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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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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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主动靠近徽瑜的情形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想被她误会什么。
  看着姬亓玉还未起身,面带犹豫,徽瑜推他一把,“快去看看,这么晚了没有急事儿七弟不会过来的。”
  姬亓玉只得起身往外走,披上大氅看着徽瑜说道:“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忽然间变得这样粘人,徽瑜还真有些不习惯,为了让他安心,还是点点头,姬亓玉这才转身离开。
  前院嘉王正火急火燎探头往外瞅,瞧见他四哥的身影就立刻迎了过去,忍不住的抱怨道:“前院后院就这两步的距离,四哥你也太慢了。”
  姬亓玉进了屋子不理会嘉王的抱怨,将大氅脱下来递给身后苗荣广,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这个点过来,最好是有要紧的事情。”
  听着四哥语气不善,嘉王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天还早着呢,总不会打扰了四哥的好事吧。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不然冰天雪地的我出来做什么?”
  姬亓玉让人上茶,苗荣广亲自送进来,又推出去守在门口,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这天真冷。旁边的小太监忙递过来一个手炉巴结,又低声说道:“要不奴才把烧水的泥炉子搬过来,就近烧水烤火您也能松快些。”
  苗荣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踢那小太监一脚,“主意不错,人也机灵,好好当差。”
  得了这一句话,那小太监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赶紧去了。
  屋子里头,嘉王喝口茶暖了暖,这才看着四哥说道:“我已经查了,那陈贵嫔手里应该确实有德妃的一些把柄,只是她现在十分警觉,丝毫口风也不肯露,想要撬开她的嘴,还要费些力气。”
  姬亓玉听到这话神色这才变得严肃起来,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突出的骨节泛着青色,“如今她已经贬为宫人,正是最好的机会,你多费心把这事儿办成了。”
  “我晓得,我已经安排人跟着她。就怕她万一有个失足落水什么的意外丢了命那就不好了。”说起了正事儿,嘉王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秉性,这几年跟着姬亓玉历练下来也是知人情冷暖世道险恶的人了。摩挲着茶盏,心里叹息一声,嘴上却是说道:“四哥,当年婕妤娘娘的事情你一意要追查下去,心里可是做好打算了。”
  姬亓玉抿唇不语,将茶盏放在桌上,抬头看着窗外一片漆黑之色中点点红光,乌黑之中的那一抹红像是照亮前方的希望。须臾,唇角缓缓拉开一丝弧度,目光冷漠如一道蒙着纱的屏障,叫人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然则声音却放缓了许多,仿佛含着笑,“是,你早就知道了,何必再问。你今儿个来,怕是从陈宫人那里得了消息,到底是什么直接说吧。”
  明明四哥面带笑意,嘉王却觉得后背上这样冷的天七里都沁出几分汗意,心里不由一凛。随着这几年四哥积威日重,便是他在四哥面前也不敢肆意妄为了。如今四哥暗中吩咐他调查陈宫人的事情,他就知道四哥是要查清楚当年芳婕妤的死因,正是因为他在皇后跟前长大,又在宫里来往方便,不然这事儿也不会交给他。不过这样隐秘的事情四哥交给他,可见是真的信他,这才是他最欢喜的地方。
  收敛了神色,定定神,这才开口说道:“我找人细细的查过,这个陈宫人进宫之前是先被信国公夫人偶然遇见见了一面,然后观其容貌察觉与当年的婕妤娘娘肖似,这才禀了德妃,德妃起意把人收拢过去。后又查明这个陈宫人生母早亡,父亲续娶,这后头的继母却十分苛待她,其父多听继母之言,也认为她不孝不悌,进而对她多加指责。陈宫人的婚事也被其继母操纵,为了给亲生的孩子谋前程,就想要拿着陈宫人送给年岁大些的富商做继室,陈宫人知道后,这才暗中托了舅家想办法参加选秀。为了笼络陈宫人死心塌地给德妃卖命,当初陈宫人家里失火一事,很有可能就是信国公的手笔。”
