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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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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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卷躺在一旁画筒之中,寂静无声,心中苦涩于她眼中全然无他。


    她起身告辞,他心中无限落寞,铁砚进来留下她,竟擅自摆下全元宵宴,她迟疑,却还是留下了。


    他暗自苦笑,竟要用如此幼稚之举强留她在此个把时辰,但既能将她留下,又何尝不可。


    放她此刻回去,未必是于她好,纵使派人护她,亦不如在此地安全。


    本以为她中途会再行告辞,不料竟沉静如斯,上足二十八道元宵,撤去碗碟,复又上过茶水,方于他道别。


    在她心里,可否有他一丝存在?望了一眼身侧画筒,正欲开口之际,浓浓血腥气飘入房内。


    蹙眉之际,曦晨已进房来,而她则倾身向窗外探去,不多时,一道黑影跃入房中,随即云霄几人亦跃了进来。


    他示意他人在外听命,冷眼打量无极宫主。


    此人将五人剑阵轻易破解,如此重伤,武功之高确属当世罕见。


    他目光只看向她一人,无视身旁刀剑,傲慢至极。


    他欲带她离去,但她目光锁着一旁淌血的几人,她,不忍离去。


    他们僵持不下,他欲开口之际,铁砚竟上前出言斥责,他蹙眉欲喝其退下,却听那人声如鬼魅狂妄不可一世,瞬间一股强风袭来,直卷三人……


    前后猛烈的撞击震得五脏六腑瞬间剧烈翻搅,只觉胸中一股热流猛然上涌自喉间喷发而出。


    闻听她失声惊呼着唤他,纵然全身剧痛,竟生出一丝欣甜。


    出言喝止侍卫,只因以此人武功,何必以卵击石,枉添伤者。


    刀光剑影不抵她一句冷言相挟,狂妄如斯却对她未曾用强,如此也算用情至深,她为他留下,火红的身影疾步靠近他,红颜如此焦急,他该幸还是不幸。只是即便留下,又能留下她几日?


    此刻她在他身侧嚒,唇齿间的汤药是否是她煎熬。


    少年欲推开那千斤大石,却是全身无力,好半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才睁开一道缝隙。


    尽管如此,腰际旁火一般的红瞬间直射入心底,她离他这般近,她一直在他身旁照顾并未离去,闭上眼,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良久,少年缓缓睁开了一双凤眸,适应了房内烛火光线,朝着身旁那抹红火望去。


    这一眼方看清,原来她正用手肘撑着头搭在他榻边,一双杏眸紧闭,眉间隐着三分焦虑,三分疲倦,呼吸极为轻缓,似是睡着了。




一丝欣甜

似感觉到有目光注视,少女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眸,本着惯性,自然而然朝榻上少年看去。


    原来榻上少年不知何时已醒,正睁着一双凤眸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经过几日调理,白如雪的面色已稍许好转,却依旧是他固有的淩式苍白,微启的薄唇一个时辰不沾水略显干涩。


    “淩哥哥,可是要用茶?”皎儿略微倾身往前靠去,边轻声问他,边伸手搭上他脉搏。


    凤之淩不禁一怔,与她又近了三分距离,温热的指尖轻轻为他探脉,她对他轻声细语,关切询问,少年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懵了……)


    这二人静静地对视,房内复又静谧无比。


    他眸中并无冰冷,只是异常平静,似乎初醒过来尚未回神。


    “淩哥哥,房里茶水凉了,我去煮一些。”指尖离开他的手腕,皎儿朝他微微浅笑以示歉意。


    因是初春,茶水易凉,不欲烦劳侍卫,这房里设了茶炉,反正药炉也在此。


    未等榻上少年应声,她已起身站起。


    红衫一动,少年猛然回神,他确实口渴,但不欲深夜烦劳于她,欲开口唤住她,方一用气,却是胸中一阵剧痛。


    转身跨出一步,突觉衣袖一紧,回首看去,两根苍白纤长的手指夹着她的衣袖尾角,一双凤眸直直望着她,眉宇微蹙,他用了力,牵动了伤势,他想开口说话,是急于想知道曦晨与云霄几人的伤势嚒?


