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妾本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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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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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娃瞪了圆溜溜的眼睛,“小姐,您说。”

    容锦对他招了招手,把福娃带到一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末了问道:“记住了?”

    “记住了,小姐。”

    “好了,去吧。”容锦拍了拍他的肩。

    福娃点头,转身看向他娘,“娘,我去给小姐当差了。”

    “去吧。”吴保兴家的摆手道:“好好替小姐办事,不然回头被赶回家来,仔细你爹拿棍子抽你个没用的孬货!”

    福娃很是无语的看了眼自家老娘,最后估计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掉头就跑出去了。

    吴氏便回头吩咐玳瑁,“你去趟夫人那里,告诉她,我们院里新添了些人,月例银子什么的都不用她操心,但是他们的出入不能受阻。”

    “是,老夫人。”玳瑁福礼退了下去。

    吴氏才要跟容锦说几句话,外面响起翡翠的声音,“表小姐,你屋里琳琅姑娘让人捎话来,说是那边有点事,请您回去趟。”说着,翡翠打起帘子走了进来。

    吴氏没等容锦开口,便催道:“你快去吧。”

    容锦应了一声,对吴保兴家的微微颌首,这才带了蓝楹离去。

    “蓝姨,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容锦对蓝楹说道。

    蓝楹笑了对容锦说道:“姑娘有什么事说便是,不用这么客气。”

    容锦笑了笑,轻声说道:“我想让你帮我去查一下那个柳念夏的事情。”

    蓝楹敛了笑,脸上绽起一抹狐疑之色,轻声问道:“姑娘是怀疑那个柳念夏有问题?”

    “我不仅怀疑她!只要是今天送来的那些人我都怀疑!”容锦说道。

    蓝楹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姑娘放心,我会查清楚的。”顿了顿,轻声道:“那另外那几个呢?”

    “蓝姨你帮着柳念夏就行了,另外几个交给我们的小福娃吧!”容锦呵呵笑道:“她可是我未来的大管事人选,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她还是回去找她娘要奶吃的好!”

    蓝楹听得不由便头顶冒汗。

    姑娘,小福娃再能干,那才多大的人啊?

    但却也没多说,两人一路往回走。

    远远的还没到,便看到一抹人影正焦急的在院子外来回踱着步子,不时的抬头这边张望,等看到容锦时,撒了脚丫子便朝她急急的跑了过来。

    “大夫人?”容锦怔了怔后,恍然回神,笑盈盈的道:“您找我有事?”

    袁氏此刻哪里还有往日的雍容华贵,白皙的脸上几道指甲抓的血痕子清晰在目,一对时常带着威势的眸子,此刻红肿不堪,好似烂了的桃子一般,正可怜兮兮的看着容锦。

    “锦儿,锦儿你帮帮荞儿吧,看在你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伯母求你了……”说着便要跪下,却是被容锦一把给托住了。

    “大夫人这话说的,大小姐眼见得就是世子妃了,真是可喜可贺风光无限的时候,你怎么……”

    “锦儿,”袁氏喊着,眼泪又流下来了,“你没听说吗,王箴他抗旨不遵,受了杖型,整个人就只剩一架骨头了,能不能活还两说,越国公府还被降爵成了清平候……你姨母,她这会子怕是恨你表姐,恨得牙痒痒呢,你表姐这个时候嫁进去,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啊!”话落“嗷嗷”的哭了起来。

    “哎!”容锦叹了口气,站在那,看着袁氏,一脸无奈的说道:“大夫人,您看,您也知道王箴抗旨不遵被打了个半死不活不说,越国公还降了爵,可见,这谁也不能逆着皇上的意思来,我只不过是徒有品衔却无实权的郡主,皇上那还能听我的?”

    袁氏张了嘴,怔怔的看向容锦。

    容锦拍了拍袁氏的肩,轻声道:“大夫人,您跟清云姨奶奶素来交好,清平候夫人又是个孝顺的,您与其来求我这个帮不上忙的,不如去找云姨奶奶和清平候夫人,好好商量下,看怎么能让清平候夫人善待大小姐。”

    “可……”袁氏嘴唇微翕。

    容锦对着怔忡的袁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之前云姨奶奶不是也不同意婚事的吗?可是,后来怎么又同意了?”

