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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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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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姚采澜满打满算算是一个文艺青年,她不是天才,她很偏科,偏文科。因此对于那些数字,她不是很有爱。但是,为了章姨娘的“殷殷托付”,她拼了。有事弟子服其劳嘛,老师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姚采澜很有身为唯一嫡传弟子的自觉。

    姚采澜又拿出了想当年临考试之前抱佛脚的劲头。

    当然,这姑娘也不傻,挺会省事儿。她先大体翻了翻,把这一堆账本分门别类的分成几摞,每摞再按年代排起来。那些往年的账本算那个干啥,不用每本帐每一笔都算个清楚。

    一桌子四五十本帐,需要认真核对的只有十几本罢了。

    把最近几个月的笼上一笼,再挑挑拣拣的,把以前章府鼎盛时的账本挑出一本总账来,再挑出一本年景不好时的账本来,这才开始一笔笔的算。

    就这样也足足算了五六天,这才把帐折腾清楚了。

    幸亏章嫣然一怀孕,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伙食方面搞得很是不错,让姚采澜沾了不少的光。

    章姨娘也是很有心数的一个人,不用姚采澜提醒,也方方面面下足了功夫,务必把东跨院弄成铁桶一般,防得密不透风的。

    故意“嫌弃”府里的厨子做的菜不好吃,姚谦便大费周折的从外面买了一个厨娘来,还有专门的外院的人负责采购原料。

    姚采澜终于大功告成的时候,章姨娘正由青柳扶着慢悠悠的从院子里散步回来。

    姚谦早就免了她的请安,章姨娘便很少再出院子。本来她就恹恹的,只想躺着。姚采澜却不依,道说听人讲多活动活动孩子好生。

    章姨娘拗不过她,便半信半疑的时常出去转悠一下。

    姚采澜伸伸懒腰,揉揉发胀的眉心,高高兴兴的向章姨娘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章姨娘刚想批评姚采澜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一件账本就顾不得了,早就避到一边去,“哎呀,别让我看那个,见了头就疼。更别说你的那些鬼画符了!”

    姚采澜哀怨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几张纸,心想,我要不转成这样简写的数字,这一大堆账本我得算到猴年马月啊。

    章姨娘喝着厨房刚煮出来的银耳粥,又推给姚采澜一碗,说道:“你就直接跟我说个结果就行。”很有领导总揽全局似的架势。

    姚采澜无奈的大体说了说。两座田庄最近几年出产不太好,比以前(章府时期)差了不少,但还算略有节余。绸缎庄的生意也一般,比之从前略差些,但能维持生计。米铺的生意最差,每个月都亏损不少。

    姚采澜说完了,看着章姨娘,等着示下。

    章姨娘不明所以,“看我做什么?”

    姚采澜抚额,“接下来怎么办啊?”

    章姨娘摇头,“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啊!”一副无辜状。

    姚采澜好玄没吐血,老师啊,您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型”吧?

    姚采澜没好气的说:“下边就得派个人去看一看啊。打听打听别人的庄子怎么样,地里的出息怎么样,市价是多少之类的。打听清楚之后,再把管事的找来详细问一下。两厢一对,你就有数了。”

    哦。

    姚采澜喝着粥,又嘱咐章姨娘该怎么怎么打听,章姨娘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等姚采澜吃完了,章姨娘就从书柜上拿出一张纸,轻飘飘的甩在姚采澜面前。

    姚采澜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原来是一张协议,上面写明章姨娘要把名下资产的三成赠予姚采澜。

    姚采澜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连连推辞。天上掉馅饼啊这是。无功不受禄。

    章姨娘不爱跟她罗里吧嗦,只问她,“这些东西我是不耐烦管的。你想让这些生意砸在我手上么?!”一针见血。

    姚采澜对管理这些东西还是挺感兴趣的,也没觉得章姨娘给自己股份有什么不对。自己就是用自己的管理经验入股呗,属于人力资源入股。章姨娘是董事长,自己就是总经理。但是,要多少是一个问题。

    自己总归是空手套白狼。要多了不合适,章姨娘会吃亏。时间一久难免心里不会有芥蒂。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不能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人和人交往得讲究一个度。