    皎儿转过身来缓声于他道:“淩哥哥昏迷已有三日。铁砚无大碍,过一个时辰就该过来了。子骞内伤已初愈三成,但若要痊愈则需些时日。云霄四人内伤较轻,其剑伤穿身虽伤了内脏,索性是较易愈合之处,再过十日至半月不等,便能愈合。曦晨内伤较重,他昨日已醒,再过十日方可起身,欲行走则需再多几日。”


    皎儿言罢,垂眸望着少年依旧夹着她衣袖的两根手指,有些不解,除此之外他还急于知晓甚么?


    “淩哥哥,切莫使力动弹身子或是用力说话,有话可无声唇语。”


    凤之淩将她的话语缓缓吸纳,却见她双目微垂,紧锁着自己衣袖,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方才缓缓松开两根手指。


    倏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莫不是他要解手,不便与她示意,要她唤人前来?


    愈想愈有可能,他内伤深重,莫要再因此硬憋着加重了伤势,思及此,转身匆匆往门外而去。


    凤之淩望着那抹火红的背影匆匆离去,她突变的神色是因方才他唐突,意识到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故嚒?


    本想就近叫门外侍卫进去,一想,他应是习惯了铁砚随身伺候,那少年较为熟悉凤之淩习性,此刻醒了,许是不能适应他人照例,忙赶去唤他。


    不足一炷香的功夫,铁砚衣带不整急匆匆进到凤之淩房中。


    “主子,可,可是要解手?”少年见他转醒,双眼通红,语调微颤,声有哽咽。


    按照郡主所言“许是有些她不便照料之事”,铁砚自然而然如此以为。


    铁砚一句话,解了凤之淩之郁,若仔细看,少年脸颊不禁微微泛起一抹浅浅的红。


    片刻有余,侍卫叩门送来一壶热茶,她,这夜未再前来,只传来一句话嘱咐铁砚缓缓喂其半杯茶水即止。


    这一夜,皎儿没有服食安神药便入了眠。


    凤之淩静静地听铁砚在一旁细说这几日之事,实则少年口中所说的也多半是从他人那里听来的。


    他道,她当夜一夜未眠守在他身旁,为他金针刺穴,为他配药,亲手煎熬、敷药,她取筷一点一滴湿润他双唇。


    他道,前两日中她每日仅休息三个时辰,除去查看曦晨等人伤势,皆守在他身旁。


    他道,无极宫当夜便离开了开封城,云霄买下了茶楼,对外称改做客栈,以便在此养伤。


    凤眸缓缓合上,一旁的少年立时噤声,暗骂自己嘴快,提了不该提的人,只是这总是要报于主子知晓呐……


    实则,在铁砚进屋之前,一炷香的功夫,凤之淩已细细思量过,少年已算出历经城外一战,无极宫人势必要离去,而她既在他身侧,南宫无极必定已不在此地,此刻少年心底正悄悄又起一丝欣甜,心中反复喃喃,一点一滴嚒……




几个带彩门神

元月十九辰时,打开房门,门外杵着几个身影。


    正是昨夜听到她去唤铁砚时的响动,疾步到凤之淩房门口,却又止步门外的云霄几人。


    令她极为头疼,这几人既不进去,又不走,因疾步走来牵动了伤势,欲咳却又怕惊动屋内少年而强忍着,瞧的她手心直冒汗,要是手头上有脚镣,铁定将他们一个个全锁了。


    照这趋势,何日能痊愈,何日才能消她心底愧疚。


    昨夜将他们“请”回了各自房间,今日一早又杵在了门外,哎,都是年长于她的人,委实羞于多言,也因此放任这几人杵了一个多时辰……但见他们微垂着脑袋,同花子竣干了坏事时的神态极为相似。


    尽管有愧于未将凤之淩护周全,但即便如此,忧心他,进屋去探视又何妨?


    他昏迷时,这几人每日都乘她不在时躲着她的念叨偷偷去瞧他,她也从不认为他们会是因有愧而羞于见他之人。


    此刻,云霄几人仿佛神游一般,她开门将这几个背影打量了一圈方才有人回首过来,其余人这才跟着回首。


    一见她,云霄怔了怔,立刻转身轻问:“小姐,公子的伤势如何?”