    “那是……”

    袁氏的声音嘎然而止。那句“那是因为我手里有她的把柄”的话,没有说出口,脸上却绽起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了,她手里有云姨奶奶的把柄,有容芳菲的把柄,她怕什么?

    袁氏深深的看了眼容锦,转身便急急的往外走。

    容锦笑了笑,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回头对听到声音从屋里走来的琳琅说道:“盯着她,盯死了,只要她一跟容芳菲接触,立马告诉我。”

    “放心吧,姑娘,扶澜院的丫鬟婆子全都被我给拿下了。”琳琅说道。

    容锦笑了笑,转身往屋里走。

    只是,还没等她进屋,耳边便响起小丫鬟急急跑来的声音。

    “琳琅姐姐,宫里来人了呢!”

    容锦步子一顿,回头朝小丫鬟看去,小丫鬟这才看到容锦,连忙白了脸上前行礼,“奴,奴婢见过郡主。”

    “你是……”容锦疑惑的看向小丫鬟。

    小丫鬟壮着胆子说道:“回姑娘的话,奴婢绿儿,在松鹤居当差。”

    容锦不由便朝琳琅看去。

    琳琅挑了挑眉头,对容锦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压低声音说道:“姑娘,这府里只要你不是想知道地底下有几只耗子,其它的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

    容锦对琳琅挑了挑大拇指,给了她一个大的赞赏。

    琳琅嘿嘿一笑,这才回头看向小姑娘,问道:“宫里来的什么人?”

    “奴婢听容总管身边的高升说,好像是皇上身边的大公公,叫刘什么的!”

    刘什么的?

    蓝楹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一个叫刘贤的刘公公?”

    小丫鬟连连点头。

    容锦便朝蓝楹看去,“蓝姨,这刘贤是管什么的?”

    “刘贤是秉笔太监,除了掌印太监冯寿,宫里太监里面他就处划头一份了!”蓝楹说道。

    容锦不由便笑了道:“皇上让刘贤来府里,是个什么意思?”

    “放心,晚饭前,姑娘就能知道了。”琳琅在一边说道。

    而果然,如琳琅所言,晚饭前,皇上派了刘贤来面斥老候爷,容敬德,候爷容宜州的事,琳琅便了解的一清二楚向容锦禀报了。

    “说是在书房里整整骂了大半个时辰,老候爷跪得老伤腿都发作了,那个刘贤一走,老候爷就瘫地上了!现在是云姨奶奶在里面侍候用药呢。”

    容锦想着容敬德跪在地上,被个阉人扯着公鸭子嗓子骂道的神情,那种连怒色都不敢表露一分的神情,顿时就觉得神清气爽!

    “云姨奶奶?”容锦疑惑的问道:“不是说要把云釉打发去家庙吗?怎么人又跑去松鹤居了?”

    琳琅撇撇嘴,一鄙夷的说道:“说起来,这事还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姑娘,你不知道吧。那位袁夫人之前找去了老候爷跟前,说那些话都是她一时气愤口不择言,你娘的死跟云姨奶奶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容锦笑了笑,袁氏会根据利益反复,这原本就是她意料中的事。所以她才不会将希望放在她身上,而是转去了越国公府,而果然,越国公府的那位苏姨娘还真没让她失望!

    “对了,今天这位云姨奶奶还跟大夫人打了一架呢,头都让大夫人给开瓢了,原本是想跑去主容敬德替她出头的,谁知道赶那么巧,正遇上宫里来人训斥。”琳琅说道。

    容锦点了点头,容敬德那边怎样,她才不在乎,要收拾他,分分秒秒的事,她现在就想知道,越国公府,可曾按她预计的方向走!

    ……

    越国公府。

    容芳菲的嗓子已经完全的哑了,看着床榻上浑身缠满白布,除了一张脸,脸上再无一点完好皮肉的王箴,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抖得就如同数九寒冬的落叶一般。

    不多时,请来的大夫走了出来,对着神色扭曲的几近变形的容芳菲揖一礼,摇头道:“夫人,药已经给世子爷用下,但世子爷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小的不敢保证。”

    容芳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却因为长时间的坐着,一双脚已经麻木的不听使呼,“扑通”一声整个人便朝老大夫跪了下去。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老大夫吓得一个大步往后退了开去,避开了差点就扑在他脚下的容芳菲。

    “夫人。”绿萝连忙上前,去扶容芳菲,容芳菲却是手上一个用力“啪”一声,打在绿萝脸上,“滚开。”

    绿萝捂了脸,往后退。

    容芳菲朝一侧战战兢兢的绿衣看去,绿衣连忙上前,伸手去扶了她,容芳菲目光阴森的看着老大夫,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听着,我的箴儿要是活不了,你就给他陪葬。不但是你,你全家都得给他陪葬!”

