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白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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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白若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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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果然是没“看错”他,又让她难堪了!

    “你先与我回去吧!”黎孜念命令道,全然不给白若兰拒绝的机会。

    ……

    “怎么,你走不动?”黎孜念蹙眉。

    白若兰急忙点头,反手拉住他往桥上走去,心里可不想再横生枝节。

    黎孜念唇角上扬,不忘记念叨道:“我会吩咐人和你的朋友说清楚。另外,稍后这摊主要去面官,冰上活动是很危险的事情,他估计都没拿到许可文书就擅自经营!”

    这帮小家伙不晓得其中危险,他却是深知的。

    记忆中那一年也是过节,后宫兰花苑的湖水结了冰,一个圣人刚刚宠幸起来的才人掉入冰窟窿里,根本无救。女子年轻的脸庞仿佛就映衬在那层薄冰下面,你看的到她绝望的表情,但是任谁也无法造碎厚重的冰。

    这事儿恶心父皇很长时间。

    后来,那女子尸体被打捞上来,太医尸检说是两条人命。

    小才人怀孕了,但是刻意隐瞒,可能怕自己人言轻微,也或许私心想等胎稳后告知皇帝寻求庇护,却不想早有人火眼晶晶,盯上她做出决断。

    当时的黎孜念也不过七八岁,但是他已经都对死人习以为常了,尤其是父皇的宠幸过的女人。难听点就是铁打的圣人流水的嫔妃。后宫嫔妃怀孕者不计其数,真正能生下来的没几个人,真正生下皇子还能养大的更是凤毛麟角……

    女人肮脏的手段他听闻太多,所以才不认为女人值得怜悯,包括他的母后,当年也是侧妃上位。

    先皇后是当今太后李氏嫡亲的侄女。若不是圣人靠李太后登基后想夺下李家兵权,先皇后如何能轻易病亡?欧阳家又为何能突然崛起?李太后的娘家镇南侯,明面上是遭遇匪变,全家无一生还。实际上怎能和圣人没关系,包括她的母后,怕是也参与其中。

    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太后当年和欧阳雪闹的不可开交,处处为难,镇南侯出事后,性情大变,专心礼佛,也不与圣人为难,还时不时唤皇后过去说话,相处的好不融洽。

    利益面前,骨肉亲情算什么?

    他低下头,攥了攥手中的小肉手,莫名的不想放开。

    越本是冷血之人,有些时候遇到一点点温暖反而更觉得深刻在意,他尚未屡清楚心底情谊,难道是还未成家却生出为人父亲之感?

    白若兰私底下用力和黎孜念较劲半天,最后以失败告终。

    她放弃了,脸红脖子粗似的气喘吁吁道:“小叔叔,你拉我去哪里啊。我还约了骆家姐姐和夏楠去看冰灯呢,现在不太想回家。”

    黎孜念皱起眉头,心里自然是不乐意放开她的,他目光直视,大步向前,右手拉着她淡淡的开口,道:“这里都快闹出人命,你确定谁还有心情去玩?”

    他示意白若兰往上瞧,冰上的事情早被路人报到衙门,官府已经来人,正在和黎孜念身边的侍卫们联手救人。

    白若兰瞥了瞥唇角,不情愿的说:“本是想有骆大哥和徐二哥呢,不会出意外。左家姑娘那边自然是敬宁哥哥陪着去官府。”

    她不提徐乘风和骆家人还好,才说完就感觉手好痛,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道:“暮色低沉,天色渐晚,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若兰不高兴了,李念说话怎么动不动就用死字!

    他算她什么人,管得太宽了吧!

    “你不觉得理亏吗?”黎孜念见她闷头不说话,突然话锋一转,直指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质问道:“用不用稍后我去寻你爹娘说清楚此地的前因后果?”

    ……白若兰沉默了,居然开始用父母压她。左澈心差点身死,若是失心疯硬给谁头上扣个罪名都会对女孩名声有影响。关键点是娘亲怕是又会给她禁足,想想就觉得心烦。

    白若兰咬住下唇,心情低落的说:“我知道了,立刻回家就是。”

    一张原本光滑如玉的脸庞染上一层阴霾,黎孜念盯着她心中一堵,生出不舒服感。

    好一会,他挤出一丝安抚的话语,说:“冰灯节要办到初七,你若真心想来,不如我……和灿哥儿抽空带你过来便是。”

    “啊,那岂不是太麻烦人!”白若兰急忙摇头,拒绝道:“不用了。”

    她是想和好朋友们一起玩,又不是只看冰灯。李念动不动就抽风生气暴躁,她懒得惹他。

    黎孜念挑眉,不快道:“不然你觉得让徐家老二或者是骆家老大带你出门,与白伯父伯母来说,更合适一些?”