    一日三次去于这几人把脉,每每见了她首句话皆是如此,可他没见她才刚出自己房门,还没去看过凤之淩嚒?敢情已问顺了口。


    “再卧床静养十日,方可半坐卧,落地则再需十来日,但即便坐于椅上,时辰亦不可长久,更忌颠簸、碰撞。倘若要动身回青州城,且看他复元迟缓,但至多三月中旬可考虑作慢行。”皎儿照昨夜脉象于他道。


    这几人心中焦虑欲知的无非就是凤之淩伤势如何,何时能启程返回,但见凤之淩已醒,今日方与他们说细些。


    几人听闻复又陷入沉默,其实,几人心中十分清楚,换了他人在此诊治恐怕是九死一生,纵然救治过来,不调养百日,如何下得了床榻。


    只是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如今几人又都带了伤,百八十个鼠辈自然不在话下,但若南宫无极折返而来,纵然他们赶到,如今六人有伤在身,如何再设剑阵……


    好歹家里有师傅撑腰,虽然他老人家与世无争从不出王府半步,但总不至任由南宫无极到平东王府撒野。


    “若是不进去探视,就回房好生休息去罢。”


    一个个杵在门口,好似几个带彩的门神,哎,精神这么好,早晨的脉也不用把了。


    目送几人转身离去,对面房门忽然开启,房内少年微笑着将她迎进房内。


    进门朝榻上望去,皎儿不禁微蹙眉,锦被已被换过,很正常,每日都会更换,只是锦被外微露的衣角已是不同,显然凤之淩已换过一身寝衣,莫非昨夜他是想让她唤人前来给他擦身?


    都与他说不得动弹了……看来如她所料,这少年确有洁癖,为了换身衣裳,纵然浑身剧痛甚至于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加重伤势也无所谓,若是当真牵动了重伤的内脏,一咳血,不是又弄脏了?


    (铁砚:我哪里这么没用,瞧我一身汗,就知道费尽了心思,咱不是只有蛮力的!)


    一旁少年嘿嘿傻笑着掩饰其心虚,退出了房。




隔屏而处

榻上,凤之淩依旧用他那双美目静静地望着她,只是此刻凤眸之中,竟像是含了一层无辜?


    “淩哥哥,可觉不适?”瞧他神色未有异常,这话全当是与他礼节性问候。


    少年的脑袋略微左右晃了下,他昨夜亥时初醒,子时再入眠,卯时醒来之后经铁砚一番折腾,头与四肢轻微动弹并不要紧,只是说话需牵动内脏,几日身子缺水,喉咙干哑,又连着未曾开口,尚且发不出声来。


    昨夜她吩咐,今日起早晚各备小半碗米汤,此刻榻旁放着小半碗米汤徐徐冒着热气,诶,那少年怎么走了?


    (铁砚:不是我偷懒,不过嚒……)


    他未醒之时,喂他服用汤药、米汤并不觉有何不妥,如今少年一双凤眸直愣愣望着她,横竖不自在。


    面对凤之淩,似乎总会有迎着头皮而为之事。


    唤人来吧,铁砚刚回房休息,他身边那几人更是需要修养,其余的侍卫大多粗枝大叶。


    榻上少年自转醒之后便心欲将她一颦一笑尽收眼底、心底,只因心知她终是要走,但见她望着他身旁的瓷碗沉声不语,心中已了然,凤之淩低垂了一双眉目,神色已沉下三分。


    心中莫名一紧,皎儿缓步走到他榻旁,心道:既是醒了,用汤匙总比之前用筷方便的多。


    红衫晃动,低垂的凤眸忽然抬起,怔怔地看着她靠近倚着榻旁坐下,红袖端起了瓷碗。


    待到半勺粥汤送至少年唇边,那一双薄唇依旧紧闭。


    “淩哥哥,用些米汤吧。”


    诶,敢情原来彼此都不自在,可还得一个喂一个吃不是?何况之后还有汤药,总要慢慢适应彼此呐。


    凤之淩不愧为凤之清的堂兄弟,回想当年秋猎,凤之清亦是如此直愣愣的望着她,此刻,眼前的少年如同当年凤之清一般徐徐微启了薄唇。


    少年仰躺着身子,恐他呛到,半勺复又半勺,缓缓送去,冷热倒正合适,不会像前两日那般未用到一成,其余都凉了,亏得是一滴滴送的,冷热差异不大,只是药性弱了半分。


    片刻之后,用锦帕轻轻擦了擦少年嘴角,转身撤去食具,身后一双看似平静无波的凤眸中,一抹暖意忽闪而过。


    门外侍卫接过食具,转身回到房内,少年正闭目养神(实则正调息敛其情绪),轻轻取了药倒入紫砂药壶,舀了水,先行浸泡,这时,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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