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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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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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之清下了轿子,吩咐金侍卫在殿外等候,只留了两名丫鬟在身后。


    前面轿子上的凤之淩也下了轿,由那名书童推着前行,凤之清跟在他右侧,略微落后一些。


    皎儿看着前面宫门口的台阶,虽然只有两步,但恐怕凤之淩的轿椅要抬起,仅靠那名书童怕是不够的。但凤之淩的两名侍卫却并没有进宫,留在了宫门口马车那里。


    只见,那书童只十五六岁而已,竟然在他背后双手搀上轿椅的扶手,将凤之淩连同轿椅一同带起,行了两步又放下,没有青筋暴起,没有汗水渗出,动作极为自然,熟练。


    少年大力士?


    凤之清也有些讶异,但是隐藏的很好,他本就不易显出情绪。


    几人行到正殿门口,自然又重现了方才少年大力士的一幕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正殿。


    其实铁砚虽然举得轻松,可轻松不代表喜欢举啊,虽然为了主子他命都可以不要,但心里也不免想,幸好这宫里没那么多台阶。


    众人跨进正殿,只见主位上坐着一名雍容华贵却不失亲和力的妇人。


    方才那太监已躬身上前,笑道:“回禀太后,平东王世子与镇南王公子到了。”


    太后六十大寿在即,但看她容貌体态,却若五十出头而已。


    太后见两人进来,未等两人行礼,便十分和蔼含笑的伸手招呼:“清儿、淩儿,不用行礼,过来这里。”


    凤之清当然懂,太后是体谅凤之淩身体不便才免了礼。按礼应该行跪礼,凤之淩显然没法做,就像方才到齐王府宣懿旨时一样,免了礼。


    凤之清恭敬的唤了一声太后,凤之淩的唇一同动了动,却是无声的。


    凤之淩自进了殿里敛了些许冰冷,显得只是面无表情。


    凤之清与凤之淩免了跪礼,不代表他们身后的三人也可以如此,凤之清之前竟然忘了这茬,他神情一顿。


    皎儿与铁砚自然学过宫廷礼,湘儿却不会,而皎儿此刻扮演的是一名苗疆丫鬟,且不管凤之清是否已经看出什么,自然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太多马脚。


    皎儿跟着湘儿一样瞧着她们身侧的书童如何动作,学着一同行礼,两人都是极为灵巧的人,边看边跟着做,并没有慢他多少。但两人都没有出声,动作上可以看似一致,但旁人的话,却没法跟得上,湘儿当然不知道要如何说话,而皎儿是不能说。


    只有铁砚一人的声音,好在太后脾气好,此时视线又落在那二人身上,并未细究,一声免礼,三人起身站立一旁。


    皎儿十分好奇,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闷——这祖孙三人要如何拉家常?


    两人凤之淩与凤之清分坐太后两侧,凤之淩坐的还是自己的轿椅,当然此刻已经恢复成轮椅模样。


    凤之淩是嫡出的,又是世子,自然在凤之清上位。太后一手拉过一个,一同握着两人的手,看着左右两人,眼里满是怜惜。


    凤之清出生时,亲生母亲就过世了,而凤之淩也在襁褓时丧母,小小年纪又残了双腿,算算也有十年多了。


    这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


    老太后想起她两个早去的妹妹,眼眶一红,说话也哽咽起来。


    太后先前见过凤之清,也问了些他在江南的状况,此时头偏向凤之淩关怀的问着。




冰山开口

凤之淩方才一句“太后”隐在凤之清的声音里,动了唇,却没发过声。


    此时面对问询回答都是微微点头、摇头,但总有遇到非要答话时。


    果然太后第五句话便问了一个让少年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冰冷的话:“淩儿,你父王近来可好?”