  听了嘉王之言,姬亓玉半响沉默,四角宫灯透出来的光泽映在他的面容上,平淡无波,似是毫无涟漪,细细看去,这才发现那眸子深处的涌动,“信国公既为她报了仇,她为德妃夺*铺路也是理所当然。既是如此,那么她必然知道一些当初我生母的事情。”陈宫人得*之时在后宫里莫要说贵妃,变是晗妃也是要退一步,既然是因为与她的生母相似之处,那么为了赢得盛*,德妃必然会跟陈宫人说一些他生母的事情。陈宫人能从那样的继母手中逃出来成功选秀,还能一路进了京,必然是有几分心机的,便是为了给自己留条生机,也一定会寻找机会握住德妃的把柄反制她,如能找到这个,说不定就能解开他生母早逝的真正的原因。
  人人都道他母亲生产过后身体虚弱而亡,可他不相信,尤嬷嬷当年也只是自己的奶娘,知道的事情并不很多,但是也说过才生产过后他母亲的气色还是不错的。
  嘉王也沉了脸色,“是,我也这样想的。如今她贬为了宫人,在宫里日子不好过,只要我暗中使些手脚,让她生活困顿凄苦,必然会跟德妃求救,若是德妃置之不理,届时二人有了矛盾,便有了可趁之机。”如陈宫人这样的女子,一味的严刑逼供是不成的,只能另想法子迂回得手。
  “辛苦你了,这事儿还是要你费心。”嘉王靠着皇后娘娘在后宫里也算是小有势力,他出手比自己方便的多。而且他暗查生母之事皇后娘娘未必就真的不知情,毕竟嘉王手下的人也是皇后娘娘给他的,皇后不阻止,他这才松了口气。早些时候,他是有些怀疑母亲的死会不会跟皇后娘娘也有些关系,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小心之心了。
  “瞧四哥说的,这些年你为我做了许多的事儿,我可没这样的客气。好不容易弟弟能给四哥出把力气,我可是欢喜得很。”总欠人情心理压力大啊,他也不容易。
  “如今你还要当心德妃暗中下手,别让她害了陈宫人的性命,不然到时候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姬亓玉细细叮嘱,宫里头哪一年没有几个宫人没命的,多一个陈宫人也不显眼,毕竟她的得*的时候得罪的人不少,到时候想要查也不容易。
  “是,我已经安排了人时时注意,四哥放心吧。”嘉王说完就起身,“我就不扰四哥了,还得赶着回去布置下。”
  姬亓玉亲自将嘉王送到门口,这才折返回来,一路往后院而去。
  徽瑜刚去看了孩子们回来,身上的大氅还未解下,姬亓玉就掀起帘子进来了,两人正好在门口挤在一起。
  “去看孩子了?”姬亓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徽瑜做什么去了。
  “嗯,不让他们折腾的太晚,早些睡了。”徽瑜回道,解下的大氅让雪琪挂在衣架上,自己转过身给姬亓玉讲大氅也解下来递给丫头,两人这才携手进了内室。屋子里烧着地龙,窗台上的瑞兽吐香,徽瑜这才让人送了饭菜进来,用完饭收拾干净,这才问道:“嘉王为了何事而来?”
  姬亓玉就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
  徽瑜听着眉心微攒,细细回想原文,却也想不起来作者对芳婕妤的事情有什么交代,没有想到陈宫人的事情居然还会有信国公府的手笔在内,这就是德妃的意思了。现在想想难怪当初陈宫人能一路碾压过去承*无限,若没有德妃指点,哪有往昔的风光。
  那么问题就来了,德妃这般清楚芳婕妤的事情,那么芳婕妤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
  姬亓玉已经在查这件事情,在宫里面查案子,会不会被皇上察觉?如果皇帝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无数的问题涌上心头,徽瑜看着姬亓玉就问,“这样会不会惊动皇上?”
  “老七做事情有分寸,他在宫里面有些根基,自然会小心的。”
  徽瑜这才放了心,看着姬亓玉在灯光下晦暗不明的神色,苍白的神色中夹着一抹阴郁的暗色。芳婕妤的早逝,导致姬亓玉在宫里的日子十分艰难,生母早已经成为他心头的魔障。若不能查清楚这里面的因由,只怕这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儿。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靠过去依着他,“事情总会水落石出,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得下来。你如今坐在亲王的位子上,不晓得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家走错一步,后果也不堪设想,心里纵然是千急万急也得静下心来才是。”
  “我晓得。”
  听着姬亓玉这话,徽瑜一颗心这才松缓下来。风吹过,枯枝颤颤摇曳,斑驳的痕迹淡淡的映在窗纱上,拉着他的手臂,柔声说道:“你如今妻子儿女俱全,行事时切要记得想想家中亲人。”
  姬亓玉听着徽瑜的话,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那坚硬如铁的心房似是被春水滚过,渐渐地服帖下来,环着她的腰却又想起她这几日的不欢快,觉得此时时机恰好,垂头问道:那你倒是跟我讲讲,这段日子你的心情怎么不好,别当我看不出来,你纵不说,我也明白的。”
  不曾想此时此刻姬亓玉反而会来拷问她,不由一笑,“其实并无大事,以前有些想不开,如今却是想明白了,自然无事了。”
  “那你须告诉我何事想不开?”
