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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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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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怕照顾得不周,恨不能倾其所有,却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确实欠妥。
  公子看似率性而为,潇洒随和,其实骨子里是个骄傲狂自大,目高于顶地家伙——而他,也的确有骄傲的本钱。这还是明珠第一次见到他在别人面前吃瘪,大为诧异,不觉多看了如玉两眼。
  面前这个男子,年仅弱冠,斯文俊秀,言辞温和,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为什么公子好象很怕他?
  “这些狗奴才,才一会不盯着,立刻就溜到外面玩,竟把主人关在门外,真正是岂有此理!”孙逐流目光落到门上的大锁,立刻转了话题。
  “是我不对,没有事先通知他们要来。”如玉又恢复了淡定的性子。
  “你这样可不行,这帮懒散奸滑之徒,严加管束尚且不够,你再事事退让,最后定会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了!”孙逐流苦口婆心地劝。
  如玉还未说话,明珠已先“噗哧”一声笑了:“公子多虑了,颜婶和颜伯都是夫人亲自挑的,人品上是信得过的。今儿怕是去瞧热闹了,这会子人都散了,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也该回来了……”
  说到这里,远处走过来一对中年男女,见门前站着三个人,忙加快了脚步走过来:“哎呀,这不是公子嘛?可把你盼回来了……”
  “咦,这位公子……”到底女人心细,颜婶见了如玉的模样,已猜到了她的身份:“莫非是乔大人来了?”
  “在下乔彦,以后请二位多关照。”如玉怔住,忽地抱拳,一揖到底。
  “不敢当,不敢当~颜伯颜婶忙避让,又着急回礼,一时手忙脚乱:“大人是主,我们是仆,岂有主子给奴才请安地理?”
  “长者为尊,受乔某一拜也是当得的。”如玉坚持行了一礼,心中酸苦,泪意涌上眼眶。
  原来那严伯长相倒有几分似颜怀珉,如玉思亲情切,一时竟抑制不住。
  众人见她这般模样,不禁面面相觑,暗自惊不定。
  “乔彦?”孙逐流见到她抬起头,眼里泪光盈盈,吓得傻住:“你,你没事吧?”
  “我累了,想休息,你请回吧。”如玉自知失态,忙收敛了情绪,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那好,我明天再来。”孙逐流也不敢扰她,只得揣着迷团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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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上任之初
  日后,如玉到太医院供职。
  因为她是由贤王举荐,御笔钦点的太医,院使左清臣亲自接待,领着她在太医院里转了一圈,详细介绍了一遍院中详情,并与众同僚相见。
  众人早知有这要一位人物要来,见了面未免大失所望,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黄口小儿。又见她长相俊秀,心中不免生出轻视,言词虽很客气,态度亦很疏离,原因不必赘述如玉自然也能猜到几分。
  一般来讲,太医院的人员配置是有定例的。在正常情况下,太医的晋升是按着品级一步步升迁调动。院使员缺,由左院判补,左院判员缺由右院判补……依此类推。如玉的凭空而入,打乱了太医院固有的节奏,不可避免地侵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如玉见众同僚中大多人到中年,可称叔伯,更不乏白发苍苍者,心中越发愧疚不安。
  贤王虽能举她入仕,却无法保她不受气,她既心知肚明,对于众人莫名的敌意也只得承受。好在她无意恋栈,想着不用多久就会离去,还太医院平静,也就稍稍心安。
  左清臣离去后,左院判季秋离很客气地询问她有何特长,以定术科。如玉事先并不知情,一时茫然不解。
  众人暗中偷听,见她连最基本的术科都不懂,越发心生鄙视,认定她不知用何法迷惑了贤王,才得到举荐,破格入了太医院当差的。
  季秋离淡淡地解释:“太医院共有大方脉,小方脉,眼科,正骨科,痘科,针炙科,妇人科等,共计七科。”
  如玉笑了笑,谦逊地道:“乔彦年轻,但得明师指点,不论哪科都可去得,院判瞧着何处方便,随意指派便是。”
  她所学本杂。在朗梨。穷苦百姓求医固然不会问术科。到了军中更是各类疾病都由她一手处理。哪有专攻何科之说?
