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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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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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起榻旁那碗红豆黑米粥,尚有余温还能凑合,皎儿手执调羹将一勺米粥送至凤之淩面前,凤之淩略作迟疑启口食用。


    她已七八日不曾这般靠近自己,那股沁人心脾的药香重又萦绕鼻端,叫人心静神宁,他纷乱的心神瞬间沉静于此刻静谧之中。


    米粥用完,皎儿放下瓷碗将汤药递给凤之淩,这药苦得很当一饮而下才好,想必这力气总该有吧!


    凤之淩接过汤药一钦而尽,却因饮得太急呛着气管而咳嗽起来……


    皎儿忙接下药碗放置一旁,一手取来榻旁干巾递予他,一手轻拍其背为他顺气。


    凤之淩渐渐捋顺了气息,皎儿收回手转而搭上他腕间脉搏,细细探过无碍方收指,然而凤之淩却突然反手扣住了她的腕。


    他双臂确似无力扣得并不紧,但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皎儿怔在那里,一时没了反应。


    凤之淩并不抬眸,目光仅仅侧落在她腕上,他静待着她的反应,连日来他所等得正是此刻,咫尺亲近,一问究竟!




一问究竟

皎儿回过神来欲抽回手腕,凤之淩白皙纤长的五指看似扣得松动,仿佛仅是轻握着,谁又料到竟坚韧如丝,令她动弹不得……


    “淩哥哥……这是作甚么?”皎儿蹙眉低斥道。


    凤之淩忽而仰首凝视于她含怒的杏眸,随即温言淡笑道:“不想放手……该如何是好?”


    皎儿闻言当即怔愣,良久无言以对,他是磕伤了头,何至于变了脾性言语——轻薄!


    凤之淩垂眸涩然一笑,轻声缓言道:“昔日曾言你若离去绝不相拦,可还记得?”


    皎儿沉声不答,且听他要说些甚么。


    凤之淩见其不语,亦作沉吟,一阵寂静中忽而幽幽启口:“我不拦你,倘若换我随你同返,可好?”


    他……在胡说些甚么?且不说他身为平东王世子,他日承父王位,终身不得擅离封地,但看当今天下时局,怎可口出此言!


    “淩哥哥……你热症在身已语无伦次……早些歇息,休要再言……”


    凤之淩扣在她腕间的手掌忽然一紧,瞬间使其手背贴上自身前额,一字一顿道:“并非病语。”


    缓缓垂下手臂,凤之淩纤长的五指仍然轻扣着她柔软的腕,毫无松开的迹象,他使得力并不会伤她,却亦不能轻易挣脱。


    他薄唇轻轻勾起,凝视面前怔愣的娇颜,转眼间凤眸中柔情浓郁,一丝未敛。


    凤之淩的眸光如若温泉,皎儿竟如被点穴般沉浸其中,良久,腕间的束缚渐渐松动,她却毫无知觉。


    掌心轻移覆上她的柔荑,她轻微的颤栗与退缩在他意料之中,他未曾用力将其扣紧,她若要抽离轻而易举。


    凤之淩如愿看到了她的迟疑,会心一笑,凤眸灿若星辰。


    “咿呀——砰——”沉重的坠地声与随之而来的声声冷嘶硬生生打断了房内的脉脉温情。


    耳畔“嗡”的一响,心头猛然一震,皎儿回神回身,但见房门内侧几人伏地跌撞作一团纷纷欲起身退离,只可惜叫铁砚压搭着,任其各自一身武艺却也只能手忙脚乱。


    安柯儿探进头来,只一眼就“明白”了,随即抿唇干笑连连,皎儿一时不知所谓,待到手背一凉【炫】恍【书】然【网】大悟方知她笑些甚么……这回可真是有口难辩,云江难洗,双颊立时涨得通红。


    皎儿此刻尴尬甚于气恼,身前身后俱是人,真恨不得一旁有个地缝,看在一阵忙乱后陆续站起身的人眼中却似已然恼羞成怒,冷不丁地想起郡主昔日剜目之言,背后一阵阴风掠过,不禁毛骨辣然,一时间颇感进退无从。




百口莫辩

安柯儿干笑着走上来,口中打起了圆场:“皎儿,这几个毛毛躁躁的叫你受惊了,厅里备好了晚膳,我正要起身来唤你,谁知他们几人见我身子不便争先来请……”


