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兽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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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罗兽仙-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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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是一个黑瘦的光膀汉子,他的脸上明显带着醉意,甩动手中的一条烤兽腿指着桌对面的马老四。
    “切。”
    那被指着的马老四是一个穿着汗衫的肥胖男人,一听这话顿时冷笑道:“我马某人可是有幸受过田护法的教导,太明白他老人家的强大程度了!蕴婴期强者岂是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就能压制的?”
    马老四身边诸人纷纷附和道:“不错!我等虽刚刚回城没看到那一幕,但想来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就是,谣传永远都只是谣传,据说那什么黑衫罗刹只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说能战得过田护法,实在讲不通!”
    “管他们谁输谁赢?不耽误咱喝酒吃肉就是!”
    ……
    见大家又哄乱地喝起酒来,那黑瘦汉子气得直跺脚,他的确在数日前看到了黑衫罗刹为一个女子毫不犹豫地轰杀包括田旭在内的十多个白塔宗弟子,后来更是力战田文尧护法立于不败,甚至演变成一方的追打!当时他距离不远,刚好看到了事情的全程,尽管因为双方斗法余波的影响令他未能知晓华景大人是如何劝退对方的,可田护法战败是事实!
    “你们听我说!黑衫罗刹他真的…”
    那黑瘦汉子正要把当日所见详细地讲出来,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着宽大白衣的中年男人负手走过,他的言语立刻哽在喉间说不出来,额头上泌出冷汗,一动不敢动!
    直到那白衣男人消失在视野尽头,黑瘦汉子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瘫坐到椅子上。
    有人注意到他的怪异,不由得打趣道:“咋出了一身汗?难道是瞒着我们找了个美艳道侣掏虚了身?”
    黑瘦汉子摇了摇头,喃喃道:“田护法刚走过去…”
    “又在睁眼说瞎话!田护法经过我怎么会没看见?”
    “他喝多了,咱喝咱的~”
    ……
    
    “黑衫罗刹…呵。”
    田文尧脸色阴沉地走在街上,这些天有关他与那易姓黑衫青年斗法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虽说大多数人因当时距离远没看清、或恰好有事外出不在城内所以不信他会败给一个金丹中期之人,但像方才那黑瘦汉子一样窥得事实大概的人也不少,众人不知易乾姓名,再结合那被传得神乎其神、诡异无比的杀人之术,也就有了“黑衫罗刹”的名号!
    易乾名气日升,相应的,田文尧的处境就越来越尴尬,白塔宗不单是这一县之地的霸主,更是整个白塔郡的最强宗门!就这样被人光天化日之下取走十多个弟子的性命,更是连一宗护法都被打得颇为狼狈,最后由被誉为“下任宗主第一候选人”的华景出面才好不容易把对方送走…
    这样的事,可以说是白塔宗自创立以来最大的耻辱!
    当然,比起白塔宗的荣辱,田文尧更在乎自己的脸面,若是和自己同等层次的蕴婴修士,还可用“对方蕴胎程度更趋近圆满”来当做战败的理由,但那黑衫罗刹的修为绝对连金丹后期都不到!如此一来,不仅是白塔宗的大辱,更令他田护法颜面尽失!
    “像刚刚那种闲得无事乱嚼舌根的人,就该赶尽杀绝!”
    田文尧面露煞气,不过旋即便收敛不见,他停下脚步,面前的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同时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华贤侄,田某前来拜会!”
    
    若有人能看到东方悦体内此时的状况恐怕会大为惊异,一大一小两团迷蒙之物纠缠在一起,似要相融,又像是正在彼此吞噬!
    那大的一方是东方悦的神识,个头虽大但气力明显逊于对方,全凭着一股子不甘落败的精神强撑!
    小的一方则是芸黛那残缺的元婴虚影,相对来说更加凝实、有力,可不管她怎么步步紧逼,东方悦都能以极强的意志力硬扛下来,甚至还会乘其不备进行反扑!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修为驳杂不堪,意志倒是不错,可惜我与一公子已没了回转的余地,只要在此得了你的魂与身,他为保你平安便唯有跟我合作!”
    芸黛轻柔的声音里透着无情,她不在乎东方悦这么一个小丫头的死活,供奉司的大计才是最重要的。
    正欲一鼓作气压制住东方悦的神识,那虚影面孔蓦地露出惊骇之色!