  她想得简单。反正自己没打算在太医院久留。此处高手云集。不论在何人手下学得一点真本事。都够她受用一辈子。
  岂知话一出口。听在别人耳里。已变成了托大狂妄之词。
  季秋离亦是面色微微一变。撩起眼皮瞄了她一眼——她神色淡定。谦逊温和。又不象是作态。稍沉吟片刻。道:“宫中妃嫔众多。妇人科正需人手。你便入妇人科吧。从今日起便开始编班入宫轮值。没关系吧?”
  如玉也不觉有何不妥。只觉自己本身便是女子。进妇人科比别人更方便一些。点头称:“听凭大人安排。”
  “你下去吧。”季秋离放她离去。
  这太医院有大门三间,耳房里自然是门役的住处,左边中土地祠,右边是听差处,有一排五间大堂,平日便是御医办公的场所。
  如玉初来,不懂规矩,见众人埋首书中神情严肃,也不敢扰了别人地清静,在角落拣了张椅子坐下,随手在书架上取了一本女科旨要》看得津津有味。
  忽见眼前一片阴影遮住了光线,抬首一瞧,贤王一身锦袍,含笑望着她:“乔贤侄手不释卷的习惯依旧如前呢。”
  太医院一众同僚都神色恭敬地垂着手,在他身后站成一排。
  如玉忙站了起来,拱手行礼:“下官参见贤王。”
  “不必多礼,”贤王微微一笑,亲切询问:“怎样,选好术科没有?”
  季秋离忙代答:“方才征求乔太医的意见,已分在了妇人科。”
  贤王一愣,微微皱眉,随即展颜:“太医院汇集的可都是圣手国医,杏林高人,乔彦切记虚心向学,有什么不懂的可请教长者。”
  “是。”如玉垂首称是。
  贤王又道:“新居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不便之处?”
  “比军中好了太多,没有不适,多谢贤王挂念。”
  “呵呵,”贤王听她提起军旅之事,面露微笑:“京中不比肃州,习俗,饮食皆有很大区别,这倒不急,慢慢就懂了。”
  然后他又跟院使,院判说了些官样的场面话,姗姗离去。
  贤王前脚刚走,孙逐流后脚便拖着楚临风进了门。
  这两个人,一个是新鲜出炉的靖边王,一个是权倾朝野地恭亲王世子,两人都不容小觑,一对天皇贵胄同来探望乔彦,其意义不言而喻。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这些人明着是来看乔彦,暗地里却是来罩场子的。众人对乔彦越发侧目,对她地医术虽有微词,身份上已不敢怠慢,早已把她划到了皇亲国戚之中。
  “季大人,不知太医院何时休班?”孙逐流两臂撑在季秋离的桌上,笑眯眯地问。
  如玉身处各色目光之处,本已十分不快,但她修养好,并未显山露水,这时听到孙逐流几近厚颜地公然要她溜班,心中越发火大,碍着楚临风的面子,又当着大家的面不便发作,只抿紧了唇,小脸冷凝,一声不吭。
  季秋离在皇宫里混了一辈子,如何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忙堆了笑道:“乔太医初来,并未轮值,今日只分派术科,可不必坐班自行离去。”
  “多谢季大人,改天请你喝酒。”孙逐流哪懂看人脸色?拍拍他的肩,笑得肆意而张扬。
  季秋离客客气气地把他们三人送出门,心中暗忖,这下可好,太医院里来的不是位新晋太医,倒是个祖宗。说不得,骂不得,万一她做错了事,闯了什么祸,还得替她担着。
  孙逐流左手勾着楚临风,右手就要来揽如玉:“走,为庆贺乔彦进入太医院,到雍雅阁喝一杯去。”
  如玉轻轻一闪,避开他地碰触,冷冷地道:“孙将军喜欢只管去喝,乔某恕不奉陪。”
  若他不明真相倒也罢了,明知她女子身份,却拉她去酒楼喝酒,是何意思?
  楚临风原不想来,被孙逐流硬逼着走了这一趟,再加上心里也好奇如玉在太医院的情况,也就无可无不可地来了。
  这时见孙逐流打鸭子上架,如玉已然着恼,心中亦觉好笑,忙笑道:“乔彦不胜酒力,那便以茶代酒,我与逐流喝便是。”
  如玉面色稍济,瞥了他一眼,没再吭声,算是默认了。
  她也知既然在太医院当差,这二个人是避也避不开的,与其躲躲闪闪教人颇不痛快之外还凭白启人疑窦,倒不如大大方方彼此以朋友论交——直到她离开京城。
  “行,”孙逐流倒并不执着,改口极快:“乔彦以茶代酒,我跟临风不醉无归,这总行了吧?”
