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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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商妻-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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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八字克我。”

    她算是说漏了嘴了,许绣忆早就知道为啥她自己能找先生来看八字,却非要央了她必定有些目的。

    先前邰莲的表情也正反应出来两人八字相克的事情,邰莲已经知道。

    想来陆羽儿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闹的大一些,她自己去找个算八字的来,会显得她小气不能容人,央了许绣忆找来,立马这事情就可以有另一个角度,可以看成是陆羽儿烦心事吐了给许绣忆,许绣忆张罗的要给她和邰莲测八字,这就洗了她陆羽儿小气的嫌疑。

    她一直把许绣忆当作可以依靠的人,只是许绣忆素来同这种人处不到一条道儿上去,这次算是坑了她一把,不过看八字的老先生说的前半段,那可不是坑她的。

    许绣忆故作几分脸色沉重的打发了屋子里的丫鬟们出去,伸手按住了陆羽儿的肩膀,道:“羽儿,虽不知道那看八字的说的当真不当真,但是我也不怕你见气,其实那次你说有些吐意,去找大哥把脉,后来大嫂过来给我说……”

    “说什么了?”

    陆羽儿猛然抬起头。

    许绣忆摇头道:“说大哥看了你的脉相,一个上午都在房间里不出门,甚是奇怪,我找来的整个老头,在京城都是很有名很灵的,再说他那样说你也没好处,我只担心,会不会……”

    “许绣忆你怎么说话的?”陆羽儿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没再顾及妯娌的颜面,对着许绣忆就发起了大小姐的脾气,“我瞧着你就是存心的,你要不是存心的,你能给我找那么个人来,我都说了我私下里找人看过我和邰莲的八字,明明是克着的,他倒好,多应付的一句八字并无冲突,连个子丑寅卯他都不给我说出来,难道是我找的那位大师骗我的,骗我他能得什么好处。”

    “那这位呢,骗你又能得什么好处,方才你瞧着他吓的一身一头的冷汗,你也知道他没这个胆子说,却也没这个胆子敢瞒你。”

    “许绣忆,你别怪我翻脸,什么叫瞒我,说的好像我真的不会生似的,趁着我还没和你翻脸,你赶紧走。”

    翻脸,这还不叫翻脸。

    不过看着陆羽儿不痛快的模样,许绣忆心底里还是痛快的,足以说明陆羽儿把那老先生的话放到心里头去了,因为在意,所以才会这样生气。

    许绣忆“识相”的告辞离开,回了房间歇下,一日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又过去的,算不上快,却也不慢,许绣忆看了两个话本,天就擦了黑,苏锦源回来了。

    “绣忆,是你让大哥这么做的是吗?”

    苏锦源一回来,语气虽然算不上责备,可明显的对许绣忆也有所不满。

    许绣忆明白他所指代的是什么事

    她倒是云淡风轻:“是。”

    “你怎可以让他打着我苏家的名声开什么票号,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说我们苏家,就一日的功夫,谁都在说这票号是不是我们苏家山穷水尽了来骗大家的钱了,谁会相信有这种好事,一贯铜钱存进去,一年后就变成一千零四十个铜板出来了?这摆明是欺诈,我说了缺钱我可以给大哥,你如今这样做,岂不是要陷我苏家的名义于不顾。”

    这话许绣忆顶不爱听的, 他不了解这一行,怎么就说是欺诈了。

    “我做生意,自然又我的做法,你何必干涉我?”

    “如今是你干涉到了我,现在人人都把我保宁堂当同伙看,说我们苏家变相敛财,要吞大家的银钱。”

    “那些人无知,你也无知,你有具体了解过我们票号吗?难道你也以为我会拿了别人的钱私下吞了,这是有律法的,我这样算是明抢要坐牢的,锦源,你真觉得我为了钱,到了如此不折手段的地步?”

    苏锦源见许绣忆有了几分生气的模样,终于软了语气:“我自然不是这样想你,可是我怕你给大哥大嫂骗了,到时候她们卷了银子一走了之,我苏家要替他们偿还这笔钱不说名声必定也给毁臭了。”

    “是我的主意,我说过,一切后果我自负。”

    “绣忆……”

    苏锦源见她如同着了魔障似的坚持,想同她争辩几句,可是看到她忽然捂着小腹蹙了下眉头,又忙忙的上前:“怎么了?”