    老大夫一张脸顿时白成了雪。

    但没有人给他申辩的机会,容芳菲放声才落,绿琦便上前目光凶狠的请了老大夫出去。

    容芳菲扶了绿衣,脚下似有千万根扎一样,一步一步的朝床上的王箴走去。

    “箴……”才说了一个字,眼泪又如决堤的水一样流了出来。

    没等她走到王箴的床前,身后响起一道轻盈的步子声,“夫人。”

    容芳菲回头看向身后的一脸疲色,下颌处沾着颗血珠子的瑛姑,“问出来了?”

    “是的。”瑛姑点头道:“雪琴说是苏姨娘身边的香蕊跟她说的!”

    容芳菲身子一颤,扭曲的脸上再次绽起一抹狰狞的神色,她缓了缓因为恨意而抖个不停的身子,抬头对瑛姑说道:“叫上绿琦,跟我去找那个贱人!”

    “是,夫人。”瑛姑应了一声。

    容芳菲站在原处,看着榻上被裹成蚕茧一样的王箴,深深的长长的吸了口气。

    “箴儿,你等着,娘这就去替你报仇。”

    话声一落,扶了绿衣,毅然转身。

    越国公府的西北角,种满玉簪花的小院里。

    香蕊看着脸色平静无波的苏钰彤,轻声道:“雪琴被打死了,秋露打了半死,这会子,人应该正朝我们这边走来。”

    “来吧,”苏钰彤拿起茶盖拨了耿茶盏里的浮茶,轻声道:“不来,我还真是有点失望呢!”

    香蕊默了一默,“要不要往候爷那边送个信去?”

    苏钰彤清丽的脸上忽然就绽起一抹浅浅的笑,她抬头看向香蕊,“你怕了?”

    香蕊回以一笑,“小姐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苏钰彤点了点头,“让雅儿找个地方躲一躲。”

    “是。”香蕊走了出去。

    香蕊才送出雅儿往回走,便对上容芳菲杀气腾腾的带着人往这边走来。

    她想了想,没有守在原地,而是头也没回的进了屋。

    屋子里,苏钰彤正在东窗下就着研磨好的墨作画,画的是一副《秋荷图》,荷叶已成,正换了一枝沾着大红色的笔准备荷花。

    “人来了。”香蕊轻声说道。

    苏钰彤手里笔顿了顿,狼毫笔上沾着的颜料便滴在了雪白的宣纸上,浓黑之间,一滴艳红瞬间渲染而开,有被黑色蚀尽的,也有落在白纸上成了一朵红花的。

    “知道了。”

    香蕊上前,站在苏钰彤身后。

    苏钰看了眼桌上的画,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笑,将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抓了画好一半的画纸,随手一团,便扔在了地上,然后转身拿起了搁在一边的佛经,坐了下来。

    “啪”一声,门被大力的踢开。

    容芳菲脸色铁青的站在了门口。

    苏钰彤慢慢抬头,目光朝脸色铁青五官狰狞的容芳菲看去,四目相对,她嘴角绽起一抹轻轻浅浅温婉如洵阳的笑,放了手里的佛经,缓缓起身,绕过书桌,对着容芳菲屈膝一福。

    “见过夫人。”

    容芳菲的目光如淬毒的刀一样,直直的看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苏钰彤只怕已经被杀了千百遍,成了肉沫!

    苏钰彤福过一礼后,没有等容芳菲开口,便站起身,安安静静的站到了一侧,笑意温婉的看向容芳菲。

    没有片言只语,但其间意思不言而喻。

    “苏钰彤,谁给你的胆子!”容芳菲拾脚,跨过门槛,一步一步朝苏钰彤走近,“你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呵”苏钰彤却是嗤笑一声,垂了眸子淡淡道:“你痛了?”

    “没错,我是痛了!”容芳菲咬牙,“我心如刀割,可是很快,你便会知道千刀万剐是什么滋味了!贱人,我痛,你只会比我痛千倍,痛万倍……”话声才落,猛的回头厉声喝道:“给我把这个贱人拿下。”

    跟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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