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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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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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惜微微一笑,这一次,可以看得出,她很满意锦秋的回答。“你且起吧,我出去会会她们就是。”

锦秋忙道谢起身,随后又拦住准备出寝殿内室会客的羽惜,“娘娘,先让奴婢们伺候娘娘梳洗匀面,换上正统的妃位宫装再去也不迟。”

羽惜看了看锦秋清秀无奇却异常认真的脸,随即点头,“外头有人伺候着吗?”

“娘娘放心,我已经让凝霜和沁雪在各位娘娘跟前伺候茶点了。娘娘舟车劳顿还在休息,为了表示对各位娘娘的尊重隆重的洗漱打扮,难免耽误一些时间,奴婢想,各位娘娘应该不会介意。”一番话,说的得体大方,既不失了礼数,又抬了自个儿主子的架子,进退有度。

羽惜倒是对这个沉稳机敏的宫女生出了一丝赞赏,不管她最后是不是会对她忠心到底,但是这个奴婢为人处事,进退有度,圆滑老练,在这深宫后院能一步一步走到今时今日肯定不是全凭运气。

“嗯,那就这么着吧。”羽惜点头,算是同意了锦秋的建议。

锦秋松了一口气,快速转身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外头四个宫女已经候在那里,双手平拖着托盘,里面摆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妃位的正统宫装,鞋袜配饰,胭脂水粉,一应俱全。

紫蝶静静的看着铜镜里一点一点越发明艳妖娆的羽惜,心里却开始担忧,这样额日子才开始,羽惜现在没有绝世的武功傍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届时该怎么办?

羽惜换上浅红色金丝滚边绣孔雀的正统宫装,静静的端坐在铜镜前任由两名二等宫女描眉上妆,透过铜镜,看到身后愁眉不展的紫蝶,知道她担心什么,便淡淡出声安慰,“紫蝶,既来之则安之,你别多想了,一会儿你就别处去了,省的她们挑你的刺。”

紫蝶重重叹了一口气,知道羽惜说的很对,于是就点头,也就不再争辩。

其实,羽惜比她更不适合这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深宫,她应该在广阔的天空下自由翱翔,尽情幸福快乐的。

宫女们手脚麻利,也没多长时间,羽惜就盛装打扮好了。看着镜子里妖娆尊贵,妩媚冷艳的自己,羽惜有一瞬的恍惚及不适应,不仅是她自己,就连身后给她穿衣打扮的两位宫女就看呆了。

羽惜觉得那样的眼神太过刺眼,令她如坐针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左看右看,直到身后的宫女挽琴怯怯的开口,“娘娘,已经打扮好,是不是哪里觉得不满意?”

娘娘的反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满意或是高兴,这让她们很忐忑。

“羽惜……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艳丽过,真的是……”紫蝶惊叹出声,赞美着,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对,就是太艳丽,太惹人注目,太刺眼了。

同样的,一个女人太过锋芒毕露的美丽,虽然对男人来说是赏心悦目,致命的诱|惑,可是对女人却只会是引起压迫感和嫉妒心。

刚刚她还说过,要避其锋芒。

羽惜淡淡的扯散发髻,擦掉脸上刚刚匀上的珍珠粉妆,“打盆水来,洗了吧,还有……去找一套见客不失礼仪的常服过来即可。”

“娘娘,这是为何?”挽琴不解的询问。

“别多问了,娘娘发话,你们赶快下去准备就是。”率先明白过来的锦秋舒展眉宇,严肃的催促底下宫女去做事。

羽惜的意思是要低调,以免锋芒毕露引起别人的嫉妒和迫|害,在这深宫,无权无势,又是初来乍到根基不稳,还是行事低调一点的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像丽贵妃一样高调呃资本的。

“是。”挽琴挽画低眉顺目的施礼退下。

脱下繁琐高贵给人沉重压迫感的宫装,改穿上素蓝色简约常服,洗尽铅华素面朝天,一只碧玉簪挽发,与刚刚的绝美妖娆完全不一样了,少了一份盛气凌人的逼迫之美,多了一分飘逸冷冽的出尘灵秀。

羽惜的美,是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怎么也无法掩其光芒的。紫蝶看的微微颔首,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安羽惜,之前她穿着红衣的样子也让她觉得陌生。

“娘娘,可以了,别让庄妃她们等太久了。”锦秋伸出手作势扶着羽惜,领着羽惜出门,已经有宫女先一步将寝殿内室的门打开了。

羽惜回首淡淡的看了一眼紫蝶,随即就跟着锦秋出去了,一干宫女鱼贯而出。

穿过走廊的过道,远远的就听到外殿待客的花厅传来阵阵笑声,娇俏软语,说的好不欢乐。

羽惜眼眸微敛,宫里的女人真会自得其乐,她人还未到,她们就兀自先聊上了。

锦秋看了一眼身边表情冷淡的羽惜,给侯在花厅外的小内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也算机灵,马上扬声喊了声,“晨妃娘娘到!”