    “呼,你最好别同我说话,我还是那句话,一切后果我自负。”

    “你……好好,你愿意怎么就怎么,终归你是半分都不肯听我的。”苏锦源也是来的气,就是一直压着不敢对许绣忆发,无奈又负气一句,他起了身往外走,说道,“晚上我睡书房。”

    他以为能给许绣忆一个教训,让许绣忆知道不要凡事擅作主张,让许绣忆明白她今日也把他气的不清,他大抵想不到,其实许绣忆是巴不得呢,和他同床共枕的,睡眠质量委实太差了。

    苏锦源一夜在书房却都没有合眼,他懊悔了,想到许绣忆捂着肚子皱眉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先体恤她是个孕妇。

    想回房,房门已经锁死了,不敢吵醒她,他又回了书房,可是左右都是睡不着,以前不喜欢许绣忆的时候,是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终日和季红那蹄子泡在一处,以为那就是爱情了。

    如今爱上了许绣忆才知道原来爱情是这样一刻见不着,就会想念,是凶了她一句就会后悔,是想到她痛苦的样子就会自责。

    生生的熬到了天亮,无论说服不了许绣忆,他也要去找找苏家老大,他始终相信这种骗钱的法子怎么可能是许绣忆想出来的,许绣忆必定是被报恩蒙蔽了双眼,由着苏锦业两口子巧舌如簧的给骗了。

    他让人去打听了,票号做的生意,几乎是折大本的,没有一个赚钱点。

    一千两银子放进去,一年后就多了四十两,如果这一千零四十两不拿出来接着放一年,又是四分的利息,利滚利的如同雪球一般,这银子白白来会越来越多。

    而票号一年之内要营生,伙计的钱,租房的钱,一年四季柴米油盐吃喝拉撒的钱,这都是支出。

    方方面面,票号只付钱不赚钱,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傻瓜。

    所以,天底下又岂能有这样的好事,谁都觉得这是骗钱的勾当,苏锦业是要以苏家和苏家三奶奶的名义卷一笔钱离开京城,没有人会上这个当。

    苏锦源脸色阴沉的拜访了苏家老宅,苏锦业和苏李氏早早起来就要往票号去,开门门就看到正要敲门的苏锦源。

    苏李氏对苏锦源有些许的忌惮,毕竟以前苏家的家业都是苏锦源掌管的,而苏锦业在苏锦源面前也是气短几分,两人似乎都猜到了苏锦源为何而来,脸面上未免更是有些怯懦了。

    “锦源来了,进来坐吧。”

    苏锦源铁青着脸色,随着苏李氏苏锦业进去。

    进了堂屋,苏李氏下去泡茶,苏锦源开门见山:“大哥你自己想做这种骗人的勾当,你就自己去做,不要拉上绣忆,她耳皮子软,涉世又未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巧舌如簧说服他和你们一起做什么骗钱的票号的,但是我今天也不顾兄弟情面警告你一句,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我就报官说你们诈骗。”

    苏锦业面皮滚烫,气血上涌,原先性子懦弱,此刻听得苏锦源把他的事业说成是诈骗,再是懦弱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锦源,你们已将我逼至这等地步,难道还不肯罢休吗?你们不肯出钱给我开保宁堂分号,你娘把我们赶出来的时候,除了我们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啥也不许带,苏家是你们的,对,都是你和锦郁的,没我和锦艺半点份,从小到大,但凡好的都是你和锦郁的,锦艺自己灵活还知道去争取,我却木讷一个,每次只有被遗忘的份,我忍气吞声,只想着安分度日,却是如此你娘也不肯,把我们赶出苏家,分文不给。难为绣忆可怜我们,愿意帮衬我们一把,你何以要把我们说的如此不堪和下作。”

    苏锦源大约也没想到平素里总是一副怯懦模样的苏锦业会有如此一番激烈言辞。

    但是他可不怕他的,若不是他自己做错了事,何以会被赶出苏家,他不着急做一番检讨,反倒怪罪到他母亲头上,口口声声你娘你娘,喊了几十年的母亲,这一刻倒是要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了是吗?