    凤之淩眼神一冷,冰冷且极其沙哑的声音响起:“很好。”


    冷——众人显然皆是一颤,太后握着凤之淩的手一僵。


    皎儿却从那声音里听出了深入骨髓的痛苦,心——又了揪起来。


    那隐隐透出的无可奈何的仇恨原来是他的父王……


    皎儿突然想起在十年前那次平东王来信请海棠去救治凤之淩时,曾听爹娘在一起说起,当年因平东王在王妃重病时宠幸了一名太医的女儿,导致本还有两年寿命可活的平东王妃没多久便去了。


    皎儿在齐王府见他第一眼,便已知他染了风寒未愈,却不想他嗓子哑成这样。


    整个正殿里变得极为安静,甚至有些尴尬。


    突然殿外响起一声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众人忙将视线转向门口,皇帝来了,当然来不及去感受冷了。


    一身朱黄龙袍的皇帝进入正殿,殿内众人除了太后与凤之淩,皆起身跪拜。


    凤之淩的唇角象征性的微扯了一下。


    “平身”皇帝笑容可掬,眉眼间皆是慈祥,声音却是威严低沉,目光锁在太后身边一跪一坐、一长一少的两名男子身上。


    “谢皇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帝躬身请安道,笑得乖巧。


    一个四十六岁的男人露出乖巧的笑容,皎儿觉得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快起身!”太后又恢复了方才的笑容道:“皇上快来瞧瞧淩儿。”


    朱黄色的身影直起身,上前两步,看着轮椅上的少年笑道:“淩儿,你父王进来可好?”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心中冷嘶……


    皎儿心中抚额,这娘儿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问的话一个字不差,还偏偏挑这句问。


    少年极尽沙哑的嗓子再次飘出冰冷的短句:“很——好,谢皇上挂念!”


    很好二字分的很开,咬字极为重。


    皎儿自皇帝进来后便注视着他,倒不是因为皇帝是个老帅哥,也不是他身上的龙袍多么好看,而是她要判断皇帝是否就是幕后黑手。


    皇帝因为在与左侧的凤之淩对话导致他的身体是侧着的,皎儿看到凤之淩的话音刚落,皇帝的眼角竟有一丝隐约的笑意,只一瞬便隐逸了,又恢复成之前那皮笑肉不笑的慈祥模样。


    一只老狐狸,笑面狐狸!


    虽然不能仅凭他对凤之淩的诡异一笑,就证明他是要杀凤之清的幕后黑手,但这皇帝绝不是善茬!(话说做皇帝的都不是善类)




无聊的皇宫家宴

凤之淩不再开口,皇帝见他嗓子哑着也不好再问他话,皇帝看似碰了个钉子,转而与凤之清说话。


    凤之清这是第二次见皇帝,第一次即是到京那日,第二次入宫只拜见了太后,今日正是第二次。


    凤之清虽然寡言,但至少太后皇帝问一句他会答一句,语句简短却不失恭敬。


    这一场家常,凤之淩说了两句话,凤之清恭敬回话,却不多字,多数都是太后在述说往昔,皇帝笑呵呵的赔笑,偶尔插几句话。


    殿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梅园的酒宴已备好。”


    梅园就在永寿宫旁,众人出了永寿宫乘轿,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梅园。


    梅园内腊梅开得正盛,几乎满树都是花。那花白里透黄,黄里透绿,花瓣润泽透明,像琥珀或玉石调成的,很有点冰清玉洁的韵致。


    下轿,皇帝搀扶太后步入梅园,凤之淩由书童推着跟在后面,凤之清紧随其后。


    太监尖声通报:“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屋内二十几人跪身相迎,响起一片恭迎声。


    皎儿与湘儿此刻只能跟在远处,凤之淩身子不便身后才能跟着人,她们跟到梅园里,行到厅外,便被拦截,只好止步了。


    因为宴会,厅前的几扇门全部敞开,尽管不能进去,只能站在门前与众多宫女一起站岗,但仍旧可以将里面看个大概,一桌一桌的案几上,摆满了酒菜,每个案几旁都放了暖炉。


    “众卿平身——都就坐吧”皇帝搀扶着太后落座,众人谢过隆恩纷纷落座。


    听他们各自的自称,皎儿鄙视了远处那抹朱黄色,果然是个种马,十一个儿子,七个女儿,八个妃子,没入席的妃子不知多少人呢!(皇后已逝,未再立)


    想她父王凤煜轩,一生到现在亲生的就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早早夭折了……


    这场家宴,两个主角,一个一声不发,一个也极少言语,但并不妨碍那些妃子、王爷、公主饮酒欢笑。


    凤之清是庶出的,凤之淩是个残废之人,皇帝的妃子和王爷们怎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凤之清相貌俊朗,与皇帝的儿子们相比,相貌并不差分毫,举止谈吐却更显修养。


