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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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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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七扭八歪的小径走着,她心中恨这王府太大,走了片刻,还未走到。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粗嘠的叫声,朵澜吓了一跳,赶紧停住,手也揪住领口。

原来是一只鸟儿,不知是什么鸟,竟不怕这寒冬。

她松了口气,心中暗骂自己多疑,抬腿欲走。

一阵疾风吹起,她以为仍是些畜生作怪,不为所动,继续向前。

却不料,一只手,大力地拍在她左肩。

她下意识地回头,却不料腰间一麻。

惊恐地看向来人,待看清那张脸,她意外之极,动了动唇,身子一软。

那人轻轻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唇边绽出一个笑容。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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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的加群:119,844;149 敲门砖:媚杀删除的部分

卷三 盛放 080

一只大手重重地掐在粉嫩的下巴上,如同一只铁箍,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挑。

仍自昏睡的小女人,皱眉,白净无暇的脸儿被迫抬高。

男人捏紧手中纤细的下颌,那光滑细致的皮肤触感让他有股想捏碎它的*。

“是你抛弃了我!”

他恨恨地控诉,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

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醒来手边只是一榻冰凉的床铺。

“师父,到底什么叫欲望,什么叫欣赏?”

灵葆真人抚着自己的白须,目光矍铄。

“你拥有的东西,你便不会产生欲望。感情亦是一样,能够要来的,便不是感情。”

老人似是而非的话,令他怅然。

“我不相信,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强忍住胸腔几欲撕裂的疼痛,他不再同任何人讲话,整日便是打坐调息,稍好一些,便整日整夜地练功。

不嗔松开手,两道黑眉一蹙,两簇凌厉的眸光射向昏睡中的叶朵澜。

终是狠不下心来,他叹息一声,手,再次眷恋地探向她的脸颊,细细摩挲。

似乎被那灼烫的目光给逼迫到,不得不醒来,朵澜口中咿唔了一声,悠悠转醒。

对上那黑若无底深洞的眼眸,胸口浮上钝钝的疼痛。

不嗔,你无事便好……

他将她的无言,理解为,心虚。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他冰冷的嗓音响起,令她瑟缩了一下,不禁打量起所处的环境来。

像是一间破败的庙宇,她竟未曾想到,京城还有这样的地方。

“不用看了,这是京郊的一个破庙,怎么,住惯了王府,锦衣玉食,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不嗔在她面前蹲下,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慢慢*着,一字一句。

“还是,你是不想面对我?”

他的浓眉纠起来,一把拉过她,不待她开口,粗暴地吻*。

不,这不是他,他不会这么不温柔……

朵澜慌张地伸手推搡他,却不料,只是将不嗔的怒气勾弄出。

他以为,她是在拒绝他。

是为了那个第五鹤么?

嫉妒浮上心头,他要被恐惧和思念折磨致死了!

柔嫩的唇被他含在口中,*,噬咬,啃磨,那条灵活的舌,在她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挑逗着,爱抚着。

她要喘不过气来了,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儿,无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全身重量似乎都在依附着他。

“不是的……不是的……”

她朦朦胧胧地辩白着,眼泪簌簌流下,泪珠儿纷纷跌落至两人黏合的唇角。

好苦涩,好咸。

许久,那火烫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朵澜*着,吸入那来之不易的空气,胸膛起伏。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条舌,却已经来到了雪白修长的颈上,牙齿和舌,在她的锁骨处重重地一下一下啃咬起来。

不嗔有些迷乱的眼,在看清她胸前那一片红斑后,变得凌厉。

他有些癫狂地撕开她身上原本就凌乱的衣衫,那单薄的纱衣,根本不经他一扯。

“不要!”

她想要蜷缩起来,可是显然动作慢了一分,全身顿时*在他眼底。

斑斑点点的爱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叫人心疼,也叫人随之产生虐爱的*。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狠狠爱她,*她全身的么?

而她,也会在那个男人身下,婉转娇啼,香汗淋漓么?

思及此,那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狼狈的伤痛。

风,从衰败的大门处,猛地灌进来。

朵澜有些怅惘,为什么每次,她和这个男人坦诚相对,都是在这样毫无景致的地方?