    也好,断了这份兄弟情谊,苏锦源才彻彻底底的不需要给他留半分颜面。

    “你给我听好了,苏锦业,我还是那句话,你那票号爱怎么做怎么做,但是打你自己的名声,别和我苏家沾染半分关系,跟别企图拖绣忆下水,你最好识相的关门大吉,不然你那冷冷清清鬼都不去的诈骗票号,名字我就让它变成一团灰,我说的到做得到。”

    “哐当!”

    有茶盏碎落的声音,是苏李氏,如今看着苏锦源,浑身发抖,脸色一片青白,嘴唇颤抖想必是个气的话都说不出。

    苏锦源冷哼一句,甩袖而去,苏李氏气的跌坐地上,眼泪珠子啪啦啪啦落下来,简直是难受的要死,怎的天就要决了她和锦业的活路呢,在苏家要被羞辱,出了苏家还要遭羞辱,这还让人怎么活。

    “起来,哭什么,他敢放火,我就告他纵火,他撕破了兄弟的脸皮,我也可以做到狠绝,反正从来他也没有拿我当过大哥,在他眼里我还及不上他的小厮呢。起来,去票号,照旧做,别人说我们什么我们都忘心里去,迟早得把自己给气死,我们行的正坐得端,只要有人肯存钱进来,一年后我们不走不跑给了钱,就能证明我们不是欺诈。”

    苏李氏却是灰了心,昨天外头人怎么说她们的她怎么可能听不见,连店里请来的两个伙计昨儿夜里都来给她说不想做了,感觉会被官府抓起来。

    “我们这样还怎么做生意,内忧外患的,锦源要烧了我们票号,外头人又说天下没这样的好事不肯放钱进来,昨儿一日,就有来看热闹和问的,没一个来存钱,外头街上说的多难听你没听见吗?”

    “你别着急扫了自己兴致,我觉得倒是挺好的,总比在家里做吃等死的好,绣忆说的你还不信?”

    苏李氏抹了眼泪,叹息一口:“信是信,只是换做我也觉得不靠谱,左右我们都不赚钱,有点拆东墙补西墙,别人存了银子来,我们拿去开保宁堂分号,往后保宁堂分号赚的那些,还不知够不够付票号这的利息的。”

    “持平我就满足了,我不在乎盈利,就想证明自己,你难道不明白我吗?”

    苏李氏借着苏锦业的手起身,轻轻抱住了他:“不然我让我爹爹先来存点钱。”

    “不要,我不想总仰赖你娘家,在你娘家人眼里,我如今连个身份地位都没了。”

    知道苏锦业执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苏李氏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说实话她嫂子那样不待见她们,她哥哥最近又刚接手了家产,还不定肯不肯拿钱给她们,她老爹拿点私房钱,她又如何忍心去要。

    “好吧,去票号吧,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苏李氏这一句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激了苏锦业的斗志,语气坚定道:“去票号。”

    *

    许绣忆委实没有想到票号会惹来这么大的争议,其实她原先也想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大约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但是她也想过这些人就算是冲着苏家和护国公府的名号也会搏一搏,只是她没想到古代人如此小心谨慎。

    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让人备车去了一趟票号,街面上隐约听到有人议论票号,听的最多的字眼就是“假的吧”“怎么可能做赔本买卖”“疯子才做这种事”“苏家这是要骗钱吧”云云。

    情势,显然不乐观,原先预料但凡有一个人存钱进来,就会有人跟风,现在是一个人都不敢来存钱,不过唯一乐观的是,这件事传的满城沸沸扬扬,票号才做起来不到两天,全城皆知,不知道是好呢是坏。

    许绣忆到了票号,听苏李氏说苏锦源一早就来威胁了如果票号不和苏家还有许绣忆撇清楚关系,就放火烧了票号,对此许绣忆倒是不担心,苏锦源那自然又她,她又信心说服苏锦源。

    其实昨儿夜里苏锦源回来推门她都听见了,想来也是来求和的。

    眼下燃眉之急是没有人光顾。

    许绣忆既然做,就一定要把生意做起来,免得叫人看了笑话,她骨子里其实还是个顶顶倔强的人。

    鼓励了苏锦业继续撑下去,她从票号出来,面色颇为沉重,迎面就撞上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男人走的急,身后跟着两小厮,许绣忆不设防的被撞的倒退了几步,想好边上就是门,扶住站稳,苏李氏急急出来查看:“绣忆你没事吧,这谁啊走的这么快不看人啊。”

    “对不住对不住。”

    说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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