    “郡主赎罪——”众人拱手齐声告罪,极尽诚恳,哪里敢显出半点取笑之态。


    尽管安柯儿搭的台阶过于粗糙,无路可走时也只得将就了,皎儿轻应了一声,见她并无怪罪几人齐声告退,惟独留下了铁砚。


    皎儿微微侧首眼角余光淡扫凤之淩,此刻委实道不出往日叮咛之词,干脆抿唇移步迎向安柯儿。


    安柯儿见她此刻羞于启口,便朝她身后代为关切了一句:“小王爷早些歇息。”


    对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凤之淩无半点神伤,铁砚回首见方才被郡主遮挡着的主子唇角上扬,眉宇含笑,先前的苍白褪了大半,不禁替主子欣喜起来,可紧接着又一阵心酸,转眼间双眸起了水雾。


    瞥见铁砚神色,凤之淩料到他已知悉,蹙眉沉声道:“此事休提。”


    外厅,云霄几人早已隐去,面前佳肴可口,皎儿却只动了动筷子,安柯儿难得安静笑而不语自顾自用膳,湖心不比沁馨园嘛……


    总算挨到离开湖心回了沁馨园,百里鸿风风火火迎面而来,百里鸿长皎儿一岁,平日里虽口呼郡主,实际也就将她当妹妹看了。


    “郡主,柯姐姐,小王爷是否好些了?”百里鸿话中含着三分关切,好歹她寄居王府时日不短,从安柯儿处也听闻些许郡主与小王爷之间的种种,方才见过了烨然,这会儿也有心思关心他人了,只是这姑娘的问话显然不合适。


    皎儿沉声不语,安柯儿笑着替她挡驾:“小王爷并无大碍,听闻小四午后已回府,鸿妹妹可曾见过?”


    安柯儿自打有了身子,这口舌愈发凌厉了,原来不过是喋喋不休,如今一句话能噎到人软肋,百里鸿立时满面羞涩轻应了一声。


    烨然又突然现身于百里鸿面前,且看百里姑娘一扫十余日愁容,想必是哄了一番,凤煜辀的心思似乎并不如皎儿预料的那般。


    这夜注定是无眠夜,皎儿静思凤之淩足疾倒逆的原由,遍思诊疗步骤也想不透为何会突生变故,亦是不解凤煜辀之所为。


    翌日清晨,翠儿惊于郡主一双略显浮肿的眼眸,张了张口终未说甚么,心道郡主定有法子消,果真片刻后出房时其容颜已复。


    尽管在湖心出了那桩百口莫辩之事,皎儿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接回交给安柯儿才几日功夫的“活”,再次亲自医治凤之淩。




原来如此

皎儿再见着凤之淩,其神色自若,也不曾再说些反常之言,这让皎儿稍稍自在了些,可又免不得更多猜疑……他究竟想要怎样?


    除安柯儿偶有似笑非笑之态,又与百里鸿窃窃私语之外,他人均呈“心照不宣”之姿,仿佛这是理所当然一般,三五日下来尽管与凤之淩之间风平浪静皎儿却也愈发心烦意乱。


    四月初六,凤煜辀晌午突至沁馨园,前几日还是一副愁容,今日却是满面红光。


    凤煜辀入园之际,烨然得了曦晨的信儿已与百里鸿收了剑,曦晨自然报过信便又隐去,这二人上前各自施礼,少不得面带羞红。


    凤煜辀朗声笑道:“果真是天造地设!”


    皎儿自阁内出迎,正听见凤煜辀赞许烨然与百里鸿,这会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着了道,竟将他故意在凤之淩面前那句模棱两可之言如其所愿的会错了意且信以为真……原来是老爷子拿话试自己,却害她为那二人暗自叹息了多少声!


    “三叔今日好气色——”皎儿如常上前福身,口中却难掩三分愠意。


    “皎丫头,你看他二人般配否?”凤煜辀对她不同往日的语气置若罔闻,此刻只顾拉人附和他的观点。


    “……”皎儿心道,这话也有长辈问未出阁姑娘的?


    “王爷——”百里鸿娇羞低呼解了皎儿的尴尬。


    凤煜辀大笑,安柯儿在萍儿搀扶下于皎儿身后赶来,撑着六个多月的身子就要施礼。


    凤煜辀忙扬手令丫鬟将其扶稳,和颜悦色道:“夫人勿须多礼——”


    安柯儿倍感受宠若惊,数日前小王爷那桩事令她暗自战战兢兢了几日,心道就算不怪罪也得看几回王爷冷颜……


    安柯儿好奇心起,心里纳不住事,脱口探问:“王爷……府上可有喜事?”