义庄、山洞、破庙……

“我看看……”

他抿着唇,伸手要抚*的肌肤。

她吓得一闪,手臂交叠,护住自己,嗫嚅道:“不要……”

看着他漆黑的眼,她终究妥协,双手慢慢松下,平放在身子两边。

不嗔解*上的狐裘大氅,平铺在她身下。

如今,他已知晓自己身世与过往的一起,盘龙观那般清净无为的地方,早已不适合他。

从今后,便要投身这恶俗污浊的红尘了……

她任他摆弄,不嗔一向待她温柔,却固执倔强,若是不叫他看,怕是不成。

她全身赤…裸,纤细的身子宛若婴孩儿,葱一样细嫩笔直的腿儿,被他掰开。

*的一条腿被抬高,露出有些红肿的地方,紧密地合着,几乎看不出那道细细的缝隙来。

他注视着那里,不发一言。

“……”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一侧手臂被用力握紧,然而耳边只有她细微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

“疼么?”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大眼里一片水汽。

不嗔一声轻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药瓶儿,拧开软塞儿,手指挑了些膏脂。

在掌心晕开,抹在指尖儿,轻柔地涂抹在她身上。

指肚,分别擦在她的颈子、胸口、*,有些粗糙的练武的手,滑过细嫩的肌肤,她禁不住微微弓起身子。

朵澜红了脸,这个男人,在给她涂药,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酒醉后,大肆欢爱弄伤了她。

最后,全身被啃咬过的地方,都被不嗔细致地涂好了药。

便只剩下那一处。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上面,久久没有挪开眼。

“那里……不要涂了……”

她握住他的手,红了一张桃颜,轻柔地开口拒绝道。

真是羞煞人了。

不嗔静静地注视着她,伸手捧住她滚烫的脸儿,唇再次凑上去,轻轻吸住她的唇瓣,缠绵地吻她。

因为光…裸,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温热的身体。

“不嗔……对不起……我……”

他伸手,噤住她未完的话儿,生怕她说出任何残忍的话语。

“我只想好好抱着你……什么都别说……”

他闭上眼,吸一口气,满怀的馨香温软。

她的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吊在他的颈后,上身靠着他,长长的两条腿,像是两株藤蔓,缠在他的腰间。

这样的纠缠,令他抑制不住。

手,滑向她的背,麻酥酥的感觉立刻席卷了她。

敏感的肌肤,他的大掌所到之处,立即漫上细小的鸡皮疙瘩,她轻颤。

她禁不住,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犹如幼兽的呜咽。

颤颤巍巍的,小心翼翼的叫声。

这样轻细的声音,听在一个正常的男人耳中,无异于一种邀请,一种召唤。

不嗔只觉得浑身都要酥软起来,唯有一处硬挺起来。

他脑中清晰的理智就要被冲垮,热情想要像洪水一样决堤。

可是,垂下眼,看见她楚楚可怜如一只猫儿,他又狠不下心来。

“折磨人的小东西,不要再出声了,我不想现在要了你……”

他深吸一口气,用鼻尖蹭蹭她。

朵澜羞怯地笑笑,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城?”

连汲寒烟和汲香川,都被第五鹤误导了,寻不到她,不嗔,是怎么做到的?

他抱着她,保持着姿势不变,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上。

“我是先找到的他,然后,才意外地发现了你。”

“找第五鹤?怎么找的?”

她不解,抬起脸,眼中闪过点点星光。

不嗔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朵澜,告诉了,她又可会相信?

略一沉吟,他还是决定实情相告。

“当日,我下山,之所以前往清风县义庄,是因为察觉到那里妖气颇重……”

略一停顿,他继续道:“所以,这一次,我也是察觉到,京城内,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我一路追踪,竟发现,是在王府之中……”

朵澜的脸色白了白,抓紧他的袖口,急急道:“你说什么?第五鹤他……”

知道她还是一时不能接受,不嗔也是一脸正色,截断她的话,认真道:“你仔细想想,当时胡岱远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同样诡异?而他当时是如何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胡岱远手中逃脱的?这段时日,你同他接触,可有感觉到有所不同……”