    白若兰眉毛都快凑在一起,这家伙此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偏要往徐家哥哥和骆家哥哥身上扯,难不成回去还要告诉她爹娘?

    她急忙否认,说:“我本是应了骆家姐姐还有夏楠哥哥的邀约,至于为何有徐家哥哥和骆家哥哥,这都是后话啊。再说我堂哥白敬宁不是也在一起呢吗?”

    黎孜念见她急躁,莞尔一笑,淡淡的叮嘱她道:“既然你也知晓同于你来说,徐家和骆家少爷是正儿八经的外男,又为何让他那般亲近你?”

    白若兰觉得自己被他话里话外的绕的够呛,她蹙眉,解释道:“谁亲近我啦。小叔叔你能不能不要瞎说,我还要名声呢。”

    “哼!”黎孜念眯着眼睛,冷声道:“那刚刚推你冰车玩的男人是谁!”他有些不愿意罢休似的指责道。

    ……

    “比试而已,谁不想找个力气大的!”白若兰苦恼道:“我不过是想赢啊!”

    “当真是和徐家少爷没有……”黎孜念顿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但是他铺垫那么多话,似乎就是想要白若兰一句解释。

    白若兰无语的望着他,说:“李念,你真是无聊!”

    黎孜念有些尴尬的撇开头,徐乘风到底算哪根葱,值得他这般再三计较。黎孜念骨子里是骄傲的,他命令自己不许去想这件事情,渐渐冷静下来。

    理智回来以后,他看白若兰面色如常,在提及徐家老二的时候不曾露出半分羞怯,心里莫名就舒畅起来。他的表情虽然故作刻板,声音里却难掩几分宠溺,道:“既然如此,那我明后日就带你去看冰灯好了。”

    白若兰没好气的翻了个眼,她有求他做这件事情吗?

    自以为是的家伙。

    还一副施恩的样子!

    他们俩的对话远处的人自然听不到,只看得到李念拖着白若兰一路远去,没有多余解释。夏楠无所谓的耸耸肩,李念据说是京城来的少爷,难免自认为高人一等,把他们甩开独独带着白若兰离开可以理解。

    倒是徐乘风,他一心挂念白若兰,自然觉得那位贵人待兰姐儿过于霸道,而且那只手也放得不是地方。

    此时,左澈心处于昏迷状态,白敬宁完全六神无主,面对官府来人质问支支吾吾,什么都解释不清楚。骆家兄妹更不好受,左澈心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若是日后左大人与骆家为难,他们着实毫无办法。

    徐乘风只能暂且把白若兰的事情放下,先替骆安文解围…… 

第33章 马晓样

    白若兰回到府里正好是晚饭时间。她和李念道别,被下人们带到正厅,看到祖母和娘亲正在吃饭。父亲似乎另有要务,出门去了。

    表小姐柳香凝称病,也没有陪同在座。她自是不敢讲今日发生的事情如实讲出,只是道玩的累了,大家都有些困乏,就没有去看冰灯。

    老太太本是看见隋氏不待见,此时见孙女儿回家,拉着她坐在身边,一个劲的命人给她盛饭。

    白若兰心里发虚,生怕左澈心的若是性命堪忧,怕是骆家兄妹两个人都难逃其责。

    她私下命白灯去打探虚实,入夜后回来禀报,左澈心已经清醒,暂且无碍。

    此次她落水闹得动静太大,白敬宁是当天化日下救下她性命,于她名节受损。白家大伯似乎又登门去骆家,也不晓得和骆大人商量何事儿。

    白若兰连声叹气,本着吃一见长一智的态度和绣宁感慨:“瞅见没有,这年头遇到白莲花似的姑娘一定要躲得远远地,否则就是招惹一身麻烦!”