  总之,只要能跟如玉在一起,喝什么并不重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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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酒后失言
  已经暗了下来,晚风徐来吹走了白天的燥热,天陆续续亮起来,闪闪烁烁犹如如玉此刻复杂纷乱的心情。
  “乔彦,”孙逐流打了个酒嗝,双目炯炯,偏着头望向如玉:“你究竟是谁?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如玉神色一僵,低头不安地啜着茶,氲氤的雾气升腾起来,模糊了她的面容。
  “逐流~楚临风忙起身给他倒了杯酒,借机岔开话题:“来,咱们再喝。”
  孙逐流抬手挡住他的手,一味盯着如玉的眼睛:“乔彦,你摸着良心说,孙某对你好不好?”
  如玉垂着头,低地道:“将军和王爷对乔彦的大恩,没齿难忘。”
  “狗屁!”孙逐流激动地挥着,声音逐渐提高:“亏咱们还一起餐风饮露,一起出生入死,又一起救你出狼窝,我们把你当朋友,为了你豁出性命都在所不惜。可是你呢?连姓名都不肯相告……”
  如玉面色白,眼中泪光盈然。
  “逐流,”临风忙站了起来,搭上他的肩:“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没醉~孙逐流挣扎着摔开他的手,越过桌面握住如玉的:“乔彦,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这样也很过份吗?”
  “孙将军~如玉瑟缩一下。试图抽回手。没成功。咬着唇道:“请你自重。”
  “逐流!”楚临风大喝一声:“你什么酒疯?”
  他鲜少发怒。这雷霆万钧地一吼。晃若惊雷炸醒了孙逐流地理智。他抬起头。看着神色冷厉地楚临风。再看着咬得唇都快破了地如玉。不觉茫然:“我。说错什么了吗?”
  “对不起。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告辞。”说罢。如玉起身逃也似地离开。
  “等等。我送……”孙逐流下意识地想追。
  楚临风拽住他地臂。默默地摇了摇头。低叹:“让她去吧。”
  事实上,他也很好奇,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为什么乔彦的反应这么大?只不过,如果这个名字对乔彦是种伤害么,他也不希望逐流强行发掘她的痛苦。
  如玉初时只觉胸腔发涨,脸上火一般地烧着,在街上疾走了一阵,被冷风一吹,慢慢地冷静下来,又觉自己如此敏感,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了。
  平心而论,孙逐流的要求并不过份因为自己的懦弱,把责任推到孙逐流的身上,怪他唐突,实在有欠公平。
  她想,再过一段时间,等她筹够了那一千两银子,一定会当面跟楚临风说清楚。只有勇敢地面对,才能摆脱过去带给自己的阴影,真正的获得解脱,开始全新的生活。
  “乔大人~”颜伯在大门口焦灼地等候远地看到如玉拐过街角,忙急急地迎了上去:“你可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如玉奇道。
  三狼自藏身处踱了出来冲如玉微微一笑,抱拳道:“乔大人,王爷在府上恭候多时了。”
  “他来做什么?”如玉变色。
  三狼好脾气地笑了笑,客气地道:“乔大人见了即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玉深吸了一口气直了背迈步向自己家中走去。
  颜伯欲跟,三狼伸出手自怀里摸了一张银票笑得温文无害:“劳烦管家去打几斤好酒,切几斤卤牛肉来吗?”
  “呃,”颜伯变色:“要不了这许多说王爷远来是客,怎好让你破费?”
  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切两盘牛肉动用银票的人!
  “记住,酒要谪仙楼的,卤牛肉要雍雅阁的。
  ,三狼把银票强行塞进他手中,转身施施然离去。
  “啊?”颜伯捏着银票傻了眼。
  这两处地方,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跑完再绕回城东,还不得大半夜了?
  如玉进了门,花满城正负着手站在院中那棵桂花树下,听到脚步声,不急不慢地回过头:“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
  那语气,十足就是一个男人在质问晚归的妻子。
  “王爷纡尊降贵,知有何要事?”如玉不答,只冷冷地望着他。
  花满城走近两步,闻到从身上隐隐飘来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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