一连串的问题,犹如一支尖锐的利箭,狠狠扎入叶朵澜心头。

是啊……

每每问及当日,第五鹤莫不是含糊其辞。

而他不经意显出的那丝淡淡的戾气,却不是曾经的闲云野鹤。

难道……

她揪住他的衣袖,闭上眼,不敢多想。

狭小破败的庙里,她的心渐渐下沉。

胡岱远的生死之谜,她至今为解开,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去求教望月,如今,连第五鹤也成了这样……

忽然想起,他那一头毫无预兆的白发,还有昨夜那不经意看见的伤痕……

难道,他一直忍耐不与她欢好,就是在隐藏那奇异的伤痕么?

也许昨夜醉酒,只是个他自己都未料到的意外?

见她脸上表情杂陈,不嗔猜到,朵澜终究是想到了什么,并不开口,容她慢慢去拼凑。

“不嗔,第五鹤他……”

她好像抽噎了一下,原本哭过的脸上,因为冷,那泪痕冰凉。

“现在究竟是人还是……”

她说不出口那个字,只是有些恐惧绝望地盯着他。

不嗔抓住她冰冷的手,呵了一口气,暖着她。

朵澜尖细的瓜子脸上,脸色煞白,尽是慌张,细长的弯眉蹙到一起。

“你这样关心他,可是为他动了心?”

握着她小手的大手,紧了紧,不嗔心底有丝担忧,不答反问。

动心么?

她黯然,她不知。

她有目的地接近,伺机引诱,令他深陷,又故意离开,叫他挂心。

凡此种种,他只是一句轻描淡写——“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她俨然一个戏台上的伶人,卖力演出,唱念做打,却不过是照着人家写出的戏文。

“我不知……我只是,莫名的有些担忧……”

说完,将自己深深埋入他的怀中,贪婪地吸着属于他的清新味道。

不嗔圈抱住她,有点痛,却也无可奈何。

他的小叶子,开始为另一个男人担忧了,他,还是晚来了一步,不是么……

“不嗔……”

“嗯?怎么?”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再次露出脸来。

“带我走吧,我们去查,看看这其中,到底隐含了什么!”

粉嫩的花苞一样的脸上,带了一抹坚毅。

不嗔亲亲她的脸颊,强忍住翻腾的*。

尽管他自小在道观长大,可是,男欢女爱一旦开了闸门,就再也抑制不住。

这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耐的,如今拥她在怀,他……

闭上眼,他默念,原来自己,真的是来自那污秽不洁的地方呢。

他忆起临走时,师父那番话。

“孩子,莫要抱怨自己的出身,一心向善者,必有善终。”

从那次莫名地发病,他便有些怀疑,自己自小身强体健,为何那日如入了魔一般。

他跪在殿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终于求得灵葆真人的一席话。

“你来到山上时,还不足半岁,是你父亲的一名近侍,历经千辛万苦,辗转将你送来……”

二十多年前,武林正派聚集千余人,齐齐围攻当时不断进犯中原的西域魔教。

传说那教主武功路数神秘莫测,**野心,生性放荡,身侧有七十七顶尖杀手,八十八绝色美人,日夜笙歌。

终于,曾经不可一世的教主和他一手打造的帝国神话,在十数个杀手的联袂背叛,与众门派的大力围剿下,终于成为历史。

一个婴孩儿,却被一个忠诚的奴仆,偷偷带了出来。

“真人,求您给这孩子一个平凡的童年……如果可能……请他*后,回西域,为教主……献上一杯佳酿……”

那奴,说完,便挥刀自尽。

奔袭三千里托孤,这世上,他便再无留恋。

不嗔闭上眼,似乎能看见,那金子包裹的雕廊画栋,那白玉铺砌的长阶,还有那手执权杖的男子,向他伸出手,朗声道:“我的儿子,回来吧,继承我的一切,自你成年,西域理应复兴……”

他情不自禁地一抖,眼中射出渴望而有些嗜血的光芒来。

“不嗔?不嗔?”

耳边传来女子有些担忧的呼唤,不嗔睁眼,见朵澜一脸关切地注视着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全身奔腾的欲望,低头轻轻擦了擦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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