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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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很忙的-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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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世瞿氏的名声。
这些话,风细细自然不会详细同二婢解释,事实上,她在前往凝碧峰之前,已命嫣红又送了两封书信给瞿菀儿与宇文琳琅,细述了这个秘密。
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她所能指望的,似乎也只有瞿菀儿与宇文琳琅了。如果硬要再添加旁人的话,只怕就非宇文璟之莫属了。毕竟这个天下,再没有人会比宇文璟之更了解她的底细了。这么想着的时候,风细细不免又是一阵心浮气躁。
一时用过了饭,风细细也还是懒怠动弹,只是懒懒的窝在屋里,寻了本闲书漫不经心的看着。将至中午时,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旋之而来的,却是内院管事薛嬷嬷的声音:“小姐……小姐……瞿家大爷与大小姐到了!”
陡然听了这一声,风细细不觉大吃一惊,当即起了身,带了嫣红与嫣翠二人便迎了出去。她才刚走出院门不多几步,便见远远的有一行人正过来。只是一眼,风细细便清楚明白的辨识出了瞿菀儿来。这位爱穿红衣的公府小姐,今儿仍是一身绛衣,外头却披了一件月白莲纹绣折枝梅花长斗篷,娇艳绝伦中又透着清丽冷然,却只让人更移不开眼去。
而让风细细格外的诧异的,却是瞿菀儿身边着石青团花大氅、身形颀长、风仪洒然的瞿煜枫。在她的印象中,瞿煜枫可从没步入过这座原属瞿府的风府别院哪怕一步。
含笑上前数步,风细细远远行礼笑道:“这几日雪这般大,姐姐怎么却还来了?”
瞿菀儿也早见了她,闻声便也笑道:“那日收到你的信,我便打量着要来看看你!不意天公不凑巧,连着下了几日雪,直到腊八才放了晴,我想着你,便索性过来讨碗粥喝了!”
风细细听得一笑,她自然知道瞿菀儿此来,主要还是放心不下自己,所谓的讨口粥喝,不过是个由头而已。只是这话,她又怎会说破。说话间两下里已走得近了。风细细拿眼一瞥瞿煜枫,见他仍是冷着个脸,更看也不看自己,不禁挑了挑眉。
不管如何,对方既来,她也不好失了礼数,当下胡乱行了一礼,便上前拉了瞿菀儿的手,笑道:“姐姐来得正好!这几日我正闲的无聊,只想找个人来说说话呢!”
微笑的轻捏一下她的手心,瞿菀儿温言道:“见你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言下甚是情真。
莞尔一笑,风细细手上微微用力,回握了她一下,示意不必担心后,这才开口道:“俗话说得好,霜前寒雪后冷,今儿天虽好,也敌不过化雪的寒气,我们进屋再说话!”
瞿菀儿闻声点头,旋向瞿煜枫笑道:“大哥先回府去吧!左右只是一墙之隔,等我与细细说过了话,就回去!”风府别院如今只住了风细细一个主子,偏偏又是个未出阁的少女,瞿煜枫名义上虽是风细细的表哥,但直入风细细的闺房却也有些不合礼数。
犹豫的看了风细细一眼,瞿煜枫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径自去了。
这边风、瞿二人则一路回屋,才刚进了屋,瞿菀儿便将跟随自己过来的一应丫鬟婆子尽数打发了出去,而后更不稍息,便忙问道:“细细如今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笑着走上前去,风细细亲手替瞿菀儿解了斗篷的系带,将之除下,递与早已等在一边的嫣红,按了瞿菀儿坐下后,这才悠悠的道:“自然是离开衍都!”
她打算离开衍都,前往南源一事,瞿菀儿早已知晓,这会儿闻声,却也并不诧异,只问道:“去哪儿?”知道风细细与风入松并无血缘关系后,她最为关心的也无非就是这个了。
“去南源!”不曾稍有迟疑,风细细很干脆的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随后不待瞿菀儿再问,她已抢先开口道:“我的身世,你可帮我问了吗?”L

☆、第六十一章 身世真相

风细细抢先开口问道:“我的身世,你可帮我问了吗?”上山之前,她在写给瞿菀儿的最后一封信中,曾求瞿菀儿帮她探一探瞿镇父子的口风,看看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事情的因果,并不难想象,但她还是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真实的答案。
深深看她一眼,瞿菀儿微微一叹道:“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一直也没人说破而已!”