    凤之淩却是比王爷们俊美许多,虽然冰冷异常,仍引得几位公主谈笑间偷偷瞧他。


    殿里却有一道视线有些不同,虽然也在谈笑饮酒,却总有意无意的瞧这两人。


    那人衣着与旁人略有不同,坐在皇帝下首,正是当今太子。


    宴会,不乏有歌舞,只是宫里的众人都见惯了,而这场宴会的两位主角也完全没有兴趣。


    丝竹声响起,飘飘袅袅,一群女子从厅外慢慢地舞了进去。


    一个多时辰后,这场无聊的家宴落了幕。




送药方

凤之清回到楚王府,皎儿与湘儿回了房,皎儿用左手提笔写了个方子,她的左右手都惯用,只是之前在王府都用右手。


    将方子递给湘儿,让她明日去找金侍卫以凤之清之名去齐王府送药方,若是凤之清问起,医者父母心,没什么可怀疑的。


    皎儿不再是十年前的皎儿,十年前会因凤之清淡淡的忧伤微微扯动了她的久违的伤感,莫名的希望他可以快乐,她主动的靠近他,凤之清确实渐渐褪去了忧郁的神情,如今的他温和内敛,虽然依旧寡言,却不在是那般风轻云淡的伪装。


    皎儿从始至终都了然,那是青梅竹马的亲情,绝不是爱情,然而他却喜欢上了她,注定了她要伤他。


    男女有别,为何在十年前没有想到?


    十年一瞬弹指间,如今的她再不会轻易接近他人,若是再惹上个把痴情种子,而自己又再把那种子淹死了,下辈子会不会有报应?


    看到那个少年会心痛,听到那冰冷且极其沙哑的声音会揪心,但绝不是一见钟情,就是单纯的心疼,那个如玉一般的少年。


    忍不住写了治嗓子的方子,欲借他人的名义送去,希望他可以减轻一些身体上的病痛。


    翌日,湘儿并不知道侍卫们的名字,皎儿告诉她就是昨日一同进宫的那名侍卫,湘儿拿着折好的方子去找金侍卫。


    金侍卫对她此举初感讶异,转而一想人家路上经过都能出手救了中了剧毒的他们,何况现在不过是写了个方子罢了,所谓医德,不就是救死扶伤嘛!


    金侍卫回禀了凤之清,凤之清听后只微微点头,让他早些送去。


    齐王府内,向侍卫带着金侍卫进入后堂。


    内厅,金侍卫见到凤之淩身边那名书童,从怀中取出药方递过去:“这是我家公子寻来治嗓子的方子,望小王爷早日康复。”


    虽然凤之清没有打开这折好的方子看过,但金侍卫身为镇南王府首席侍卫,自然要考虑更多,更加谨慎,所以他打开那方子瞧过。


    四十余岁的金侍卫自然也懂些医理,更何况虽然他在王府当差,可凭镇南王府和花家的姻亲关系,那花夫人开的奇方他也见过不少。


    这方子里写的都是常见的药材,但可谓一般大夫想到的和想不到的都涵盖进去了,其中有两味药材有些毒性,却是常被用来以毒攻毒的,各种药材分量配合的十分大胆,但只要是门内人一看就必定自惭形秽。


    少年客气的接过方子,却略微有些漫不经心的当面打开瞧,在扫了一遍方子后,瞳孔渐渐放大。


    他家主子前日到京后自然是请过大夫的(不止主子要看大夫,带回来的女子也要看),主子休息了一夜却不见多少疗效,昨日上午又换了个大夫瞧,宴会后回到齐王府,太后也派了御医前来诊治,但主子一听御医就火了,他连忙把人家送出府。


    今日一早正要出门去请大夫,镇南王就派人送来这药方。瞧这方子,绝非一般人能开得出……


    铁砚当然知晓江南首富花老爷(花锦龙年过三十,荣升老爷级别),镇南王妃的胞弟娶了一位妙手回春的女大夫,更是开了医堂,不仅自己坐堂还收了许多徒弟,如今许多弟子已散布在江南各州。


    以镇南王府与花家的关系,这清公子身边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开出这样的方子也应属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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