    “姑娘想的透彻。”绣宁恭维道。她服侍好白若兰洗漱完毕,欲言又止,思索了片刻,还是唠叨道:“姑娘,其实照奴婢说,骆家姑娘您也少接触吧。毕竟白家二房才是您的亲戚,左氏是您正儿八经的伯母,事情如此发展下来,骆姑娘就算入门,她和未来婆婆也注定好不了,日后家里指不定生出多少是非,您和她好归好,就怕骆姑娘受此刺激性情会变,利用你对她的好。比如上次她突然来寻你出门,让您代为打听左家姑娘的事情就有些唐突,您毕竟尚未说亲,怎么可以……”

    “好了!你别说了。”白若兰打断她道,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绣宁眼圈发红,白若兰又有些后悔。不管绣宁说得对错,确实是为她着想。

    白若兰自知语气稍重,安慰道:“我知道,你一心从我的立场去衡量事情,但是于我来说,不管日后怎样,至少在熙宁姐姐没有真的令我伤心以前,我不愿意先断了同她的情分。”

    绣宁垂眸,恭敬称是。

    白若兰闭了下眼睛,莫名心累。自从那个梦以后,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情绪,莫不是女孩长大了就是现在这种心思?

    她浑身确实乏了,决定早早休息。

    次日清晨,白若兰陪祖母吃完早饭,回程的时候在自个小院子门口遇到李念。他一身深绿色绸缎锦袍,玉面如冠,穿着棕色马靴,远处看过去特别精神。

    白若兰犹豫片刻,上前道:“小叔叔?”

    黎孜念嗯了一声,说:“我来找你……”

    白若兰垂眸,没接话。

    良久,黎孜念道:“下棋。”

    ……

    白若兰棋艺并不出众,不过思索片刻,她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毕竟这是以前就应下的事情。

    相较于李念动不动就为难与她,下棋似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黎孜念不好进白若兰闺房,于是白若兰在书房里摆好棋局,吩咐丫鬟准备待客的小餐点。

    黎孜念命人都出去,绣宁假装没听见,硬着头皮留下来,没有敢去看李公子冰冷的目光。

    墨雨见状,折返回来,总不能白姑娘有人伺候,他们家金贵的主子干看着吧。

    黎孜念心知白若兰的性子棋艺好不了,于是一路让着她,但是他没想到白若兰棋艺这么烂……即便他故意退让,几步棋下来依然将白若兰杀个片甲不留。

    没一会,白若兰心里就烦了,谁乐意老输啊?尤其是对方明显着想输他,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下去,可是即便如此,她都是快死局了才发现这个破绽。

    要不要如此打击人?

    白若兰心情烦躁,清秀的眉毛挤成一条线,嘴巴嘟着,有些气愤。

    黎孜念看着有趣,一言不发。她时而蹙眉,时而懊恼,时而以为发现逆袭的契机,时而发现这就是个陷阱……

    她郁闷,眼底满是算计着如何完结眼前这份她永远无法获胜的棋局的小心思。

    她难掩情绪,黎孜念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自己也着实无聊,偏偏故作不知,就等着白若兰主动提出来。

    或撒娇,或求饶,不管哪一种,都让他莫名期待!

    白若兰“不负众望”,主动开口,“热情”道:“小叔叔你累不累啊?”她眼巴巴的期待他说累了……可是,黎孜念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淡然道:“不累。”

    然后他低下头,看向牌局,并没有顺势的问她:“若兰累了吗?

    白若兰的答案憋在嗓子眼处没讲出来,脸上微热,忍不住又找话道:“那你饿吗?”

    黎孜念一怔,摇摇头,指着旁边托盘的甜点和茶水,说:“你这里零食儿可真多,我都觉得快撑死了,就是不吃午饭都可以。”

    ……

    这是死活不愿意动屁股的节奏呀。

    白若兰瞥了瞥唇,终于是懒得装淑女,抱怨道:“李念,你总是赢我,不觉得没意思?”

    黎孜念笑了,若是以前定然是觉得无趣,但是因为对方是她,他倒是真的赢得很开心。此时日光正好,他和白若兰安静的坐在书房里,感觉很不错。

    他的心情像是这暖阳,很安详,难得平静。

    ……白若兰郁闷了。

    他盯着她的沮丧,没来由的安抚道:“我是真的很有意思。”

    还真是从来没如此想输都输不了……

    白若兰看到他在笑,眼眸深处在笑,嘴角噙着的也是笑容,她突然不满道:“可是我老输!”

    黎孜念挑眉,道:“那你才应该觉得更有挑战性啊?”

    ……白若兰认为他们的想法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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