风细细的身份所以少有人知晓,原因确是简单得很。当年瞿氏夫人确是怀孕了,而且产下了一名女婴。那个时候,瞿氏已得知了刘氏的存在,甚至知道刘氏生有一男一女。她也因此心情抑郁不乐,怀孕期间更多次在母亲瞿老夫人哭诉埋怨。
她生来原不甚康健,产下风入松后,身体便一直虚弱,瞿家也因此一直不许她再怀孕生子。然而在得知江南刘氏产女之后,她仿佛风魔了一般,非要再生一个孩子。也正因此,怀孕的这八个多月,她几乎就没下过床,一直躺着保胎,汤药更是不曾断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生产发生意外自也在情理之中。事实上,生产过程中,稳婆就曾壮着胆子出来问是要大人还是小孩。瞿镇闻声,心惊之余,不免雷霆震怒,更当场吼叫了起来。直惊得那稳婆手脚都软了。再不敢多问,便忙忙的回了产房。
瞿镇的吼声实在太大,瞿氏夫人在里头虽疼得死去活来,仍是清晰听见了那一句“保大人”。那稳婆才进产房,她就颤着手,掐住了稳婆的手腕。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要保孩子!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那稳婆哪里做得这个主,左右为难之下,只得又觑空悄悄溜了出来,将话说了。外头几人听了这话,都是又惊又怒,然想着瞿氏夫人的性子。也并不敢冒险。
最后却还是瞿老夫人急中生智。当即命人先去外头不拘男女秘密寻个婴孩回来,若母女均安,自然无话可说。若当真危险,仍是保大弃小,就拿了外头抱来的婴孩充数,敷衍过去。
当时做这事的。正是瞿老夫人跟前一个颇为得力的嬷嬷。说来也是巧了,那嬷嬷才出门。走不几步,便见道旁放着一个小小的襁褓。那嬷嬷看得欢喜,忙上前抱了,寻了个背风的地儿。解开襁褓一看,见是一个初生的女婴,更是意外之喜。忙抱了返回。
产房内的瞿氏夫人这会儿已痛了两个多时辰,婴孩抱回不多久。产房内传来一阵细微得几不可闻的哭声,瞿氏夫人终于产下了一名虚弱至极的女婴。稳婆出来报喜时,颤着声说是总算生了,待众人入内后,却又怯生生的拉住了瞿镇的长媳即瞿煜枫、瞿菀儿之母江氏,细声禀说那名新生女婴面色青白,虚弱至极,怕是不易活。
江氏听了这话,也只叹了口气,随口安慰了那稳婆几声,便进了门。
瞿氏夫人疼了这几个时辰,早累得脱力,甫一生下女婴,便已昏睡过去。江氏见状,忙快步进去,挥退了一应丫鬟,将稳婆的话如实说了。她这里还未及说完,外头却早兵荒马乱,旋有人进来,道是新生的小小姐忽然闭过气去了,直急的众人手忙脚乱。
而瞿氏夫人所生的那个女婴也果然没有熬过去。落草还不到一个时辰,那个心肺不全的女婴便停止了呼吸。风瞿两家在商议之后,决定隐瞒瞿氏夫人,便以那个抱来的女婴充当瞿氏夫人新生的女儿,这便是风细细了。
这一番旧事,瞿菀儿仔细询问了母亲江氏,这会儿说了起来时,虽不十分详细,但也可算是面面俱到,无可挑剔了。
偏头想了一想,风细细忽然问道:“那……我身上可有什么贴身物事没有?”她虽不打算行那认祖归宗之事,但总觉得,与自己紧密相关之事,还是打听清楚些的好。
瞿菀儿其实也早帮她问了,只是她先前没问,她也不好主动说起,此刻听她问了,这才答道:“这事我也特意问了我娘,我娘说捡到你时,裹你的襁褓是一床半旧的锦被改的,质料看着是好的,只是改得毛糙,除此而外,却是别无长物!”
瞿菀儿之母江氏本是细心之人,何况这事又事关与自己相交甚密的自家小姑,因此当日就颇上心,到如今她虽未必能说出那襁褓的纹饰、质料,却也记得材质是好的。
风细细听得点了点头,下一刻,却问道:“听姐姐这么一说,这事知道的人似乎不少?”
瞿菀儿颔首道:“正是!祖父担心有人嘴巴不严,不慎说漏了嘴,让姑母知道又伤心起来,因而费了不少气力,将姑母身边知情之人调走了好些……”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慢慢道:“若非如此,前些年,你的日子想必会好过不少!”