顿时屋子里的谈笑声止住了,花厅里伺候着的众位夜晨殿的宫女太监,以及各位主子带来的近身婢女们,通通行礼请安。

羽惜由锦秋引领着,缓缓步入花厅,里面的所有人,除了庄妃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着没动,蓉嫔和月贵人都起身行了一个宫礼。“参见晨妃娘娘。”

羽惜径自穿过众人在主位坐下,这才语音清脆温柔道,“都免礼吧。”

看着蓉嫔和月贵人重新落座,羽惜淡淡一笑,对着坐在客座主位上的庄妃道,“是羽惜的不是,本该是妹妹去向诸位姐姐请安的,奈何昨夜入宫太晚,这一路上累着了,没来得及,还请各位姐姐不要怪罪才好。”

众人直到羽惜的话说完,才从那种惊艳震撼中回神,但是惊疑的目光仍是不由自主的流连在她满头飘逸的银丝上。

“妹妹客气了。”庄妃听着很受用,不算年轻漂亮的脸上笑得很是满意。

“姐姐身份尊贵,理应是妹妹们来看姐姐。”蓉嫔秀雅,笑的落落大方,虽然称不得上十分的美丽,但是胜在一种典雅安静的气质,一双聪慧的狡黠双眸说话间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忍不住卸下心防。

“是啊是啊,晨妃姐姐真是惊为天人,美貌更在丽贵妃娘娘之上啊,难怪皇上会这么宠爱,这一来就是妃位。”月贵人年轻,长的娇艳动人,倒是一张嘴没把门,什么话想到张嘴就来。

那一双狭长狐媚的斜飞凤眸,毫不避忌的盯着羽惜的白发瞧着,看着羽惜长的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美,眼中流露的嫉妒和艳羡都不懂得掩饰。

她没轻没重的话一出,除了羽惜,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霎那变了脸,私下妄议丽贵妃,简直是不要命了,只是大家都不敢挑明了把话讲出来。

气氛有一点点的凝滞,蓉嫔很快恢复巧情笑兮,让随侍婢女拿出一份红绸包着的长条形盒子递给夜晨殿的宫女。“这是去年皇上赏赐的雪山灵芝,我这一直舍不得用,今日就拿来借花献佛,给姐姐补补身子,希望姐姐的身体早日调理好。”

羽惜微笑着颔首,并未多言,看着宫女把礼物收拾好。

见蓉嫔开了头,庄妃和月贵人也纷纷拿出带来的贺礼,嘴上恭喜着羽惜的荣升。

庄妃送的是一块罕见的翡翠玉如意,通体翠碧,一看就是简直不菲的珍品。月贵人送的是今天新春进贡皇上赏下的水磨胭脂,她的家世一般,进了宫全凭奉承拍马,以色侍君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地位,她的宫里吃穿用度紧俏,平日对下人也是很苛刻,几乎没什么赏赐,当然也拿不出太贵重罕见的东西来。

羽惜神情淡淡的,礼物不论贵贱,一律是平常心对待。况且以她曾经的身份地位,还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是月贵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对比大家的礼物,她的东西廉价的多了,自然脸上挂不住,而且见羽惜对她们不热络,心里当然不痛快。。

“几位姐姐有心了,让姐姐们破费,妹妹心里真是过意不去。”羽惜淡淡的寒暄着,因为入宫最晚,她就以妹妹自谦。

“晨妃姐姐真是折煞我们了,在场的除了庄妃姐姐,谁敢受晨妃姐姐一句姐姐呀。”月贵人已经拉下,她虽然是墙头草,但是做事说话都不过脑子,也不懂察言观色。

一句话,又把刚刚热起来的气氛重新冻结,蓉嫔脸色一冷,心里腹诽以后再也不跟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一起出门了。