    凤煜辀笑道:“夫人身子不便,入厅再言。”


    众人入厅,丫鬟上茶,凤煜辀似卖起了关子,先问了安柯儿身子及其饮食起居,之后才解了众人诱惑。


    “啊——”百里鸿惊呼而起,一张脸立时红至脖颈,瞪了一眼烨然,一跺脚未与王爷告退便似一阵风似的抿唇逃离了。


    烨然离府的十余日原来是去双阳郡百里将军府上求亲去了,且百里将军也许了他……凤煜辀直言时局不稳固而暗往。


    百里鸿羞逃,凤煜辀毫无怪罪朗声与烨然笑道:“百里将军独此一女,视其为掌中明珠,日后需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人丁兴旺

烨然起身拱手道是,凤煜辀又再续道:“你八人入府已过十载,这些年虽名为主仆,也当知本王早已将你们视作了半子,如今唯子骞一人未及冠外皆已成年自当陆续成家,择日设坛祭祀告于先人你八人即为本王义子,日后不可再与人道无父无母。”


    原来凤煜辀自百里信回书中得知烨然与其直言不知父母姓甚名谁,如此反倒正显大丈夫本色更得百里信欣赏。


    但此事令凤煜辀甚为感慨,这些年虽将这八人视为半子,王府上下皆看得分明,然而几人素来无视名利,他又常年身在北门关,因而不曾动念将他们收入家门,此次烨然之言触动了凤煜辀,入府十余年,如今即便都已是文武有成,孤儿这一身份终究是个心结。


    凤煜辀这席话本该在青桐苑屏退旁人道,毕竟如今是与大丈夫“袒胸肺腑”提起出处,但凤煜辀唯恐皎儿知前番试探而暗生气恼故而特地来此言明,欲与说笑间化其为粉尘……


    凤煜辀话音方落,两道身影即落到厅中,正是云霄与曦晨,二人与烨然齐身跪拜。


    云霄为长率言道:“我等深受世子与王爷再生之恩,干脑涂地不得以报,岂敢——”


    凤煜辀斥声断其言,道:“此事就此落定,勿再多言!”


    “王爷——”三人齐声高呼。


    “哎呦——还称‘王爷’呢?还不改口!”安柯儿蹙眉瞪了一眼三个“不识好歹”的,转而一脸谗笑道:“恭喜王爷喜得八子!”


    凤煜辀闻言立显悦色,将那伏地的三人撇于一旁,上下一扫安柯儿朗声笑道:“夫人之子日后亦可呼本王‘义父’。”


    安柯儿喜极无措,口舌结巴,转眼又蹙眉嘟囔:“这要是个丫头,王爷不要啊……”


    安柯儿之言叫人忍俊不禁,凤煜辀大笑,两个丫鬟早已抿嘴偷笑,皎儿虽是心里有些赌不禁也要取笑她,云霄三人也“动了容”。


    “如若是个丫头,本王便收作义女,一如当年皎丫头封作郡主,夫人可满意?”凤煜辀许诺安柯儿道。


    安柯儿呆楞住了,这可是天大的恩泽呐,他们夫妇皆不慕权势名利,郡主不过是个头衔,认作义女日后得王爷疼爱便足矣,但听王爷如是说想必日后定能得其厚待……安柯儿一闪神谢恩也不曾,只顾着呵呵傻乐,“可惜”十月怀胎诞下的是儿子,这是后话。


    四月十八,吉日吉时,身在青州城的六人行了祭祀大礼,凤煜辀连饮六盏茶听得六人改口称其“义父”,而远在北门关的雪松霰雪则待日后再行补礼,书信之中亦令二人改口。


    这日起,原先人丁单薄的平东王府即时兴旺起来,丫鬟侍卫等皆改口称这几人公子,按着安柯儿的叫法,如烨然是小四,便是四公子,以此类推,好不热闹……




虚惊一场

经过近两旬亲手诊治,凤之淩足疾再次好转,这期间皎儿以其外伤为由敷衍着凤煜辀,而凤之淩自身更心知肚明毫无疑问。


    凤煜辀收云霄等人为其义子,当日凤之淩亦亲往观礼,其气色已渐复。


    翌日午后皎儿如常前往湖心,言辞冷淡且甚少,神色间颇显愠意。


    若说起先十余日百思不解,随其足疾重又好转,其言行举止又是始终沉着镇定无忧,近日心中疑虑便自然逐渐清晰起来。


    凤之淩竟施苦肉计,以不服汤药致使足疾反复诳她再留于府中,世间怎有如此痴傻之人,若不幸致终身残疾该当如何是好!


    凤之淩素来观之入微,近日见其渐显异色心知她已生疑心,时至今日显然已确定无疑,但她未将此事挑明只径自暗生闷气……心忧之余却也不禁莞尔一笑。


    皎儿为凤之淩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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