    于是,姚采澜咬定了三成太多,只要一成。章姨娘则嫌太少,最后,章姨娘一锤子定音,两成。于是两人又重新把协议另拟了一份。

    对于这个结果,两人心里都很满意。

    章姨娘终于松了一口气,把那一堆烂摊子扔了出去,专心安自己的胎,同时还觉得姚采澜很知分寸,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着想。

    姚采澜更是意外之喜。要知道,自己安身立命的机会,也许就在眼前呢。钱这个东西,到哪儿都是不可或缺的。

    原本,姚采澜在李氏眼皮子底下可不敢有什么动作,只等着出嫁以后,有了嫁妆做资本,有了已婚妇人这个身份,才好置办些产业。谁知道,托了老师的福,自己的梦想能提前实现了。

    无产阶级变成有产阶级。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嫡女 十八章 处置

    姚采澜的婚期已经被定了下来,就在腊月初八。

    这里的人成亲一般选在冬日里,而且是大多是年前,大正月里、或二月里成亲的也有,却不多见。更少有人选在春秋或夏日里成亲。这算是一种不成文的风俗吧。

    什么纳彩啊,问名啊,姚采澜都不感兴趣,任着李氏她们办去,心里只想着生意上的事儿该怎么办。

    出嫁以后还好一些,至少能够出去实地考察一番,而现在,自己出嫁在即,无论如何都是出不了门的。

    权宜之策只能是先大体安排一番,以图他日了。

    姚采澜跟章姨娘商量了一番,由章姨娘出面,跟姚谦要了一名外院的小厮,用来传递消息、跑腿办事。

    跟他要人是名正言顺的,姚谦倒也不拿乔,痛痛快快的答应了。章姨娘便派人来请姚采澜过去吩咐。

    那小厮名唤青石,二十岁刚刚出点头,一副面貌淳厚的样子,看着颇稳重。

    姚采澜存心试探他,便当头问道:“姨娘名下有几间田庄铺子,经营的不算太好。你怎么看?”

    话问的颇有些没头没尾。

    章姨娘只在一边闲闲的喝着花茶,任着姚采澜做主。

    青石被姚谦吩咐了来,本来以为定是章姨娘做主的,没成想大小姐却被请了来。

    大小姐自幼养在深闺,能懂些什么呢?青石从小在外面跑惯了,经的事也多,心里不免有些疑惑和轻视。

    但看章姨娘的样子,大小姐却是能做得了几分主的,不免打起了精神小心应对。

    一听姚采澜这话,青石颇有些犯难,却又知道这是自己晋阶的一个好机会,万万不可错过。又细细斟酌了一下,才边想边说:“庄子上的事情简单一些。跟周围其它庄子上的事情差不多,多打听打听庄子上的佃户和其它庄子上的佃户,心里也就有数了。至于铺子,情况要复杂一些,需要找几个有头脑且又忠心的人管着才成。”

    姚采澜看他态度恭谨,一直垂着眼睛,对答也算得体。既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唯唯诺诺。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更难得是,细问之下居然还粗识几个字。这真是意外之喜了。看来青石确实是姚谦尽心尽力挑了来的。

    姚采澜便吩咐他先去大通府打听各种情况,并用纸笔记下来,随时往回传信。

    青石一听姚采澜细细吩咐的各项事宜、各种注意要领,倒是对姚采澜刮目相看。没想到大小姐足不出户,居然对这些东西知之颇深。

    临出门之时,终于按捺不住,好奇的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姚采澜。

    正巧姚采澜抬眼看他,那眼睛黑白分明,隐隐又有几分气势,青石吓一大跳,赶紧退了出去,一路脚步匆匆的到了二门之外,才停住身形,心犹自跳个不停。

    那青石办事倒是颇为尽心,秉过了姚谦,便带了两个人,坐车出发去了大通府。

    虽说不太远,也是隔着二百多里路呢。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接近中秋,青石才有了消息。