庄妃看着羽惜没说话,也淡淡一笑不开口。

“大家都是皇上的人,姐妹一场,晨妃姐姐都不较真,你又何必较真呢。”蓉嫔见气氛越来越僵,只得打着笑脸圆场。

谁知月贵人今日越发的脑子发热,听了蓉嫔打圆场的话不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愈见放肆的不屑一哼,低声却又用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嘀咕。“晨妃娘娘,切,说的好听是皇上亲封的皇妃,可谁都明白是来历不明,宫里的人都在私下传,说晨妃娘娘是破了身进宫了,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穿过的破鞋呢。”

凭什么这样一个身世不如她,连最起码的清白都没有的狐媚子一来就成为皇上的新宠皇妃,而她一个四品武将的独生女入宫三年只能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3uww'

月贵人的话一出,所有人惊愕不已,蓉嫔已经瞪大双眼连笑容都忘了,只是盯着那个口出狂言还在洋洋自得,完全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的月贵人。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所有人包括庄妃在内,都没有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羽惜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修长白希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擦着杯身,发出清脆的轻响,挑动着人们敏感而紧绷的神经。

这一下,月贵人才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什么,心中害怕不已,但是碍于面子,当着一屋子的下人也不想求饶搞得自己难堪,于是就这么僵着没说话。

许久,羽惜才冷冷开口,“月贵人能在这里宫里平安度过三年,还爬到贵人这个地位,羽惜真是感到不可思议。”

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却蕴含无穷的压迫和气场,震得在场的人都心中一个激灵,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庄妃觉得此时自己应该说句什么话,至少在气场上她不能输给这个新来的晨妃。

可是还未等她酝酿好开口,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传入花厅。“晨妃说的话,朕也很疑惑,到底是自己双眼被有心之人蒙蔽了还是真的识人不清。”

话音刚落,一个明黄的象征着世间最尊贵的颜色的身影映入大家眼帘,金贵威严,英气逼人,清艳精致的脸上透着一股愠怒。

一时间大家心神震惊,纷纷跪下请安,满屋子的奴才磕头问安,“皇上万岁,皇上万安。”

钟离绝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就直接赶来夜晨殿,想要看看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是不是还在生气。

可没想到一进夜晨殿,就听到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月贵人怔怔的站着,看着日思夜想的男人俊美如天神一样出现,却是带着怒气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她害怕,想要尖叫,逃跑,可是双腿打颤,已经疲软无力,睁大一双妩媚大眼,惊恐而无辜的看着钟离绝,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曾经在床榻缠绵之间,皇上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的。

“皇,皇上……”双腿一软,月贵人终于撑不出跪在钟离绝脚下,抱着他的大腿苦苦求饶,“皇上,臣妾只是听说来的,皇上恕罪,皇上……”她说了,也被皇上听见了,她抵赖不了,只能苍白无力的求饶。

“践人,滚开!”钟离绝厌恶的一脚踢开月贵人,如踢开一件没用的垃圾一样,“你辱骂晨妃,以下犯上,该向谁求饶都弄不清楚,真是愚不可及。”

月贵人不停地磕头求饶,很快额头就红了,发髻也散乱了,头上的钗饰掉了也顾不得捡,狼狈的不得了。听到钟离绝无情冷漠的话,马上又掉头跪着朝羽惜走去,给羽惜磕头求饶。

其余的妃嫔奴才们见皇上在盛怒中,也不敢轻易开口求情,而当事人羽惜就像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样,那样无动于衷,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绝。

钟离绝没有等到羽惜的反应,见事态发展至此,也不能再任其继续下去,便冷严开口。“好了,今日之日就当给月贵人以及其他各宫有别的什么心思的人一个警告,就罚月贵人禁足半年,扣除一年俸禄,剥夺封号以儆效尤。”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谢晨妃娘娘。”月贵人不停的磕头谢恩。

钟离绝不耐烦的大手一挥,“行了,都散了吧,以后没事别扰了夜晨殿的清静。”

众人如蒙大赦,快速跪安离去,月贵人整个人如虚脱的疯婆子一般,由侍女扶着离开。

而这么一闹,羽惜渴望的低调和安静全都被打破,很快,晨妃被辱,皇上龙颜大怒,痛斥月贵人的消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传遍整个皇宫。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 争风吃醋(上)

一下子,花厅里的人走的空空荡荡的,就连夜晨殿的宫女太监都退下了,只剩下羽惜和钟离绝。

钟离绝也不在意羽惜的冷淡以及见到他时没有像其他嫔妃那样行礼请安的温顺,径自走到羽惜旁边的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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