这却是在说那些在瞿氏夫人亡故后,便一心求去的丫鬟婆子们。
笑着摇了摇头,风细细无谓道:“这倒未必!知晓内情之人,若是仍在,只怕更看我不起!”
瞿菀儿想想,也觉颇有道理,不禁低低的叹了一声,过得片刻,这才继续道:“姑母……可能一直以为……你是她的亲生女儿!”
平静点头,风细细道:“但风入松一定知道这事,对吗?”
瞿煜枫兄妹所以不知此事,想必因为他们毕竟是瞿府后辈,其时年纪也还小,瞿氏夫人生孩子,江氏等人虽然极为关心,一道匆匆赶来,但也不会带着长子长女前来。而风入松身在风府,那时也已十余岁年纪了,对此自然不会全不知情。
果不其然,瞿菀儿很快道:“我也问了母亲,母亲说……他……是知道的!”
听她这么一说,风细细心中也早有了底,当下笑道:“这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我想……这一趟衍都,他应该是会来的!”
瞿菀儿本来还在措辞试图安慰她几句,及至听了这话,却早愣了,半日苦笑道:“细细,我很意外!”意外你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来关心别人。
微微一笑,风细细自嘲道:“我既想去南源,自然得弄明白未来的靠山是不是能靠得住?”
定定看她,好半日,瞿菀儿才摇头道:“细细,我从前总觉得,因为我帮了你,现如今你才能这样!但今日,我却忽然发现,其实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即便我不给你,你也未必不能从别处得到!”
不意她会忽然说起这个来,一怔之后,风细细才笑道:“姐姐太高估我了!”除此之外,再无他话。而这话,与其说是自贬,倒不如称之为自谦。
二人也都无意再继续谈下去,瞿菀儿很快转了话题道:“这事,你可曾对琳琅提起?”
风细细摇头,坦然道:“我不打算瞒她!但这事本也算不上大事,只等来日见了面,再说不迟!”所以她在给宇文琳琅的信中,只是简略的提了一句搬来凝碧峰之事。
了然点头,瞿菀儿道:“我得了你的消息,便忙赶着去问了我娘亲!我娘一听这话,当即吃了一惊,及至听说……她还很生了一回气,骂……你父亲不守承诺……”
很显然的,早些时候,风、瞿两家曾就风细细的身世做了协议,而这些年,瞿家虽对风细细不闻不问,但也从没对外多提过一句她的来历,不料这事却在此时被风子扬揭了出来。
风细细倒不在意,只笑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守不守诺早无所谓了!毕竟那个人早不在了,不是吗?现如今呀,还是让那个离家多年的人回来才最重要!”
听她说起风入松,瞿菀儿不觉有片刻的沉默:“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犹豫片刻,风细细到底开口道:“这阵子,我一直在想,他在南源究竟做到了什么位置?”
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瞿菀儿凝眸一眨不眨的看了过来,面色更是紧张难言。很显然的,对于这一点,平日独处时,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
风细细张了张口,正想将自己的推测详细道来时,却被瞿菀儿抬手止住:“你别说!等他回来自己说吧!”她慢慢的道,微颤的声音充分泄漏了她心中的不安。
默默颔首,风细细果然闭口不再言语。又坐片刻,瞿菀儿才起身道:“我已同家中说了,打算在凝碧峰多住些时日,你若有事,只管过去找我!”
送走瞿菀儿,风细细自己发了一回怔,也觉无趣,不禁叹了口气。
凝碧峰上,日常无事,风细细来了虽不多日,却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这一日,自也不例外。只是睡至夜半时分,她却忽然福至心灵一般的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她却忽然僵住了。透过薄薄的烟罗纱帐,她清晰的看到,灯火幽暗的屋内桌边,正有一人无声无息的坐着——一个男人。L

☆、第六十二章 蝶耶我耶

这一睁眼,风细细却忽然僵住了。透过薄薄的烟罗纱帐,她能清楚看到,幽暗的屋内桌前,正无声无息的坐着一个男人,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饶是风细细素来胆大包天,忽然见了此景,也被惊得亡魂直冒。但很快的,她便已冷静下来。正值冬日,屋内虽烧着地龙,也笼着大小火盆,但身上中衣仍是遮得严严实实,倒也不虞走光,更何况,那男人也并没面对着她。事实上,他背她而坐,身姿端正又不失挺拔。
定一定心神后,风细细也不去做那自欺欺人之事,便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取过叠放得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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