    只见无数条火线如大网一般从四面八方疾速收缩而来!
    这火线芸黛认得,是易乾用来炼制衣衫的火焰。
    她没有轻举妄动,东方悦的神识也在这千万火线笼罩的范围内,她不信易乾舍得重创其弟子的神识!
    见芸黛停在远处不敢妄动,东方悦心知这是自己千载难逢的机会!毫不犹豫地飞扑直上、将那团虚影彻底包裹在神识内、开始了全方位的渗透!
    她同样不认为师傅会伤自己!
    芸黛对此视若无睹,凭东方悦的神识想炼化她没有数月的工夫根本不可能,她的心神全部都投注到那些火线上,寻找着易乾留给自家徒弟的逃生之路。
    “这火线应是丹火,可威能却是不亚于四品火种之火…看来一公子还有不少隐藏的实力。”
    目光一点点扫过,芸黛那模糊的虚影面孔上已没有了起初的骇然,如果易乾只是虚张声势,她便有着足够的时间来找到火线的缺漏之处!
    让她没想到的是,方才还在远处的火线瞬息即至,且收缩的速度没有半点减缓!
    “这个疯子是真的想连弟子一块灭杀么!”
    芸黛心中再起波澜,构成她面孔的虚影逐渐收拢,不知是由于被东方悦炼化了太多还是面对那无穷火线产生了畏惧之念。
    就在千万火线即将接触到东方悦神识的刹那猛地一停顿,芸黛正要长呼口气舒缓心神,却顿觉自己体内忽然迸发出刺骨的寒气!
    这些寒气每一部分只有黄豆大小、十分零散,但耐不住数量极多,同时爆发所形成的寒流使得芸黛虚影不由得一个哆嗦,那是能够浸透神识的寒!
    “这…这是太阴煞气!!”
    她终于想通了为什么二品符阵能衍生出令其元婴残躯都能感到冰冷的寒意,符阵分明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杀招是零星融入在内的太阴煞气!
    然而,芸黛还未调集足够的真力来压下体内寒意,就见包围在外的所有火线蓦然亮起寒光!
    没错,是寒光而非火光!
    这诡异的一幕令她心神直跳,丝丝缕缕的太阴煞气更是不受控制地漫出体外,似在与那些火线交相呼应!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芸黛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状若疯狂地冲击着东方悦的包裹,试图在火线与太阴煞气连接之前逃脱出去。
    “终于发现了么。”
    外界,易乾催动烟瞳观察到芸黛的气息在阿悦体内左冲右突,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已经太晚了!”
    他伸手朝着东方悦的头顶按下,与此同时,那千万火线和芸黛体内蛰伏的太阴煞气顿时连接在一起!
    “嗡——”
    一股无形的气劲席卷四方,奇异的是这气劲时而火热如焰、时而冰冷如霜,使得符阵内的云气一阵剧烈翻涌!
    微量的太阴煞气可以悄然渗进芸黛的元婴残体内,但也因为量不够、很难对其造成足够的伤害,她选择融入东方悦之身,却是恰恰正中易乾下怀!
    龙翼衫的成型是易乾全程以自家丹火炼制、缝合,无数丹火之力已融入到龙翼衫上的那些细小脉络中!
    要知道太阴煞气和丹火虽是两极相反之力,可二者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共同点——它们都包含着易乾的真力!
    东方悦穿上此衣之后,龙翼衫上的火线立刻受到冥冥牵引,要向她体内、身含太阴煞气的芸黛汇集!
    之所以选在最后一刻令火线停住,一是为了不误伤阿悦,二是可以让芸黛出现一刹那的放松,为两方力量的接触创造更好的条件!
    至于易乾拍在东方悦头顶的那一掌,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火线与太阴煞气相连的瞬间,就相当于把芸黛和龙翼衫连在了一起,一声声仿佛发自灵魂的龙吟震得她心神俱颤!更是在此刻,龙翼衫胸口处的红黑符文迅速明亮起来,赫然是易乾得自藏炎禁和那伪造【天骄令】内两种禁制的结合!
    在察觉到此禁的气息后,被东方悦神识紧紧包裹的芸黛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封神…你怎么可能会封神禁!!”
    ……
    第三百五十四章完

第三百五十五章 禁封芸黛
    “华贤侄,田某前来拜会!”