    姚采澜便又往东跨院这边来。

    章姨娘把一叠子厚厚的信交给她。那信居然仍是火漆封口,连打开都未曾。

    姚采澜作势瞪了自己老师一眼,章姨娘已经略带讨好似的把一碟子紫黑鲜亮的葡萄推到她面前。

    吃人家的嘴软。姚采澜不好再说什么,赶紧拆信看信。

    青石的字不咋地,勉强能看明白,但态度比之上次见面更恭敬了几分,一一说出自己打听的田庄铺子上的消息。

    章姨娘的两个庄子,位置颇为不错,都市郊的属于上等良田。铺子也是正在闹市的黄金位置。

    这两年年景不太好,庄子的出产很是一般,幸亏土质好,雨多能排涝,旱时也能浇灌得上,才能略有节余。

    自然,这两年没人正经过问,不免也让庄头中饱私囊了一些。

    那米铺的生意却是一直不错得很,难为那掌柜的怎么弄了个“大幅亏损”出来。

    绸缎庄子的生意只能算一般,那账本倒是基本如实的,可见这个这个掌柜的倒是比较老实的。

    姚采澜把信里的情况给章姨娘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章姨娘被那几个刁奴气的不得了,发狠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

    姚采澜道:“大通府毕竟离咱们这里远了一些,管起来颇为不便,这倒是个难题。”

    章姨娘正被气的胸口憋闷,随口道:“那就把那几个胆大妄为的奴才全部发买了。那些庄子和铺子也全卖了,把钱拿回来在竹潼县从新置办上一些也就是了。”

    姚采澜却不同意,心里颇为不舍。自己前世里寸土寸金的,守住土地、必然升值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姚采澜暗自琢磨着在大通府里升值潜力比本县应该是大上不少的。竹通县到底偏僻了一些。大通府不同,是南北交通的要道,商业很是繁荣。

    姚采澜又跟章姨娘商量了好一阵,章姨娘只对怎么处置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感兴趣,至于怎么处置那些产业,则由着姚采澜拿主意。

    事情敲定了,姚采澜便执笔给青石写信。

    两个铺子全部停止营业,寻个信誉好些的牙行全部租出去,每年只等着收房租便是。米铺那位却是留不得了。让米铺的掌柜把该吐的全吐出来,如果态度好的话,就卖个好些的去处。如若不然,直接扭送到官府去。

    绸缎庄的管事去庄子上做庄头。原来庄子上的两个庄头性质不算太恶劣,只没收非法收入,另外再罚两年米粮,留在庄上做工,以观后效。

    写完交给姚谦安排好的稳妥的人赶紧送回去。

    又过了一个多月,直到秋风瑟瑟,青石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这时已经到了九月底了。

    姚采澜看着青石满面风霜的样子,心里暗笑这家伙的小“心机”,这是显摆忠心来了。

    青石忙把带回来的银票先交出来,足足有近五百两银子。

    青石呈上清单,并一一作了解释。包括如何雇了几个人抄检了米铺老板的家,处理了绸缎庄子和米铺的余货,罚没的庄头的现银,还有把铺子租出去得的三个月的定金。有条有理,账目清晰。

    姚采澜很是夸奖了他一番。青石听着,心里不知怎么的,跟喝了蜜一样甜,脸也红成了大红布似的。同时又觉得,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老气横秋的以一种长者的口气评论自己,心里又很有些怪异之感。

    姚采澜很有“老板范儿”的好生勉励了青石一番,自觉得又找回了前世打拼世界时的一点感觉,浑然不知对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她与章姨娘对视一眼,便按照两人之前商量好的,从银票里拿了一张二十两的赏了青石。虽说二十两确实多了些,但是,青石跑这一趟,来回将近三个月,处理了一大摊子的事儿,里面的麻烦肯定不计其数,难为他件件办的稳妥,确实劳苦功高。

    青石忙眉开眼笑的谢过了,临走又悄悄瞥了姚采澜一眼,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青石一走,章姨娘便又抽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这是你的。”章姨娘觉得这一切都是姚采澜的功劳,自然论功行赏。

    姚采澜闻言,差点被茶水呛到,老师您难道已经急着要分红了么?

    姚采澜死活不要,劝道:“虽说先下咱们银子不少,但以后进项就少了。只靠着庄子上的出息和铺子的租金,每年最多也不过百八十两罢了。还得另外寻些生计才是。这钱自然还要放在里面一起投进去才是。”自己白白拿这些钱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章姨娘见她态度坚决,也就罢了,转而两个人讨论起置办产业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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