是要谢陛下大量容得臣多番出错。”
    他倒是会说话,回回说话都会顺带把她夸上一通,这样滴水不漏,倒是让魏西溏无话可说,好在她本来叫他留下的目的就是想问问畏惧草的事,她翻书的时候,付铮上头记载的东西繁复多样,很多世外之外魏西溏还是第一次听说,便又寻着心里的好奇,问了好几个问题。
    相卿自是一一作答,最后道:“陛下所问之事,不过都是闲间杂谈,陛下若是想要什么世外之物的书籍记载,臣可命人从招摇山送往金州,陛下可详细参阅。”
    魏西溏好奇问道:“难不成招摇山也有书籍?”
    相卿淡笑,应道:“万事万物,自然都会有有心人专程记载以供后人参阅。招摇山所有记载,乃先人留下古籍,只不过寻常人并不知道罢了,陛下若是想看什么,古籍上该是有详细记载的。”
    “既是古籍,自然是珍贵,寻常人不知,想必是保密之事,朕若是拿来参阅,倒是让你为难。”魏西溏摆摆手:“那便罢了,若是因为朕,让你坏了你那山上的规矩,倒是不值当。”
    相卿低着头,垂着眼眸,他缓缓后退一步,拱身抱拳施礼,道:“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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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逆天

许是确实是世外之人的缘故,明明和旁人一样穿着一身古板的官服,穿在身上都比那些人穿的要好看些,不过这人身上,从魏西溏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就一直弥漫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以致让人觉得他没多少生气,就好似个被人供在佛堂的菩萨一般,偏这菩萨却不做善事。
    不过,相卿这简单的“值当的”三字,倒是让人觉得他似乎接了些地气,说的也是带了人味的话。
    虽然这样的时候之前偶有,不过魏西溏还从未关注过,这会他说完,魏西溏便多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似乎怕她没明白他的意思,他便认真的重复道:“陛下说,臣若取了古籍让陛下参阅,坏了招摇山的规矩不值当,臣说,是值当的。”
    “是吗?”魏西溏笑,“朕可不愿日后让落个把柄在御史手里,说朕利用强权逼迫你破了你那地方的规矩。”
    “陛下不必多虑。”相卿应道:“臣所居仙山,规矩是臣算了算,一如这天禹的天下,陛下说了算一样。臣本就不是什么规矩之人,招摇山延续几千年的祖训都破了,臣更不会在意区区一本古籍。”
    魏西溏倒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表面意思她还是明白的,这人分明就是说,他破坏过更大时间更久的规矩,让她看一两本书的这点小规矩,全不当回事了。
    “既然如此,那朕便不推辞了,”魏西溏点点头,道:“相卿说方便,朕便信相卿确实方便吧。那烦请相卿着人跑上一趟取回那古籍,朕查阅之后,定当全书奉还。”
    “臣回去以后便会安排此事。陛下稍安勿躁。”顿了顿,相卿突然又抬头看着她,问:“陛下,臣有个问题事关陛下,不知陛下可否解臣之惑?”
    魏西溏看着他,问:“什么事?”
    相卿上前一步,道:“臣想问陛下,情重,还是国重?”
    魏西溏顿了顿,而后她抬眸看着相卿:“相卿此言何意?”
    相卿低头笑了笑,道:“臣换个问法。陛下心中,是王爷重要,还是江山重要?”
    魏西溏看着他的眼神猛的犀利起来,“你胆子倒是不小!”
    相卿低着头,“臣不过是想知道,陛下可值当臣托付一片赤诚。若陛下心中情重,那陛下的江山必然轻与其他。”
    魏西溏嗤笑一声,道:“莫非相卿此话是想说,若朕心中情重,那相卿便觉得朕是不值当你托付一片赤诚之心的君主,那么,你就会另择君王?”
    相卿依旧垂眸不去看她,道:“想必陛下也知道,皇家血脉,可不止陛下一人……”
    话还没说完,魏西溏直接抓起手边的东西,对着他砸了过去:“放肆!”
    说完,她又顿了顿,才道:“季统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相卿笑了笑,道:“臣可是在西洲待了将近一年时间,如何不知?只不过瑜王爷以为臣不知罢了,臣发现事情端倪之后,便故意让瑜王爷去查,如今多年盘踞西洲的瑜王爷突然进金州,若没有重大的事,他怎么来金州?臣自然知道了此事。”
    魏西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种世外来的人,怎知俗间情意深重之事?”
    相卿的身体一僵,似乎觉得手腕处年复一年的旧伤隐隐作痛,他低头一笑,似乎说给她听,又似自言自语道:“世人传说,神仙尚有情,何况是臣呢?”然后他抬头,目光直视着龙案后的女子,道:“臣就算不知俗间情意深重之事,可臣心中也有中意之人存在,谁又敢说臣的心思,并非情意作祟呢?”
    魏西溏点头:“哦,朕记得,你倒是说过,你梦到过一个女子,”她的手在桌案上随意敲了敲,道:“既然已经提到季统,你也知道此事,你来说说,此事可有解法?”
    相卿问:“陛下不觉得此事的解法不是显而易见吗?”
    “朕不愿动季统!”魏西溏直接道:“他是朕一手提拔而起,更是朕精心培养的战将,更何况……”
    “更何况,他身上流有皇家血脉!”相卿截过她的话,“陛下,臣知陛下是重情重义之人,只是陛下,这世上人人都留得,唯独季统留不得。他是陛下一手培养,他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他身上所蕴含的力量,不亚于青王殿下,陛下留着他,究竟是想让他愈发壮大替自己培养一个更强大的对手,还是陛下因青王驾崩,不敢面对身边人再走一个……”
    “住口!”魏西溏猛的提高声音:“放肆!朕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划脚?”
    相卿看着她:“陛下息怒,臣不过是遵旨对陛下说臣的解法,陛下不愿听,臣不说就是,陛下不必动怒。”
    魏西溏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放软声音道:“罢了,你继续说。”
    她一手轻轻揉着太阳穴,一边闭着眼,似乎头疼无比。
    相卿看了眼她的脸色,问:“陛下可是觉得头痛?”
    魏西溏睁开眼,想起他也是懂些医术的,便道:“最近一阵,一直觉得这里跳着疼,另外……”她犹豫一下才道:“之前每逢阴雨之时,朕便觉得身体各处都在发痛,那时不重,也能忍受,朕倒是不觉有何影响,只是,最近一两年,朕便觉得这痛一次比一次严重,而最近时日,这痛也愈发厉害了。”
    相卿垂眸,“陛下可曾传过御医?”
    魏西溏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她自然是传过御医,只是,御医根本诊不出病症,只说是压力过大,至于她说的身体之痛,他们更是无所适从,毕竟诊脉来说,陛下的身体并无不妥之处,更别说什么身体之痛了。
    可那痛魏西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全身各处,那种疼她最为清楚,分明是万箭穿心时的痛,蔓延在她如今身上,明明不见伤口,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疼就在身上。
    魏西溏略一犹豫,她从桌案上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相卿面前,因着相卿比她高,倒是让她仰视着看他。
    她拧着眉,脸上有些犹豫,半响她问道:“相卿,朕问你,你知道朕的来历,是不是?”
    相卿浅浅的退了一步,低头道:“臣正是因为知道,才择主扶持的。”
    “你来金州不久,见到了朕,你曾经说过一句话,朕一直记得,却也百思不得其解,你若知道,可能如实相告?”相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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