    田文尧话音刚落,这四合院东南角处的大门隐约有一抹毫光闪过,看上去似变得通透了一些。
    他抱了抱拳,迈步向前穿过门廊,没有去正房和东、西厢房,而是直接左拐到了南房门前,再次抱拳后推门进入。
    南房不大,仅仅三丈见方,人站在门口便能尽览房内的一切。
    这屋中的装潢摆设很简单,没有床榻,有的只是相隔丈许的两个蒲团,还有便是立在房屋四角的四个枯黄的木质小台柜,上面皆放置着一盏油灯,使得这里显得不那么昏暗。
    此刻,那同样一身白衣、气质却完全不同的华景正坐在靠墙的那个蒲团上闭目打坐,似对田文尧的到来没有半点察觉。
    “华贤侄还是这么超凡脱俗~”
    田文尧丝毫不恼,脸上煞气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笑容,仿佛他才是晚辈一般。
    反手关上房门,田文尧上前两步在空的那个蒲团上盘膝坐好,静静等待。
    过了半响,华景深深呼了口气,一股堪比元婴初期修士的气息稍释即收,让对面的田文尧心中一凛,暗惊其修为又有精进!
    “想必华贤侄现在已是真正的蕴婴大圆满了吧?若你凝结元婴,实力怕是不在宗主之下啊~”
    田文尧表面笑容更盛,心底却是反感华景这副装模作样的嘴脸,如果不是有事相询,他才懒得来此。
    华景对他的恭维只是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老田来此应是有要紧事吧?不然为何怒目含煞。”
    “这…”
    田文尧闻言神色一滞,笑容逐渐敛去,换作感激道:“田某来此是专程为答谢华贤侄而来,多日前若非贤侄解围,我恐怕就要狼狈不堪了~”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个质地华丽的储物袋置于身前的地上推了过去,显然跟易乾说的送出了“一生积蓄”所言不实。
    华景没有去看那储物袋,而是若有所指道:“近日‘黑衫罗刹’的名头传得越来越广为人知,老田你可要谨慎了。”
    “贤侄就莫要笑话我了。”
    田文尧的嘴角抽了抽,干笑了几声后问道:“华贤侄一向超脱世外,连白塔都很少回、多半时间住在这华家老院,当日出手相助是为了什么?可别说是专为救田某。”
    他很清楚自己跟华景的关系半点说不上亲近,对方根本没有冒险来助的道理。
    当日斗法事后田文尧曾问过汪鑫等人,知晓了华景在白塔前的言行举动,这也更令他心底疑惑,无论怎么想都唯有两个可能说得通。
    一是华景与那易姓青年打过交道、清楚其底蕴如何,所以才恭声送礼劝退。
    二是他们完全不相识,只是华景对此人本身感兴趣,劝退是不想与之交恶、方便日后来往。
    田文尧之所以忍着对华景的不喜来此,就是为了确定事实是前者还是后者。
    那日斗法的结果是“黑衫罗刹”声名远扬,他白塔护法地位受到震荡,杀之才能解心头憋闷!
    若对方大有来头,田文尧还需谨慎斟酌,但如果是后者…说不得他就要纠集帮手去暗中绞杀那黑衫小儿了!
    无论名号再怎么响,一段时间的销声匿迹都足以使之黯淡,正面交锋不是对手,田文尧还有的是手段!
    华景看了田文尧一眼,似将其心事窥了个七七八八,他没有立刻搭话,挥袖间一个通体雪白的茶壶和两个同样质地的小茶杯出现在二人之间,他一边慢条斯理地为双方倒上那仿佛刚刚滚沸的茶水,一边答非所问道:“老田你已经不用等多久了,他还会回来,在天骄选拔之前。”
    “…还会回来?”
    田文尧微微有些愣怔,随即下意识道:“他回来做什么?难道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抵消这次矛盾?我儿子都死了!”
    “呵呵…”
    华景闻言忽然笑了笑,身子前倾将茶杯和那华丽的储物袋一起推回田文尧面前,道:“如果那日他泄愤之后你没有出手,或许这件事的确会就此结束,但你不仅出手了,而且还在送出赔罪礼时刻意喊得人尽皆知…他怎么对付令公子的,老田你想必看得清清楚楚,此人年纪确实不大,可一旦认定敌对就会出手极其狠辣!他怎可能留下你这个祸根呢?”
    看着脸色连变的田文尧,华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语气一转道:“从当天的表现来看,他并不认识我,之所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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