  这话可怎么说好?徽瑜皱了皱眉头,这是自家的心事,乃是她多思多想。这些日子以来她情绪低沉,姬亓玉特意抽时间回来陪她她不是不知道,哄她开颜更是心知肚明,自己又有什么好失意的。只是姬亓玉问了,想来是心里已经有了疑虑,自己若是不讲,夫妻之间难免便有了隔阂,想来想去,只得叹口气说道:“我这是庸人自扰,女人家的小心思,你知道又有什么意思。”
  虽未明说,到底是透了出去。
  姬亓玉先是一愣,随即愕然,复而笑了起来,竟是为了这个,“你这当真是多思多想了。”
  被他一笑,徽瑜微微一哂,索性不答他,只是埋首在他怀中,她是有些小气了,只是形势面前却也压不住自己的心思自己胡思乱想。听着姬亓玉调侃,到底还是回了一句,“到时候你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这一句到时候,到好似他真的乾坤尽握,姬亓玉忍不住一笑,“你这也想的太长远了,倒好像胜券在握一般。”
  “想退也没得退了,自然是往好处想。”徽瑜抚抚鬓角坐直身子,面上的红云还未散去,朦朦灯光下平添几分艳色。
  姬亓玉瞧着她这般的容色,心里倒是有几分按捺不住,弯腰将她抱起,调笑道:“待多生几个,你也不会这般担心了。”
  徽瑜:……
  誉哥儿都这么大了,再生一个倒是也可以的,徽瑜心里这样想。这样的时空一个儿子是不够的,多生几个,一母同胞,将来也能兄弟齐心。
  这个主意好。
  ***
  陋室之中,陈宫人抱着破旧的被子拢在身上,窗外寒风凛冽,屋子里连个火盆也无,只有这一*被子,实在是无法御寒,只能这样蜷缩在一角取暖。不久前她还是皇帝身边荣光无限的*妃,可是转眼间就已经凋落成泥,落于这般境地,心里怎么会这样的善罢甘休。
  她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有一条命,不外就是德妃那边不得不保着她,如果连这点依仗都没有了,她在这宫里只怕是早就成了一抹香魂。
  风穿过树梢哗哗作响,窗纸上映着横七竖八的影子,连蜡烛也不敢多点,早早的熄了,份例用光了,后头的晚上只能是一片漆黑连照亮的都没有了。想到这里越发的可恨,若是德妃能暗中关照自己一把,也不会这样窘迫。
  忽然想起了敲门声,这屋子里只住了她一个,虽然她如今落魄了,可是到底是曾做过皇上的*妃,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悱恻自己还会不会复*,一时之间倒也不敢真的往死了作践她。她必须趁这个机会从这泥潭里爬出去,不然时日越长希望就越渺茫了。
  猛不丁的这响起的敲门声,在这寂静阴寒的夜色里,让陈宫人心惊胆颤,隔着门颤栗的问道:“是谁?”
  “小贵子。”
  陈宫人摸着胸口听到这个名字渐渐地平静下来,小贵子是德妃跟前大太监福公公的徒弟,以前也多是他来给她暗中递话,两下里算是熟悉。听到这声音,她就知道没错了,但是现在她自己独居一室,又怕遭了暗算是再也不肯轻易开门的。裹着被子挪到门前不远的地方,隔着门问道:“公公有什么事情?”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先把门打开。”
  陈宫人面色一白,心口又开始跳动起来,嘴上却是强硬的说道:“我已经睡下了,有话你就说,若是不说就请回吧。”让她开门,谁知道是不是给自己送终的。她一个弱女子,是打不过这些小太监的,三两下自己就没命了。
  小贵子似乎知道陈宫人不会开门,倒也不恼,只管压低声音说道:“我师傅让我来给你带个信儿,好生的在这里呆着,以后有机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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